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巨漢的支援來的明顯有些慢了,花襯衫在飛鳥的速度之下顯然沒有還手之力,從屋頂落下來之后,已經是吐了一地的血,看上去奄奄一息了.
這也難怪,花襯衫只不過是強化了最初的天賦的普通人,雖然可以使用重火器打出很強大的破壞能力,但本身的力量還遠遠達不到英雄這兩個字的地步.這也是之前為什么飛鳥對兩人很不屑了.
而眼前這個看似魁梧的鋼鐵巨漢顯然也是如此,他的拳頭雖然勇猛,但是打不到人的話,可根本沒辦法發揮用場.
飛鳥的身法非常飄逸,雖然在速度上絕對是沒辦法和蘭斯相提并論的,但是看上去更加瀟灑.
他一個優雅的轉身,就從巨漢的身前繞到了身后,然后飛起一腳踹在了巨漢的后頸處!
這名天盾局的戰斗特工顯然經驗豐富,蘭斯看的真切,那名巨漢渾身上下被一種詭異的金屬光澤所包裹,少數的幾個地方,都是非常隱蔽,不容易被攻擊的地方唯有脖子后面這塊軟肉最容易攻擊到.
飛鳥這一腳在絕快的速度加成之下,非常有力道,直接把巨漢踢得七暈八素,踉踉蹌蹌了好幾步,最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等等…這一腳,居然隔著他的皮膚傷害到了&長&風&文學{}.{cf}{wx}.{}巨漢的神經"
不知不覺間,蘭斯悄悄開啟了鷹眼,開始觀察飛鳥的戰斗模式.
"不是人的問題,是鞋子."
很快.他就找到了原因.
飛鳥的那雙鞋子看似普通,但是在擊中巨漢后頸的時候,蘭斯分明看到它閃爍了一下.而就是這一下之后,這個看似非常強大的巨漢就變得狼狽不堪,最終連平衡都保持不了,摔在了地上.
"呼…"
飛鳥吹了聲口哨,笑瞇瞇地看著兩人說:"這是英雄的時代,像你們這樣稍微掌握了點能力就橫行霸道…"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一直在咳血的花襯衫突然痛苦地哀嚎一聲!
這聲哀嚎不僅將飛鳥的喋喋不休打斷,下一秒.他的身體猛然開始膨脹就像一直被吹鼓起來的熱氣球.
"我靠!"飛鳥怒罵一聲.他剛想啟動躲避,但是花襯衫的身體就在他啟動的那一瞬間爆炸了!
嘩啦啦!
漫天的綠色液體從他體內灑了出來,飛鳥的速度的確快得無與倫比,反應也算及時.一個呼吸不到就逃到了巷子的另外一頭.
這個舉動讓他躲過了大部分的綠色液體.
然而蘭斯和巴里的目光卻直直地看向了飛鳥的右臉頰!
在那個地方.依稀還掛著一點綠色的液體.更讓人感到詭異的是,這種液體在飛鳥的臉上蠕動了一下,居然從他的皮膚空隙之間生生鉆了進去!
"見鬼.你們這種眼神…該不會是…"飛鳥臉色大變,他緊緊捂住自己的右臉頰,旋即打開袖子,露出左手的腕表來.
他在腕表上稍微點了點,一道電子光屏豎了起來,上面滴滴滴閃過了好幾行紅色的警告信息.
"果然沒完全躲開…毒蛇,你有種!"
飛鳥咬牙切齒地說道.
"毒蛇"蘭斯的眉頭微微一皺.
不遠處的一個垃圾堆的陰影里,陡然傳來一陣陰冷的笑聲:"你的速度不是很快么怎么沒有逃跑呢"
"我是不會逃跑的.特別是這里還有兩個凡人."
飛鳥傲然道:"這就是我在加入天盾局的時候,為什么選擇成為戰斗特工的原因."
"真是讓人感動,在這個殘酷的年代,還有你這種人存在,是不是凡人們最大的幸運呢"
陰影中,一個面色蒼白的中年瘦子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他的左腳是義肢,看上去行動頗為不便.
他的眼睛非常小,而且細長,不用瞇就是一條直線.配合著他那薄薄的嘴唇,第一印象就給人一種非常陰毒刻薄的感覺.
"我就說阿克倫黑幫的人怎么有膽子對付中新運輸車了."飛鳥冷笑說:"原來這一切背后都是你搞的鬼.你想報復我,還真是處心積慮."
"拖延時間是沒有用的.我讓人更改了中新的通訊信號,這里雖然離他們的分部很近,但是他們需要至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能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毒蛇嘿嘿笑道:"一小時的時間,足夠我將你折磨至死了."
"你高估了你自己."飛鳥雖然依然是一副不屑的神色,不過這一次,他卻是腰間掏出一把改裝過的散彈槍來,對準了不遠處的毒蛇.
"你低估了我的毒."毒蛇咧嘴一笑:"你知道上次你的身體對我的毒藥產生強大的抗性之后我又嘗試了多少次試驗么這一次可不一樣了,不是黑曼巴,不是眼鏡王蛇,也不是普通的變異怪物的毒…總之,天盾局的毒蛇抗性強化項目絕對不會再一次地幫助到你了."
飛鳥冷哼一聲,剛想反駁,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覺得膝蓋一軟,整個人就這么癱軟了下去.
"媽的…神經毒素…"
感受著逐漸麻痹的下半身,飛鳥的臉都綠了:"有種就不要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們來好好打一場."
"沒用的,我只是一個失去妻兒的可憐人."毒蛇哈哈笑道:"而且還是拜你所賜!"
他一步步踉踉蹌蹌地走了過來,蘭斯注意到,他手里還握著一只金邊的小巧手槍.
"我不會這么快殺死你的,我會慢慢折磨你."毒蛇陰冷地說:"在此之前,我先干掉這兩個凡人."
說罷.那柄手槍赫然對準了蘭斯的腦袋.
"讓他們走!"飛鳥憤怒地說:"你也是天盾局的注冊英雄,你這么做難道不怕天盾局的人找你麻煩么"
"天盾局可不會管我殺了多少凡人,他們不在乎這些.也只有你這種傻瓜才會在意這些垃圾凡人."
毒蛇臉上的嘲諷之色越來越濃:"你自己也說過,這是一個英雄時代,強大的力量才是一切,凡人,注定只是被我們踏在腳下的螻蟻而已."
他就這么看著飛鳥,手中猛然扣動了扳機!
"不…!"飛鳥的面孔頓時變得無比扭曲 復古的外形并不能掩蓋這件武器是來自二十二世紀的頂尖作品行列,第六代能源不需要子彈,它本身就是破壞力最強大的物品!
剎那之間.一道短而細的天藍色光芒從槍口中迸發出來.直接穿越了空氣,最終狠狠地轟在了一面石墻上.
轟隆隆!
石墻坍塌,它背后的幾座房子也被連累,瞬間變成了一座小型廢墟!
如此恐怖的威力.看的巴里目瞪口呆.
然而下一秒.黑人小孩才突然意識到.剛剛還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年輕人,此時卻已經消失不見.
"嗯"
一直關注著飛鳥的毒蛇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只是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陣黑影突然從他眼前晃過.
"不要!"飛鳥的喊聲終究是遲來了一步,當蘭斯輕而易舉地折斷了毒蛇的手腕那柄手槍也應聲落在了地上并且順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的時候,后者臉上充滿了驚駭之色,不過他旋即就嘿嘿笑了起來:"看不出來啊,還有一個高手.不過,你居然敢接觸我的皮膚你知道我身上有多少毒么"
"你死定了,就算天盾局最好的醫生,也救不了你."
沒有理會毒蛇神經質的話語,蘭斯一手掐住毒蛇的脖子,將他高高舉了起來,右腳輕輕一踩然后一提,下一秒,那支手槍就被他握在手里.
"等等!"地上的飛鳥這一次終于趕在蘭斯動手之前發出聲音了.
"怎么了"蘭斯平靜地問.
飛鳥滿頭大汗地解釋:"這個怪物的皮膚非常變態,如果你殺了他,就真的有可能找不到解藥了.我的神經毒素倒是無所謂,天盾局有的是治療辦法,但你接觸了的他的皮膚…"
"原來是這個事情."蘭斯笑了笑:"謝謝你的關心."
他依然保持著和飛鳥對話的姿勢,手中的槍卻轟在了毒蛇的身體上.
在第六代能源強大的破壞力下,毒蛇的胸部直接被轟碎,身體剩余部分也被蘭斯隨手丟在了廢墟上.
一旁的巴里看得目瞪口呆.
而飛鳥也是愣了一下,旋即他有些怪異地說道:"你居然也是一名英雄可為什么我感應不到你身上的英雄印記"
"我沒有那個."蘭斯無所謂地說:"并不是所有的英雄都在天盾局注冊過的,不是么"
"這倒也是."飛鳥苦笑一聲:"這一次如果不是你,我搞不好還真要死在這個陰險的家伙手下."
"需要我做什么么"蘭斯看著躺在地上的飛鳥,問道.
"我需要治療.可以帶我去中新科技的大廈么"飛鳥想了想,如此問道.
蘭斯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抱歉,我自己估計是暫時做不到了.不過可以讓巴里送你去."
"你說呢巴里"
說罷,他將那只毒蛇使用過的槍用一塊方巾包好,遞了過去:"算是一件小禮物吧."
黑人小孩驚詫不已地接過了那把槍,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天吶…這實在太酷了…這是最新的多門之鷹么你就這么送給我了"
"送這位先生去中新科技的大廈,這就是你的任務了."
蘭斯笑著拍了拍巴里的肩膀.
"那你呢"巴里怔怔地看著蘭斯.
"我我當然有自己的任務."
說完這一句,他看了看四周,隨機選擇了一條小巷子,快速地離開了.
"真是一個怪人."巴里嘟囔著說:"原來他這么厲害,難怪想看熱鬧.我之前說錯了,他不是忍者神龜."
"但他比忍者神龜厲害多了."
"忍者神龜"飛鳥有些莫名其妙.
.[,!]巴里這才想起來地上還倒著一個在東海岸赫赫有名的英雄,慌忙將他扶了起來:"飛鳥大人,您還能走路么"
"我只是神經有些麻痹,你扶我一下,勉強沒問題."飛鳥卻是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和那位高手先生,是怎么認識的"
巴里認真地說道:
"三十分鐘前,他從下水道里爬到了我面前,然后我們就認識了."
兩個小時之后,天色漸暗.
一陣緊急的剎車聲從巷子口傳來,一輛路虎,還有一輛牌子都沒有的改裝吉普停在了那里.
八個人影迅速從車子上跳了下來,為首的是一個穿著紅西裝帶著綠色禮帽手里還提著一只紫色手杖的怪人.
"科爾辛大人,應該就是這里了."
一名戴著眼鏡的白襯衫美女蹲在地上,取出了一臺電腦,測算核對之后,指著地上的那個剛剛松動過的井蓋說道.
"大約兩個半小時到三個小時之間,這里面形成了一個蟲洞,至少持續了三十秒."女人推了推眼鏡,施施然道:"從附近的跡象來看,就算有東西從蟲洞那邊過來了,現在也應該不在附近了."
"無所謂,只要能趕在中新那幫人之前就好了."
紅西裝優雅地說:"都干活吧,把能采集的證據全部采集,其余的,如果帶不走…"
"就全部毀掉!"
三萬英里的高空上,一架隱形私人飛機正在超高速飛行著.
"還有多少時間"李天成焦急不安地坐在座位上,不斷地詢問道.
"耐心點,李.最多十分鐘,我們就能抵達曼哈頓."保羅坐在他身旁,如此勸慰說.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一條紅色的訊息突然閃過兩人面前的電子版.
李天成急忙打開了信息,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 目標信號源突然消失.
發送人是克勞福德,中新科技紐約分部的高管.
兩人頓時傻眼了:"這怎么可能!"
李天成懊惱地說:"怎么又給我弄丟了難道是天盾局的人搞的鬼"
"有可能!"保羅深吸一口氣,雙眼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我們現在還一無所知.一切只有等我們抵達了曼哈頓,恐怕才能揭曉."
"不過我相信,這一次目標信號源的消失,和上次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