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要給海蘭和臭寶一個驚喜,路上從家電量販買了臺小洗衣機拎著回了家。
海蘭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凈凈,正抱著小妹在客廳追韓劇,楊平進門不敢相信井井有條的家是海蘭收拾的,感慨不已:“重新當媽媽就是好啊,家里收拾的這么干凈,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做。”
海蘭看他拎著個大紙箱,好奇:“這是什么?你先去洗手,來抱小妹,小妹想你了。”
“小洗衣機,帶甩干的,給小妹洗尿布。”楊平先親一下小妹,然后三下兩下拆掉洗衣機的紙殼。
海蘭抱怨:“我多辛苦啊,又看孩子又搞衛生的,咱爸咱媽沒事兒就過來送吃的,看見家里亂就要收拾,我只好自己動手了。”
楊平湊過去逗逗閨女,小人兒笑嘻嘻地咿咿呀呀。
原來海蘭搞家務只搞表面工作,尿布全藏洗衣機里了。
海蘭抱著小妹在衛生間門口探頭看看,訕笑:“沒多少,嘿嘿。”
楊平搖搖頭:“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啊,是我對你期望過高了,我的錯…”
“少廢話!”海蘭白他一眼,“快洗了,尿布就剩兩片兒了。”
“我…”楊平氣結。悲憤地把尿布全取出來端個小馬扎。拿著小鏟子。一片一片地刮屎。
幸虧有先見之明,楊平把刮完的尿布全放小洗衣機里,撒點兒藍月亮,滴點兒威露士,定時強洗,ok。
海蘭看著嗡嗡嗡運轉的小洗衣機,不住撇嘴:“你可真夠懶的。”
楊平無語了,擦干手抱著小妹看個沒夠。小妹真是一天一個樣子,越來越漂亮,簡直就是翻版海蘭。
“海蘭,咱們一起去接臭寶,晚上去爸媽那兒吃飯吧,刮了半天屎,做的飯你都沒胃口吃。”
海蘭本來喜滋滋的,聽了這話干嘔兩下,狠捶楊平:“討厭死了,本來沒啥讓你給說惡心了。行啊,對了。你說什么驚喜?”
“嘁,驚喜嘛,說了還叫什么驚喜。你抱著小妹,我電話響了。”
楊平去衣架上掏出手機,一看來電是藺建中的。就走到院子里去接電話,院子里葫蘆架上的草里金沒時間摘,都干了,在風里搖搖晃晃。
“您好,藺老師。”楊平隨手摘下一個兩厘米大小的手捻葫蘆在手里把玩,這次去京北忘了去一博報備了,失誤。
藺建中有些上火,嘴角一溜火泡,興師問罪:“小楊,你可不厚道啊,千年柴窯都讓你給找著了,怎么著?是怕我惦記?”
“哪能啊,有些急事趕著回來了,再說那玩意兒還沒有定論呢。”
“有定論還能輪的到我?!”藺建中坐在一博的會議室里發飆,一圈兒專家支著耳朵等結果,“今天你必須給我個說法,要不我們只好組團去你家了。”
楊平用大拇指指甲給手捻葫蘆去皮,笑著解釋:“藺老師,咱們都是自己人,我能不想著一博嗎,那件雨過天青觚讓小柳存京北銀行了,我交代過,她有有時間就給你們帶過去。藺老師,那件東西尹館長,蔣館長都給不了定論,只能說是比較精美的官窯瓷器。”
藺建中不屑:“他們是代表官方,下結論當然要經過嚴謹地考證,我們這邊就簡單的多,只需要說一句,年代追溯夠,特征明顯,那不是柴窯又是什么?不服的人可以來辯嘛。小楊你到底明白不明白這件雨過天青觚的意義有多大?”
“這是歷史上唯一以君主姓氏命名的瓷窯,也是歷代藏家學著苦苦追尋而不得的珍寶,唯一一個被歷史的塵埃掩埋得蹤跡全無的官窯!在宋代人們就把柴窯瓷片鑲嵌在珠寶、帽飾上當做珍寶,誰能真正擁有過全品的柴窯啊!”
楊平擔心藺建中太激動:“藺老師,您別急,東西好好的在京北呢,想看隨時看,不過先聲明,這件雨過天青觚沒有定論之前,它只能留在我家里插花,當然您可暫借研究。”
藺建中聽到楊平要用柴窯插花血壓忽地一下竄起來,剛準備說服教育又聽到后半句,這才淡定下來:“你…唉,最后一句話還像回事兒,那行了,我不跟你這土豪說了,我去找小柳,她還是一博的董事呢,一點兒也不盡責。”
海蘭看楊平掛了電話,把小妹塞回去:“我剛聽你說起小柳,哪個小柳?是不是胸特大的那個?”您這注意力都在上面地方啊?
“呃,”楊平噎了一下,“是吧…小妹,小妹,你看小妹笑起來和你一樣。”
“少來那一套!”海蘭雙手抱肘,看看自己脯乳期間的胸,又想想小柳的規模,泄氣地放下手擰楊平一把,“我就知道你們還藕斷絲連,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臭寶小妹嗎?”。
這有些上綱上線了,楊平最怕這個,這方面他理虧啊。
“那個…你看小妹餓了,你喂喂她,洗衣機停了,我去擺干凈。”
“小妹不餓,你給我說清楚了再洗!”
“外面冷,咱們去書房談,”楊平愁眉苦臉地抱著小妹進了書房,腦筋急轉,這貨所有的腦神經全用來琢磨這些不著調的事兒了,“海蘭,你不是接受阿布了嗎?”。
“哼哼,”海蘭冷笑,“我那是心甘情愿嗎?我那是無力回天,被動接受。但我的退讓不代表你可以肆無忌憚!”
楊平啞口無言,打開始自己就沒對過。
海蘭居高臨下,反正楊平兩手抱著小妹也沒法反抗,就一下一下地擰,嗯,很有快感嘛:“那小女人我當初第一次見就知道沒憋著好,你們到什么程度了?”
楊平想辯解,又無從解釋,只好老實交代,哦,一部分:“小柳京北開了家慈善基金會,我們有些業務往來…”
“業務往來?你一無業游民還和基金會有什么業務往來?是郎情妾意吧。”被海蘭鄙視了。
楊平掂掂小妹:“海蘭,我對家里怎么樣你也看在眼里,當然這都不是我胡來的借口,我有罪,你槍斃我得了…”
“呦呵,解釋不清就耍死狗了?還有什么女人是我不知道的?”海蘭想知道的不是簡單的小柳,那個什么記者這陣子再沒出現過很詭異啊!
楊平把手捻小葫蘆塞小妹手里,小妹咿咿呀呀表示很高興。
“沒了,真沒了,小柳打算政治獻金,我這就回絕了去。”
“政治獻金?獻多少?”海蘭還在不停試手感,看著楊平呲牙咧嘴,自己那些委屈好像就不算什么了,“哼哼,比阿布少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老娘現在不缺錢。”
咦?還有這好事兒?楊平賤兮兮揚揚眉毛:“好像說她有一個藍鉆戒指…”
“切…”海蘭不屑一顧,“藍鉆有什么好,鉆鉆戒當然要無色的,少提!”
“二十八克拉,還有一袋子古金幣…”
“破鉆…什么?!二十八克拉?”海蘭暈菜了,二十八克拉的鉆戒,日不落帝國的女王也沒有啊!
海蘭發狠:“就知道胡說八道,你知道二十八克拉是什么意思嗎?”。
楊平拿出手機,調出照片:“呶,你自己看,還有瑞士方面出具的各種鑒定證書和估價,保守估計在三千萬以上。”
“三千萬的鉆戒?”海蘭看著美輪美奐的藍鉆戒指,晃一晃,躺倒在搖椅上,“三千萬買你?你有這么值錢?我咋沒看出來…”
楊平糾正一下:“是歐元。”
海蘭在搖椅上咬牙切齒,手機滑落在一邊:“賣了!賣了!她喜歡就拿去。”
楊平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郁悶:“我怎么好像是東西一樣賣來賣去的…”
海蘭翻白眼:“你就不是東西!”
活該找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