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凱對于韓銘的這柄戰斧也是很感興趣,見兩女拿不起來,就微笑著走了過去。
將兩女支開后,面帶笑容的彎腰去拿,剛剛握住戰斧的木柄,就頓時感到一種蒼茫古老的氣息,古樸而厚重,仿佛這柄戰斧是從久遠的遠古而來,讓人心生神往。
白凱頓時面色嚴峻,他此時終于意識到這柄巨型戰斧沒他想的那么簡單。施力之下,那戰斧卻紋絲不動。
白凱連忙運起斗氣,蓬勃的斗氣洶涌而出,將他整個人映射的光彩奪目,仿若一尊下凡的天神一般。
咔咔…
白凱額頭爆出青筋,汗水順著額頭一直流淌到了下巴,然后又滴落到土地上。這才艱難的將戰斧給提了起來,他嘗試著在空中揮舞,卻只能勉強的象征性的揮動了幾下,沒有任何的氣勢可言。相比之下,韓銘平日里擊殺魔獸的時候,仿佛在武動一個小巧的玩具一樣,舉重若輕,氣勢磅礴逼人。
強烈的對比,讓在場的三名女子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只是誰都不敢出聲,夸也不對,不夸也不對。只能同樣尷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白凱將戰斧重重的立在地上,長長的喘了一口粗氣。心下駭然,初時他以為韓銘這柄造型夸張的戰斧只是一把普通的武器而已。由于體型過于巨大,所以韓銘不得不用木頭來制成。縱然是如此巨大的體型,白凱也沒有放在心上。
此時他卻驚駭的發現,這柄木制的戰斧不僅不如他想想的那般輕,反而比普通的鋼鐵還要重上許多。
而跟讓他感到震撼的是,雖然他是走的敏捷路線,但也只能在運轉斗氣的情況下勉強將戰斧拿起來。但韓銘平日里可是從來沒有運轉過一絲的斗氣就將這戰斧玩弄的花樣百出的。
這小子身材如此柔弱,怎么力氣卻這么大?
白凱看著那柄戰斧,好一陣的無語。
怪胎,怪胎。
而此時的幾人卻絕對沒有料到,韓銘居然早已將那雪駒抓住,此時正躲在暗地里靜靜的觀察著白凱幾人。
雪駒速度固然很快,就算的戰狂水平的人來也不一定能夠輕易抓獲。但韓銘跟普通的戰狂并不相同,他在沒有依靠斗氣的情況下,實力就堪比戰狂,力氣之大,速度之快可想而知。
白凱前前后后仔細的檢查了一番韓銘的戰斧,發現除了重量驚人,造型古樸之外,卻并沒有其他的特別之處。當下也就不再理會了。不再去打這戰斧的主意。
“為什么沒有動手?”
將戰斧重新放回原地,斗氣內斂后,白凱陰沉著臉去問高挑女子。
高挑女子面色驚慌,出聲回答道:“他,他絲毫不讓我靠近。根本沒有機會。”
白凱陰沉的點了點頭,輕聲道:“這小子夠謹慎的。”
白凱見高挑女子三番四次的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不悅的道:“有什么話你就說,別支支吾吾的。”
高挑女子猶豫了半晌,才顫聲道:“那…那韓銘實力強橫,又如此英俊,你真要對他下手嗎,如果門主知道了…”
“閉嘴!”
白凱突然暴怒起來,沖上去一巴掌將高挑女子打倒在地,惡狠狠的說:“你敢威脅我?我看中的人,沒人能從我手里搶走!”
高挑女子驚慌的連忙道歉,生怕白凱怪罪下來。
白凱兇狠的目光又掃向另外兩名女子,那兩名女子見狀慌忙低下頭不敢出聲。
可能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過頭了,白凱深深地吸了兩口氣,張口說道:“這段路程中,我會想辦法搞定他。如果回到了門內我依然拿他沒有辦法,不用你們說,自然也是要獻給門主的。這不用你們多嘴。”
“你愛我嗎?”
白凱就像是個變臉高手,剛才還暴起傷人,此時卻又突然變得溫柔了起來,輕輕拉起了那被他打到在地的高挑女子,一副心疼不已的樣子。
高挑女子見白凱如此溫柔,驚喜異常,一雙秀手慌忙抓住白凱的胳膊,深情款款的回答:“愛,當然愛,剛才是我不好。我不該胡說的。一切都是我的不對,就算你殺了我,我都依然愛你。永遠不會背叛你的。”
白凱滿意的點點頭,似是不經意的說了一句:“你不會對那小子心生情愫了吧。”
高挑女子大為驚恐,哭道:“不,不會。絕對不會的,我這一生只愛你一人。絕不會背叛你的。”
“呵呵,不用緊張,我只是隨口一問而已。我相信你。”白凱溺愛的將高挑女子摟緊懷里,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將她臉上的淚水擦干。輕聲安慰著。
韓銘漠然的隱藏在暗處,將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見幾人不再談論有關自己的事情,輕手輕腳的朝遠處走去。后又裝出一副大喜的樣子,腳步沉重的朝白凱幾人跑去。
白凱聞聲,知道韓銘回來了。輕聲交代了高挑女子幾句,便站在原地微笑著迎接韓銘的歸來。高挑女子也慌忙揉了揉臉,又換成那一成不變的冷漠模樣。
“哈哈,我抓住了。”韓銘大笑著,朝幾人炫耀性的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那匹雪駒。而對于剛才偷窺所見的一切只字不提,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白凱見韓銘居然真的將雪駒抓住,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那兩名年輕的女子早已顧不得風度,朝韓銘蜂擁而去,圍在韓銘身邊兩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匹可愛的雪駒。
見韓銘像抓鴿子一樣,一只手攥著雪駒的一對翅膀,羽毛都掉了幾根,連忙心疼的怒道:“你這人怎么這么粗魯!你看你都把它弄成什么樣了?”
另一個女子則期許的看著韓銘,抓著韓銘的衣角撒嬌道:“送給我好嗎。”
韓銘嘿嘿一笑,將雪駒緩緩的平放到胸口處,一副要送人的樣子。
兩女見狀大喜,眉開眼笑的想伸手去接。誰料韓銘卻突然將胳膊一轉,大大咧咧的把雪駒扔到了腰間的一口布口袋里,把布口袋的口給綁住,只留下一道小口供雪駒呼吸。
“我要送給我女朋友的。憑什么給你們,你倆瘋了吧?”韓銘咧嘴嘿嘿一笑,隨手將戰斧扛到肩上,大搖大擺的向前走去。
“這個混蛋!”兩女氣的跺腳大罵。
“那是!?”韓銘忽見前方不遠處,有一片樹木被濃濃的白色霧氣籠罩了起來,絲毫看不到里面的情景。而這片區域的四周卻沒有任何一點點白色霧氣存在。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一般。
“終于到了,地下城的入口就在里面。”白凱見狀,也笑了起來。一路有驚無險,行程還算是順利。尤其是…
白凱貪婪的看了一眼韓銘的背影。
“那我們趕緊進去吧。”韓銘迫不及待的說。
此時在距離蠻荒森林有萬里之遙的魔獸森林里。
一片所有樹木幾乎都被摧毀的空地上,三個中年漢子把一個青年圍在圈子當中,惡狠狠的盯著那青年。
“把你偷走的雷豹秘典交出來,那是我們清風門的寶貝,交出來的話可以饒你不死。”其中一個中年漢子出聲呵斥。
那被三人圍在中間的青年,周身無數道細小的傷口,鮮血幾乎將他半邊身子都染紅了。蓬勃的斗氣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圍繞在他周圍的空中,呼呼風聲清晰可聞。一小片樹葉飄落而下,卻被青年身邊的清風像刀片劃過一般割成兩瓣,而后被隨之而來的清風又割成四瓣,八瓣,甚至更多。一直到肉眼都難以得見。
單憑斗氣,居然就可以化風成刀,堪比風系魔法!
“你!!你居然將雷豹秘典修煉成功了!?”一個中年漢子難以置信的盯著青年,震撼的無以復加。
另一名漢子不肯相信的說道:“胡…胡說!雷豹秘典是咱們清風門的至寶,數代門主都只能修成三分之一的進度,尤其是我們現界大門主,以四段戰魂的無上實力也只是修煉到了一半的進度而已。而這小子,只是個即將跨入戰狂階段的普通人而已。怎么可能完全修煉到雷豹秘典?”
中間那名青年絲毫不理會三人的驚恐,他微微抬起頭,嘴角掛起了一彎迷人的弧度,仿佛在享受這天地間的氣流,那冷冽的寒風。他雙拳猛地緊握,恐怖的風聲應運而起,像是一頭頭嗜血的豹子在憤怒的狂吼著。
三名中年人是清風門的高級護法,全都有著一階戰狂的實力,此時卻被比他們弱一頭的青年給震住了。
劇烈的風聲起,震的三人耳朵內的鼓膜都疼痛難當,一個個雙耳居然流出了鮮血。
“這就是雷豹秘典的真實威力嗎?”三人全都驚駭莫名的看著那青年。
青年目光平視幾人,邪惡的咧嘴一笑,道:“能見到你們至寶秘典的威力,也算是不枉一死了。”
“什么!?”
三人同時驚呼,暗道不妙,連忙運起所有的斗氣,迎戰飛速奔來的青年。
那青年猛地一拳擊出,無數道微小的颶風圍繞著他的拳頭急速旋轉,竟然響起一陣金屬摩擦般的刺耳聲音。
一拳打向一個中年漢子,拳頭上包裹著的風刃,將那名一階的戰狂所散發出來的斗氣瞬間絞成粉碎,而這中年漢子的胸前赫然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血洞,這還不算,這血洞居然迅速的擴大,無論是血肉還是白骨全都變成了一條條,一片片的柳葉形狀,繼而又瞬間化為粉末。而那中年漢子的肉體,則瞬間收縮,像是被一個小型的黑洞吸收了進去,以一個兩米多高的體型,瞬間被卷進青年的拳風之中,化為了漫天的血水。
而其他兩名漢子見狀,二話不說扭頭便逃,但他們的速度對于青年來說,太慢了。轉眼間便被那催命的惡鬼一般的青年追上,兩人都落得個第一個漢子的同樣下場。
青年仰天長笑,聲震四方。狂風不止,將周圍所有樹木全都絞成粉碎。連飛鳥都難以逃脫出去。
青年看著自己的拳頭,眼神峻冷,沉聲自語道:“有了這雷豹斗氣秘典,闖入戰神遺址的機會又大了一成。三弟,不知你如今可還安好。千萬別讓我將來面對一堆枯骨。”
男子大手一揮,背后破碎的斗篷紛紛揚揚,大步的踏入了森林深處。
此人,正是韓銘二哥,李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