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書房,楊平讓柳爸柳媽上座,寧靜端來茶水,給楊平做個鬼臉出去了。
楊平端來一把曲線形皮扶手椅,坐在下首:“柳叔,柳姨,我也是生長在工人家庭,知道這事兒辦得不地道,你們隨便罵,我現在也不能放開小柳,柳叔,抽煙吧?柳姨您喝茶。”
柳志林還是有些拘謹,摸摸花白的寸頭:“抽的不多。”
楊平麻利地從書桌上的盒子里抽出一支雪茄,烘烤完,剪掉雪茄帽,點著遞過去:“柳叔,您嘗嘗。”
房彩云咳嗽兩聲,板起臉:“這事兒我們原本是不答應的,可是眉子死活要跟你,我們也沒辦法。你可不能虧待她。”
“是是,”楊平頭點得像搗蒜,“絕對不會,資產階級的那一套我還沒學會,柳姨你們能答應我真是太高興了,真心沒想到這么順利,謝謝你們。”
房彩云一瞪眼:“順利?看來我們同意這件事是錯的了?”
“沒有,絕對沒有,”楊平擺擺手,“柳姨,眉子只是缺少一個平臺,在我們認識之前她就是個敬業,努力的好姑娘,其實現在她得到的東西都是憑自己努力換來的,不論感情,單論業務能力小池基金會都離不開她。”
柳志林點點頭:“是啊,8∧長8∧風8∧文8∧學,x眉子是很辛苦。”
楊平保證:“柳叔,柳姨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不起眉子。”
房彩云撇嘴,端起茶杯又放下:“可你現在已經對不起了。”
楊平賠笑臉:“柳姨,已經這樣了。那我就厚著臉皮耍賴了。呵呵。柳叔不會打我吧。”
柳志林木訥些,艱難地笑笑:“呃,不會不會,小楊,我能看得出你對眉子很好,但是吧,這結婚的事不能光用錢來衡量,聽眉子說你們竟然已經領了國家正規的結婚證。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但我們已經沒法阻止,只有認下了。”
楊平喜滋滋地不看房彩云的白眼:“那我就改口了,爸,媽,謝謝了…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比想象中的容易,他對未來攻克顧菁家的堡壘信心大增。
楊平拿出電話一看,是小柳。
“眉子,咱爸媽回來了。”
小柳不緊張:“沒事,我爸媽很好說話。嗯?!你也叫爸媽?改口了?他們沒為難你?”
楊平看一眼表情怪異的柳爸,柳媽。這電話聲音有些大:“嘿嘿,改了,咱爸媽人好,咋會為難我,你們什么時候回來?”
小柳得意地給支著耳朵偷聽的顧菁挺挺胸:“我們明天下午,本來上午就可以回來,但是威力哥給找的幾個工人還到不了。你等等,顧姐要和你說話。”
楊平拿著電話給柳爸柳媽抱歉:“爸媽你們早些休息,我出去接下電話。”
顧姐撇撇嘴,進了花廳,不正面回答:“又認了新丈母娘?恭喜哦。”
“都一樣,你家也省不了,”楊平從兜里踅摸出小憩把件,體會體會溫潤堅密的感覺,君子之德他是別想了,“顧菁,我想把維來塞科塞勒城堡開發出來,做酒店,主要的原因還是擔心你一個人住這里會害怕,剛才烏云壓城,我從外面看城堡就像恐怖片里的場景。”
“是啊,我剛來這里每天都要小柳陪我睡的,”顧菁深有同感,“過些日子小柳走了,你們也都走了我怎么辦啊?多害怕,趕快把酒店開起來,人來人往的也熱鬧一點兒。”
楊平呵呵:“你同意就好,現在城堡里就缺你父母了,他們一來就完美了。”
顧菁給自己鼓勁兒:“嗯,我一會兒就給他們打電話,做工作。對了,廚房角柜里我給你準備了兩箱法國karllagerfeld限量鋁瓶可樂,想喝的時候就去拿。”
“你真…嗯,好。”楊平小感動。
和顧菁聊了一會兒,楊平掛了電話松口氣,下樓去和老大哥仨到活動室打了幾把斯諾克,然后把寧靜香汗淋漓地送入夢鄉,這才扶著腰去廚房搬箱可樂下了地下室。
這次楊平特意留下了許干事他們的工具和裝備,繩索,磁力鋰電探照燈,頭燈,倒鏈葫蘆等等,現在就用得上了。
楊平把可樂放在地下室圓廳邊,打開一瓶鋁制手持瓶,快樂的小氣泡噴了出來,他趕快用嘴堵住,灌兩口:“哈!真爽!”
放下可樂,他去工具室去了幾樣許干事留下的裝備,繩索,手套,鋰電探照燈,頭燈。
回到圓廳,楊平伸手摁住中間那塊最大的石板,默念:“收!”
石板消失了,丑陋的大洞顯露了出來。
楊平坐在大洞口,兩只腳懸在洞里,幾口喝完可樂,把鋁制空瓶扔進洞里,叮呤當啷的聲音傳來,這貨拍下腦袋:“嗯,洞不深,也就三四層樓,早知道直接用頭燈看了,白喝一瓶可樂,撐死我了。”
戴好手套頭燈,楊平把繩索綁在樓梯扶手上,將繩索順進大洞,然后提著探照燈,攀著繩索往洞底下降。
不大一會兒楊平的雙腳就挨到地面,踩實后,他順著頭燈的燈光環視一圈。
這是一個扁而寬的甬道,需要彎著腰往里走,不是很長,盡頭拐向一邊。整個通道是用石塊壘砌的,一看就是現代機械加工。
楊平提著探照燈往里走,沒走幾步就被一個東西絆了一下,用頭燈一看,是個小布包。
他撿起來,還蠻沉,是摁扣的,上面還有一排編號和一組字母,反正不是英語,牛津字典都在他腦子里印著呢。
楊平打開布包,黃燦燦差點兒閃瞎他的眼睛,全是碎黃金啊,不過這黃金有些怪異,他拿出一顆對著頭燈的燈光看看:“我去!這是金牙啊!一袋子金牙?!這老城堡的主人是鑲牙的?”
楊平收起袋子繼續往里走,到了通道盡頭一拐,有道打開的鐵門,他把探照燈吸在鐵門上,順著燈光往里看去。
一件低矮的密室里,不規則地摞著十幾個大箱子,十幾個做了標記的帆布個袋子,碼放的整整齊齊的放塑料包。
灰塵很厚,楊平走過去拂去塑料包上的浮土,不知道是嗆的還是驚的,他一陣咳嗽:“咳咳,我靠!英鎊啊!”
這兩米見方一米高的方礅子全是十英鎊的現鈔,沒開封的!
楊平抽出一沓英鎊,抖抖灰塵,英國紙幣的設計極其精細,不列顛尼亞女神的圖案,水印,十字形交叉的亞麻紙質地密實堅挺。
這紙鈔現在能不能用?管他呢,先收起來。
接著楊平打開一只箱子,又暈!里面是兩塊金磚,他抱起一塊掂掂,至少十公斤!
發達了,發達了,楊平絮叨著把所有的箱子都打開,金磚有十箱,剩下的五箱全是油畫、版畫、鉛筆畫、雕刻、古董鐘表、集郵冊!還有一箱是六塊白金錠!收收收!
剩下的袋子,楊平一一打開,眼花繚亂啊,一袋子全是金馬克,五袋金法郎,三袋金鎊,兩袋二十美元金幣,兩袋古代金幣,兩袋鉆石和珠寶,這里面還附帶著一本厚厚的硬皮筆記本,封皮上面有佛家的萬字標記。
楊平暈暈乎乎提著探照燈爬出地洞的時候,下面已經空空如也,哦,還留下了一支鋁制可樂手持瓶。
恢復好圓廳地面,楊平把工具放回工具室,像踩著云彩一樣回到臥室,先痛痛快快洗個澡,然后點上一支雪茄,取出那本筆記本,好好研究一下這些寶貝的來歷。
他擦去封皮上的灰塵,恍然大悟,剛才興奮過頭了有些暈,這原來不是佛家的萬字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