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
那些個將可可母女劫持的劫匪正做成一團,嘮嗑的嘮嗑,吃東西的吃東西,打牌的打牌,熱鬧得緊!
好像外面緝捕他們的那些警察根本就似跳梁小丑一般,連讓他們產生害怕的感覺都欠奉。
“小寒!這天是不是快下雨了?”財哥望著洞外陰沉沉的天,皺了皺眉頭。
小寒抬頭望天,沉重的點頭:
“這雨說不定很大!財哥!這幾天天氣很冷,昨天夜里沒生火,兄弟們有些就受不了了,今天晚上要是再有暴雨,冷加上潮,說不定有人要生病!”
財哥跺了下腳,罵道:“廢物!”他又回頭看了眼內洞,沉吟了下道,“這樣吧,出去弄些干柴火,剩下的幾天怕是沒有干柴了!今晚如果實在太冷,內洞點火…這樣火光也不至于被洞外的人看到,也沒什么大問題的!”
小寒點頭:
“我也是這么想的,兄弟們,干活了,出去多弄點干柴!”
那幾個原本在打牌吃東西的劫匪,全都一同起了身,跟著小寒干活去了,他們干這行當也不是一兩年了,那人錢財聽人命令是最基本的職業道德,更何況他們也知道在這樣寒冷的天氣,在這種幾乎沒有御寒措施的山洞中呆一周乃至半個月需要的是什么。如果說連最基本的取暖的干柴都不夠的話,那這段日子絕對難熬!
財哥也跟著眾人一并出去了,洞中只留了兩個弟兄,他相信就算只留兩個人,李珂他們也逃不了,更何況現在外面到處都是巡山的警察,李珂就是想逃也不敢逃!更何況他對哪溫茹雪極為貪婪,帶著個女人,他能跑的了嗎?
財哥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李珂也是聰明人,所以他才選擇和李珂合作,他相信李珂不會在這關鍵時刻做出愚蠢的舉動!
財哥原名劉浩財,曾經也是浦海的一號人物,白道的大佬們見了他都要喊一聲財哥!但好的日子總是過得那么的快!九零年前后,社會上下海的人特別多,資本碾壓開始盛行,而宋世道則帶著巨額財富回歸浦海,最終成立公司,在數次的資本博弈上他慘白宋氏公司,最終家破人亡,就連妻子也輸了去!
他妻子被宋遠山一副淫笑模樣掠去的那一幕,仍然近在眼前,而他的兒子也因為生活的巨變情緒上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如今在浦海瘋人院呆著,神志不清!
而他則狼狽的逃出了浦海,那一天也是烏云密布,那一天下了瓢潑大雨,就在那一天他發誓!一定要讓宋遠山承受家破人亡的痛苦!
而溫茹雪,只是道開胃菜而已,接下來就是宋遠山的兒子,女兒!
當然,最后他的目標就是宋遠山,他要宋遠山死!來償還這么多年來,帶給他的痛苦。
這些趙軒都是不知道的,如果他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肯定會感嘆一句:原來仇恨與仇恨的碰撞,也會產生這么巨大的力量!
春雨如期而至,起先是瓢潑大雨,可這種山洪般的狂風暴雨只堅持了十五分鐘,隨后變成了和風細雨。
而天空中除了最初的那一道雷電悶響,倒也不復剛才氣勢。
趙軒靜靜地走在林中,目光眺望遠方山峰,雨水淅淅瀝瀝的從綠樹中緩緩滴落。
“唔!有些山洞中有人留下過的篝火痕跡,說明有人在這里露宿過,能在這山間露宿的人,能是什么人?”
趙軒并不相信那是山間的農夫,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職業了!更何況這里距離浦海這個現代化城市那么近,去城里就算是個掃大街的也比砍柴的農夫之類的過得好得多!而且那些篝火有些陳舊,看起來只像是偶爾露宿過一晚的痕跡…
趙軒推測這些是流竄在各地的無法歸家也無法歸城的人留下的生活痕跡,無法歸家,無法入城?那這些是什么人?毫無疑問,絕對是有案底的人。
能有在浦海這種城市槍戰膽氣的人,而且能擁有槍支的人,絕對不是第一次犯案。
趙軒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想,腳步亦愈發堅定。
漸次走過許多洞窟,無論是懸崖邊的,還是山林中的,半山腰的,頂峰的,只要趙軒能察覺的,都一一路過,但除了一對對干枯的篝火,黑色的柴灰,他什么都沒有發現!
雨水濺落,天空深沉。
趙軒頭發半濕,雨水順著他刀削般的面龐緩緩滑落。
他一步一步的走著,似慢實快,往往前一個瞬間他在溝壑的這邊,下一個瞬間就已經出現在數米之外!偏偏在遠處看去他卻好像是在慢走。
叢林中,財哥等人正手持干柴!可暴雨突襲而至,令他們多少有些猝不及防。
無奈之下只好趕忙跑到附近崖下躲藏,在這荒山野地照亮感冒,一個星期豈是難熬兩字可以形容?為了這十幾天之后的一個月匪城之爽!他們還是相當注意健康的。
原以為暴雨驟至,最多也就一個小時能停,他們就可以原路返回了,地上的干柴現在也已經變濕,他們雖然拾的柴火并不多,但省著點用也足以熬過四五天了。
可哪里想到暴雨之后竟然是綿延細雨,財哥破口大罵:
“我艸!這雨什么時候是個頭!天都黑了!”
小寒皺眉道:
“財哥,這對我們來說或許是個好消息。”
財哥轉頭,望著小寒道:
“怎么說?”
眾兄弟也紛紛望向小寒,他們對這突如其來的暴雨搞得心情煩躁,剛才分明好好地在洞里喝酒吃肉打牌,現在卻偏偏要在這外面挨凍。
小寒分析說:
“財哥,警方已經巡山一天一夜了,按照他們往常行事的慣例,接下來日子里的行動要懈怠不少,現在雨天更不適合巡山,浦海警察廳說不定要撤兵!我們這幾天應該都是安全的!而更重要的是我們來這里多少會留下些痕跡,雖然已經用藥水隱蔽了氣味,令警犬無法追蹤,但警方一定會想辦法破解這種藥水的作用的,到時候我們就危險了…而這場大雨剛好沖掉了我們遺留下的所有痕跡!這是一場及時雨啊兄弟們!”
眾兄弟眼前一亮,豁然開朗,財哥也是大喜,拍了下小寒的肩膀笑道:
“你分析得不錯!看來這場雨確實是場及時雨!哈哈!”
小寒的一番理論讓這群人喜笑顏開,心情也沒剛才那么煩躁了,有幾個甚至從這崖下找了幾塊石頭,優哉游哉的坐在這石頭上哼起了小曲。
財哥也雙手伸出崖底,接了一捧雨水,哈哈大笑起來。
李珂走出內洞,望著洞外淅淅瀝瀝的雨水,皺眉道:
“耗子!雷哥!這雨看樣子一時半會下不完啊!”
耗子點頭道:
“財哥他們在外面找柴火呢!看這樣子,估計短時間內也難回來。”他的臉上有憂色,顯然擔心財哥他們在外面停留的時間太長有危險。
雷哥則靠在墻上,沉默不語,他打了個哈欠道:
“耗子,財哥他們回來了喊我聲,我累了,要睡覺。”
耗子點頭:
“沒問題。”
李珂則緩緩道:
“財哥說一個月后讓宋遠才五馬分尸,這話是說著玩的,還是真的?”
雷哥肩膀動了下,仍舊閉目,不為所動。
而耗子則望向李珂,目光很亮,且冰冷:
“李珂,這些事你不必了解,如果不是看你手中還有些情報,你以為你現在還會活著?財哥對你夠客氣了,你好自為之!”
李珂氣的臉色漲紅,他悶聲道:
“我知道你們都是財哥兄弟!想為財哥報仇!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總是這樣瞞著我算個什么事兒?”
耗子閃電般的錯步上前,猛的一腳踹在李珂的肚子上,李珂轟然倒地,耗子踩在李珂的胸口,腳底板旋轉。
耗子不屑的笑:
“你知道的已經夠多了!我們跟財哥是有交情不錯!但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干好自己的事就行!否則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李珂吐了口血沫,不再說話,而是掙扎著爬起來,往內洞走去。
他明白了,這群人都是魔鬼,而且是身手高強的魔鬼,在他們的身邊,確實不應該知道的太多。
他們的眼神根本不像是人的,冷漠的令人害怕。
李珂走進了內洞,雷哥輕輕睜開眼睛,嘆了口氣道:
“沒必要跟他置氣吧,一小蝦米而已。”
耗子望著洞外清冷的雨,淡淡道:
“煩!雷子,這次事昨晚之后,我們欠財哥的情也算是還完了,以后我不想再過這樣血雨腥風的日子了,我要走!”
雷哥點頭:
“自然是沒問題的,中東那邊的事情我們現在也擺脫了,現在再回去雖然錢多,但未必會安全,短時間內我也不準備回去了。”
耗子不再說話,舉目望天,雷哥也不再說話,閉目養神,兩人之間變得好安靜,只有洞外淅淅瀝瀝的雨聲。
立刻走進洞內,望著靜靜抱著可可,一動不動的溫茹雪,眼中閃過一抹貪婪的光。
這洞里極冷,溫茹雪為了不讓可可著涼,特地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給可可包住,她自己身上除了外套穿的就是薄薄毛衣,毛衣是緊身的,將她玲瓏有致的嬌軀緊裹,胸前碩大的玉女雙峰傲挺,好似兩團又大又圓的豐滿包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撲上去啃上一口。李珂望著溫茹雪秀發微盤,秀氣的模樣,心中莫名的生起一團無名火。因為在他的眼中,此刻的溫茹雪實在是太美了,米色褲子中包裹的兩條長腿簡直想讓人抱在懷中不斷的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