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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章 多余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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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淑芬聽到紫姍的話臉色更白,總算明白事情,大了。她打了紫姍這么多年都無事,自從紫姍上大學后她便沒有機會再打紫姍,很多年后的今天她再對紫姍動手的時候才發現,紫姍已經不再是那個無力還手的小丫頭。

  她真得不怕紫姍和她對打,因為她有兒有女,反正只要動手吃虧的人總不會是她;但是紫姍的“還手”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打李紫姍居然會有這么嚴重的后果,是她想都沒有想過的。

  張紅看著郝淑芬很好心的加了一句提醒:“如果是致人耳穿孔的話,就是輕傷,按情況會處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拘役;而輕傷的范圍并不只限于耳穿孔這一種,如果把人打得口唇腫起不能進食之類的,都可以算是輕傷。當然,這要由法醫來鑒定。”

  “就算不是輕傷,造成了輕微傷,比如打得人臉腫了、胳膊腫了之類的――我只是打個比方。那一樣要負責任的;賠償是肯定的,我們警察局也會對施暴行的人進行行政拘留并會罰款,以教育施暴人。”

  郝淑芬的嘴巴張大了,她知道事情被李紫姍鬧大了,卻也沒有想到會鬧到這么大;不就是打了李紫姍幾下子嘛。自小到大她不知道打過李紫姍多少下:不要說是胳膊腫了,就是屁股打得李紫姍多半個月不敢坐下都是有的。

  她真得不知道打“女兒”還會犯法的。

  紫姍也不懂這些,聽到張紅的話微微點頭:“謝謝張警官。”

  “你不要嚇人。李紫姍。”李榮軒過去抱住了郝淑芬:“打兩下就能耳穿孔,你是紙做得嗎?你…”他看得出來母親被嚇壞了,想好好的安撫母親也想給李紫姍個警告。不要當他是個三歲的孩子耍。

  林虎風看了一眼李榮軒:“耳穿孔很容易就會造成。有時候不需要兩下,只要一掌就足夠了;甚至于,不需要你用盡全身的力氣都能造成這種輕傷。而且,打人是不對得。”他因李榮軒的話又皺起了眉頭。

  因為就憑李榮軒和郝淑芬母子的話,他就能推論出這對母子肯定不是第一次打受害人;打完人不知道錯,還以家人為由百般抵賴的人,是真得太讓人討厭了。

  “就算她穿孔了也和我們無關的。”李榮軒叫起來,用力的拉一拉他母親的手:“不能她說就是我們打得。警官你們看到我們打她耳朵了嗎?我們只是一時氣急拉扯她幾下…”打人就要負上刑事責任。那他不承認誰能拿他怎么辦。

  他瞪了不遠處的幾個人一眼:“如果有人敢伙同李紫姍誣陷我們母子,我只要不死定會好好的找那人算帳的。”裸的威脅讓那幾個病人家屬變了色,也讓林虎風和張紅臉上現出了怒色來。

  紫姍回頭看向李榮軒:“你們打我這里的人都看到了。而且這里還有監控錄相的;你不會不知道吧?”她指了指角落上的攝像頭:“不需要誰來做證,那里面已經錄下了所有的、有關你的罪證。”

  李榮軒抬頭的時候。一個沒有拉住郝淑芬的身子就差點跌到地上;她真得沒有想到教訓李紫姍幾下子,會給她帶來這么嚴重的后果。

  張紅看向郝淑芬:“你打人的事情,需要和我們回隊里配合我們調查一下;至于是不是輕傷,自有法醫會鑒定的――法醫的鑒定書沒有下來前,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最后一句話算是安慰嗎?

  反正郝淑芬聽到后嚇得身子軟軟的,順著兒子的身子滑向地下,李榮軒再怎么用力也拉不起來她。在李家橫行了半輩子的郝淑芬從來不知道,自己最為得意的事情居然讓她有了牢獄之災。

  曾經,她是多么自豪于能把李紫姍“治”得服服帖帖,多么得意于能把李紫姍趕出李家的大門。

  法律,這個從來沒有在她打人時出現的字眼兒,現在明晃晃的出現,明白白的告訴她:你,要受到制裁。

  紫姍彎下腰看著她的眼睛:“就算不是輕傷,輕微傷也是有得;我想,你總要被拘幾天,而且還要破些財了。”

  她沒有半分的得意,也沒有半點的高興。想起自己被郝淑芬打罵的那些日子,想到自己曾經那么無助的童年――郝淑芬早就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今天這個日子來得真得太晚了些。

  但,總算是來了。每個人做錯事情總要付出代價,這就是紫姍想要的公平。

  郝淑芬的淚水把臉上的妝弄糊了,白的、粉的混在一起,一張原本看上去還可以的臉,如今變得如同小丑一般:“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紫姍看著她:“法律不是我爸,不是你說一句你錯了就能讓你平安無事的過關。”

  李榮軒拉住母親:“不,不;不是我媽的錯,是李紫姍,她要搶我爸的遺產。”

  紫姍沒有生氣,只是看著他輕輕的說:“我想你和你母親可能誤會了一件事情,警官們不會只是為你們擾了醫院的秩序而來――我看,兩位警官可不是民警,他們應該是刑警。李榮軒,你不會是忘了自己剛剛做過什么吧?”

  就在李榮軒動了刀子的時候。紫姍就知道醫院的人肯定不會坐視的,至少也會急急的報警,才會留下來和郝淑芬母子糾纏;今天,她要為自己出一口氣。

  李榮軒的雙手一顫:“李紫姍,你想要做什么?!”他真得沒有看出面前的這兩位警察有什么不同來。所以也根本沒有把自己傷李耀旭的事情放在心上;因為李耀旭說過了,不是他李榮軒傷得而是李耀旭自己不小心所致。

  “爸還在急救,妹妹也昏迷不醒。你想把我們母子弄進去獨吞家產嗎?”他的眼睛都紅了起來,如果不是警察在他現在定會撲過去狠狠的咬紫姍一口。

  紫姍指了指那個監控鏡頭:“不是我要做什么,是你倒底做過些什么;而且。我想醫院報警的時候。并不是單單說有人在醫院里打人而已。”

  林虎風聽到現在已經明白了:“剛剛在這里動刀傷人的就是你?我們的確是為傷人案而來,看起來你要跟我們回隊里了。嗯,我們那里茶水還是不錯的。”他居然知道民間常用的說法,在這個時候幽了李榮軒一默。

  “不,不是的。”郝淑芬掙扎起來:“不是他要動手的,他只是拿出刀子來嚇嚇李紫姍,而他父親是自己不小心才撞到了刀子上;你們不相信可以問他的父親,真得不是他要動手殺人。真得不是。”

  張紅看向李榮軒:“你只是拿出刀子來嚇一嚇李紫姍?”

  李榮軒點點頭:“是。我當時氣極了才會拿出刀子來得,怎么可能會殺我爸?”

  林虎風拿出了手拷來:“張紅,通知醫院把錄相給我們。李榮軒。我們懷疑你們持械行兇,請你跟我們回警局配合我們調查。”

  紫姍聽到“叮”的一聲回頭。看到手術室的燈滅了,她急跑過去:“醫生…”

  “傷者不錯,沒有生命危險。”醫生對紫姍說了兩句話后看到了林虎風和張紅,連忙讓護士把李榮軒的那柄匕首取了來:“這是兇器,警官。”

  李榮軒和郝淑芬大叫著,不承認是李榮軒傷到了李耀旭:“是她,是李紫姍做得。”

  紫姍如同看白癡一樣看著他們母子:“有兇器、有監控,你們再抵賴罪名就更大了。”

  郝淑芬看到兒子戴上了手拷,她哭著爬過去抱住林虎風的雙腿:“警官,他不是有意的,他真得不是有意的;他爸也不怪他,你們問問他爸的意思啊,他爸真得沒有怪他。”

  紫姍懶得再理會他們母子:這是刑事案不是民事案,并不是“民不舉官不究”的事情;就算是李耀旭不肯承認是李榮軒傷了他,此事警察還是要追究的。

  李耀旭被護士們推了出來,人還是清醒得;看到警察和妻兒的樣子,他馬上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下意識的他馬上看向紫姍,帶著三分的埋怨:“紫姍,你…”他對這個女兒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說輕了不管用;可是說重了,他又有什么權力說重了呢。

  話沒有說完,因為他到此時才發現紫姍的臉上、身上全是傷;即使是紫姍報得警又如何,難不成就讓她白白的挨打嗎?倒底是郝淑芬母子做得太過份了。

  “耀旭,他們要帶走小軒了,你快說是不是小軒傷了你啊,你快說啊。”郝淑芬撲過來抱住李耀旭就搖晃起來:“你的好女兒李紫姍要告小軒謀殺你啊,你還不說話小軒就要被帶走了。”

  李耀旭到嘴邊的話頓了頓,最終他合上眼睛:“我,累了。”他真得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好,兒子倒底是他的親骨肉。

  “麻煩你們送我父親去病房,請最好的護工給他。錢,我來付。”紫姍看向護士很客氣的說完,再對李耀旭說道:“爸,你安心的養傷吧。”

  李耀旭有些驚愕:“紫姍,你…”他忽然說不下去了,是啊,他憑什么讓紫姍留下來照顧他?可是想到他的小女兒他不得不再次開口:“小琪那里…?”

  “您是我爸,不管如何都不能斷了你我的父女血脈,所以我為您付錢請護工。”紫姍看著他:“小琪?我沒有那份多余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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