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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賺點兒零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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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平也是閑的無事,就取下來遞過去:“哦,我上午剛配的,你們也不簡單,一眼就看出是星月菩提,現在玩這個的人很少啊。”

  另一個姑娘長發挽起在腦后攥了個卷,一看就是跳舞的,點點頭:“我們團里每個人都戴好幾串,基本都是小葉紫檀,蜜蠟,碧璽,象牙什么的,星月菩提也是上個月我們團長去南亞表演帶回來的。大家都很喜歡,就是jc還沒賣的,淘寶上倒是有。”

  “嗯,京北那邊兒玩這個才剛剛興起,要不說你們眼光毒呢。”服務員過來收拾碗,楊平往后靠了靠。

  “大哥,你這串多少錢?能不能讓給我?”短發姑娘很潑辣,笑瞇瞇的問。

  “這個…還真不行,”楊平很為難,這好東西就不能往外顯擺:“這星月菩提不貴,這種10*8,A+順白正月高密喇叭孔的108藏式星月手串也就是六百左右,找對地方會更便宜。但是這配飾可貴了,估計過幾年星月不會漲價,但是配飾會翻著跟頭地往上漲。”

  楊平拿出煙示意了一下,能不能吸,跳舞姑娘笑著說:“沒關系,你抽吧。”

  短發姑娘有點急:“大哥,那你給說個價唄,現在我想買也沒地兒買啊。”

  楊平吸了口煙,用手在桌子上磕著:“你看,這頂珠是高磁原礦綠松石勒子,這一個現在是四百;南紅火焰紋的藏式桶珠兩個是兩百,這串中間的0.5南紅一串是兩百,這象牙三通是三百;這背云是我找了個和田籽料金榜題名,就是一塊原石上雕了只毛筆,這雖然不是羊脂白玉,但也是白度也是一級的,現在估摸著也得八百靠上。加上星月怎么著也小三千了。”

  “行,大哥,我現在去銀行去,前面就有提款機的。”短發姑娘二話不說就要往外走,楊平急忙攔住。

  “這只是東西的價錢,可我也沒答應要賣啊。”楊平苦笑。

  “大哥,您一看就是好人,您手上不是還有手串呢么?分一串給我唄,您是不知道我們團里可攀比了,大小美女誰不戴個三四串手串都不好意思出門。別人都是象牙,碧璽的,我買了幾串,可回去被人嘲笑是假的,你就幫幫我嘛。”壞了,這小妮子要是美人計啊。

  跳舞姑娘也幫腔:“大哥你就成人之美唄,以后你家小孩要學樂器啊,舞蹈啊都可以找我們,分分鐘給你找最好的老師。”

  楊平無奈:“這樣吧,這個和田籽料金榜題名我取下來,這串星月你給我個本錢一千五得了。給我留個電話,我兒子還真學長笛呢,需要的話我找你們給介紹個老師唄。”

  “沒問題,她男朋友就是首席長笛。”短發美女高興地出賣朋友。

  這好,剛配出來一串星月,還沒捂熱就被搶了。

  楊平正和跳舞姑娘聊天等短發妹子呢,電話響了。楊平做了個小聲的手勢接起電話:“喂,顧菁,忙完了?”

  顧菁站在報社門口,左右看看沒車:“忙完了,開了一上午的會。餓死了,你在哪兒呢?”

  楊平呵呵笑:“我在南門健民炸醬面吃炸醬面呢,你不會在你們食堂吃么?”

  “食堂是包子,我不愛吃,你給我要碗小碗的,我兩分鐘就到了。”一輛出租車過來,顧菁上車。

  楊平無奈了:“這炸醬面還不夠你的車錢呢。”

  正說著,短發姑娘跑進來大聲說:“我回來了,累死我了。”

  聽見電話里的女聲,顧菁立馬坐正了:“你和誰吃飯呢?”

  楊平還沒反應過來:“哦,剛認識的,呃,那個你不要誤會,就是一個歌舞團的小姑娘要買我的手串。”

  “哦~歌舞團哦,小姑娘哦,楊平你給我等著。”顧菁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楊平瓜了,這倆姑娘大概是聽見楊平的對話了,捂著嘴咯咯笑。

  “你倆就別幸災樂禍了,電話給我,東西拿著快點走唄。”楊平氣哼哼:“服務員,再做碗炸醬面,小碗的啊。”

  短發姑娘拿出一千五百塊錢遞過來,楊平放在桌上,又仔細地解開三通下面金榜題名籽料的繩子,取下來裝兜里。給星月下面打了兩個金剛結,遞給短發姑娘。

  短發姑娘喜滋滋地戴在手腕上左看右看:“這下團長都得眼紅,這成色把她的那串直接PK掉了。”

  跳舞姑娘沒理她,拿出手機要了楊平的電話。顧菁走了進來,看著有美女給楊平留電話,酸話就上來了:“呦,這就留電話了?我來是不是有點兒礙事兒啊?”說完直接坐在楊平旁邊,摟著楊平的胳膊宣示主權。

  這電話是沒法要了,倆姑娘給顧菁笑笑,短發姑娘拿出便簽紙寫了兩個電話號碼和名字,遞給楊平:“大哥那我們先走了,不打擾嫂子吃飯了,這是我們的電話,您兒子學長笛可以隨時打電話,很方便的。”

  “那行,你們先走,再見。”楊平揮揮手:“嘶~又掐,我回家萬一被發現怎么辦?”

  顧菁搶過便簽紙:“曹麗,溫迪?你是一會兒看不住就發爛桃花啊。”

  楊平嘿嘿笑:“哪有?這不是被老婆沒收了小金庫,正好適逢其會賺點兒零花錢么。唉,其實那串星月算是曹麗撿了個漏。”

  “是啊,美女么,你能收錢已經是道德上的進步了。”顧菁揶揄。

  “怎么說話呢?”楊平這個郁悶啊:“那我應該不收錢?”

  “不收錢你就該收人了。”顧菁給了個白眼:“服務員,麻煩給點醋,謝謝。”顧菁端過服務員端來的炸醬面。

  “我像那種人嗎?”楊平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你不像那種人,你根本就是那種人。”顧菁笑瞇瞇地嘴里咬著面條。

  楊平無語問蒼天。

  顧菁吸溜了一口面條,小嘴邊上全是炸醬:“好啦,開玩笑的,我當然要防微杜漸了。”

  楊平好奇:“這話應該是海蘭說啊?”

  “哼,我是小*三啊,”海蘭拿筷子指指楊平:“我可是對婚姻愛情有訴求的,你要小心哦,我的野心很大的。”

  “那啥,今天天氣不錯哈。”楊平顧左右而言他。

  “怪不得阿布姐說你是沒膽鬼呢。”被鄙視了。

  “快吃吧你,我今天發財了,剛賺了一千五呢,想要啥給個說,咱現在也是有錢人了。”楊平沾沾自喜。

  顧菁無力地翻個白眼:“你有意思么?那個雞缸杯拍完你估摸著也是資產過億的人了,為這一千五有這么高興么?”

  “地主家也沒有余糧啊,”楊平搖搖頭:“雞缸杯如果是全品那估計沒什么問題,但是我的這個雞缸杯是殘品,不好說了就。”

  “那至少也是百萬富翁,你有點兒百萬富翁的氣質好不好。”顧菁皺眉戳戳楊平:“快寒假了,你有沒有什么計劃?”

  “嗯嗯,有,打算和我兒子騎單車拉次長途,鍛煉鍛煉他的意志。”楊平把沉香手串玩了玩戴在原來帶星月的手腕上:“這次我想直接坐火車先到南方,自行車帶到火車上一起走。從南方騎行到深圳,然后從口岸過關到香港,陪兒子轉轉香港迪斯尼樂園。然后飛回京北,趕上京北嘉德拍賣。然后繼續往北,這次一定讓臭寶找到北。怎么樣?我的計劃?”

  顧菁撇撇嘴:“你這個計劃海蘭姐批準了嗎?”

  “還沒,估計難度很大,海蘭一貫不放心我帶著兒子出門的。”楊平犯愁。

  “那你估計海蘭姐會不會一起去?”顧菁小心思轉開了,小眼睛眨啊眨的。

  “不會吧?”楊平分析:“她又不會騎自行車,回去得好好商量一下。”

  “那我跟你們一起去行不行?”顧菁的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你?不行,現在臭寶多聰明的,幾天就看出來了,再說你的體力估計不行吧。”楊平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誰說我起自行車去了?我給你們開補給車啊。路上純潔點兒不就行了。”顧菁暗暗為自己的計劃喝彩。

  楊平看看腕上的卡西歐:“你該回去上班了。我和海蘭商量好再說吧,一切都得她說了算啊。”

  楊平在桌上留下面錢,拉著顧菁走出了飯館。

  “哼哼,就是不一般哦,什么都是他說了算。”顧菁抱怨。

  楊平拿出餐巾紙給顧菁擦擦嘴:“那你是二*奶,地位差不多,呵呵,差不多。”

  顧菁一把打掉楊平的手:“我才不是呢,我只是命苦的,我要有遠大的抱負,哼!”

  送完顧菁,楊平溜達去了文廟。經過一中午的斗智斗勇,楊平覺得還是有必要和幾個損友聊聊天治愈一下。

  一路點頭打招呼,楊平進了丁成的店,一進門就看丁成撅著屁股在柜臺下翻東西:“丁哥,你這是忙啥呢?”

  “哦,小楊,這不正找編織袋呢,得打包幾箱紙幣,一會兒快運的人來取。”丁成找出幾個編織袋,結果楊平的煙點上。

  “丁哥,這又發什么貨呢?”楊平吸了口煙,起身從柜臺的那一端拿過煙灰缸。

  “四箱五角的。”丁成把四個大紙箱擺在中間地上,楊平幫忙撐著編織袋,把箱子一一裝好。

  “誒,小楊,現在八零五十的已經漲的沒邊兒了,你還不打算出?”丁成用黃色寬膠帶仔細地一圈一圈把編織袋封好,一點兒都沒遺漏。

  “留著唄,現在我都不知道那刀五十讓我老婆藏哪兒了,呵呵。”楊平笑。

  丁成把四箱紙幣打包好,長出一口氣:“還蠻累的,小楊,呃給你倒杯水去。”

  “別,我這有可樂。”楊平從鞍袋里拿出可樂,打開喝了一口。

  “呦,小楊,你這包上掛的小葫蘆不錯啊,比外邊兒五塊錢一個的好。”丁成眼尖。

  “這個啊,”楊平笑著把草里金拿下來,放柜臺上:“丁哥,你也是文廟的大人物了,連這是什么都不知道?”

  丁成納悶:“這就是小葫蘆啊?我還會認錯?”

  這是門口一個賊兮兮的聲音傳來:“丁哥,這是小葫蘆,但是應該叫草里金。文玩葫蘆的的極品啊,這一個現在得賣千把塊。”

  楊平扭頭一看,認識啊,文廟的一大混子劉翰,哪兒都有他,有時候當肩客,有時候自己倒賣點兒文物還兼職盜墓呢。楊平以前做的小,和這種人沒機會打交道,現在么,也看不上這種人,太愛占便宜。

  “呦,楊平,你以前可是看不上你劉哥,現在玩得上檔次了啊。”劉翰很壯實,身穿亮閃閃的夾克,皮鞋擦的锃亮,笑瞇瞇地和楊平打招呼。

  伸手不打笑臉人,楊平笑笑:“劉哥,那是你的生意大,以前看不上我的小買賣啊。”

  丁成也是不耐煩:“誒,我說劉翰,消失了倆禮拜,有啥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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