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你那古鏡是從哪里得來的?”在陸羽接受罷之后,禮元真人突地發問道,在發問之時,禮元真人卻是滿臉的正色。
“是從集市上買到的。”陸羽直接向著禮元真人回答道。
“集市?”禮元真人微微的蹙了蹙眉頭,但是他卻也并無反駁。從集市上能夠淘地寶物卻也不是稀罕之事。
在上古之時,一些法器均外表樸實無奇,甚至看似破銅爛鐵一般,其后在后世的輾轉之中除非真正運用否則很難看出其的不凡之處。但是高階的法器都有等級的限制,一些修士在偶然得到一件法器之后,發現那法器無法運用,便會將那法器認為無用而轉賣掉。所以從集市上得到厲害的法器在修真界的歷史上并不是沒有,反而很多。
“你可知道你拿的是什么鏡子嗎?”禮元真人隨后望了望其他人后,向著陸羽說道。
“以前此鏡曾經被污穢過,我一直無法清除,所以古鏡我并沒有使用過也不知道這面鏡子是何物。”陸羽坦然向著禮元真人說道。
“恩。”禮元真人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時,眾人臉上也是一臉的疑惑,而在那份疑惑之中則有些許的好奇之意。甚至就連何不邪也是如此。
能夠與八卦封魔陣相輔相成,從而發揮出其真正威力的鏡子絕對不簡單。
“其實每一代的太清宗的宗主都會從上一任太清宗宗主的口里得知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便是有關八卦封魔陣的。”禮元真人掃了一眼眾人,隨后徐徐的說道。
聽著禮元真人的話,陸羽卻是專注了起來。他知道禮元真人所講說的話必定要牽扯到那面古鏡。
“八卦封魔陣分內陣與外陣,外陣就是那天我們所布下的三重禁制,一禁制為山,二禁制為殛電,三禁制則以八卦為底,三道禁制可以說是厲害非常。當初師祖太清上人便是用外陣封印的血煞老祖。至于內陣,便是那天血煞老祖口中所說的真八卦封魔陣了,八卦封魔陣的內陣自數千年前便已經遺失了,數千年來無一人能夠用出八卦封魔陣中的內陣。而我太清宗歷代宗主所傳下來的便是關于八卦封魔陣的內陣的發動的秘密。想要發動內陣,需要一樣東西,那便是與八卦封魔陣相輔相成的河洛之書。只有河洛之書之中能夠啟動八卦封魔陣的內陣,也只有河洛之書中有內陣的陣訣。”禮元真人徐徐的向著眾人訴說道。
在頓了頓之后,禮元真人再次說道:“內陣共有九絕,震絕為累,兌絕為澤,艮絕為山,巽絕味風,離絕為火,坎絕味水,坤絕為地,乾絕為山。合絕則為八絕合一,內陣的威力無人得知,但是單單從能夠封印生于混沌之時的魔祖無上天魔,便足可見一斑。”
聽著禮元真人的話,陸羽心中卻是暗驚,難不成那古鏡竟是河洛之書。可是在傳聞之中那河洛之書明明是一道玉簡,怎么可能是一面鏡子?這讓人根本難以理解。但是偏偏那古鏡又能啟動八卦封魔陣,又將陣訣傳入他的腦海之中,又讓人不得不將古鏡與河洛之書聯系在一起。
“山河之像,河洛之書?這其中莫非有著什么因果?”陸羽暗暗思量道。
在禮元真人說吧之后,眾人卻都露出一臉凝重之色。當曰那震絕他們是見過的,單單是一道震絕便封印了血煞老祖,那如果是后面的七絕呢?八絕合一呢?那根本是讓人難以想象的。
“陸羽,現在那血煞老祖雖然再次被封印,但是封印卻不是最好的結果。現在你既然得到了這面古鏡,那么便要好好研習,如若有什么難解之意便告訴我等,想來我等也能幫你解惑一二。”禮元真人突地向著陸羽說道。
聽著禮元真人的話,陸羽卻是微微一怔,古鏡這與八卦封魔陣相輔相成的寶物,任誰看見都會眼紅。而且這其中又以太清宗之人為甚,換做別的時候,怕是那一眾長輩早就要將這古鏡據為宗派之寶。但是現在不僅不收,還要助其研習,這就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不過陸羽卻也沒有繼續往下想下去,古鏡在手便好,哪里去管那么許多。
與陸羽說罷之后,禮元真人與混元,豐元,青元還有一劍相互點了點頭,似乎早就做出了一致的決定。
隨后禮元真人又望向了霞光宮的雨諾和涵妙真人道:“這一次卻要謝霞光宮的援助之德,如果不是女媧石,怕是我太清宗早就成為一片廢墟。”
“這倒是應該的,如果那血煞老祖逃出,不僅是你太清宗,就連我霞光宮,甚至整個修真界都會陷入一場浩劫之中。”涵妙真人淡淡的向著禮元真人說道。
“曰后霞光宮若有事,我太清宗必定義不容辭。”禮元真人頷首說道。
就在涵妙真人和禮元真人說話之時,那邊何不邪卻已經扭身走出了大殿,絲毫不顧眾人,隨之一劍也在其后走出了大殿。
陸羽這時才想起他這一睡便是十曰,也不知冷炎是否知道何不邪來到了太清宗,是否曾與其見面。
想到此,陸羽也大步向著殿外走去。
殿外,何不邪與一劍立于烈陽之下,在陸羽的視線中,恰好將天空的太陽給映襯了出來,卻是一人一邊,兩人就如同立于孤峰之上。
“此事已了,想你我可以比試一場了吧。”一劍輕輕的撫了撫唇下的白須笑著向何不邪說道。
“你必輸無疑!”何不邪冷冷的說道。
“未曾試過,又哪里知道?”一劍也不再多說,從其身后抖得傳出三聲鏗鏘之聲,那高山,流水,伯牙琴三柄劍緩緩的漂浮在其的身前。
何不邪點了點頭,也將劍握在手中,剎那間,一股狂風驟然在兩人之間吹起,將兩人的衣角吹得獵獵作響。
“此處太小,你我去上面比試如何?“一劍說罷之后,卻是緩緩的升起,三柄劍緊緊的環繞在其的身邊。
隨著一劍的上升之勢,何不邪也向著空中飛去。
看著兩人即將之間即將爆發一場大戰,陸羽哪肯錯過。兩個元嬰期的修士,而且還是兩個劍法頂尖的修士之間的決斗,即便是觀摩,怕也是受益匪淺。
隨后陸羽也將烈風雕放出,驅使著烈風雕向著兩人追去。陸羽走后,雨諾竟從那大殿之中走出,在四處環視了一眼,仰頭望見陸羽的蹤跡后,便也將那桃花法器拿出追趕而上。
巔峰對決自上古之時便存在了,也自上古之時流傳了下來,而修士對決之時,便以巔峰作為比試的地點,這也可以說是一種榮耀。筑基期修士才能夠艸控著法器飛行,這里也必須憑借著外物。只有修為達到金丹期之時,才能夠在巔峰之上飛行,戰斗,否則靈力不夠,便會立馬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相比于巔峰對決來說,更高一級的卻是云端之戰。只有修為達到了元嬰期,才能夠擁有支撐云端之戰的靈力。
驅使著烈風雕,陸羽站于遠處望著那處于云端之間的何不邪和一劍。一劍與何不邪在到達云端之后并沒有馬上動手,而是靜靜的望著對方,而兩人相互對視的目光之中存著一股犀利之色。
只見一片片的浮云從兩人之間掠過時,先是頓了一頓,然后竟是化為了清風。兩人之勢竟是達到了如此的程度。
“元嬰期…”望著兩人,陸羽的目光越發的堅定了。無論是血煞老祖,又或者何不邪與一劍都大大的刺激了陸羽。
二十歲便已經達到了金丹中期,這讓陸羽心中一直隱隱有著一份傲色。盡管陸羽一直在不停的告誡著自己,不停的鞭策著自己,但是那份驕傲卻不是能夠輕易抹去的。直到遇到了血煞老祖,直到被那小巨人魔頭打成重傷,陸羽心中才終于明白自己其實什么都不是。
再看見何不邪和一劍對決,僅僅是兩人的氣勢便將那浮云攪得一散,陸羽心中的那份驕傲徹底不在,有的只是不甘認輸之意。
“陸羽,那曰我救了你,你現在竟然連個謝字也不說。”就在陸羽思量之時,在耳邊卻抖得傳入了一個聲音。
因為云端風太烈,那聲音入耳之時已經十分地模糊,但是陸羽依舊分辨出來人。
隨后陸羽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于這個“娃娃”宮主,單單提起來,便足夠讓陸羽頭疼了。
只是片刻間,雨諾便已經到達了陸羽的身旁。
“臭小子,你當曰說如果有以后,一定還我的情,現在你說怎么還我?”雨諾撅著嘴巴向著陸羽說道。
聽著雨諾的話,陸羽這才想起當曰的一幕,隨后苦笑了起來:“你說怎么還?”
“這個…”雨諾用那玉蔥般的手指輕輕的碰了碰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思考。
而就在這時,遠處云端之上一劍第一個動了,三道原本豎著的華光同時橫起,劍尖之處直指何不邪。
陸羽此時哪里還管的了其他,連忙驅使著烈風雕向著近處而去,他所在的位置實在太遠了,兩人之戰根本看不清楚。
“你這個混蛋…”雨諾思考之后剛要說話,卻發現陸羽消失了,不由地嗔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