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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之下,雷恩甚至跳出了亨利的光之屏障。其余的巫師紛紛驚呼出聲,白袍巫師大聲讓雷恩回來,但是后者卻并沒有這么做。
他沖出屏障,一路沖向了那個少年。
“這個該死的家伙,是想救人不成然后把自己搭進去嘛!?”花裙子跺腳道。
其余的人也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一個凡人而已,值得這么做嗎?”
“別說了,雷恩的性格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亨利開口說:“大家做好準備,如果雷恩成功地從多頭怪手里救下了那個少年,我們得接應他們。”
幾個巫師的臉上都露出了不滿的神色,只不過礙于亨利是在場的巫師中法力最強大的一個,他的話,自然不能不聽。
雷恩的出現,立刻驚動了幾頭多頭怪,他們迅速地向他圍了過去。而那個少年,此時距離兩只被驚動的多頭怪已經只有不到三十步的距離了。
“該死…”
雷恩焦急地閃避著多頭怪的攻擊,他心中十分納悶:“這個家伙怎么就聽不到自己的喊話呢?”
他自己被三只多頭怪纏住了,恐怕很難沖過去將他救下。
“希望他能聰明一點,把弓箭丟掉,然后立刻逃跑吧。”
雷恩心中如此想到。
蘭斯當然不是沒有聽到雷恩等人的喊話。只不過在他眼中,這些多頭怪實力平平。要害不要太明顯。雖然多了幾個腦袋等于多幾條命,但是對于擁有奧斯洛特和火焰箭的蘭斯來說,這都不算事兒。
他穩了穩奧斯洛特,伸手從身后的箭壺中摸出了三支火焰箭,一口氣搭在了弦上。
在雷恩和一眾巫師錯愕的目光中,他猛然射出了這三支箭!
火焰箭離弦而出,熊熊火焰瞬間在箭身上點燃,每一支箭。都精確無比地命中了前面那只多頭怪的每個腦袋!
砰砰砰!
連續三聲脆響,火焰箭紛紛穿透了多頭怪的腦門,三個腦袋,不約而同地爆裂!
多頭怪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他后面的同伴頓時被他絆了一下。這種笨拙的生物平衡性實在太差,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障礙,后者居然還滑了一跤。
看到這一幕,蘭斯也不由苦笑著搖頭。一階魔物就是一階魔物,就算經過花蝎社多年的培育。也難成大器。
嗖嗖嗖嗖!
又是一連四箭射出,剩余那只多頭怪也立刻步了他的同伴的后塵,四個腦袋紛紛炸裂。腦漿和鮮血四濺。場面血腥無比。
躲在亨利的屏障中的那些巫師,幾乎看愣了眼!
“好恐怖的殺敵效率…”亨利不敢置信地瞪著雙眼:“他的箭術怎么會這么精準?”
“獵人的話,箭術準一點,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吧?”花裙子女巫師遲疑說。
“什么獵人?”亨利搖頭說:“這個少年,分明是一名法力很高明的巫師!他的法力不在我之下!”
“什么?!”
這一下,那些初等學徒更加驚訝了!如果說蘭斯是一名獵人。手頭的箭支是向巫師購買的話,他們心里上還能接受。
但是這小子竟然是一名法力不遜于亨利的巫師?
這完全超出了他們的常識——因為蘭斯實在是太年輕了!
黑澤地中,二十歲以下的高等學徒,幾乎屈指可數,而蘭斯一看就不可能超過二十歲。
“不知道是那個勢力的天才巫師…總之不太可能是野巫師了。”亨利分析說:
“我們有救了。他的確是來救我們的。”
其余的巫師面面相覷,紛紛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尷尬之色。
他們壓根就沒感受到蘭斯身上的擁有魔力氣息。所以之前把他當成了凡人。
誰知道這家伙的法力居然如此高強,而且還真是來救他們的。
這讓這幫平時也自視甚高的家伙們也感到了一絲慚愧。
嗖嗖嗖嗖!
一連四箭從雷恩耳邊擦過,他身后的一只多頭怪應聲倒下。
雷恩也被震得有點反應不過來,他有點訥訥地撓了撓腦袋:“原來你不是凡人?”
蘭斯走了過去,自然地笑了笑:“當然不是,我和你們一樣,都是準備前往瓦登堡支援黃金獅子的巫師。”
雷恩舒了一口氣,有點不太好意思:“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很危險,沒想到你這么厲害。”
蘭斯伸出手:“這沒什么,看得出來,你是個不錯的家伙。我叫蘭斯。”
“雷恩。”后者伸出手和蘭斯握了握,旋即表情嚴肅地說:
“花蝎社在這一帶附近布下了超過一百頭的多頭怪,恐怕大部分前往瓦登堡的巫師都受到了這些多頭怪的阻擊。”
“如果想要進入瓦登堡的話,我們得想個辦法突破這道封鎖線。”
蘭斯點了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得先干掉眼前的這些家伙。”
說罷,他挽起弓箭,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剩余的幾只多頭怪。
他的動作宛如行云流水,流暢舒展,節奏頓挫。每一次出手,都能帶走一只多頭怪的性命。
眨眼之間,那些包圍在亨利的光之屏障外的多頭怪如多米諾骨牌一般地倒下,一個都不剩。
亨利收起白光,感激地說:“多謝您的幫助!閣下的箭術實在太厲害了,而且箭支上的附魔也很精妙。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說不定只能撤退了。”
“我的法術研究方向剛好克制多頭怪而已。”蘭斯倒是不準備太張揚:“幾位都沒事吧?”
其余的人紛紛表示無事。也借此機會向蘭斯道了謝。
一行人匯聚在一起,相互交流了一下情報。
“其實如果是一般的多頭怪,我們都能輕松應付——按照教科書上說的那些,干掉他們的心臟就可以了。”
亨利無奈地說:“但是這種多頭怪,是花蝎社精心培育出來的魔物,這方面的弱點被大大地改善了,我們只能攻擊他們的腦袋,但是問題是…他們的腦袋也太多了些。使用單體攻擊法術有點浪費,但是群攻法術,我們之中又沒有人掌握,所以才會落到這種局面。”
蘭斯點了點頭:“多頭怪的話,我應該能克制他們。我的附魔火焰箭還有不少,可以一路清過去。”
“既然如此,那就最好不過了!”亨利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只要突破這道由多頭怪組成的封鎖線,應該就能抵達瓦登堡。”
花裙子和其他巫師都欣喜不已,唯有雷恩遲疑說:“可是我們進了瓦登堡。如果其他巫師被攔在封鎖線之外的話,恐怕黃金獅子照舊是孤立無援的。”
他這話一出,其余人頓時沉默了下來。雷恩說的沒錯。黃金獅子之所以發布雇傭的任務。就是因為實力不足,急需一批巫師幫忙。現在這些巫師大部分都被多頭怪纏住了,無法進入瓦登堡,那就意味著在接下來花蝎社和黃金獅子之間的戰爭中,花蝎社依然能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如果我們能聚在一起的話,多頭怪根本不可怕。”亨利沉思說:“只要一名會或者的巫師在隊伍里。我就能輕易清理掉一支小隊的多頭怪。”
“所以我們得找到這樣的巫師。”
蘭斯果斷開口說:“諸位,雖然這么干可能有點風險,而且不知道黃金獅子會不會為我的附魔箭支的損失而買單,但我還是建議先不要直接突入封鎖線內部。我們應該匯合其他前往瓦登堡的隊伍!”
“這個好辦,白銀之書擁有短距離聯絡功能。在這個區域內的持有白銀之書的人,都是我們的人。”雷恩眼前一亮。大聲說:
“花蝎社的人不可能擁有白銀之書的。我們可以用這個辦法找到附近的巫師。”
蘭斯聳了聳肩:“如果大家都沒有意見的話,那就動手吧!”
瓦登堡附近,一座深幽的密林中,陽光從樹林頂端打下來,圈出一片微光的空地。
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婆正坐在地上,她的身前攤著一副地圖,赫然是瓦登堡附近的地形。
地形周邊,除了瓦登堡北方是絕壁深淵之外,其余三個方向的通道,都畫著一條條淡紅色的虛線。
這些虛線附近,撒著一些密密麻麻的黑點。黑點和紅色的虛線構成了一條封鎖地帶。
一個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低聲問道:“怎么樣?”
老太婆漫不經心地說:“還能怎么樣?一些游兵散勇罷了。我親手培育的多頭怪,是這些野巫師的克星。放心吧,他們到不了瓦登堡。”
“我不明白,干嘛用這么麻煩的辦法?就算讓他們到了瓦登堡,又能怎么樣?”她的聲音沙啞無比,說起話來活像個破銅鑼:
“這些野巫師的戰斗力弱的可憐,連多頭怪構成的封鎖線都突破不了,正面遇上了也成不了氣候,直接殺光了就是。”
那人搖了搖頭:“我們已經和黃金獅子全面開戰,這個時候,不能招惹白銀之光。雖然黃金獅子在白銀之光那里發布了任務,但是白銀之光本身,還是遵循完全中立的態度的。那七個老家伙里面,可有兩個和黃金獅子有著不錯的交情,我們不能落人口實。”
“哼…”老太婆不滿地哼了一聲,旋即態度又變得得意洋洋起來:“反正他們突破了不了我的封鎖地帶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南方某個區域,淡紅色虛線之間的黑點突然開始銳減。
“怎么了?”那人問道。
老太婆不屑地說:“估計是有個棘手的家伙吧,我多派點人馬過去。”
“一會兒就讓他死無全尸!”
在老太婆陰陰的笑聲之下,地圖上越來越多的黑點向那個區域涌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