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浦海市變的轟動起來,市公安局局長夜間被襲,成為植物人,而兇手依舊是那個號稱地獄的家伙。
最令人不可置信的是,市公安局局長竟然跟前段時間被滅的天狼幫有關,因為第二天一大早,市公安局再次接到了報警電話,地獄親自送來了一份藍色文件,一份劉德祥的認罪書。
當然,接電話的依舊是那個小女警。
小女警聲音很獨特,嬌滴滴的,趙軒記得很清,她每次來電話亭取東西的時候,都氣呼呼的東張西望一番,然后跺跺腳,這才鼓著腮幫子回去,這般可愛的模樣讓趙軒笑了半天。
市公安局長伏誅,還是被一個叫做地獄的家伙夜間處決,一時間,浦海市政府人人自危,每個當官的人都內心惶恐,焦躁不安,因為他們沒有人可以做到問心無愧,他們或多或少都做過一些不能公之于眾的事。浦海市政府連夜任命新任代理局長,并且建立特案小組,著重處理關于地獄的案件,而且他們還從燕京請來了最好的痕跡檢查專家,組成最強專案小組,負責調查地獄到過的現場留下的痕跡,這個小組主要就是調查關于地獄的事兒的真實性和地獄的目的。
就算如此,浦海市政局仍舊震蕩,因為他們不知道地獄所作的這種事是否還會繼續下去,他看似懲奸除惡行為的背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制裁對手的底線是什么,怎么樣做才算是觸犯了地獄的底線?人人自危或許是浦海市政府目前最真實的狀態,地獄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雖然表面看來,地獄是一個人,但相信這點的人并不多,正是因為對對手一無所知,所以才更加恐懼,更加害怕。
地獄從不殺人,但被他修理過的人,不是變成植物人,就是四肢俱廢,而且還是無法醫治的那種徹底的殘廢,這種人此后一生只能痛苦的活著,再無作為。
這種處罰簡直比死還可怕,所以這段時間有不少人都徹夜難眠,輾轉反側。
至于他們為什么而焦慮,為什么而心慌,恐怕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浦海市的好多局領導全都到外地出差去了,至于他們到底是出差,還是去避難,這就不得而知。
只是,這幾天外出出差的局長特別多,多到幾乎浦海整個市都沒有了幾個領導人。
浦海土地局局長孫德陽正愁容滿面的整理自己的背包,像他這樣的局長,是需要經常到外地開會的,以往都是歡天喜地,因為可以結交不少人,拉到不少關系,這其中就有可能是以后的大靠山或者幫手。但今天氣氛顯然不同。土地局局長的家里有些沉悶,他的老婆坐在床邊,看著他收整背包。
局長夫人輕輕嘆了口氣:
“德陽,你愁眉苦臉的,有心事吧。”
孫德陽搖頭:
“沒有,我只是在考慮,跟劉市長見面的時候該說些什么。”
局長夫人嘆息:
“德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年和百葉集團做的那些事,現在后悔了吧。”
孫德陽閉上眼,搖了搖頭:
“別說了,悔之晚矣,多說無益!著手眼前吧。”
局長夫人望著自己老伴,滿臉愁苦之色:
“我就不明白了,這些年咱過得好好的,你為什么要跟他們扯上關系,你都這么大年紀了,難道還想著升職嗎?”
孫德陽顛了顛背包:
“我也不想,可我做了!做了就是做了!錯了就是錯了!我也恨我自己!”他的目光中滿是黯然,神態更是憔悴。
局長夫人望著自己老公,淚眼婆娑。
突然,門外傳來窸窣之聲,一張紙條從門縫中塞了進來,臥室內突然變得寂靜,孫德陽和他老伴望著門縫中輕飄飄的那張紙條,面色蒼白。
局長夫人問道:
“是他嗎?”他是誰?毫無疑問,肯定是地獄。
孫德陽面色蒼白如紙:
“肯定是他。”他顫巍巍的走了過去,將紙條拿在手中,看了一眼,蒼白臉色中突然浮現一抹嫣紅,“是他!”
局長夫人緊張的走到孫德陽身邊,拉住他的胳膊:
“紙條上寫了什么。”
孫德陽揚了下紙條,局長夫人看清了上面的內容: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舉頭三尺,鋒銳高懸!
落款是地獄。
翻開紙張背面,之間上面寫著一行小字,城南,美食家常菜,市郊112號!
孫德陽望著這行字,閉上眼。
局長夫人握著孫德陽的手道:
“德陽,看來你不能走了,要是將這件事辦好,說不定事情還有轉圜的余地,要做的漂亮,至少要彌補下自己曾經的過失。”
孫德陽心頭飄過一絲酸楚,他點頭道:
“不走了,不走了!我明天就將這件事情解決了,我有罪,希望可以略微彌補下以前的過失。”
而浦海市另一處公寓中,另一名官員也拿到了一張紙條,這張紙條上依舊寫著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舉頭三尺,鋒銳高懸十六個字,落款依舊是地獄,只不過沒寫別的什么。這官員拿到紙條之后,紅潤的臉龐變得蒼白如紙,他雙腿打顫,顯然極其害怕。
趙軒則走在大街上,他雙手放在后腦勺上,陽光迎面而來,暖洋洋的。
要處理的事情基本已經處理完畢,他現在真的是輕松加愉快。
他此刻很是開心,他想找一個人來分享他的開心。
他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女人。
她擁有曼妙的嬌軀和溫柔的聲音,她的床,讓人流連忘返。
這是一幢20層的高樓,電梯在15層停下,趙軒走出電梯,來到1505號房門前。
趙軒很開心,因為曾經與他兩度春宵,共赴云端的女子就在里面,而他即將與她分享自己內心的快樂,當然了,他也會帶給她快樂開心!
趙軒敲門,過了良久,門內傳來嫵媚的女聲:
“誰啊?”
趙軒微笑:
“是我”
趙軒聲音很爽朗,防盜門內鐵門打開,露出穿著睡衣的女子,她看到了他,臉上露出驚恐之色,穩了口氣道:
“你應該敲錯門了吧,我不認識你!”邊說還邊使眼色。
趙軒望著眼前嫵媚的女人,呆呆愣愣了下,瞬間明白了些什么,她家一定有別的男人!想明白了這些,趙軒閉上了眼,莫名的,心頭飄過一絲酸楚。這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讓趙軒都感到驚訝!他沒說什么轉過身去,干脆利落的離開,他的心中有莫名的煩躁,盡管他知道這是一種不良的情緒,卻很難抑制它在體內蔓延。
女人望著趙軒離開,臉上同樣露出痛苦神色,好奇怪!他為了心中的酸楚而難過,她為了什么而難過?她的難過真令人莫名其妙。
有間茶莊!
趙軒靜靜地坐在茶館中,想起她曾經帶給自己的快樂開心,心中泛起微微漣漪,那些雖然美好,但沒什么值得留戀,過去了便是過去了,她不屬于他,他也不屬于任何人,她是自由的,他也是自由的不是嗎?這種自由令人開心,令人沒有任何束縛的感覺。
要問自己屬于哪兒,自己屬于這片廣闊的天!自己天生就是一個浪子!
微笑著叫上一杯清茶,靜靜喝茶。
過了十分鐘,他的手機鈴聲響了,拿起電話一看,是蕭薰兒。
這電話是他有錢之后在學校旁的手機店買的,價格不高,三百塊錢,只能發短信打電話,沒什么別的功能,與同學的智能機比起來差的太遠。
不過他不介意,這手機對他而言已經夠用。
接通電話:
“薰兒嗎?”
電話那頭傳來柔柔的回應:
“是我。”
趙軒笑了:
“找我學琴?”
蕭薰兒咯咯一笑:
“找你學笛!”
趙軒應道:
“剛好我有時間,說吧,在哪里,我去找你。”學琴?實在是太棒了,小時候夢想的實現近在咫尺,這叫人如何不興奮?
趙軒心中那淡淡失落之感也因為這通電話而消失不見,遇到不快最好的解決方法是什么?一個是忘記!干干脆脆的忘記!二是喝酒,痛痛快快的喝酒!而現在,趙軒發現了第三種方法,那就是找到一件令自己興奮開心的事情,不快的事情自然就拋諸腦后。
蕭薰兒支支吾吾了下,然后道:
“你來我家吧,我家有鋼琴。”
趙軒恩了聲:
“那你等我。”說著便掛斷了電話,蕭薰兒家他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具體在幾樓,在哪戶,屆時她應該會招呼自己的吧。
趙軒將茶一飲而盡,便離開了茶莊,徑直朝蕭薰兒家走去,十分鐘后,趙軒便站在她家樓下。
蕭薰兒似乎早就在等他了,趙軒剛剛走到樓下,她便從窗戶邊伸出頭:
“趙軒,快上來呀,別愣著了。”
那模樣好可愛,就像鄰家小女孩。
趙軒笑了:
“我馬上上去!”
快步上了三樓,趙軒推開了虛掩著的門,這是一幢小型公寓,房子是普通的三室一廳,面積大約有一百三十多平方米,真的挺不錯的。
蕭薰兒微笑看著打量自己家的趙軒,問道:
“怎么樣?我家不錯吧。”
趙軒點頭:
“很不錯!”蕭薰兒家裝修的真的很棒,至少趙軒從小到大都沒住過這么好的房子,當然了,在那女人家住的一夜不算!因為那個女人的家裝修的更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