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咂咂嘴,琢磨:咦~這七樓說的對啊,這要是用雞缸杯喝茶那什么感覺,是不是可以享受一下成化皇帝喝茶的感覺?那個曜變天目茶盞也沒來得及用它喝幾杯茶,就捐了,真是令人扼腕啊。對了,看看那只黃花梨木箱里的瓷片修復的怎么樣了。
楊平把空間里的黃花梨木箱取出來,嗬!這箱子太漂亮了。锃亮的黃銅皮包的四角,明晃晃的云龍紋金質搭扣,下面小半截缺失了,修復不了。兩邊的四方棱柱銅質拉手锃光瓦亮。箱子是整體的黃花梨,花紋奇異,黑色素不規則形成聚集形成的條紋與紅褐色的底色組成了想象力極為豐富的畫面,黃花梨的琥珀質感,大樹節留下的獨特的鬼臉紋…完美,楊平心里贊嘆。
楊平很激動,點了跟煙,狠狠吸了一口,圍著黃花梨箱子轉了幾圈。煙抽完,楊平心里平靜了些。重新坐下,伸手掀開了箱子。
引入眼簾的是幾件完美無瑕的瓷器。楊平實在是不懂這些,只知道里面有一只雞缸杯,完美無缺。拿起來上下左右看看,真漂亮,看來這雞缸杯在成華年是一對拿去送給肅王的。楊平把倒把西施壺里的鐵觀音倒進杯子里涮了涮,倒掉。然后又倒了一杯,美美地喝了一口,沒什么特別么,楊平暗笑,這要是讓嘉德,故宮博物院和歷史博物館那幾個專家看到還不氣死啊。咱要的就是這個范兒,估計這也算全國最貴的一杯茶了吧。說歸說,楊平還是用細絨布把雞缸杯擦干凈,找個錦盒裝好,放在長案中間。
過幾年能拍出兩億多啊,以后就是哥的專用茶碗了,楊平伸了個懶腰,得意洋洋。
繼續看箱子,嗯,還有兩個帶蓋子的茶葉罐,直口短頸收腹廣底,茶葉罐底有個“天”字。不錯,這還是一套茶具啊,洗洗晾干了,一個裝鐵觀音一個裝普洱。這肯定都是和雞缸杯一個等級的瓷器,這用起來方顯大玩家本色,楊平樂呵呵的把茶葉罐放在雞缸杯邊上。
兩對長頸瓶,一對頸長點兒一對短點兒。短頸的敦實,圖案奇特好像兩只紅色的大象。長頸的豐滿優美,兩條龍紋圖案,下面是海浪紋。兩只盤子,上面是四只麒麟。都是紋飾繁復,色澤艷麗款識大明成化年制。
一對碗,這個紋飾就簡單清爽的多,就簡簡單單三簇葉子。整個碗造型精美,薄如蟬翼,繪畫精細,填色精準,款識也是大明成化年制。楊平不懂瓷器但是會看畫工啊,這么精致的畫工絕對和雞缸杯有一拼。
這九樣瓷器絕對不是贗品,留著干嘛呢?楊平苦惱了。拿出海黃zipo,“嚓”火光從zipo里竄出,點著一根煙,看著藍色的煙霧在眼前散開,楊平的思想跟著煙霧飄散:人生在世難得胡作,作死算了,呵呵。楊想到這兒搖搖頭笑了,打算滿足一下自己的惡趣味:明天就把這對碗和盤子放碗柜里,這海蘭和臭寶用起來咋說也是太后和皇太子的范兒。
茶葉罐的用途定了,四個瓶子啥都不能裝啊?拿來干什么?總不能裝醬油醋吧,這就過了,太作。干脆當草里金葫蘆的底座吧,反正這幾個瓶子的器形都很小。想到這兒,楊平翻出做鋼鐵俠時買的油泥,捏把捏把直接糊在兩對瓶子和一對罐子的款識上,安全。接著騰開一個書柜,這個書柜是雞翅木帶玻璃門的。四個瓶子放好,每個上面放一個草里金,真是完美。草里金都是極品,龍頭猙獰,上肚略小下肚略大,腰線黃金分割,花臍圓正小而平滑。這要不是瓷器專家,任誰來看都會被草里金所吸引而忽視底座的。
兩個茶葉罐洗干凈,吹風機吹干。這邊楊平拿出一餅普洱,用那把大馬士革的茶刀在越黃分茶盤里把普洱拆碎,放進紅色大象茶葉罐。另一只龍紋的裝進鐵觀音。楊平把兩個茶葉罐也放進書柜,滿意地笑了:這也算作出境界了吧。
這騰出來了書放哪兒?嗯,全放這黃花梨箱子里不就完了。
一切打理完,楊平滿意地拿起石瓢,給小石佛茶寵挨個兒澆了一遍普洱。這個茶盤還是很來勁兒,夠大。楊平抬眼看了看長案上的錦盒,嘀咕:“你的兄弟們各司其責了,你也物盡其用吧。叨念著從錦盒里拿出雞缸杯放進茶盤中間,用倒把西施壺給里面到了杯鐵觀音,端起來喝了一口。總覺得嘴里寡淡,楊平跑進廚房,從儲物柜里取出一聽百事,打開美美喝了半罐。嗯,還是這個對口味。
身后海蘭幽幽的說:“你還真是自得其樂啊。”
嚇了楊平一跳:“你能不能出點聲再過來啊。”海蘭一身白色睡衣,長發像貞子那樣垂著,打著哈欠。
“我就是來嚇嚇你,”海蘭迷迷糊糊的樣子:“臭寶都睡了半天了,你還折騰個沒完。”
楊平看看時間,嚯,半夜一點多了,難得海蘭和臭寶沒來打擾:“今天不錯,我忙的時候沒來打擾。”
海蘭迷迷糊糊的撓撓屁股:“早點睡,你那書房里盡是寶貝,動不動就是上億的禍害,我哪敢讓臭寶去打擾你,以后家里不準有哪些禍害啊。”說完飄回了臥室。
第二天一大早,楊平精神抖擻的做了一鍋皮蛋瘦肉粥,小菜饅頭煎雞蛋。特意用洗干凈的那兩只成化盤子盛這小菜和煎雞蛋,兩只成華碗盛的皮蛋瘦肉粥。讓海蘭和兒子品嘗:“怎么樣?味道?感覺呢?有沒有和平常不一樣?”
“爸,你怎么了?今天的粥有點咸,我喜歡。”白瞎了你這當皇太子的感覺了,楊平恨恨。
又用希翼的目光對準了海蘭:“海蘭,怎么樣?是不是感覺很高端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內涵?”
海蘭奇怪地看了楊平一眼:“你不是有病吧,不就皮蛋瘦肉粥么?你吃不吃,快點兒還送臭寶上學呢。”
還太后呢,你就一個當答應的命!楊平腹誹著,郁悶的給自己盛了碗粥。
送完兒子,楊平抓緊回家,小心翼翼地洗碗。這算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了,嗯…這么小心干啥,打碎了大不了修復一下唄。唉,還是小心點兒,這成華瓷確實不是老百姓用的東西,一會兒找個地兒收好吧。
今天下午要去陪顧菁提車,上午干什么呢?楊平尋思著,對了,給黃花梨箱子配個搭扣。楊平找來白紙,仔細量出黃花梨箱子搭扣上半部分的尺寸,按照樣子畫下來,又用手機拍了幾張上部搭扣的照片,就坐在搖椅上對著圖樣發愣。
這搭扣是金質的云龍紋呢搭扣,下半部分肯定是云龍紋,結構就簡單的多,菱形平面對應著上部搭扣的孔做出一個凸起的環,可以掛鎖就行。估計得要一百克金子,現在金價是兩百二左右。靠,怎么把這茬兒給忘了,楊平一拍大腿,這段時間金價會瘋漲啊,會漲到三百七,有耐心的話以后會漲到四百多。
楊平拿起電話,想了想,給誰打呢?阿布?人家不缺這點兒,再說她一旦運作起來都是大手筆,自己也說服不了她,顧菁?這丫頭倒是可以,不知道人家信不信自己,海蘭?算了,她經不起這么大波折,再說了,自己有了不就是她有了么。爸媽也不想,思想太保守,給老哥說一聲吧。
思來想去,最后楊平還是決定除了海蘭和爸媽,挨個打電話說一遍:“阿布?嗯,忙什么呢?”
阿布難得清閑,真準備給楊平打電話呢,這電話就打來了,真是心有靈犀,喜滋滋:“沒事,想我了?”
“想了,那啥,你聽著,很重要。”楊平帶好藍牙:“你現在如果有流動資金,不急著用的話,全部買成紙黃金…”
“紙黃金?”阿布奇怪:“為啥?”
楊平不耐煩:“嗯,別廢話,咋一點兒不信上師的話了?”
阿布更好奇了:“上師都出來了,看來很重要啊。是什么神通么?”
“嘿嘿,不是啥神通,是建行的一個高層給的消息,”楊平不太好解釋,咂咂嘴:“你信不信我?”
阿布停頓了一下:“信,你說。”
“不要買黃金,要買紙黃金,金價絕對會大漲,最多兩個月會漲到三百七,現在兩百,出去百分之十的手續費,這次獲利絕對在百分之三十以上。”楊平怕阿布插嘴,一口氣說完。
阿布思考:“這樣啊…我們這是實業,確實不靠這個獲利,再說我也沒法說服董事會去做這么冒險的事兒。我自己可以投資一部分,我信你。”
“那行,寒假我要帶兒子去騎行,不能去你那里了,帶我和央金道歉啊。”楊平聽阿布相信自己,心里很舒服。
“騎行?去哪兒?摩托車?”阿布感興趣。
楊平笑:“呵呵,不是摩托車,自行車。打算去香港澳門,然后飛京北參加拍賣,時間夠的話帶兒子去最北邊,找找北。”
“那我帶央金一起去?央金想騎自行車就騎一會兒,不想騎我們就開車,怎么樣?”阿布說著說著就興奮了,對自己的計劃贊嘆。
“啊?你也要去?”楊平瓜了。
“怎么?也?誰還要去?顧小菁么?”阿布一口氣問了一串,句句中的。
“那個…行行,到時候再商量,我還打電話呢,姆~啊,掛了啊。”楊平敷衍。
阿布恨恨地掛了電話:“這個小狐貍精又背著我偷吃。”
楊平長長呼了口氣,繼續通知:“喂?顧菁,在單位?”
顧菁笑:“是啊,不是下午提車么?這么早就想我了?”
“你有閑錢沒?”楊平估計顧菁手里沒什么錢了。
“我?沒了,都買車了。”顧菁奇怪:“你要用錢?多少?我去想想辦法。”
楊平小感動:“我不用,有個投資渠道,回報率超高,很穩妥。你沒有就算了,我替你投資了,讓你賺輛吉姆尼沒問題。”
顧菁猶豫:“你幫我啊,我不想和你有什么錢方面的糾葛啊。”
“傻妮子,說什么呢,這是幫你投資,又不是給你錢,要是賠了你要給我還錢的,還不了就拿人賠。”楊平笑著解釋。
“那…”顧菁還是猶豫。
楊平不耐煩:“別那了,下午見面說。”
掛了電話,楊平感覺嘴里都發黏了,打開聽可樂喝了一口,繼續給老哥打電話:“哥,上班?”
楊斌接起電話:“哦,楊平,我下夜班。”
“哥,你手里有多少閑錢?”楊平直截了當。
“你要用?我湊湊估計有五十萬吧。”楊斌還以為自己兄弟有了難處要用錢。
楊平搓搓下巴:“嗯,少了點,這樣,這幾天你先把錢和身份證準備好,好事兒。”
楊斌奇怪:“好事兒?”
楊平又解釋:“一個投資渠道,倆月能賺百分之三十,別給外人說,還保不準能不能賺呢。我給你再添點兒,湊個整數。”
楊斌點頭同意:“嗯,行吧,我讓你嫂子取錢去,你別給我添了,少賺點也行,萬一賠了也少賠點兒。”
“沒事兒,你別管了,那就說定,回頭給你打電話。”楊平掛了電話長長出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