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蘇綺坐在后座一言不發。
!看,。.中:文"網 陳豪顯得也有點不自在,他那樣做,也只是想提提自己的心情,他也不想將這件事情搞砸了。而紅妝,她是見過人間百態的人,她知道的事情比陳豪多得多,路上一直指點著陳豪,到了蘇綺家里應該怎么做,要有禮貌。
他們精心打扮陳豪,將他變成斯文小生的模樣,就是想他以此博得蘇綺父母的好感。沒有父母會愿意將自己的閨女送到一個看著像地痞無賴的手里。
“好熱啊!”
陳豪看著外面的天,就算車內打著空調,心里依舊感覺到炎熱無比。
“給,可樂。”
“干什么?”
紅妝一笑:“殺精的,以免你到時候把持不住。”
“喀嚓!”蘇綺在后座終于發了一個聲音,做了一個切的手勢。
陳豪頓時心境膽顫,急忙接過可樂,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全部喝完。
“老實說,還真的有點緊張,感覺我真的要結婚了一樣。”陳豪這才有點后悔。
“你可以回去的,我自己能搞定,大不了和他們吵一架,就又可以回來一年半載了,呵呵。”蘇綺笑道。
“呵呵,不要這樣對自己的父母。”紅妝勸道,“即便他們再如何,那都是為了我們好,雖然在方式上或許我們很難接受,但總歸是他們對我們小輩的一番心意。有生之年,能夠多對他們好一點,就好一點,像我…”
紅妝苦澀一笑,不再繼續說下去。
陳豪看著她,鬼使神差的就將手伸過去,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我沒事。”紅妝灑灑一笑。
陳豪打心底很佩服紅妝這個女人,她眼光獨到。一個沒有父母陪伴的女人,她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創辦公司,并發展到如今這個階段,其中,經歷了多少風雨、多少辛酸苦辣?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但在她的日常生活中,卻瞧不見她哪怕一絲的不開心,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都是坦然面對,以笑容去征服全世界。
到了車站前,車內沒有再響起任何聲音。
上了車。
陳豪剛剛犯困,腦子里就突然跳出一個倩影來:“不要亂了發型——”
“該死的刺猬頭!”
“哈哈。”坐在內測座位的蘇綺看著他直笑,“為了我,辛苦你了,最多兩天,我們就回來。”
陳豪嘆口氣,說道:“我擔心的是陳宮的事情,不過也算了,或許我們回來的時候,他們也幫我搞定這件事了。失去了孫堅和初三,我已經很難接受了,如果再失去陳宮的話…”
“放心吧,會沒事的。”蘇綺安慰道。
“你是陳豪——”后座突然一人將腦袋伸長。
陳豪朝后面看了眼,急忙稍微起身,得意笑道:“我去,居然在這里也能遇到我的粉絲,要不要簽名?”
那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拍了下蘇綺的肩膀:“嗨,陳豪,給我簽個名唄…”
陳豪的臉上落下三條黑線。
“我?”蘇綺側過臉看了那漢子一眼,“汗!你看我哪里像個男人?”
“陳豪不是娘娘腔嗎?”
“錯,她是留著長發的美女!”
陳豪落寞坐下去,,三人成虎,三人成虎啊!這對小情侶肯定沒玩過游戲,以訛傳訛,誰特么說我是娘娘腔的,他二十八代祖宗個大姨媽的!一句“你們認錯人了”后,陳豪再也不想搭理這些人。
戴上耳機,聽著手機里復古的音樂,坐客車很容易困倦。不知何時,陳豪被身邊的蘇綺搖醒:“到了。”
陳豪看著周圍的人,大家都在提著大包小包朝車下走,當陳豪拎起包下了車,看著眼前的一切頓時呆住了:“蘇綺,這里是你們縣城?”
“不是啊。”蘇綺搖搖頭,“縣城還遠著呢,客車在這里下了,終點站就是縣城了。”
“那這里是…”
“我們鎮上。”
“省、市、縣、鎮、村、莊!農村是這樣的,城里就是省市區了。”
“你家是…”
“新莊,呵呵,新的莊子的意思。”蘇綺朝四周看著,好久沒有回來,感覺又和當年大不同了,“變化真大啊,原本這里也就一條街而已,呵呵,現在居然有這么多了。慢慢的,也繁華起來了。”
街上攤位很多,比起城里來,這里的人們的穿著確實有點不入眼。但那些小年輕們…卻穿的比所謂的城里人還要時尚!那一條條黑絲襪…嘖嘖!大肥腿!
“去新莊多少錢?”蘇綺走到一個三摩車面前,問道。
“新莊?哪的?”司機問道。
蘇綺淡淡說道:“梁井村河埃組的新莊。”
“噢,那兒啊,二十!”
“二十?”蘇綺蹙起眉,“人家十塊就去了。”
“十塊?”司機詫異的看著她,“小姑娘,你說笑呢?十塊誰去啊?”
陳豪走過去,擺擺手:“二十就二十好了,熱死個人了。”
蘇綺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家伙…
明明十五塊錢就可以到的,她故意說個十塊為的就是好討價還價!瞧這土財主財大氣粗的!
“算了。”蘇綺嘆口氣,“跟我走一下,我要買點東西。”
“買什么?”陳豪愣道。
蘇綺邊朝街上走,邊說道:“第一次回去必須要買點東西撒。”
“嘿嘿,幸好哥帶錢了。”陳豪笑道。
蘇綺看他一眼,笑道:“不用花你的錢,你又不是我的真男朋友。”
蘇綺一口氣買了滿滿二十樣東西,東西都不是很貴,但重在數量。陳豪很納悶,這么多東西怎么拿?怪不得她不租個出租車,非要這個三摩車了,原來是為了好擺放這些物品。
“我們農村和你們城里不同,東西不在質量在于數量,東西越多,街坊四鄰的看到會羨慕,家里人也會開心。呵呵,像你們城里,都是兩瓶酒一拎就可以了。”蘇綺笑道。
“呵呵。”陳豪干笑,不知道要搭什么話,這三摩車開起來跟瘋子一樣,路還很顛簸,他不得不按住那一堆東西,生怕它們被顛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