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處理了一下離職手續,比較繁瑣,當然還有一些應酬,明日恢復兩更,而且存稿準備一下28號徐賢生日的大爆發,這段情節本應該多更新一些,奈何時間有限,抱歉。)
當林蔚然回到辦公室悠閑的玩高爾夫已是三月,這套室內高爾夫用具是徐永哲送的,明面上是對林蔚然在股東大會上的一鳴驚人表示祝賀,實際上則是怕他這對高爾夫一竅不通的家伙出龗去丟人現眼。在那場足以稱為反敗為勝的股東大會上,林蔚然的一言一行都在真正的被這個資本市場所審視,當關于他的段子漸漸在一個相對更高的圈子里耳熟能詳,各種各樣的邀請也接踵而至。
麻孫巨蟻樸孫、大韓基金項目總監李容夏,當林蔚然和這些有著各自傳說的資本操盤手們一一接觸并得到肯定之后,他這個執行會長的影響力再不可和曾經同日而語。
“和樸孫見面的時候是在機場,私人飛機這種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見,起初還以為他是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卻沒想到他真的只有十分鐘時間。”
拿著高爾夫球桿站在室內還很別扭的林蔚然輕聲說著,而會客沙發上的黃仁成卻還是在認真的研究資料,輕擺球桿,林蔚然的高爾夫技巧還是一如既往的蹩腳。
“不過我搞不懂的有一個,為龗什么人們把麻孫風投基金的大老板稱作巨蟻?這稱呼還真是讓人不能接受。”
“巨蟻就是大螞蟻,市場上的人喜歡把股民這種散戶稱作螞蟻,樸孫是底層出身。在股市上頗有斬獲,度過經濟危機還能不倒…巨蟻。應該是個有戲謔也有敬畏的稱呼吧。”
黃仁成放下手上的企劃案,揉了揉酸澀雙眼道:“根據這份宣傳計龗劃。我們要投入的很多。”
林蔚然再次揮動球桿,“如果項目整個失敗,我們要損失的就有很多。”
不知龗道是不是天賦太差,即便那球洞近在咫尺,林蔚然打出的高爾夫球仍然只是在邊緣畫了個圈,他微微皺眉,再次打心眼里討厭這種好像靠天賦,而不是靠努力的運動。
“要不你試試?”他一邊說著,一邊遞出球桿。
“我們現在還不是這么清閑的時候。下午的董事局會議你要出席,到時候難保徐仁成他們還會找什么麻煩。就像半個月前的查賬,鬧來鬧去,只弄的人心惶惶。”黃仁成嚴肅說道,關于半個月前新韓內部財務問題的財經報導至今仍舊在雅虎財經的首頁上掛著,公司管理人員貪污、挪用公司款項,這天大的罪名扣下來,難保不讓股東們鼓噪起來。
隨之而來的是現金交易賬戶被暫時監管,差點讓不久前開拍的‘同伊’被再次叫停。除此之外林蔚然和崔文順議員的合作計龗劃也受到影響,黃仁成不知龗道林蔚然是怎么做的,居然從別的地方弄出不少資金,崔文順議員因此還為他引薦了自己的兄長崔光植。這位韓國文化觀光部現任長官的能量可不是一個崔文順能夠比擬,但想要與其加深合作,僅在資金一項就必定投入不菲。
除此之外。針對新韓廣告以及新韓制作的賬目審核也完全是一副找茬行徑,做為林蔚然的左膀右臂。韓唯依跟黃仁成必定是貪污、挪用公司款項的重要嫌疑人,但對于來查賬的那些職員來說。黃仁成的反應還好,只是坐在一邊喝著咖啡、看著書,一副你們查也什么都查不出來的淡定做派,至于韓唯依這位新韓女神的表現,則有那么點讓人幻滅了。
查我的賬?回家的路上小心點,看到不該看的了,小心被丟漢江。
就這樣,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放出豪言壯語,那陰歷的眼神,現在都叫人記憶猶新。
林蔚然放好球桿,終于停止了那讓他忍不住別扭的高雅運動,在黃仁成對面就坐,早有腹稿的問了句,“那你說應該怎么辦?”
黃仁成回答:“不跟我們站在一起又不屈服的人,留不得。”
林蔚然笑道:“徐仁成和我說的一樣,的確夠笨,再等等,他就快了。”
黃仁成仔細打量林蔚然的表情,不知龗道他在賣什么關子。雖然好奇也不擔心他這是毫無根據的再說什么空話,這位在財經領域知名度已經堪比少女時代的林會長一定是設好了什么局,別說徐仁成,就連可能站在他身后的人都會被拽進去。
“不過唯依怎么還不來?”黃仁成看了眼手表,距離約定時間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五分鐘,在工作上,韓唯依可不信奉什么遲到是女人的專利。
“應該快了吧。”
說曹操,曹操就到。
不過,卻是個白臉曹操。
辦公室的房門被人大力推開,‘呼’地一聲,讓兩個男人頓時望去,走進門來的女人穿著依舊時尚,但那一張臉上去冷若冰霜,她盯著林蔚然,目光不善,如果瞧的仔細,便會發現她拿著文件袋的一只手在微微顫抖。
在座兩人都不缺乏看出女人情緒的眼力,就連門外打雜的助理也看出這位韓社長是來了脾氣,究竟為何她當然不知,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她大腦當機。
韓唯依快步走到桌邊,彎腰拿起黃仁成面前的咖啡,徑直潑在林蔚然臉上。
“這就是你?”
‘啪’地一聲,韓唯依手中的文件夾被摔在桌上。
怎么回事兒?
站在門口的助理被驚呆在原地。
咖啡順著林蔚然的臉頰流淌下來,在白色襯衫上留下大片印記,他面無表情的抬頭,瞧向韓唯依的目光到不凌厲,卻讓黃仁成后背冒出一股寒氣。
“你出龗去吧,記住,你什么都沒看到。”
他立刻開口打發了助理,待那還需要敲打的助理出了門,便立刻起身去確認房門是否關好。待他站在門口轉回身來,卻只見到氣得雙拳緊握的韓唯依,開口不是,閉口也不是,房間里的沉默讓人不能不忐忑起來。
“什么是我?”林蔚然平淡問道。
“你還能是什么?”
韓唯依反問,臉上滿是譏諷笑意,“你說你在外面也有女人的時候我怎么都沒想到會是這樣,林蔚然,你這么做之前難道一點后果都不考慮?”
拿起文件袋只覺得單薄,打開之后便發現里面只有一張照片和一封信。林蔚然不動聲色看了那張要價不菲的勒索信,再看那張照片,微微瞪大了眼睛。
照片的拍攝地點是華克山莊,時間應該是不久之前,主人公有他,還有一個她。
“這個為龗什么會在你那?”林蔚然腔調平淡,語氣卻給人陰森的錯覺。
“為龗什么在我這?你就不想給我一個解釋?”韓唯依怒極。
“這是我的私生活,工作上我不會有這樣的大意和失誤,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林蔚然拿起照片說道。
“私生活?哈,真是你的私生活。但你知不知龗道這樣的私生活完全可以讓你從現在的位置上退下來?這次是給我,下次如果是給徐永哲呢?不出意外的話你今天也會收到,黃仁成也會,報社的記者會,所有人都會!”
韓唯依頓了頓,問道:“如果,是允兒收到了呢?”
“他知龗道的不會這么多,不然就會把照片都發過來,要價也能更高一些。”
林蔚然表情平靜,看起來并不驚慌,言辭中的篤定姿態更是沉穩到讓人發指,“而且如果是徐仁成得到了這個,現在我就應該上報紙了。樸孫跟李容夏雖然都是老派韓國人,但對這個應該不那么在意,我本就年輕,在他們那得出一個人不風流枉少年的結論不難。”
他怎么能這樣?
避重就輕,而且在這種時候居然如此…冷靜?
韓唯依突然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很陌生,他不是那個會在病床前照顧自己一整天的林蔚然,也不是那個在她難受時會告訴她,她應該得到更好生活的男人。
此時的他如此冷酷,甚至完全不考慮人情。
她喃喃問道:“你做事就不會考慮后果嗎?”
林蔚然抬眼瞧她:“如果我考慮了后果,是不是就證明我可以為所欲為?”
她皺眉追問:“她知龗道你是這樣的人嗎?”
林蔚然這時微愣,卻還是展現出了讓人心寒的固執:“我可以不讓她知龗道,如果她知龗道了,我會告訴她即便我這樣的人也能讓她幸福。”
韓唯依語塞,就算想要斥責他也沒那個立場,男人是種什么生物她韓唯依自認也知龗道一二,但兔子不吃窩邊草這種常識,她不相信林蔚然會不知龗道。
那種膽大妄為,完全被欲望支配的家伙不配是她韓唯依的合作伙伴,換句話說連這種誘惑都扛不住的男人又怎么能值得信任?
她失望,極度失望,失望到不再多說一句就轉身出龗去,連看都沒再看林蔚然一眼。
“有什么事我可以幫忙嗎?”
黃仁成大概能猜到是林蔚然這出現了女人問題,暫且不提韓唯依剛剛的表現像是捉奸在床的妻子,他敏銳注意到林蔚然看到照片時微微瞇起的雙眼,對熟悉林蔚然的人來說,這是個預示著危險的信號。
“哥處理好自己的事就好,這是我的事,我也要自己處理好。”
林蔚然收好文件站起身,白色襯衫上的咖啡屋子雖然顯眼,但那一身陰沉的戾氣卻更讓人不能忽視。
男人,自然有他該做的事。
要負責兩個女人人生的男人,肯定有更多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