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趙軒就在想,這么漂亮的女孩就好像是吸取了無盡精華才能形成的鐘靈毓秀的美麗精靈,如果她生在平民乃至貧民的家里,就仿佛那謫落凡塵的仙子,而生在南宮家這么大富大貴的家里,就如同那高貴而美麗的公主。
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有些人生下來就擁有的多一些,有些人天生就擁有的少了很多,有些人呢?甚至天生就有缺陷,無論如何,我們必須承認世界是不公平的,然后去勇敢的,堅強的面對它。在面對不公平的時候,要仔細的去想,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想做什么,能做什么,著重要做些什么。
在看清現實的前提下,多少改變一下自我,就算沒有大的改變,至少在做事情的時候,也不要花太多的時間去感受所謂的不公平。我們都知道作用力與反作用力,若一個人抱怨世界不公平,這個不公平的力量也會反過來加給他。所以,抱怨世界不公平或者努力尋找世界公平其實是一種心理病。
“不公平”無時無刻不在伴隨著我們,恐怕死亡才是這世上惟一最公平的事了。
有句話說得好:“不能擊敗,就加入。”趙軒從來都認為,既然不能脫離“不公”,既然不能擺脫“不平”,那就干脆利落地去挑戰它,你就會發現,那其實是一個人生的舞臺。
趙軒的觀念,跟他從小的耳濡目染不無關系,他就曾經聽說過一個叫做靳小煒的“獨臂英雄”,這就是個不公平的典例,應該說生活對他是很不公平的,他天生獨缺一臂,失去臂膀的痛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承受的。很多人大概都會自暴自棄,會埋怨,在渾渾噩噩中度過雨聲。可他,卻把這當作了一個舞臺,他用自己的勇敢,丟棄了所有的自卑和怯弱,去拼搏,去創造,去演繹自己輝煌的人生!最終,他以為殘奧會奪四金的驚人戰績使自己的名字響徹于長空!
于是這時,又有人說:“哇,他真走運。”可他為什么“走運”,是什么給了他“幸運”?正是命運的不公平。他深知自己和別人不一樣,為了唱響人生,他只好付出比別人多好幾倍的努力,挑戰生命的極限。“不公平”使他有了生理上的殘缺,他在“不公平”的驅使下成了一個偉大的人。
世上最令人高興的事,莫過于擊敗了自己。當你成功了再回首,會發現曾經的汗水、淚水意是那么的珍貴,它們使生命有了波瀾,使自己擁有了乘風破浪的勇氣,它們是那樣的可遇而不可求。是的,如果一切都公平,那么勇氣自然是沒有必要存在的了。
電視節目自然是精彩的,書中的情節自然也是精彩的,這也正是它吸引每個人的地方,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每個人都會看電視,看書,而往往吸引人的都是一波三折的情節,如果一路順風,那么電視和書就可以下崗了。
永不停止的風風雨雨,永不停止的喜怒哀樂,永不停止的挫折考驗,生活上的急風猛浪,生意學業上的大跌大落,但當這些幾乎全降臨在一個人頭上時,不僅他報怨,誰都會說,這世道真是太不公平了!
其實“不公平”也有小有大,對于幼兒來說,我的蘋果比他的大,這便是不公平;對一名學生來講,考試的卷子考察到了自己不會的盲點,剛好沒有考察到別的學生不會的盲點,這是不公平;等長大了,更是要經受情感、家庭、事業的挫折,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不公平。
生命,正是有了“不公平”才精彩。
當然,并不是“不公平”都可以造就偉大的人,有更多的人跌倒在了“不公平”上。
不過,總的而言,只有悲喜交加的人生才豐富多彩,這個世界的本質是無法改變的,妄圖螳臂當車,猶如蜉蝣撼樹,太不自量力。除非世界末日降臨,那將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不過在世界末日沒有到來之前,每一件事情都是不公平的,我們要做的更應該是認識到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然后去適應它,在跌倒后爬起,在流淚后微笑,在失利后拼搏,在失敗者身上得到教訓,在成功者身上得到啟示,在舞臺上盡情展示生命的力量,如此這般,到了生命的盡頭,哪怕有遺憾,亦絕對算得上是人生贏家!
趙軒怔怔出神,遨游在自己的思緒中,體內真氣也在互相的融合,在體內十穴中不斷的流淌,就好像是在交流,亦好像是在融合,它漸漸的少了很多,但卻更加晶瑩剔透,更加精粹了。
趙軒發呆的這段時間,南宮詩詩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當她看清楚眼前景象的時候,俏臉一紅,因為她發現趙軒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害羞之后的南宮詩詩發現趙軒并沒有察覺大自己已經醒來,也沒有將他無理的目光移開,再仔細的去看他的眼睛,發現他正在發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個家伙,做什么呢,看了自己多長時間,竟然在發呆?
南宮詩詩先是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蓋著的薄毛毯,發現沒有什么異樣之后,輕輕的喊道:
“趙軒…趙軒…”
趙軒依然不為所動。
這么認真?
正在南宮詩詩準備去推一下趙軒的時候,突然,趙軒的眼神好像漸漸的變得有神了起來,南宮詩詩下意識的趕忙閉上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但她確實這樣做了。
趙軒可不知道那么多,他只感覺自己打了個盹,也就那么一瞬間的事情,看到眼前南宮詩詩身上的毛毯好像被掀開了些,他伸出手幫南宮詩詩蓋了下毛毯,這才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南宮詩詩的嘴角揚起,似乎在笑。
趙軒走到窗前,輕輕的拉開窗簾,淺淡的晨光落入屋子,并不刺眼。
“你…一晚上沒睡?”
清淺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趙軒一愣,轉身看這南宮詩詩道:
“醒了。”
南宮詩詩點頭:
“你說呢。”
趙軒微微一笑:
“去收拾東西吧,我們今天早點去。”
南宮詩詩點頭:
“好。”
上午十點,競標會大廳的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加長賓利車,南宮詩詩從車上走下,張琪緊隨其后,最后走下車的是趙軒,其實趙軒并不太想跟著南宮詩詩去參加競標會的,但南宮詩詩卻執意要求他隨同,理由就是他要保護她的安全,對于這個理由,趙軒完全沒有辦法反駁。
其實熬到了今天,南宮詩詩已經不是那么的害怕了,她讓趙軒呆在自己的身邊,其實就是害怕這個家伙在自己參加競標之后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就是這樣的人,什么都不在乎,南宮詩詩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想走,而且一旦走了,自己八成是找不到他了,所以現在能綁他一時就是一時。
張琪倒是很驚訝為什么南宮詩詩一定要帶著趙軒,難道總裁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小子,不過想想也很有可能,昨天自己走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還在辦公室里面呆著,天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哎,現在的男老板都喜歡包小密,養小三,難道女老板也是這樣,喜歡男秘?這樣看來,自己這個文秘是干不了多久嘍…
正當張琪胡思亂想的時候,競標會大廳門口陸續又來了幾輛車,下來的都是淮城或者外城名動一方的名商大賈,有一個人倒是挺令趙軒驚訝的,因為這個人是梁振龍。
只見他身后跟著六名保鏢,一名漂亮的女秘書,而他的手上綁著繃帶。
趙軒原本以為這家伙現在會在醫院養著,沒想到現在竟然忍著傷病來了,更讓趙軒佩服的是則個老家伙受了那么重的傷,竟然還顯得神采奕奕,不得不說這個人能到今天的地位,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梁振龍剛下車,跟著身邊幾個老板打了聲招呼,就徑直朝著南宮詩詩走來。
“詩詩啊,最近一段時間過得可好?”
南宮詩詩輕輕點頭,神色淡淡道:
“有勞伯父掛念,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哪里算好?南宮詩詩雖然漂亮依舊,風華依舊,不過神色確實比起前一段時間憔悴了不少,畢竟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而她又是一個弱質女流,又怎么可能不憔悴?
梁振龍略有惋惜的道:
“南宮老爺子出事,真的是淮城商業界的一大損失,我也損失了一個至交好友,這幾天事情忙,所以沒能去參加喪葬,希望南宮老哥在天之靈,不要怪罪才好。”
南宮詩詩看著梁振龍,輕聲道:
“家父不會怪罪的,梁叔叔多慮了。我倒是聽說梁叔叔家也出了些問題,請問最近情況還好嗎?”
梁振龍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尷尬:
“沒事,好了,我們進去吧。”說著,帶頭進入競標會會場。
南宮詩詩站在梁振龍身后,目光冷靜,梁振龍她又不是沒打過交道,這個家伙就是個老狐貍,表面上十分和善,肚子里面卻滿是男盜女娼,恐怕此刻他肚子里面正盤算著如何趁自己家出事的時候吞并自己家產呢,不過他肯定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家沒有內亂,反而更團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