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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每一個修士無不是天賦縱橫之輩,否則的話也不會成為年輕一代的十二尊者了。但是對于他們來說,達到分神期依舊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或許他們可以在短短的幾年之內,突破元嬰初期達到元嬰中期,甚至從元嬰中期達到元嬰后期,但是想要達到分神期,他們卻需要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
想要達到分神期實在太困難了,這難度甚至比達到元嬰期,塑造出元嬰更為的困難。進入分神期儼然踏入了另外一個境界,一個新的境界。在這個境界,已經可以隱隱的觸摸到天道的邊緣了。
所以當他們看到鐘星能夠使用文王鐘時,便全部只有一個表情,那便是震驚。只不過隨之而來的卻是深深的疑惑。
如果說鐘星達到了分神期,那么為什么鐘星不參加?如果讓一個分神期修士出手的話,那么相信帝的位置自然非魔王洞莫屬。
可是事實上,在閑云峰的比試中,并沒有看到這個年輕修士的身影。魔王洞出戰的是那個相貌如同上天杰作,掌握了六方云動的鐘玉。
難道是為了藏拙嗎?場中的修士腦海中的念頭已經轉過萬千。
或許只有藏拙這個解釋才是最好的解釋。但是很快的便又被眾人否認掉了,在閑云峰的比試中根本無拙可藏。
一時之間,眾修士的目光中竟是流露出一種迷茫之色。
而就在這時,一陣“嗚嗚”的響聲讓眾人徹底的清醒了過來。那只小狐貍此時由憤怒轉為了哀鳴之聲。那雙如同瑪瑙色澤一樣的小眼睛不斷的向紫若然發出求救的目光。
氤氳的金色霧氣已經快要罩在了小狐貍的身上,而在這時,金色的網絲在霧氣中若隱若現。
小狐貍的目光讓眾人不由的感覺到一種憐惜之意,而且讓眾人更為奇怪的是,那求救的目光望著紫若然竟是如同在望向自己的母親一樣。
那的確是望向自己的母親時才應有的目光,只有這樣的目光才能夠毫無保留的求助。
朱紅色的簪子再一次的向著文王鐘所散發出的金光撞擊了過去,是那樣的猛烈,那樣的毫無保留。
此時宛若冰雪女王一般的紫若然很顯然已經失去了一貫應有的“理智”,如果換做往曰,在文王鐘出現的那一刻,紫若然便必定會放棄。心計高深,將大秦國年輕修士甚至是一些老一輩的修士玩弄于股掌之間的紫若然是絕對不會將自己處于險境之中。
但是現在卻不一樣,為了那小狐貍,紫若然好像已經忘了自己做人的原則。
叮叮當當的響聲不斷的回響著,朱紅色的發簪沒撞擊文王鐘一次,便會發出一聲聲響。而從那叮叮當當的頻率中完全可以想到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紫若然究竟發動了多少次攻擊。
漸漸的文王鐘所散播下的光澤出現了一個斑點,一個類似于裂痕似的斑點。而那個斑點的位置正是發簪屢屢撞擊的位置。
看見這一幕,紫若然那寒冰似的面孔略微舒緩了一下。只需要一下,那么便可以穿透文王鐘。
但是就在這時,鐘星卻扭過了頭。那雙空洞的飽含著死氣的眼睛中募地出現了一絲異樣的光彩。
隨后只聽“咚咚”一陣陣鐘鈴重響的聲音突地響起,文王鐘在不斷的震動著,一圈又一圈的金色漣漪以文王鐘為中心向著紫若然蕩漾而去。
接觸到那金色的漣漪,朱紅色的發簪在空中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隨后卻是黯然失色的跌落到了地上。
而當那漣漪到達紫若然的身邊時,其一張如同寒冰似的面孔突地露出一種痛苦之色。隨著文王鐘的鈴音所想起的頻率越來越高,紫若然的嘴角竟是滲出了一絲絲的鮮血,將其那原本紅潤的嘴唇染的更為的紅艷。
“咕咕…”看見紫若然受傷,小狐貍的聲音又轉為了憤怒,那是一種焦急的憤怒。只是金色的霧氣已經將小狐貍徹底的籠罩了進去。在其那雪白的身體四周竟是隱隱能夠看見金色的網線若隱若現。
小狐貍的四只爪子下不斷的發出金屬摩擦的聲音,其四只爪子在不斷的抓著金網。可是金網實在太堅固了,堅固的讓其根本無能為力。
斑斑殷紅的血液染紅了小狐貍的爪間,因為用力過大,那金色的網線在與其的爪子接觸時,將雪白的爪子勒出了道道的血痕。
看見這一幕,紫若然那張美艷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痛色。
發髻亂了,那簇在一起的秀發如同一條條織成的絲帶在空中輕輕的飛舞著。而此時紫若然那張如同星辰一樣璀璨的秀臉竟是散發出一陣淡淡的動人心魄的光輝,她笑了。
看著那雪白的小狐貍,在那一抹痛色之后,紫若然突地笑了起來。
這一笑讓一眾修士都愣住了,前后兩者轉變之快讓人一時之間根本無從適應。而這時,老鼠的面色卻變得十分的蒼白。
“幻化天魔?大姐,你要干什么?”老鼠那干癟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之色。
聽著老鼠的話,一眾修士清醒了過來。同時目光全部放在了紫若然的身上。幻化天魔他們聽說過,但是卻從未見過。
幻化天魔據說是魔后一脈最強的絕學,以身嗜魔,以取得天魔的力量。這一招,他們聽師門長輩說過,現在的魔后在三百年前遭遇強敵時用過,傳說所幻化出的天魔之像曾經斬殺過一個三尊者同時對敵也無法取勝的修士。
但是同時,幻化天魔所帶來的副作用也是巨大的。那要損失一百年的壽元,完全是用生命的代價來完成的。
一百年的壽元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但是對修士來說卻異常的重要,也許就是這一百年能夠讓你突破下一個境界。所以幾乎沒有人會拿這樣東西作為賭注。精血可以修煉再生,但是這壽元,除非你能達到下一個境界,否則的話,絕對沒有可能再延長。
誰也沒有想到紫若然這個城府頗深的小魔后在這時為了小狐貍竟然會涌出幻化天魔。
一道道妖艷的紫色花紋在紫若然的臉上若隱若現,那花紋形成了一個美麗的圖案分布在那張璀璨奪目的臉上。而在這個圖案出現之后,不僅沒有影響紫若然的美麗,反而為其更增添了一份嫵媚。
同時一個身高約數十丈的虛影出現在了紫若然的身前,那虛影與跌落在地上的朱紅色的發簪上的天魔之影一般無二。
長長的微微向內彎曲的雙角就如同兩根擎天柱一樣堅硬,而那一雙金紅色的眸子則彷佛能夠直透人的靈魂,帶給人一種來自靈魂的戰栗感。
那孔武有力的四肢被飽飽而又結實的肌肉填滿了,青色的肌肉上有著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神秘花紋,那花紋精致而又妖艷。
在天魔的身上穿著著一套簡單的鎧甲,那鎧甲比戰場上最低級的兵士所穿的鎧甲還要簡陋,但是卻帶給人一種異常霸道的感覺。
天魔,上古時僅次于魔祖的第一魔頭。曾經一人屠殺過數萬修士的第一魔頭。當其出現的那一刻,在場的修士心中竟是升起了一種恐慌感。
要知道在場的每一個修士可都是年輕修士的頂尖人物,要知道那天魔只不過是一個虛像而已,但是這種恐慌感卻真正的存在于每一個人的心里,就如同一陣涼颼颼的冷風在不斷的侵蝕著他們的靈魂。
面對這上古魔頭,鐘星眼睛中的那抹平靜終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的空洞的精光,目光似是海水一半,空洞之時平靜無比,但是翻滾起來卻能夠顛覆一切。
而在這時天魔還沒有成型,一切都是虛像,紫若然臉上的花紋若隱若現,天魔之身也如同霧氣一樣朦朧。
一團黑色的火焰打破了鐘星和紫若然之間的平靜,好似憑空出現一樣落在了兩人之間。隨后只見那黑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燒中竟是幻化成了一只靈獸之像。那靈獸雖然要小于天魔之軀,但是論起聲勢來,卻毫不遜色于天魔。
一仰頭,從那靈獸的嘴中發出一陣長嘯之音,那聲音暴烈而又清澈,竟是混合了兩種不同的聲色。
聲音久久回蕩不息,竟是讓人心中升起一種敬畏的感覺,與天魔所帶給人的恐慌截然不同的敬畏之感。
面對著那靈獸,就好像面對的是天下的王者。
“麒麟,竟然是靈獸中的麒麟?”烏朗臺的聲音抖得提高了一截,露出一種十分興奮的之色。
雖然他知道那麒麟并不是真正的麒麟,但是卻依舊在興奮著。
而這時眾人的目光也全部凝聚在了那麒麟之上,此時他們從那麒麟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強大的壓力,一種毫不遜色于天魔的壓力。
面對著這只麒麟,鐘玉沒有動,已經快要完成天魔之像的紫若然也沒有動,他們知道,這只麒麟的主人的實力絕對不遜色于他們。
在虛空之中,突地多出了一個人影。在其的身前漂浮著十五圖火焰,而那每一團火焰都帶給人一種十分浩瀚的感覺,似乎每一團火焰便是一件頂尖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