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你上次給我說的離火獸那是什么東西?竟然能夠吞天噬地,難道說天底下真的存在這種厲害的妖獸嗎?”與陸羽并行的白髯道人疑惑的向著陸羽說道。
陸羽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老頭,咱們休息一會成嗎?你都問我一路了,我快要累死了!”
“不成,小羽,你快點告訴我,這樣,你只要告訴我,我就送你一本典籍。”白髯道人拍了拍陸羽的肩膀。
“老頭,咱們休息一會成嗎?”陸羽無奈的看著拿典籍猶如拿大白菜一樣的白髯道人說道。
“再加一件法器!”白髯道人心急火燎的向著陸羽說道。
陸羽徹底的無語了,隨后便扭過頭,不再看白髯道人。不是他不愿意說,而是因為那離火獸根本就是在騙白髯道人的。這一路上,白髯道人那嘴簡直如同奔騰的江河一樣滔滔不絕,讓陸羽煩不勝煩。不過好在陸羽能夠從靈獸志中所拿出的靈蟲妖獸也不少,所以倒也能吸引住白髯道人,讓其沉思一翻,陸羽才能取得片刻寧靜。只是隨著越來越了解,白髯道人簡直跟吃了興奮劑一樣,勁頭竟是越來越大,一般的靈蟲妖獸已經引不起白髯道人的興趣了,所以陸羽只得編造出一只吞天妖獸。不過本就是騙人的,又讓他如何回答?
所以陸羽索姓不理白髯道人了,將目光放在了青舟簪上。
辛明鏡依舊如同先前一樣冷艷,只是望著遠處的觀海閣,目光之中閃爍不定,似乎想起了什么東西。而武明修,武明落兩人這一路看似看著前方,那眼角的余光卻總似乎在自己,里面所夾雜的嫉妒,憤恨讓陸羽考慮是不是抽時間干掉這兩個劍宗弟子。至于衣青云,則靜靜的坐在青舟簪上,輕輕的捋著自己的長發,那冷艷的表情與辛明鏡一樣,但是在其中,陸羽卻看出了一絲哀傷的味道。
陸羽這一望,恰好衣青云轉過了頭,隨后兩人便是相互微微一笑,在這時衣青云的眉頭總算是舒展了開,那笑容如同陽春三月冰雪消融,說不出的輕松。又如同天山的雪蓮,一塵不染。
一陣“啊嗚”的古怪吼叫聲抖得從腳下傳來,陸羽向著腳下望去。
只見一只身如牛犢,頭若獅虎,額頭上長著兩支尖角的靈獸馱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修士向著觀海閣趕去。
隨后又是一聲長鳴聲,西北方有一身穿八卦道袍的修士騎著一只墨綠色的飛獅穿梭在云際之間。
風聲效果,七個御劍飛行的修士站在七柄顏色各異的飛劍之上談笑自若,在天空中劃出了一道彩虹。
距離觀海閣越來越近,所能夠看見的修士便越多。御劍而行,騎妖獸而過,坐法器而翔。在天空中,大地上形成了一副十分震撼的景觀。
這便是觀潮大會。
而觀海閣的樣貌也越來越清晰,一棟占地數千畝的宏偉建筑駐扎在一座緊挨著海岸的山嶺之上。那山嶺似乎被鑿過,大道平坦,而小路則錯落有致,恰好連接了觀海閣的各個入口。觀海閣總共分為了三層,第一層環山而建,可以看見許許多多各式各樣的攤位和十數個商鋪,客棧分列于其間,而第二層則是四通八達的幾個入口,第三層卻是一個白色的山門。在其內也不知道有何東西。
“我們下去吧,去福祥客棧!”驅著青舟來到了陸羽的身旁,辛明鏡說道。
“恩!”陸羽第一次來這觀潮大會,自然不知道該如何去做,所以在駐扎安排的問題上都以辛明鏡為主。
而那白髯道人倒也自覺,陸羽還沒說,白髯道人便也表明自己要去福祥客棧。于是一行人便向下而去。
到了福祥客棧的門口,在親昵的與烈風雕道別之后,陸羽將其收入了靈獸袋中。
隨后一行人便向著福祥客棧中走去。
剛一入門,陸羽便看碰到了一群人,而這群人恰恰是曾經遇到過的青云門的弟子。
領頭的是鐵金剛丁雷和一個禿頭,國字臉,身穿半截袈裟的老者。
看著青云門的弟子,陸羽不僅暗暗的皺了下眉頭。雖然上次所發生的事情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畢竟已經結下了梁子。怕是今天又有一場惡斗。
而同時辛明鏡的臉色也變得冷若冰霜。雖然上一次她并不在場,但是她卻知道青云門著實調戲了她的弟子。
“相見不如偶遇,哈哈,武明威那個混蛋沒有來嗎?”丁雷率先發難,將手中的金剛杵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再加上那龐大的身軀,恰好將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面對著丁雷的囂張,辛明鏡冷冷的說道:“丁雷,你青云門弟子調戲我的徒弟的事情我還沒有和你算賬,你竟然還趕挑釁?”
“那又怎么樣?聽說你和武名威的實力在太清宗中不相上下,那么上次我失的場子便在你這里找回來吧!”說著,丁雷將金剛杵單手提起。
而在一瞬間,辛明鏡手中也多出了一柄藍色的飛劍。
就在這時,陸羽站在了辛明鏡的前面,不慌不慢地向著丁雷說道:“丁前輩,還記得我否?我們再賭一次如何。”
看著橫插出來的陸羽,丁雷的臉色變得陰沉不定。對于眼前這個太清宗弟子,他記得很清楚。上次先是下毒手,讓自己的徒弟重創,隨后又硬生生的承受了自己一拳沒有斃命,使自己下不了臺。所以對于陸羽,丁雷可謂是記憶猶新。
“好!”丁雷爆喝道。自從被武明威打敗之后,他一直在苦修,為的就是一雪前恥,現在已經達到筑基后期的丁雷堅信,一拳就能夠將陸羽打死,再也不會上次的情況。
隨后只見丁雷的身上金色光芒抖得冒起,在瞬間便覆蓋了丁雷的全身,而這一次那金色的鎧甲之間竟隱隱約約有模糊的梵字出現,較之于上一次似乎更為的堅固。
可是就當陸羽要出拳的那一刻,丁雷的面前卻多了一個人影,那個禿頭老者。
“師叔,你…”丁雷詫異的看著禿頭老者,對于自己這個師叔的突然出現,丁雷有些愕然。
“小雷,你認為一個金丹期修士的一拳你能扛得住嗎?”禿頭老者扭頭向著丁雷說道。
“金丹期?”丁雷的瞳孔猛的放大了,隨后看向陸羽的眼神就如同看一個怪物一樣。他明明記得當初這個修士僅僅是個練氣期的弟子而已,可是現在竟然達到了金丹期。
不僅是丁雷,青云門那些年輕的弟子,甚至一些圍觀的人也都不由的愕然。一個二十多歲的金丹期這讓他們如何不驚訝。
“你打我一拳試試?”禿頭老者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向著陸羽說道。禿頭老者的聲音顯得十分的厚實,那聲音讓人只感覺到兩個字,石頭。那聲音就如同石頭一樣沉悶。
還沒等陸羽回應,禿頭老者身上猛的一陣璀璨的金光亮起。先前丁雷身上所綻放出的金光與老者相比就如同小巫見大巫。而且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禿頭老者身上的金光中那幾個梵字已經徹底的顯了形,一陣陣流光將梵字凸顯了出來。并且在那字體之間,還隱隱約約有畫像浮現,仔細望去,似乎是一座持著降魔杵的怒目金剛。
“怒目金剛像?陸羽,小心,那老頭是金丹后期的強者!”看見流轉于禿頭老者金光之中的怒目金剛,辛明鏡連忙對著陸羽說道。
“金丹后期?”陸羽皺了皺眉頭,先前他已經用靈識探查過禿頭老者,但是卻沒有探查出禿頭老者的修為,也就是說禿頭老者必定在他之上。只是他卻沒有想到禿頭老者竟然已經達到了金丹后期的修為。
陸羽不是傻子,對丁雷,那一拳他可以保證丁雷幾個月都爬不起來。但是對付這禿頭老者,他也敢肯定,他這一拳下去,他的手臂肯定會斷掉。這便是實力差距。
“小子,怕了嗎?”禿頭老者聲色雖然沉悶,但是其氣勢卻十分的凌人。
面對著咄咄逼人的禿頭老者,陸羽心中憋了一股火,泥人尚且有三分土姓,更別說他了。陸羽打算硬拼著受創,也要讓禿頭老者吃一次虧。
金丹開始滴溜溜的轉動了起來,冥火在全身中開始流轉,陸羽要用冥火讓禿頭老者吃一次暗虧。
隨后只見,陸羽一拳便向著禿頭老者的胸口搗了過去。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拳到中途,陸羽竟是止住了。因為就在那一刻,他抖得發現禿頭老者突地半蹲在了地上,臉上盡是痛苦之色。而那金色的光罩消失的徹底不見。
“哪個王八蛋偷襲老子!”禿頭老者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捂住小腹。
而就在這時,陸羽才發現,就在禿頭老者的小腹上插著一根銀白色的長長的細針,而那細針他似乎見過。
“白髯道人?”思緒轉念間,陸羽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再一扭頭,卻已經發現白髯道人失去了蹤影。
“拍黑磚?敲悶棍?”陸羽頓時哭笑不得。一切果真如同辛明鏡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