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曼終于又變回來了。顧菁還在睡,楊平洗完澡,點根煙盤腿坐在她身邊。自己琢磨,這一個大點兒的四合院就得過億了?不是幾十萬就能搞定的么。這就不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圍內了,等以后的以后再說吧。他在顧菁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先讓她睡著吧,自己先走。
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出了房門。來到大街上,被刺眼的陽光晃的眼暈,太陽直射的人渾身燥熱。把外套脫了,放進鞍袋,走了沒幾步電話響了,楊平接起電話里面只有顧菁的哭聲:“喂,喂,這么了?我在酒店樓下,啊?我?我沒走,我就是出來買瓶可樂。房間就有啊,那不是貴兩塊錢么,別哭,我這就上來了。”掛了電話,他急匆匆地往回跑。一進大廳和一個人撞個滿懷。
楊平也是最近身體素質好了不少,沒被撞飛,他一把拉住和他相撞的人,讓那個人不至于摔倒:“對不起,對不起,跑得有點兒急了,你沒事兒吧?”楊平歉意地說。
“你這人沒長眼睛咯,跑什么跑啦。撞死我咯。北七。”這話不好聽,也怪楊平跑得太急。
對面的這個人揉著自己的胸口,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包和一串星月菩提。楊平看了看這個人,大概有五十來歲,輕微謝頂,很健壯,一身休閑西服,不像自己平時穿的那種大路貨,皮鞋擦得很亮。聽口音不像本地人,有點兒閩南那邊兒的意思。
“不好意思,真有急事,怎么樣?撞著哪兒了?來來我撿。”沒辦法,這真不能怪人家說話難聽。楊平一個勁兒地道歉,迅速撿起包和手串,遞給他:“大哥,你這星月菩提不錯,有年頭了,都掛瓷開片了。”轉個話題,不然非得沒完沒了不可。
“還好啦,”這位把包和星月接過去:“咦~你戴的這串天珠不懶喔,真的假的?我們臺wan也產天珠喔,品相很好咯。”
“臺wan天珠?”楊平笑了:“臺wan不是產天珠是做天珠,那里的假天珠已經產業化了,水準很高,以假亂真。你沒事吧?”
這位揉揉胸口,爽朗的一笑:“沒事啦,年輕人,你的這串天珠讓我看看。”
楊平取下天珠,遞過去,其實這天珠不是不能隨便碰,以前那么說只是懶得麻煩。
“好好,真是好東西喔,這么多年都沒遇到咯。年輕人你看看我的這兩顆虎牙天珠。”那人說著就要從包里取,楊平連忙擋住。
“大哥,我這是真有急事,不能耽誤,”楊平為難地說:“你要是不急,在大廳里休息一會兒,等我辦完事,下來咱們再聊。”
“也好也好,我也沒事啦,今天才到這里,人生地不熟咯,”說著話把天珠還給楊平:“我正好要等人,你辦完事記得在休息區來找我咯。”
“一定,一定。”楊平打著哈哈跑進電梯。
一進房內,見顧菁躲在毯子里,雙肩聳動,正自怨自憐呢。
“怎么了?別哭啊,我就下去一會兒。”楊平過去扳過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輕輕擦拭。
“我醒來,看不見你,連你的衣服都沒有了。”顧菁哭得淚眼迷蒙,攥緊他的衣服:“我覺得世界都崩塌了,你拋棄我了。你就不能讓我在你懷里醒來么?你就這么急著回家,我就這么不值得你留戀么?”
是有點兒過了,楊平覺得很對不起顧菁,攬過她:“我就下樓買瓶水,剛才跑回來還和一臺wan人撞一塊兒了,差點沒把我撞飛。”抓緊岔話題。
“亂講,你的話我都不信。”顧菁在楊平T恤上擦鼻涕。
“真的,那臺wan人現在還在大廳沙發上等我呢。要不給個說法就破壞祖*國*統*一大業了。”
“撲哧”顧菁終于破涕為笑了:“你就一天到晚滿嘴跑舌頭。”
“真的不騙你,看看,眼睛都哭紅了,我不會離開你的。”楊平憐惜地揉揉顧菁的頭:“你快去洗澡,一會兒咱們下樓會會臺wan同胞去。”
“那你要答應我以后都不會這樣了。”顧菁很好哄,戀愛中的女人智商可以忽略不計。
“我保證,乖,快去吧。”終于安撫好了,楊平躺在bed上抽根煙,等著美女出浴。
閉著眼睛等美女穿好衣服,楊平擔心睜開眼又是一場混戰。
楊平拉著顧小菁來到大廳休息區,看見臺wan同胞正和兩個年輕人聊天。見他們過來,臺wan同胞招招手:“過來這里。”
二人走過去打過招呼,坐在沙發上。兩個年輕人很有禮貌的點頭示意。這兩位標準的臺wan黑澀會造型,頭皮寸,短短的修整的很整齊的胡子,緊身的短袖T恤,肌肉結實的臂膀沿著袖口露出一點兒紋身。每人左手戴了一串2.0小葉紫檀手串。右手帶著左舵的U-BOAT。這表意大利軍表啊,楊平在淘寶上買過高仿的,六百多。
“年輕人,你女朋友很漂亮哦。”這老男人很會說話。顧菁害羞地擠擠楊平,回應:“謝謝。”
“剛才真不好意思啊,我叫楊平,這是我女朋友顧菁。”楊平摟了顧菁一下,對著臺wan老男人笑笑:“還沒請教怎么稱呼?”
“呵呵,叫我mark好啦,這是蔡文,永和。”楊平對那兩位點頭示意。小馬哥?夠拉風啊這名字。mark從包里取出一個錦盒,打開里面是兩顆虎牙天珠:“小楊,你看這兩顆虎牙天珠怎么樣?我在日喀澤收的,這次原本要找的東西沒有找到,但是收了這一對虎牙天珠也算沒有白跑一趟啦。”
楊平取出虎牙天珠仔細打量,本來天珠他是不太懂,這原本就是藏密七寶之一。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個瑪瑙勒子,但是對于藏傳佛教就是護持辟邪的圣物。楊平也是自打有了這串九眼天珠手串后,狠查了些資料,才對天珠有了些了解。他手里拿的這顆虎牙天珠呈棕黃兩色,棕色為水紋,黃色為虎牙,古樸滄桑,胞漿肥潤,自然風化紋路明顯。在密宗中水紋象征修行者要苦渡的那條心河,虎牙為護法,是雪區喇嘛身上的必飾之物。“mark,唉,這有點別扭啊,您就說個中文名字,這洋名好聽不好叫啊。”楊平覺得別嘴。
“我叫馬漢明,叫我老馬也行啦。”老馬揮揮手表示隨意。
“馬哥,你這虎牙天珠真假我不好定論,但是從風化紋,胞漿程度,開片等等方面看,這絕對有年頭了,是不可多得的法器。剛才看見你那串星月菩提,掛瓷開片,配飾有金剛杵,頂珠是老牙勒子,隔珠是瓷松,老牙頭佛塔,還有子珠,計數器,背云。就知道你絕對是信佛的人。”口有點干,楊平從包里拿出可樂喝了一口:“這虎牙天珠的功德之一就是具有成辦誅殺事業的功德,佩帶在身可獲得震伏敵人的威德,讓人自然而然對佩帶者產生敬畏之感,身體猶如金剛鎧甲包圍,能震懾住尖銳兵器不致傷害身體。并可如意降伏一切敵仇魔怨。這要是配在佛珠上,護持力不可同日而語啊。”
“哈哈,老弟很有眼光,知道我最需要的功德是什么,看人很準啊,我在臺wan得到一串嘎巴拉,是得道高僧圓寂后,用其腿骨,頭骨,指骨做成的藥片藏式佛珠。一般人鎮不住,這次正好找到這兩顆至尊虎牙天珠,配在上面,正好補我五行缺陷啊。”馬哥很高興,拿出臺wan煙給他遞過來。
楊平接過點上,顧菁在旁邊嘀咕:“你少抽點兒。”
“嗯,這不臺wan煙么,嘗嘗味道,馬哥見笑啊。”楊平吸了一口,有點兒希爾頓的味道:“馬哥,對于宗教我是不信的,我們大陸這邊基本都是無神論的。其實老祖宗就說過,缺什么就求什么,殺人越貨信佛,修橋補路瞎眼。所以太虔誠也不是什么好事兒。”
“哦,我看你不是也戴著天珠咯,還是九眼天珠哦。”旁邊的蔡文插了句話。
“是啦,你口口聲聲不信這不信那,自己還帶著天珠咯。”永和也隨聲附和,一臉的不以為然。
“干林良!”馬哥一發話,這倆立馬噤聲了:“我們在聊天你們也插話,讓外人知道笑話我們臺wan人沒規矩。”
“沒事沒事,馬哥,我們大陸這邊沒這么多規矩的,大家能坐一起就是緣分,都聊聊,開心么。”楊平趕緊打圓場,這什么破規矩,一看就是那種上下等級森嚴的黑澀會,他笑著攬攬顧菁說:“我帶著個只是為了玩,這天珠也是機緣巧合,在尼泊爾遇到活女神送給我的。我自己的各種佛珠太多了,對于我來說都不叫佛珠,都叫手串,就是為了好看,玩。”他把虎牙天珠放好,推過去給馬哥:“那個在雪區有句話就九毛一珠,就是說九頭牦牛才能換這么一顆天珠。你這兩顆至尊虎牙天珠花大價錢了吧。”
馬哥得意的哈哈大笑:“那是哦,兩顆三十萬,在臺wan兩百萬新臺幣也拿不到咯。”
“這么貴?”顧菁很驚訝,這錢在某些人眼里怎么就這么不值錢呢?
“還好啦,小楊的這串九眼天珠要是再臺wan拍賣行,一顆就能過五百萬新臺幣喔。”馬哥拿手比劃來比劃去,好像他那手掌一番就是五百萬的樣子。
“哪有這么厲害,這不比賣毒品還有的賺?”顧菁不信,咬著楊平的耳朵問。
“馬哥說的雖然有點夸張,但是也相差不多。”楊平揉了揉被熱氣噴的癢癢的耳朵:“這天珠只要是被加持過的,那就是有百年千年傳承的,前一陣京北服裝節,西zang送展的兩套價值千萬的藏服,貴就貴在配飾上的兩顆天珠上了。都是價值好幾百萬的。”
顧菁咂舌:“那你豈不是隨手帶著三千萬新臺幣的手串滿大街溜達?”
“呵呵,這對于宗教來說幾百萬都不多,對于我來說就是幾個珍貴的瑪瑙勒子,對于不懂的人那就是幾顆破石頭,六塊錢還不如買幾斤黃瓜呢。”楊平拿著九眼天珠早手里把玩:“馬哥,你們這是來旅游啊。”
“是啊,我們還準備在往西看看,本來不來jc市的,但聽朋友說這里有個雞缸杯要出售,就趕過來看看,結果一打聽是有問題的啦。這要是在臺wan害我跑這么遠,非得三刀九洞不可咯。”馬哥把盒子遞給永和。
“雞缸杯?那可是過億的玩意兒。jc這么偏遠的地界兒也能有那好貨?不可能。”楊平難以置信,雞缸杯那不都是應該天子腳下才有機會能一睹芳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