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鳴一雙眉毛為不可查的輕輕一挑,不要抽成?他是聽說過的,鑒定師給拍賣行鑒定。其中鑒定盟要抽成一部分,畢竟鑒定盟保護鑒定師的利益,不收取費用顯然是不合理的,那豈不是白白打工了嗎?誰愿意如此做!
而拍賣行也會有一部分抽成的。
雖然這個拍賣行的抽成看起來是多此一舉的,比如說,直接扣除抽成,直接修改鑒定費用就是,根本用不著多此一舉,實則不然。
有一些拍賣行為了留下某些特別厲害的鑒定師,他們會在這上面做文章,修改某個拍賣師的抽成比例,以此拉攏某些拍賣師。但是其他的拍賣師,仍舊會照常抽成,所以才有了拍賣行抽成這一說。
只是沒想到,上當拍賣行的會主會如此看重自己,竟然直接免除自己的抽成。
不過,自己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在村子里做,自己真不能答應下來。可是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直接拒絕也不好。
林一鳴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會主,此事,融我思考幾天,再給會主答復如何?”
“沒有問題,你盡管慢慢思考。”會主說著,身子輕輕一歪,仿佛是一個極有修養的公子哥,又好似一個充滿了風情的貴婦人,慵懶的靠在了胡床邊上,輕笑道:“不過,有一點我可是要提醒你的,你雖是鑒定大師,可你能鑒定的都是物品,人你卻是無法鑒定的。我只是一個拍賣行的會主,你一開始看錯了。”
林一鳴聽著會主的話,一下笑了,前世看了那么多的小說、電影、電視劇,如果再聽不明白會主話中的意思,他就直接從這里跳下去摔死算了。
“對,一鳴是看錯了。一鳴只是一個鑒定師,只能鑒定寶物。現在,會主,咱們是不是要鑒定寶物了?”
很快,會主拿出了一個芒果一般大小的白色果子,遞到了林一鳴面前說道:“這是九變靈果,是一種非常寶貴的仙果,同時更是很多珍貴丹藥的配方。不過,這種九變靈果。每十年一結果,十年之后,又會重新結果。每結果一次,果子的藥性都會增強,可結出的果子的藥性都會不同。偏偏,除了第一次,果子以后每次變化,顏色都是一樣的。
不過,九變靈果藥性變化的順序早已被人知曉,你只要知道,他第一次結果,結出的是什么果子,同時知道,他一共生長了多少年,我們就能知道,這果子的藥性具體如何。”
林一鳴接過九變靈果,其實不用會主說,這種果子,他也認識,原來在門派中,他看過關于九變靈果的介紹。
看著手中晶瑩剔透的九變靈果,林一鳴直接注入精神力進入其中,一般鑒定師鑒定的時候,都是需要有一個單獨的靜室的,就是防止別人在鑒定師鑒定的時候打擾鑒定師。
可是眼前的會主是一個千境巨頭,顯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至于故意一說,那更不可能了。一個千境巨頭要對付他,直接動手就是。
一道道精神波動從林一鳴的腦海中用處,宛若涓涓細流,滲入九變靈果之中。
漸漸的,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幅畫面。
一處青山綠水之中,一處絕壁之上,一顆九變靈果數漸漸生長出來,最后結出一個火紅色的果子,隨即歲月時間變化,火紅色的果子變成了眼前這種晶瑩剔透的白色。
林一鳴一直靜靜的觀察著果子的變化,直到果子九次變化后,再次變成原來的火紅色,林一鳴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中漸漸傳來一陣疼痛感,同時一股眩暈感從腦海中浮現。
他知道,他暫時無法繼續堅持了,立刻中斷精神力的查探,收回手,微微頓了一下,這才重新控制著精神力涌入其中。
片刻之后,林一鳴睜開雙眼。
“我已經看清楚了,這果子第一次結果是火紅色的果子,果子的壽命,總共是二百一十六年。”
“二百一十六年,也就是二百一十年,第一次是火紅色的果子,照這樣推算下去,這果子的藥性應該是補血補氣的大補之物,這次運氣真是不錯,竟然得到這種藥性,這可是九變靈果九種藥性中,價值最高的三種藥性中的一種。”
會主結果九變靈果,沖著門外呼喊了一聲,很快之前帶著林一鳴來到房間的那人進入房間中。
會主將九變靈果交到對方手中道:“補血補氣的九變靈果,時間是二百一十六年,你貼上鑒定師的名字,然后拿去拍賣吧。”
來人恭敬的接過九變靈果很快退了出去,林一鳴卻是有些不解的看著會主:“這個還需要貼上我的名字?”他有些不明白會主的意思。
“當然,這是我們拍賣行和鑒定盟之間定下的規矩。”會主解釋道:“由于害怕鑒定師謀取私利,收受賄賂胡亂鑒定,所以才要貼上鑒定師的名頭。等到以后檢驗寶物的用途時,倘若鑒定結果正確,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增加鑒定師的名望和聲譽;如果鑒定錯誤,鑒定師就必須承擔全部責任。”
林一鳴沒想到,鑒定盟和拍賣行還有這樣的規矩,頓時大感有趣,這分明就是責任制嗎。
會主解釋完剛剛的用意,隨即對林一鳴道:“至于你的鑒定費用,因為暫時不知道寶物鑒定的正確與否,我暫時也無法給你鑒定費。等到寶物確認真假之后,我會把銀子給你,這次,你的鑒定費是三百兩銀子。在此之前,我會先將傭離欠你的錢先換給你。你在這里留下你的住址,到時候,我好讓人去給你送鑒定費。”
“好,我就住在鎮上的客來客棧丙字九號間。”林一鳴很干脆的說出自己的臨時住址,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會主還是盡快吧,這一兩日內,我就會離開鎮子。”
會主一下笑了,這個小子,一開始還說考慮考慮來自己的拍賣行當鑒定師,可是他現在說一兩日就走,之前說考慮分明就是敷衍自己了。
林一鳴很快離開拍賣行,回到客棧,一回到客棧,他看到的卻是一身傷痕的眾老農,還有一輛輛已經拆開封條的馬車。
“這是怎么回事?”林一鳴向一路跟隨而來的老農詢問起來。
“這個是,我們回來后,一直沒有等到你,我們就自己去找商行的人了,可是商行的人把封條拆了,說那些封條是我們自己貼上的,是我們想要騙他們錢,然后把我們打了,還說我們再敢去惹事,就讓官府把我們都抓起來。”
林一鳴心中俺恨,倘若自己不去拍賣行就好了,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解決問題才是要緊的事。
“后來,沒事,大家放心,我是鑒定大師,那些封條是我們拆的還是他們拆的,我只要一鑒定,就能鑒定出真相,到時候他們想抵賴也不行。”
林一鳴安慰眾人一聲,然后帶著眾人離開,向著憫農商行而去。
就在林一鳴等人離開不久,客棧外,走來兩個神色肅穆,一臉殺意,相貌幾乎一半無二的男子,這兩個人實在太過冰冷,他們所過之處,眾人都遠遠避開到一邊。
“是他們!”客棧的掌柜正巧看到走進的兩人,心里頓時咯噔一聲,這兩位可都是拍賣行里面的大執事,不僅是拍賣行里面書的著的大人物,就是在整個楓橋鎮,這兩位中的任何一位,都是跺一跺腳,楓橋鎮都要顫三顫的人物。
就算是鎮長見到兩位,也要客客氣氣的,給足面子。
尋常這兩位大人,一位都見不到,今天怎得同時出現了?
在掌柜疑惑的目光中,兩人走進客棧,一走進里,兩人就問出一句話來:“林一鳴可在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