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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章 都有理

  鳳大蘭還在質問郝淑芬怎么把她弟弟弄成那般模樣的:“你個惡毒的女人,怎么把我弟一個大男人打…”話沒有質問完,還在用力推搡郝淑芬的她忽然一手推空,緊接著她的身子也失去控制,被郝淑芬給帶著向下跌去;她質問的話尾化成了一陣長長的尖叫。

  茶室的位置比較高,和下面那級道路有十幾級臺階。郝淑芬是頭背向下摔倒,然后就向路面滾落:那是條水泥的、供行人行走的不寬小路,通往的就是醫院的老餐廳:一直說要重建,不過到現在還在使用的老建筑;因此來來往往的都只是行人而沒有車輛,所以郝淑芬如果一直滾下去的話,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可是郝淑芬卻把鳳大蘭拉了下來,這個季節人穿得衣服本來就單薄,如胳膊和腿什么的都露在外面,倒在臺階上已經很讓人受不了,可是她還拉下一個人來砸自己,那滋味兒就只有她自己一個明白了。

  不過在她叫的變了音的痛呼聲中,楊國英也知道她這次肯定是吃了大的苦頭;看到郝淑芬吃虧,楊國英當然開心,擔心的人當然就是鳳大勇了;他擔心不是郝淑芬而是鳳大蘭,因為她的姐姐比較高、比起郝淑芬來重一些,面朝下跌下去雖然跌倒了郝淑芬的身上,可是轉眼間她就成了那個在下面的人。

  鳳大蘭跌下去的時候再驚叫也不管事,事發突然她也沒有什么急變之能,只管尖叫著撲倒在郝淑芬的身上,除了手肘被臺階磕傷之外倒并沒有其它地方過痛;可是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翻滾向下,因為郝淑芬吃痛與受嚇手握住她的胳膊更緊,所以她就緊接著翻到鳳大蘭的身上。

  兩個人就這樣翻滾著向下,一下子你在上、一下子我在上。翻倒路面的時候她們人已經完全橫了過來——這是兩人在翻滾當中吃痛不自覺的掙扎所致,也讓她們在臺階上多翻了幾個身子,就多受了幾處傷。

  直滾到路邊灌木邊上,鳳大蘭和郝淑芬才停下來了,可是兩個人還維持著緊摟抱的勢式。看上去很像是親熱到不能再親熱的模樣。

  鳳大勇大叫:“姐姐——!”正想往下沖的時候。楊國英伸出了腳想讓鳳大勇跌出去;可是鳳大勇只是上前跨了一步,并沒有急追下去,所以就停在楊國英伸出腿的那個地方。

  鳳大勇看看楊國英再看看她伸出來的腳,然后再看看楊國英:“你做什么?”他真得沒有想到楊國英這么壞,居然想讓他也滾一次臺階。

  柳母過來大叫:“住院費呢,你不是去交住院費了嗎,為什么醫院里不停的催小云交錢?”

  鳳大勇正要怒罵楊國英。聽到柳母的話不耐煩的道:“你沒有看到我的樣子嗎。叫什么叫?我自會去交,你叫什么叫?就算我今天沒有交,你們先交上不也一樣?”

  柳母聽到更惱了:“你交什么交了,你把錢全貼給誰了你知道;你傷的這個樣子,那叫活該,誰讓你…”她是被鳳大勇氣到了,自己女兒差點死在醫院里啊——她還記得鳳大勇想要保孩子不要大人的,如今可好連大人帶孩子都丟下了。她不罵上兩句就會把自己氣死的。

  鳳大勇現在心情壞透了,而且他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活該”兩個字。所以他怒吼:“閉嘴!你給我滾遠點,不要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誰。”

  柳母沒有想到鳳大勇讓自己滾,她揚起了手來:“你再說一遍,你要讓誰滾?!”

  鳳大勇伸手就狠狠推了她一把:“讓你滾。”柳母站的位置距臺階并不遠,這一把讓她連退幾步,人真就依著鳳大勇的話滾了下去;還撞到剛剛掙扎著坐起來的郝淑芬身上。

  郝淑芬的身子歪了就撞在鳳大蘭的身上,鳳大蘭的臉就倒在灌木從上,細小的枝椏劃傷了她的臉。

  柳母摔得不輕,半晌沒有緩過勁來,只知道躺在路上不停的哼哼。

  楊國英正想拍兩下手掌:“鳳大勇,你做得真…”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鳳大勇一腳踹在她的身上,把她也踹了下去:“你也下去吧。”

  鳳大勇這才向姐姐趕過去:“姐,你沒有事兒吧?”

  楊國英當然比走臺階的鳳大勇速度快,她滾下去的時候因為鳳大勇用力很大,就翻滾到了柳母的身上她才停下來;柳母剛緩過來的一口氣,又被她給壓了下去,都快要翻白眼了。

  鳳大勇趕到,把姐姐拉過來也不理會其它人:“你沒有事兒吧?”他的這個姐姐為了供他上學,可是吃了很多的苦;所以他對這個姐姐比對他媽還要好三分,因為他媽媽在他的心中有那么幾分的輕視,是源自他的父親。

  他剛把鳳大蘭扶起來,就被人抓住了頭發;抓他頭發的人是柳母,而楊國英也沒有閑著,看到他的頭發被捉到頭不能自由擺動,揚手就打起他的臉來。

  郝淑芬看到有便宜可揀,上前對著鳳大勇的屁股就踹了幾腳;而柳母抓住他的頭發可不是只抓著不動的,看到郝淑芬和楊國英都打得出氣,她就兩手交替著揪鳳大勇的頭發:鳳大勇的頭發不長但也不算是極短,雖然每次能揪下來的頭發不多,可是柳母是能揪下來多少算多少,反正能讓鳳大勇痛就行。

  鳳大勇是照得了頭就顧不了屁股,顧得了臉就顧不了頭發;在三個女人的齊心協力下,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現在三個女人是鐵了心的教訓鳳大勇,對于想救鳳大勇對她們挨個不是拉就是推的鳳大蘭是理不理,就算是鳳大蘭打了她們,她們也只是更用力還報在鳳大勇的身上。

  打得鳳大勇就是想抱頭鼠竄也沒有地方可去逃,只能痛得大叫;鳳大蘭心疼弟弟,一拳打在了郝淑芬的眼睛上,想讓她放開弟弟。郝淑芬真得不再踹鳳大勇的屁股,直接過去就給了鳳大勇兩個眼睛一只一拳。

  直到楊國英她們三個人打得累了,才放過鳳大勇站到一旁去;她們三個人并沒有站在一起,各自走開都恨恨的看著對方;她們可沒有忘了另外兩個都不是好東西,在之前可是沒有少打自己。

  五個人四個姓,每個人的心中都把另外三姓的人恨之入骨,都在盤算著如何能出口氣;他們的仇,結定了,而且絕對解不開。

  鳳大蘭這才看到鳳大勇的耳朵:“你的耳、耳朵…”她指著鳳大勇的耳朵:“怎么會這樣的,掉到哪里了,快揀回來去找醫生啊。”她沒有想到轉個眼的功夫,她的弟弟要變成“殘疾”了。

  鳳大勇恨恨指著郝淑芬:“被她給吃掉了。”

  鳳大蘭真得不能相信聽到的:“你說什么呢,大勇?”她看向郝淑芬,怎么看這個可惡的老女人也不是那種心狠手辣到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等到鳳大勇再說一遍,鳳大蘭真想去打郝淑芬,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腿有些發軟:想到剛剛郝淑芬抱著她滾下來時,她的嘴巴幾次湊近自己的耳朵——天知道是她有意還是無意,可能她還想要再吃自己的耳朵呢?

  活生生的吃掉自己弟弟的耳朵,鳳大蘭被郝淑芬的行為嚇到了,惡人她不是沒有見過也從來沒有怕過;因為她相信自己惡起來不會比那些惡人們差到哪里去,誰怕誰還不一定呢。可是如郝淑芬這樣的惡人,除了那些恐怖電影外她還真得沒有見過真人。

  一個能把人的耳朵吃下的人還叫人嗎?那比鬼還要嚇人,還要可怕啊。現在鳳大蘭可沒有了和郝淑芬拼命的勇氣,反而拉著鳳大勇向后退了兩步:“我們、我們去看醫生。”

  可是誰也走不了啦,因為有警察走了過來,很禮貌的向他們敬了禮:“你們好。”兩個警官是一男一女,和郝淑芬算是熟人了;不過郝淑芬認出了他們來,可是他們卻沒有認出郝淑芬來:“請問,你們是出了意外還是被人推了下來,我們是接到報警而趕到的。”

  他們正是上次處理郝淑芬和李榮軒的林虎風和張紅。

  楊國英握著張紅的手是熱淚盈眶:“警官,我是被推下來的,就是被他鳳大勇給推下來得。”她當然不能放過鳳大勇,對她這么一個病重的人下這樣的重手,簡直和謀殺沒有區別。

  鳳大勇大叫:“我的傷呢?我的耳朵是被郝淑芬咬下來得,還有這里、這里、這里…”他指著身上的傷、還有腦后的包:“這都是被你打得,你還惡人先告狀?”

  他們這一叫,郝淑芬當然不甘落后;她是被教育過的人所以說什么也要為自己找幾分道理、證據分辯;她開了口,鳳大蘭和柳母當然也不肯閉著嘴巴,于是現場全是大呼小叫。

  林虎風喝道:“一個一個說,是不是認為你們都有理啊?!”他看看眾人的傷:“你們,還是先去看醫生吧,然后再跟我們回去做筆錄。”他看一眼郝淑芬:“你兒子的事情還沒有完事吧,你怎么就不能安安份份的過日子呢。”

  鳳大勇等人不敢再大呼小叫的了,向急診那邊行去;其中,以鳳大勇的傷勢最為嚴重,他的耳朵也不是不能修復,只是做美容手術需要的錢不是小數目而已;除了錢,要修復他的耳朵也需要在他身上取些皮肉用來修補耳朵,還需要一些軟骨:這個痛苦可不是錢的問題。

現在的醫院做不了這種手術,就算做得了他的傷也要先消炎看看情況再說;所以,在近些日子里,他真得要變成“一只耳”了,和動畫片上的一只耳的造型很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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