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目光定在一個偷笑的人的臉上。
“劉科!你找死!”
說著,這名流血壯漢猛的朝偷笑那人撲去,偷笑那人原本只是看熱鬧的,現在他的臉卻猛然被揮打了一拳,頓時與這流血壯漢扭打在一起。
這兩人糾纏在一起,跟著兩人有關系的人也都開始互相忙幫,打架越來越激烈,越來越兇猛,看守全都慌了,趕忙上前勸架,監視趙軒的人自然也就沒了。
趙軒微微一笑,緩步離去,在行走之間,臉上的面容已經改換,走到一個無人角落,他腳尖輕輕一蹬,在墻面上三步并做兩步,飛檐走壁,就這么輕飄飄的躍出了看守所的高墻,落于墻外,輕功高明至此,令人瞠目結舌。
片刻后,趙軒已經出現在自己閣樓的樓頂,身上也換了一身衣服,手腕上多了一枚手表。
舉目四顧,原野占了一半,高樓占了一半,宋世道的家距離這里挺遠,慢慢行走太浪費時間,坐車會暴漏他已經出了看守所的事實,所以他選擇自己跑過去。
縱躍而起,長風激蕩,遙遠的天光與云朵融合在一起,美麗如斯,令趙軒想要仰天長嘯。
碧空中,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天空中飛翔縱躍,就好像一只自由而又輕松的大雁,又似乎一只展翅高空的倉鷲,輾轉騰挪間帶著三分飄逸和美感,更有七分凌厲和迅捷!
片刻后,趙軒站定腳步。
風也隨著趙軒而激蕩,他的衣衫與頭發向前飄動,有一種凌厲的帥氣。
房屋,屋檐處,向下看去,就是宋世道家的別墅。
暮色西沉,天色已經由橙紅轉為了淺灰色,馬上就要變暗。
而別墅內色燈光大亮。
這是一件極大的別墅,別墅內富麗堂皇,別墅外更是有小亭,假山,小瀑布,大大的草坪和廣場,更有一大片的停車位。
趙軒站的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到宋碧的臥室。
只是這間臥室內沒有宋碧,只有一個女人,趙軒的女人,溫茹雪。
房門突然打開,跑來一個小女孩,小女孩扯著溫茹雪的衣襟撒嬌,溫茹雪抱著女孩跟她說著些什么。
趙軒目光轉移,眉頭輕皺。
宋世道和宋遠山,在不在家呢?
自己這件事的結扣就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必須要好好的警告下他們,不然自己的事情難辦。
腳步輕挪,圓月長空下的黑影已經消失,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在宋家別墅二層的陽臺上,站在陽臺上往客廳內看去,趙軒看到了希望看到的人,嘴角揚起,伸出手,輕輕將陽臺的門打開,緩步走進去。
宋世道此刻正坐在客廳的一角邊吃西瓜看報紙,他現在一天到晚十分的郁悶,簡直郁悶的要死,以前他身體還好的時候,到處玩女人,反正那些女人也賤,他有的是錢,隨便勾勾手那些女人就愿意奉獻她們那廉價的身體,夜夜笙歌,爽快得不得了,可是現在呢?他什么都做不了,電腦上的簧片看不了,大街上的女人上不了,也不能跟自己那些狐朋狗友一起玩了,因為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總討論女人,他更是心癢難耐。
這段時間他痛不欲生,簡直比死了還難受,所以他決定了,眼不見心靜,直接在家里面呆著,沒事吃吃喝喝,當個沒心沒肺的家伙得了,下面那玩意治不好他有什么辦法?等先把趙軒那家伙給判了刑,然后在去尋訪下名醫,看看有沒有人能幫得上忙。
正在宋世道吃的不亦樂乎的時候,一道人影在他背后出現。
“姐…你…啊…”
宋世道還以為背后是自己的姐姐,剛扭頭,嚇得立刻尖叫了起來。
“是…是你!”
宋世道猛的后退了,從椅子上滑了下來,眼前這個人他做夢都想見到,因為正是這個人將他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還讓他家損失了一千多萬,雖然將那個人判刑可能會將這些錢全弄回來,可眼前這個男人對他造成的傷害卻是他一輩子的恥辱!他永遠也忘不了這兩個月自己是怎么過的!他恨不得將眼前的這個人千刀萬剮,但卻因為找不到他而心急火燎。現在這個人站在他的面前,他本該高興的,可為什么卻有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趙軒微微一笑:
“是我!看來你對我印象很深。”
宋世道惶恐道:
“你個混賬玩意,就因為一次口角,將我弄得四肢殘廢,你…你…”
趙軒嘴角揚起:
“怎么?你很不希望見到我嗎?”
宋世道哆哆嗦嗦道:
“你還來干什么…難道不怕我報警嗎?”
趙軒哈哈大笑:
“報警?算了吧,我來找你,不過是想看看你這段時間過的怎么樣,嘖嘖,小伙子,吃西瓜呢,小日子過得不錯啊。”
宋世道囂張了起來:
“當然過得不錯!看著,我這就報警!”說著,他竟然拿起了手機。
趙軒揮手,手機掉落,碎裂成幾瓣。
趙軒冷冷道:
“還敢報警?!還真是奇了怪了,我的手法竟然有人能解的了,來,再讓我試試!看看那人還能不能解開我的手法?”說著,趙軒揚手,手機掉落在地上,磕磕絆絆滑到墻角,而宋世道再次軟到,就好像一灘軟泥趴在地上。
突然,門外傳來跨塔跨塔的腳步聲,嘎吱一聲,門被推開了,從門外沖進來三個人,一個是宋遠山,另兩個看起來保鏢般的模樣,應該是宋家看家護院的家伙。
雖然對面是三個人,但趙軒怡然不懼,面不改色。
宋遠山一進屋,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兒子,大叫:
“世道,你怎么了?”
宋世道哆哆嗦嗦臉色蒼白的道:
“爸,他…他就是打上我的那個人。”他倒是想破口大罵,可是他敢嗎?他現在就倒在趙軒的腳下,對方那么厲害,隨便一腳都有可能將他踢費掉。
因為眼前的這個人,家里面花掉了一千多萬,宋世道很心疼這些錢,雖然他是花花大少,平時也講究排場,但他也知道家里的錢來之不易,這些錢卻因為治一次病而全花掉,而且治療過程僅僅只是一次針灸,這多少讓他有些不值。這些錢用來換跟女人共度良宵,恐怕到四十歲仍會有盈余,而且是極其漂亮的那種女人!
一想到趙軒拿到了這些錢,宋世道就恨得牙癢癢,眼前的這個黑衣男人,他自然是更恨得,因為是他,將自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
宋世道看著趙軒,冷靜的道:
“你…你有什么目的。”他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還能保持鎮定。
趙軒冷然一笑:
“宋大少二十余歲,做的壞事比百歲老人還多,他的惡毒心腸令人不齒,我將他的四肢弄殘,以儆效尤,卻沒想到有人將他的病治好,他又想來害人!宋大少,像你這樣的人活在這世上還有什么意思?一垃圾而已,來,讓我送你一程!”
說著,趙軒抬起戴著白手套的手,朝宋世道走了一步。
宋世道好像蛆蟲一樣,在地上努力掙扎著,翻滾著,痛哭流涕:
“不!不要!我沒有害人!”
趙軒面容冷森,嘴角帶著一抹邪邪的笑容:
“沒有害人?那個叫做張啟的男人已經全都給我說了,既然你不愿說,那我也不會跟你多說!”說著,趙軒再走一步。
宋遠山雖然不知道眼前這男人有什么可怕的,可看自己兒子這幅模樣,他也變得緊張了起來,更何況這人是將自己兒子弄成殘廢的家伙,根據兒子和那天在場的保鏢們所描述,這人出手輕松,看起來毫不費力卻能輕易的將人弄成殘廢,絕對不可小覷。
宋遠山大喊:
“還愣著干什么?上啊!”
兩名保鏢聞言,迅速沖上,宋遠山也顧不得自己身份了,拿起旁邊桌子上的一個花瓶就朝趙軒沖了過來,他要救自己的兒子,他絕對不能再讓兒子變成四肢殘廢的人,那樣他以后豈非斷子絕孫?其實他根本不知道,他兒子已經斷子絕孫了。
趙軒見狀,站定腳步,冷哼一聲,兩名保鏢欺身而上,身手迅猛快捷,一人單手劈向趙軒肩膀,赫赫生威,有劈山裂石之威力,另一人則是從身側猛的縱躍而起,單腳踹向趙軒的腰眼,他這樣進攻雖然破綻很大,重心不穩,但是進攻的角度極為刁鉆,而且力量很大。如果是普通人,破解之法很簡單,只需要用手抱住他的腳,猛然撇開便可,可說著容易做著難,且不說他這腳勢極為威猛,幾乎沒有多少人可以接下,就算是你可以用手接下,但現在身處趙軒的角度,手卻是反轉著的,用不著力,豈非也是白瞎?
所以說這兩個保鏢是有真才實學的,而且反應速度和出手力量也很足,不過很可惜的是,他們挑選錯了對手。
趙軒猛然轉身,面對對方凌厲的攻勢不進反退,拳頭迎接劈砍,用手刀劈砍趙軒的那保鏢頓時軟倒在地,臉色漲得通紅,因為他的手骨已碎!趙軒一個旋身,就欺身進入蹬腿那保鏢的懷中,手肘猛然一擊,那人身體發出悶響,被撞得飛越了沙發,落在地上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