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旭被前妻和妻子氣得心臟病差點就犯了,大喊了幾句后,看到楊國英兩個人都一臉的不服氣便指了指急救室:“我們在這里做什么,你們不知道的人可以給我滾出去!想打的給我滾出去打,要死的也給我滾遠點死。”
“你們不就是要分個死活嘛,出去打,活下來的也不用再回來,哪里來的滾回哪里去。”他真得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到如此地步,現在他幾乎要忘了事情的起因是什么了——如果不是紫姍生死不知的話,他真得以為今天的事情就是兩個女人要分個高下。
楊國英聽到李耀旭大罵什么“死一個少一個”很生氣,可是不等她開口郝淑芬抬手一掌又打了過去——她今天是氣到了,也是打順手了,聽到李耀旭的話想也不想一掌就扇在李耀旭的臉上:“你是巴不得我死是不是,我死了你正好和你的前妻、現在的小三去雙宿雙飛,去逍遙快活;你想得美,我不會讓你們稱心如意的。”
她說完,楊國英的一句“閉嘴”也正正好好的喊了出來;不過她原意是想讓李耀旭閉嘴,而不是針對郝淑芬的。這么多年過去了,不管當初是因為什么離得婚,現在她是把很多事情都已經看開;但,不管怎么樣那也是她的第一次婚姻,所以她對李耀旭還是有怨氣的,而李耀旭看到她也真得懷有歉意,所以一直在她面前不敢喘個大氣。
可是轉個眼李耀旭就對她大呼小叫起來,這讓楊國英怎么受得了?她原本身體就不好,又和郝淑芬扭打了好一陣子,所以喘了兩口氣才開口責罵李耀旭,卻沒有想時間趕得那么巧,就好像是在讓郝淑芬閉嘴一樣。
看到郝淑芬瞪眼睛,她當然不會特意去解釋;因為郝淑芬的話很可惡。就算是將錯就錯也是做對了:這個郝淑芬不知道有幾天沒有刷牙了,嘴巴不是一般的臭。
此時的郝淑芬氣得眼珠子差點瞪出來,盯著楊國英狠不得咬下她一塊肉來:“我打他你心疼是不是?可是你心疼的著嘛,還真夠不要臉的,這是我丈夫我就要打。我高興打。你心痛是不是?那你就痛吧。”她說完又舉起手來,當真要再打下去。
李耀旭被郝淑芬氣得心臟猛得痛了下大的,郝淑芬把他當成什么了——還她高興打就打?他大聲喊道:“閉嘴,都給我閉嘴;不閉嘴的都滾出去,郝淑芬你想吵就出去吵,聽到沒有,給我滾。”
郝淑芬氣惱瞪李耀旭:“你罵我。她打我、她罵我你沒有看到是不是。現在還要偏著她,我、我不活了。”她又開始要撒潑了,因為已經無計可施,這是她的最后一招。
李耀旭再也沒有好臉子:“你們不想滾就要在這里吵是不是?行,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帶你們去再教育一番…”
郝淑芬聽到李耀旭的話,再看到他拿出手機來臉色一變,上前就把李耀旭的手機奪了過來:“你、你干嘛?”她的話明顯帶著膽怯。再也沒有剛剛的那種霸氣。
楊國英很眼尖的看到郝淑芬的臉色變化,更聽出她話里的害怕。便用淡淡的語氣說:“原來有人怕警察啊,有道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這么怕警官是不是做了什么違法的事情?我看,你還是趕快離開吧,免得一會兒讓警察把你捉走,那你就真得不知道去哪里哭了。”
李耀旭看著楊國英嘆氣:“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她就是那個脾氣…”他知道楊國英是不能吃虧的,所以這話只是想勸上兩句的。
“她是那個脾氣所以她就可以隨便的罵人、打人,她是那個脾氣,所以她打了、罵了、虐待了紫姍這么多年都是應該的?這算是什么道理,也虧你是個大學教授,如此無理的話也能說得出來。‘她就是那個脾氣’——我不會慣著她!”楊國英指著李耀旭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罵起來。
說到這里,她還點了點郝淑芬:“她就是欠教訓,狠狠的打一頓我就不相信她還會那個脾氣。”
郝淑芬聽到后自然不能由著楊國英責罵:“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試試?我丈夫,你憑什么大呼小叫的?”然后她又吼李耀旭:“你就讓她這么喊你啊,你長骨頭沒有,她是你前妻不是你媽!”
“我脾氣就是這樣,打小就這樣,我媽在我嫁給李耀旭的時候就說過——我自小就沒有吃過苦,不是能吃氣的人,還是是吃香喝辣長大的;我就是這樣的,從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是;你愛喜歡不喜歡,不喜歡就滾遠點。”
她插起腰來:“老娘嫁給李耀旭就這樣,他也沒有說過不喜歡。”這話她就是用來氣楊國英的,因為據她所知道的楊國英和李耀旭離婚一點點情況,好像就是因為李耀旭嫌棄楊國英的脾氣不好;可是李耀旭卻能容忍她的脾氣,其中的區別那意義就深了。
楊國英還沒有說話,李耀旭忍無可忍的大叫一聲:“你還胡說八道…”一句話沒有說完就暈了過去,他的心臟再也負荷不了。
他原本就有心臟病,而今天又因為紫姍的暈倒而受驚擔憂,再被前妻和妻子前后打了幾掌,幾件事情累加到一起他就是吃藥也頂不住了。
李耀旭從來不喜歡談有關楊國英的事情,是郝淑芬再三的追問又保證問完就會忘,絕不會在人前提起他才會告訴她幾句打發她,沒有想到今天郝淑芬卻用來打擊楊國英。
他人緩緩的軟倒在椅子上,緩緩的滑到了椅子下睡倒在地上,就好像是個破布娃娃一樣沒有骨頭,整個人就那樣癱成一堆。
郝淑芬最后一掌打空,人向前摔出趴倒在椅子上,把嘴巴磕在椅子背上,自己狠狠的咬了自己嘴唇一下子。因為是撞得,所以力道很大也不知道咬穿沒有,反正那血是馬上就流了下來,痛得郝淑芬的眼淚也同時涌了出來,痛叫聲當然免不了。
她正痛得厲害時,就聽到李榮琪驚天動地的大叫“救命”,可是卻看不到女兒那邊的情形,心想可能是楊國英在欺負她女兒,當下著急雙手按向椅子想起來。可是忙中出錯,她的一只手按空了,因為那邊本就是空得,所以她的身子更是不穩,一歪倒在長椅上又向地上滾落:眨眼的時間她就自長椅上直直的撞在楊國英的身上。
郝淑芬沒有看到李耀旭病發,可是楊國英看到了,眼下當然是要救人為主,可是還沒有摸到李耀旭的衣角,就被郝淑芬撞在肚子上。
楊國英被撞一痛,身子便不自覺的彎下來,頭狠狠的撞在長椅一頭的尖角上;她不是撞到了額頭,而是撞到了眼睛!
沒有人再吵、沒有人再打,完全的安靜了下來:李耀旭一直想要解決的事情現在也算是解決了,至少她們不可能再爭執下去;這樣的解決辦法,就好像是種天意般。
楊國英感覺眼睛疼痛難忍,抬頭下意識的用手去捂,另外一只好的眼睛看到的卻是血!她被撞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除了疼痛外就是疼痛,想到那可怕的后果她臉色大變:做個獨眼龍?不,她不要做獨眼龍,那會被人笑死的。
她捂著一只眼睛,想找郝淑芬算帳時看到地上的李耀旭臉色難看的很,胸膛也看不出起伏來,她連忙蹲下喊李耀旭:“你怎么樣了,耀旭,你醒醒啊。”她看到李耀旭還是沒有反應,抬起頭來就想喊“救命”的時候,郝淑芬的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臉上。
“離我丈夫遠點,那是我男人。”郝淑芬把楊國英打得摔倒在地上,才去看李耀旭的情形;說實話,相比起楊國英的擔心來她更為鎮定的多;因為,楊國英關心是人,其它的都和她無關;而郝淑芬在擔心李耀旭的同時,心中還冒出另外一個想法,那就是錢。
李耀旭的錢、李耀旭的房,李耀旭的車,李耀旭的一切只要李耀旭活著就是李耀旭的;只有李耀旭死掉,那些才能是她得;使郝淑芬在李耀旭生死問題上有糾結的只有一點,那就是李耀旭活著的時候,每個月能領到豐厚的退休金,如果李耀旭死了那每個月她都不會有收入了。
楊國英伸腿把郝淑芬踹倒在地上,大聲道:“他都這樣了你不能消停會兒?救人要緊…”她當然不能吃虧的,再說她對李耀旭的擔心并不是很多,因為倒底不是她丈夫且多年未見了——不會因為擔心而讓自己吃虧。
郝淑芬大聲打斷了她:“就算是救人也用不著你救,那是我男人。”
李榮琪終于再也聽不下去、看不下去了,她大聲叫起來:“閉嘴,你們都閉嘴行不行?是不是真得想讓我爸死在這里你們才高興。”她喊完就向門外沖去:“救人,快來人救命啊,我爸心臟病犯了。”最后關頭喊出救出救命來的不是楊國英也不是郝淑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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