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寶寶那顆不知所措的手,一下子就安定下來了,也沒有了剛開始的慌亂。她是很信任南宮宇寒的。南宮宇寒這么厲害的人,他說沒事,應該就是沒事了。
掛了電話之后,涂寶寶就安心的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安心的等著楚離和那些護士從病房里出來。
南宮宇寒收了線之后,他理了便身上的衣服。又恢復了他黑面神的那一面,他冷冷的推開會議室的門,道:“行了,我有事要先走了,這個會議就由總經理來主持。做好會議記錄之后,給我送一份過去就可以了。”
南宮宇寒的話說完之后,就面無表情的從會議室里再一次的消失了。
會議室里原本正在討論的那些高管們,沉默了許久,在總經理的主持之下,又慢慢的活絡起來。不過卻不如南宮宇寒在的時候那么積極了。
那些高管們,都想在南宮宇寒的面前好好的表現一下。和南宮宇寒一起開會的機會不是很多。好不容易有一個的時候,卻出現在了這種情況。這些高管們,心里都是有些失望的。
涂寶寶坐在那里,一個護士過來,看了涂寶寶的手一眼,道:“南宮太太,您的手受傷了,我來幫您包扎一下吧?”
涂寶寶這才低頭看了自己的手一眼,有許多月芽形狀的傷痕,是剛剛徐雅然抓的。徐雅然的指甲不算太長,即使抓的時候力道很大傷口也沒有很傷不過那一排的傷口,還流了一些血,看起來有些嚇人,不過卻并不是很嚴重,涂寶寶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那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了,沒有再繼續流了。
本來想等到確定徐雅然沒事之后,她再去包扎的。不過現在有護士過來要幫要幫她包扎。她又想到南宮宇寒一會要過來,如果看到這個傷口的話,南宮宇寒肯定又要小題大作了。
涂寶寶點了點頭,跟著那個護士一起去了護士室,簡單的消毒包扎了一下。
涂寶寶摸著那個有些隱隱作痛的傷口,有些出神。當時徐雅然抓著她的時候,她太擔心徐雅然了,居然都沒有感覺到痛。現在都已經包扎好了,反而覺得有些痛了。
“謝謝你了。”涂寶寶對著那個幫她包扎傷口的護士說道。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南宮太太您在這里坐一會吧,外面的走廊有些冷。如果您的朋友出來了,我會通知您的。您就在這里等著吧。”護士見涂寶寶要出去,立刻對涂寶寶說道。
涂寶寶當然不會答應了,她要親自守著,否則的話,她是不會安心的。
涂寶寶坐在外面,靜靜的等著。時不時的看一下時間,病房里的護士進進出出的。涂寶寶原本已經放松的心,再一次的緊張了起來。不會出事了吧?
這才短短的二十分鐘,涂寶寶卻是感覺好像是過了好幾個世紀那么漫長的。這下涂寶寶才知道,原來等待是一件這么痛苦的事情。又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鐘,病房里的門才打開,護士們魚貫而出,楚離是最后一個走出來的。
楚離出來的時候,雙手插在白色大褂里,一派悠閑的走了出來。
“楚醫生,然然沒事吧?”涂寶寶一臉緊張的上前,一把就抓住了楚離的袖子,急切的問道。
“怎么可能沒事?”楚離皺著眉頭,撇了撇嘴,對涂寶寶說道。
涂寶寶聽了楚離的話,幾乎都站立不住,臉色蒼白的差點摔倒。她的手好像被什么東西狠狠的錘了一下,心臟幾乎就在停止跳動了,就連呼吸都不那么暢快了,腦海之中一直在不停的出現徐雅然那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她的眼淚就這么毫無預警的落了下來,怎么也止不住。
她到底是害了徐雅然,原來南宮宇寒以前做的都是對的。她的確不應該見徐雅然,是她害了徐雅然和肚子里的孩子。涂寶寶的腿一軟,差點摔倒了,幸好有楚離扶了涂寶寶一把,涂寶寶才堪堪的穩住身體,沒有摔倒在地。
涂寶寶的臉色蒼白,再也沒有能力思考了。就是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耳邊一直盤旋著楚離的那句:怎么可能沒事?
涂寶寶是真的被楚離的那一句話給嚇著了,楚離的那一句話,就已經告訴涂寶寶結果。涂寶寶的腿軟的幾乎站立不住,如果不是楚離,扶她一把,她一定會坐在地上的。
涂寶寶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剛剛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她的臉色蒼白。推開了楚離扶著她胳膊的手。勉強才能扶著墻壁站穩,她道:“大人沒事吧?”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大人沒事就好,孩子以后總是會有的。
“大人沒事。”楚離扶了扶鼻梁上面的眼鏡,對涂寶寶說道。
涂寶寶點了點頭,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那我可以進去看看她么?”涂寶寶小心的問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她現在還沒有醒過來的,你要小心一點。”楚離點了點頭,同樣小聲的對涂寶寶道:“對了,你以后說話的時候,要小心一點了。這一次很危險,如果再有下一次,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涂寶寶點了點頭,剛準備推門回病房的時候,腦海之中靈光一閃。
剛剛楚離說什么?如果再有下一次,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那這么說來的話?涂寶寶心中一喜,幾乎要喜不自勝了,楚離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楚醫生,你說什么?”涂寶寶小心冀冀的問道,生怕她問的太唐突,打破她之前的幻聽。
“我說,病人不能再受刺激了。你再刺激她,下一次孩子就不一定能保的住了。”楚離倒是好脾氣的又重復了一遍。說的十分的清楚,一字一句的都很清楚。
涂寶寶眨了眨眼睛,再眨眨眼睛,伸出兩根手指在她自己白嫩的手上掐了一把。咝…真疼。那就說明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也不是她的幻聽,一切都是真的。
現在涂寶寶是又喜又氣,喜的自然是徐雅然可以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氣的是楚離剛剛對她的戲耍。明知道她很在意徐雅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楚離居然還騙說她怎么可能沒事?這分明就是耍著別人玩的。
“那你之前為什么要騙我?”涂寶寶生氣的問道。
“我沒有騙你啊,我哪騙你了。”楚離好以暇整的看著涂寶寶問道。
“你還不承認,然然和孩子明明就沒有事,你為什么要騙我說她們有事?”涂寶寶皺眉,不高興的質問道。
楚離扶了扶眼鏡,微微一笑,露出臉上的酒窩,他笑看著涂寶寶道:“孩子和大人都保住了,并不代表沒事?如果病人沒事的話,我剛剛在病房里呆了這么久是在做什么,玩過家家么?”
楚離說這些話的時候,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十分和藹的樣子。不過說出來的話,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涂寶寶聽了楚離的話,她一下子就被楚離的話給噎住了,半天找不出一句話來反駁楚離的話。
以前她和徐雅然一樣,覺得楚離這個醫生特別的儒雅大方,兩個人對楚離的印象都是十分好的。今天聽了楚離的話以后,涂寶寶的心里一下子就覺得當時她的眼鏡一定是瞎了。
現在的楚離和他們剛見楚離的時候,都是差不多的。不過兩個人對于現在的楚離,實在是沒有什么特別的好感了。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南宮太太,記住不要再刺激病人了。”楚離叮囑了涂寶寶一句,他露出那一排潔白,泛著寒光的牙齒,對涂寶寶說道。
說完之后,楚離就施施然的抬腿走開了。看著楚離的背影,涂寶寶特別想用自己的眼神殺死楚離這個偽君子。不過現在不是計較楚離的事情,涂寶寶轉身推開徐雅然病房的門。
徐雅然躺在床上靜悄悄的,臉色一片的蒼白。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些透明,她可以看到徐雅然額頭上面細小的血管。現在的徐雅然一臉詳和的躺在那里,靜悄悄的。
涂寶寶這下才徹底的放下心來了,看到徐雅然沒事,涂寶寶的心終于是放下了。如果徐雅然出了什么事情,涂寶寶真的不知道應該要怎么辦才好。
或許她真的不應該和徐雅然說那么多的事情。現在徐雅然懷孕不到三個月,所以胎還不穩,如果不小心照看的話,很容易出事的。都是涂寶寶以前懷予予和言言,以及現在肚子里的這個,懷的實在是太妥了,所以她才會忽略了,懷孕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大的風險了。
現在涂寶寶再也不敢對徐雅然說那些渾帳話了,不過不說的話,要怎么才能讓徐雅然不拿掉肚子里的孩子呢?涂寶寶現在是真的特別的為難,不知道應該要怎么樣辦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