月白色袍服男子得意一笑,在自己的這次攻擊下,對面的冰美人是必敗無疑了。可是等他的神識一探入那金光之中,臉色不禁一變,被圍困得死死的聶小倩早已無聲無息地逃離了六只巨爪的圍攻,立在了他身后。
“嗨!”月白色袍服男子正發愣,聶小倩腳下靈力一點,身子輕盈一動,邊使出了一招“天女散花”,手中長劍舞成一片劍花,向月白色袍服男子撲了過去。
在修仙者的打斗中,像聶小倩這般低階水平,還很少有這樣一動手就對著比自己修為高許多的對手欺身而上、貼身進攻的,除非你近身作戰的功法斗技十分了得。因為低階修士進攻防守大多都是靠法器來完成,完全可以遠離身體驅使各種法器,十丈遠的地方也能瞬間而至。如果距離太近,很多時候你根本沒辦法躲閃對方的強力進攻。
可這聶小倩自身實力本就不強,幾次交鋒都落了下風。為什么偏偏還要逞強,孤身冒險呢?這里面一定有文章。在下面觀戰的何能覺察出了一絲蹊蹺。
月白色袍服男子對聶小倩接近瘋狂的近身進攻也是大吃一驚。他在啟動防護罩的同時,身邊多了一個金黃色的盾牌。盾牌立即旋轉著把他和護罩圍了個密不透風。
“乒乒乓乓”,聶小倩的劍氣進月白色袍服男子身體時,盾牌上隨即響起了一陣冰雹落地時的沉悶響聲,聶小倩的長劍進攻都被金黃色盾牌檔了下來。
“哼!原來是個繡花枕頭,雨聲大,雷聲小。”聶小倩的這輪進攻似乎并沒有給月白色袍服男子造成什么壓力,他大聲嘲諷道。
聶小倩卻毫不理睬,虛晃一招后,又閃回到了原處,眉目間露出一絲淡淡的冷笑。
在一般人看來,聶小倩這一次進攻純粹是無功而返,鬧著玩一般。何能卻認為,這一次看似無用的進攻應該另有玄機才對。
月白色袍服男子正要收起盾牌,拿出他的殺手锏。他可不愿再對這個一臉冰冷的女子耗下去了。突然,他感覺到手中盾牌上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波動,連自己的靈力也無法控制。
“炸!”聶小倩亮晶晶的雙目似笑非笑地盯著月白色袍服男子手中的金色盾牌,朱唇微啟,貝齒一露,冷冰冰吐出了一個字。
“嘭”!一聲巨響后,一陣白光升騰。伴著巨大的能量波動,擂臺外紅楓堡布置的巨大防護罩都泛起陣陣漣漪。
“哇!”下面觀戰的人群頓時發出一陣驚呼聲。很多人根本沒注意這冷面美人是如何釋放的暗器,怎么說炸就炸了啊?
何能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猜測完全正確。聶小倩那一次攻擊絕不是任意而為,而是趁對方不在意,借機在那盾牌上布置上雷屬性的暗器,然后再閃身而退,引爆暗器。聶小倩在各方面不占優勢的情況下,靠這種偷襲來扭轉敗局。
在爆炸的那一瞬間,聶小倩早已一躍,身影閃到巨大防護罩的頂端,避開了爆炸的巨大沖擊力。
而那月白色袍服男子則沒那么幸運了。待白光散盡、能力波動正常后好半天,才出現一個極其狼狽的身影。低著頭,弓著腰,勉強站立的身子也是劇烈地抖動著。頭發焦黃,臉色灰白,那身華麗的月白色袍服也被炸得筋是筋、縷是縷的了,全無當初那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神態。
好歹毒的心機,好厲害的手段!何能心中一陣寒顫。聶小倩的這種陰雷應該與何能的天雷珠性質差不多。只是爆炸效果遠遠不如天雷珠,不然那白色袍服男子經如此近距離一炸,可不僅僅才是這個模樣,不死至少也得趴著離開。
“你,你,你好陰險!”月白色袍服男子右手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幾聲后,才顫巍巍地指著對面的聶小倩,斷斷續續說道。
“哼!你剛才不是說了嗎?刀槍無情。你技不如人又能怪得了誰?”聶小倩望了一眼被自己炸得奄奄一息的男子,倔強地昂著頭,甩出了幾句冷冰冰的話語。
下面的人群又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有的為月白色袍服男子打抱不平,說這種偷襲的下三濫手段實在可恥。有的則認為只要是戰斗,就沒必要講什么君子原則。
一時間眾說紛紜,當然更多的人還是站在聶小倩這邊。一則成王敗寇本就是修仙界生存的基本法則,結果比過程更重要。其次當然是聶小倩的美女效應了,同樣條件下,美女獲勝總讓人心里舒服一些。
聶小倩與月白色袍服男子的比試就在這樣的議論紛紛中結束,冷面美女聶小倩靠自己的陰險一炸僥幸地取得了勝利,獲得進入下一輪真逗的資格。而白色袍服男子則極為不甘地離開了擂臺。
何能也是淡然一笑,聶小倩的這次偷襲也算是給他上了活生生的一課。看來,在這決定生死命運的戰斗中,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是絕對的真理,心狠手辣、一招致命才是最有效的手段,而憐香惜玉、心慈手軟都是自取滅亡。
很快各個擂臺上第一回合的比試結束,整個比試場地內頓時幾家歡樂幾家愁。有的興高采烈,有的唉聲嘆氣,有的趾高氣揚,有的怨天尤人,眾生百態,不一而足。好在第一回合下來,除了幾個斷胳膊瘸腿的外,并沒有意外死亡發生。可隨著第二三回合比試的展開,可能就會有人再沒這么幸運了。也許此時幸災樂禍的人一會兒就會變成一具僵硬的尸體,這就是競爭的殘酷性。
補充靈力完畢后,何能閉目用神識認真“觀看”了一下無睛窺蟲給他“攝制”的情報,對幾位厲害的角色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第二回合的淘汰很快就開始了。何能這一輪的對手是個身材瘦小、白凈面皮的小道士,長著一對極小的三角眼。微瞇的眼睛中卻放出一絲精芒,讓何能都禁不住一顫。
小道士手握拂塵,向著何能一稽首,“貧道這廂有禮了!”還未等何能還禮,小道士手中的拂塵就朝著何能一揮。
可是除了一陣涼風吹過外,何能并沒有覺察到什么攻勢,但他一點也不敢大意,先把防護罩放出,做好防守的準備。這個塊頭不大的道士修為與何能差不多,也是煉氣期七級的樣子,可何能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的實力不容小覷。
小道士并沒放出什么法器,而是身體原地一旋,化作一股深綠色的旋風,向何能飄了過來。
深綠色旋風的速度極為迅猛,眨眼間便出現在了何能面前。小道士顯出身影,高高的舉起拳頭,拳頭上赫然布滿著尖銳的綠色木刺。
“青木刺!”隨著一聲壓抑的低吼,小道士那布滿綠色木刺的拳頭,夾雜著一股尖銳勁風,狠狠地對著何能砸了過來。
盡管何能覺得怪異,但好在早有準備,手握黑色盾牌,對著布滿木刺的拳頭迎了上去。何能硬接這一招也是想摸清與自己修為相當的對手實力強弱,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兩股凌厲的勁道對撞時卻沒有像平時那樣發生爆破,連細微的波動也沒有。小道士的拳頭一擊中何能的黑色盾牌時,那拳頭上綠色木刺卻好像刺進了堅硬的盾牌,并且牢牢地黏在了上面。
瞟了一眼對面臉露怪異笑容的小道士,何能心里一驚。小道士肩膀一抖,何能忽然感覺到一股奇怪的靈力正沿著手臂向他體內侵入。
好怪異的靈力!這靈力看著溫和纏綿,沒多達的攻擊性。可是它就像源源不斷的溪流,更像蓬勃生長的小草,看似溫柔,卻很難抵御。連那防御功能極強的黑色盾牌也被它輕易穿過。何能釋放出自己強大的靈力,想把那慢慢浸入的怪異靈力擊碎。可是一切都是徒勞,再強大的靈力攻擊都好像擊打在虛空中,起不到一點阻難的作用。
不好!對方的怪異靈力主動侵入自己體內,一定是別有用心。一旦那靈力浸入自己的經脈,必將干擾甚至破壞自己靈力的運轉。何能趕緊要把盾牌收回,可是這盾牌卻是牢牢黏在了對方的帶刺拳頭上,一動也不能動,連握著盾牌的手也瞬間變得僵硬了。
這是什么奇怪的功法啊?何能頭上冒出一絲冷汗。手中防御力極強的黑色盾牌怎么對這如涓涓細流的靈力一點作用都沒有呢?自己被死死黏住,難道一招未出就被對方擊敗?這太不可思議了。
“無形破體掌!”情急之中,何能漲紅著臉發出一聲怒吼。另一只手向前一揮,一道迅猛的靈力像波浪一般神奇地越過黑色盾牌和帶刺拳頭,轟向小道士的肩頭。
在何能的全力一擊下,牢牢黏在一起的黑色盾牌和帶刺拳頭立刻分開。何能與小道士都各自向后急退了四五步才穩住身子。
關鍵時候,何能想起了萬春教他的無形破體掌。這無形破體掌最大的奇妙之處就是能根據使用者的神識,隨意改變掌力的輕重緩急。如果修煉到一定地步,連進攻的方向、路徑都能發生意想不到的變化,即使遇到強大的阻力,也能輕易繞過而力量不減。
在這一個多月時間里,何能除了潛心修煉、提高實力外,也把無形破體掌練得比較熟練了。剛才情急之下,他第一次使出無形破體掌,越過障礙,擊中對方,解了被困之圍。
小道士被擊中肩頭后,只是嘴巴痛苦地咧了咧,再次揮舞著布滿綠色木刺的拳頭向何能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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