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囂張的小子!給我拿下了!”士兵隊長見韓銘毫不猶豫的就出手,心想這下好了。是你自己主動出手的,那可怪不得我們了。
一名士兵得令,伸手就去抓韓銘的衣服。他可是一階的戰士,不是費里那種廢物能比的。不過剛才也看到了韓銘的出手,速度之快連看都沒看清楚,好在沒有斗氣出現,看樣子只是個實力較強的凡人而已。
韓銘坐在原地,抬腿朝向自己抓來的士兵就踹了過去,這一腳直接將那士兵踢飛了老遠。那薄弱的斗氣在韓銘腳下沒有起到分毫的作用。
其他幾個士兵見狀,二話不說,抽出了腰間佩刀,身上放出微弱的斗氣一起朝韓銘砍了過去。
韓銘連躲都懶得躲,瞬間踢出幾腳,跟剛才一樣的,幾個士兵連慘叫都沒發出來一聲,直接飛了出去落到剛才那名士兵的身邊,大口的噴出了幾口鮮血,再也站不起來了。
“來啊,來拿我的東西啊,拿到就算你的。”韓銘陰笑著朝僅剩的那名士兵隊長說。
這下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個叫韓銘的小子真的不是一般人,身上連斗氣都沒放出來就將幾個一階的士兵打成了殘廢。看來事情要鬧大了。
士兵隊長眼睜睜看著手下被韓銘打倒吐血,眼睛瞪的通紅,怒吼一聲,身上放出斗氣,赫然是三階戰士。
“別他媽放了,滾開吧!”這次韓銘都懶得等他動手了,隨手揚起一根動物的大腿骨丟了出去,腿骨徑直砸到了士兵隊長的胸前,只聽咔嚓一聲巨大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那個士兵隊長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強撐著爬起來,顫顫巍巍的走了,連手下的死活都沒管。他已經明確的知道自己不是韓銘的對手,得回去搬救兵才行。
李乘風大喊一聲痛快,拍了拍韓銘的肩膀道:“行啊你小子!真沒看出來!有兩下子,剛才太解恨了!”
韓銘微微一笑道:“不管他們,來,咱們繼續吃!”
李乘風見韓銘這么說,笑著提醒道:“你不走?那個小隊長可是回去搬援兵了。”
韓銘抓起一把食物猛的塞進嘴里,模糊不清的說:“那又怎樣?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能不講理到什么程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李乘風雙眼一亮,這個韓銘可是在是太合他的口味了,是條漢子!
“好一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來啊!上酒!”說完也豪邁的大笑幾聲,叫來了一桶酒,遞給韓銘。韓銘也沒猶豫,接過來猛的灌了幾大口,大叫痛快。
這酒可是那些大塊頭傭兵平時喝的,比尋常的酒還要烈上幾分。韓銘只感到一陣火辣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到了肚子里,全身打了一個激靈,頓時全身毛孔都張開了,痛快啊痛快!被生命之種改造過的身體,加上長期服用那神奇的潭水,使得他身體對酒的免疫力大大的增加,酒量幾乎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就這種小木桶的容量,恐怕喝個十桶八桶下去都不會醉。
李乘風平時最敬重兩種人,一種是心胸開闊,做事豪邁,開得起玩笑的人,另一種就是酒量好的漢子!在他眼里,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人都是真性情的,可交。
幾口酒下肚,兩人的距離瞬間被拉進,話也多了起來。
李乘風也猛地灌了幾口烈酒下去,火辣辣的烈酒下肚,將這個三米來高漢子的脖子和胸前映的微紅。舒服的長嘆一聲,豪爽的大笑道:“韓兄恐怕不是本地人吧,來蠻荒城有事要辦嗎?”
韓銘撕了一大塊肉放進嘴里,津津有味的咀嚼著,濃郁的肉香充斥著口腔,一絲油水順著嘴角流到了他剛買的那身光鮮的衣服上,也沒有在意,直接拿袖子在嘴邊抹了一把,回答說:“外地的,來蠻荒城找一個朋友。不過沒找到。”
李乘風微微點了點頭,仰起脖子又灌了幾口酒,兩人你來我往,兩桶酒轉眼就見底了。
“再來四桶!今天要跟韓兄喝個痛快!”李乘風大聲叫道。
“好!喝個痛快!”韓銘的心里也熱乎了起來。這李乘風很有趣,韓銘也是打心眼里喜歡。就看他剛才想要為自己出手,證明這是一個光明磊落的漢子。韓銘平時最喜歡看的就是水滸傳,而這李乘風也頗有梁山好漢的風范。兩人話雖不多,但內心里早已經彼此當成了朋友。酒逢知己,當然要開環暢飲。
正當兩人喝在興頭上,大街上有五匹快馬來到了傭兵客棧門前,幾條精壯的漢子翻身下馬,身上都穿著軍裝,其中一名大漢還攙扶著一個傷者,正是先前被韓銘打傷的士兵小隊長。六人轉身走進了傭兵客棧。
“就是那小子!”士兵小隊長劇烈的喘息著,指著韓銘說道。
“給我抓了!”前來的幾名士兵中一個看似頭領的人怒吼一聲。這人是士兵小隊長的頂頭上司,六階的一段戰士。百夫長,得知自己的手下居然被一個平民打傷,惱怒之極,連具體發生了什么事都沒問,率領著幾個手下就趕了過來。
“來的好!”韓銘豪爽的大笑一聲,將身邊一個空酒桶猛的朝那幾個士兵甩了出去。剛才李乘風告知韓銘那些士兵的身份,并著重說明那個百夫長是一個六階的一段戰士。意在提醒韓銘要謹慎。李乘風自然看得出來韓銘不會斗氣,恐怕遇到這個六段的戰士會有些棘手。
韓銘卻毫不猶豫的出手了。酒桶以驚人的速度砸在兩名士兵的身上,這兩個士兵跟另外兩個一樣,都是百夫長的隨身護衛,四階的戰士。見酒桶過來,均知來者不善,運氣斗氣抬手格擋。剛一接觸到酒桶,就知道這酒桶的勁道大的驚人。隨著酒桶變成無數的碎屑翻飛,身上的斗氣瞬間被擊潰了,悶哼兩聲直接從門口飛了出去。
韓銘這漂亮的一手讓李乘風眼睛大亮,開始重新打量起韓銘來。身上沒有一點斗氣。居然只靠蠻力就將兩個四階戰士的護體斗氣擊潰,并重傷。簡直是個怪物。但看韓銘這么柔嫩的身板,卻怎么都看不出他這力氣從哪里來的。明明是全身上下連一塊突出的肌肉都沒有。暗暗咂舌不已。
那百夫長見韓銘出手如此之重,心頭的怒火更盛了。心知另外兩個手下恐怕也不會是韓銘的對手,當下快步朝韓銘沖了過去,六階的斗氣驟然散發而出。四周圍觀的傭兵們見到眼前這一幕,也是看的心頭大爽,這小子也不知道是真有些實力,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敢跟軍隊對著干,無論你多厲害,再這樣鬧下去總不會有好下場的,以一人之力抗衡整個蠻荒城的軍隊,無疑是自尋死路。當下連忙紛紛躲開大廳的中間部位,讓出了一條寬大的道路。六階的戰士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就要波及到自己。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那個六階的百夫長剛剛沖到一半,韓銘則以更快的速度來到了百夫長的身前,纖細的手臂直接突破了百夫長的護體斗氣,手掌微曲,瞬間鎖住了百夫長的脖子,大吼道:“給我滾出去!”說罷,身體扭動,將那個百夫長像個小雞一樣大力甩飛了出去,又撞到另外兩個士兵,其中一個還攙扶著那個受傷的小隊長,四個人全都飛出了傭兵客棧。
大廳里猛的安靜了下來。
片刻后,轟然的叫好聲響起,幾乎要將傭兵客棧的房頂掀飛了。
六階的戰士!居然在韓銘的手上毫無還手之力!這是多么恐怖的實力啊?
韓銘扭頭走回座位上,仰起脖子把酒桶里的酒一口氣喝光,將酒桶重重的墩在桌子上,彭的一聲,木質的酒桶轟然碎裂。
李乘風哈哈大笑了起來,大聲說道:“韓兄,還不走!?”
韓銘意氣風發的抹了一把嘴,朗聲道:“為什么要走?拿酒來!”
“好!我李乘風今天就奉陪到底!用的到我的地方你只管開口,我李乘風決不推辭!”李乘風也被韓銘的作風深深的感染了,只感到一股豪氣油然而生,血液都沸騰了。今天我就陪你闖到底又有何妨!
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傭兵客棧的老板可不能再坐視不理了,聽侍者將韓銘的作為說了一遍,悄悄來到一側觀瞧,正好看到韓銘將那百夫長扔出了客棧之外,心下暗驚。這可是一號人物啊,自己可萬萬不能得罪。但是軍隊他更是得罪不起。慌忙親手接過侍者手里的兩桶酒,笑著來到了韓銘二人桌前,將酒桶放在桌上。
笑道:“先生好魄力啊,只是今天這事兒本來就是一件小事兒而已,沒必要鬧到這種地步。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二位還是及時收手的好。我看那些士兵吃了些苦頭也算是受到懲罰了,一會兒估計就不好收場了。二位還是及早離開吧。”
傭兵客棧老板的意思很明白,心里的怨氣你已經出了,風頭也出夠了。差不多就趕緊走吧。你這事兒算是鬧大了,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韓銘搖搖頭,說:“我還就不信了,他們能把我怎么樣。這件事兒本來就是他們蠻不講理在先。我為什么要走?事情鬧大了更好!我倒要瞧瞧這事兒能鬧到多大!除非他拍賣行的老板過來給我親自道歉,不然這事兒不算完!你放心,今天這里的損失我一人承擔。出了什么事兒也是我自己的,與你們無關。不會牽連你的。”
見韓銘是打算一條路走到黑了,老板也無奈嘆了口氣,他倒是不怕那些軍人會遷怒于自己,能在這里開這么大一家傭兵客棧,沒有點過硬的后臺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可惜了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都要大禍臨頭了還不自知。其實這老板知道事情的始末后,對里基爾和軍隊也是有些看不順眼的。但凡事都要量力而為,這小子倒是個義薄云天的漢子,要是在自己眼前斷送了性命,真是有些可惜了。但是人家不愿意聽勸,也沒辦法。當著這么多傭兵的面,總不能把他倆趕出去。這要傳出去豈不是丟了傭兵客棧的面子。
“可惜了,可惜了。”老板搖著頭走了,臨走前吩咐侍者,今天這兩個人的錢不要收了。要多少酒就給多少,要多少菜就給多少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