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巨人一聲令下,立刻當空祭起古玉,十指掐訣,全力解封古玉威能。
寧凡目光一掃,繼而微微一瞇。那是一塊五色古玉,且是一塊不完整的碎玉,看不出具體質地,十分陳舊,并有少許裂紋。
這古玉沒有任何法寶氣息,表面看上去只是一件凡物,不似法寶。
然而隨著銀發巨人掐動指訣,那古玉漸漸流露出一股恐怖之極的詭異氣息!
時而寒冷如冰,時而熾熱如火,時而生生如木,時而厚重如土,時而銳利如金...
那氣息匆匆變幻,漸漸五行合一...便在這時,寧凡從那古玉之中,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感覺。
即便隔了萬古之久,古玉仍能帶給寧凡極強的危機感!
古玉之中,封印著什么東西...十分危險的東西!
唳——
白骨孽離、九頭孽離從左右兩面夾擊而來,各自向寧凡發動攻擊。
一擊之后,二獸立刻遠遁,一沾即走,并在蓄勢之后再一次發動進攻。
這二獸自然傷不到寧凡與紫眸孽離的,它們的目的僅僅是拖住寧凡十息,給銀發巨人解封古玉的機會。
二獸有著碎三、碎四的修為,雖然不是紫眸孽離的對手,若拼死一戰,卻也足以拖延十息時間。
“雖不知那古玉之中究竟封印了什么,但此物既能給我危機之感,便不能讓萬長空解封古玉!”
寧凡左目妖星閃爍,一股祖級扶離的血脈威壓猛然散開,席卷虛空!
那是四滴扶離祖血的血脈威壓!
在這種程度的威壓之下,白骨孽離與九頭孽離惶惶不知所措。二獸氣息受到壓制,妖力好似被封印一般,飛速減弱!
白骨孽離的氣息從碎三境界生生減弱到太虛境界!
九頭孽離的氣息也從碎四境界跌落至碎一境界!
二獸就連靈魂深處都在顫抖不止!在此之前,它們只知道寧凡是一頭扶離,卻不知寧凡竟是一頭祖血扶離!
王血扶離便可掌控孽印。輕易滅殺任意孽離。
祖血扶離單憑血脈威壓,都能讓任何孽離修為大幅減弱!
“這是...祖血級的妖血威壓!不可能!這陸北竟是一名祖血妖修!”
“這是什么種類的妖血,我從未聽說過?!不是任何我所知曉的妖族,甚至不是孽離一族,卻能讓孽離修為大減,為什么!”
銀發巨人面色大驚。卻猛地一咬舌尖,狂噴精血,只為加快解封古玉的進度。
如今兩頭生傀孽離修為已然減弱,莫說阻攔寧凡十息,便是阻攔一息也做不到。
若沒有足夠時間解封古玉,釋放古玉之中封印之物。則今日他必定會死在寧凡手中!
不夠快,古玉解封地仍然不夠快!
銀發巨人點燃了自己的悼亡之血,他不惜燃盡魔脈,也要加快解封古玉!
“五息,不,三息!只要給我三息,三息!老夫便能釋放出這悼古通天玉之中的‘悼古傀線’。便可輕而易舉的擒下碎五孽離為傀,扭轉戰局!”
“三息,給我三息!”
可惜,他注定沒有三息時間解封古玉,寧凡連兩息都不會給他!
在散出祖血威壓、減弱兩頭生傀孽離修為的一瞬,紫眸孽離已得到寧凡命令,立刻散出漫天黑霞,將兩頭孽離通通掃得灰飛煙滅!
兩頭孽離隕落,前者的一生修為被孽印凝成8枚孽果,后者的一生修為被孽印凝成12枚孽果。
每一枚孽果對寧凡這祖血扶離而言。都相當于一顆碎虛道果。
但寧凡卻根本沒有時間收走這些孽果。
他毫不猶豫地駕著紫眸孽離,化作妖風猛沖向銀發巨人的方向,在第二息到來前,已沖至銀發巨人面前,發動攻擊。
紫眸孽離羽翼一振。散出漫天黑霞,朝銀發巨人一掃。
明明是被輕如鴻毛的霞光掃中,銀發巨人卻立刻胸骨粉碎,好似是被泰山砸中一般,解封古玉的指訣生生中止。
那古玉光芒漸漸暗淡,再次變回一個普通尋常的碎玉塊,與那20枚孽果一樣,飄浮在無垠的虛空之中。
寧凡見古玉光芒暗淡,微松了口氣。能夠及時阻止銀發巨人解封古玉,再好不過。
銀發巨人腳踏虛空,單手捂住胸口,連退萬里才穩住身形。
一見解封古玉失敗,且古玉更遺失在萬里之外,銀發巨人露出肉疼之色,卻一咬牙,直接放棄撿回古玉,遁光一閃,匆匆逃離。
敗了...這一次他敗得徹底,連古玉都失去了,他再不可能是紫眸孽離的對手,必須逃。
眼見銀發巨人轉身就逃,寧凡一拍儲物袋,揮手祭出執火傀儡,令傀儡撿回古玉以及所有孽果。
而他自己則駕著孽離,繼續追殺銀發巨人。
此刻的銀發巨人連悼亡魔脈都點燃,逃遁的速度自是極快,絲毫不弱于紫眸孽離。
但隨著魔脈漸漸燃燒殆盡,他的遁速漸漸減慢,最終在逃遁了數億里之后,被寧凡追上。
此刻的銀發巨人已是氣息奄奄,他望著阻道攔路的寧凡,露出怨恨之極的表情。
“陸北!陸北!陸北!!!你為何要對老夫趕盡殺絕,欺人太甚!你欺人太甚!!!若非你有碎五孽離相助,你以為老夫會怕你區區一個太虛小輩嗎!狐假虎威,無能之輩!若老夫...”
他話未說完,寧凡卻先露出譏諷之色,駕著紫眸孽離遁光一閃,向一旁側移百里。
卻見寧凡原本身處的虛空處,忽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洞天光門。
光門中飛出無數機關戰車,戰車之中靈弩齊發,數百萬靈箭飛矢朝寧凡射來,每一道靈箭都足以射殺金丹修士!
數百萬靈箭合擊。便是碎虛修士大意之下,都會直接隕落!
到了這一步,銀發巨人仍然心思詭譎,對寧凡心存偷襲之意。
他故意逃遁數億里,只求趁寧凡大意之時偷襲得手。
他就算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刻。仍不甘心俯首待死。
只可惜,寧凡對他多有防備,不可能被他算計。
這數百萬靈箭,全部射空,當真十分可惜了...
“你不逃了么?還是你仍打算偷襲我第三次?”寧凡冷笑中帶著幾分嘲弄之意。
“哼,老夫不逃了。老夫和你同歸于盡!千傀現!”
銀發巨人的傀儡之身忽然碎散,退出巨人法相,化作銀發老者的模樣,正是萬長空。
萬長空一指點出,身前憑空出現四十多個洞天光門,每一個光門之中都走出二三十個煉虛傀儡。
這些傀儡與之前的生傀不同。皆是死傀,乃是修界最為常見的傀儡。
有草木煉制的傀儡,有靈礦煉制的傀儡,有陶土制成的傀儡,有寒冰制成的傀儡,有人尸制成的傀儡...
此地一共1023具傀儡,每一具都是問虛境界!
這1023具傀儡。正是組成萬長空巨傀身體的組成部分!
加上萬長空本人,正好1024具傀儡!
萬長空從悼古通天玉中傳承而來的法術,除了生傀之術外,還有一式法術,名為金剛合體之術。
此術的要旨,是讓悼亡魔脈的修士自身修煉成傀儡,而后煉制大量死傀,通過與死傀合體巨大化,獲得遠超自身境界的強大肉身。
萬長空的肉身之所以能夠達到涅槃五重天的境界,全靠與1023具問虛傀儡合體。
如今他解開合體術。自然也就可召出1023具問虛傀儡作戰了。
萬長空的眼中露出一股瘋狂的殺意,他指訣一掐,立刻便有一具具問虛傀儡沖天而起,朝寧凡圍去,在靠近寧凡之后立刻自爆!
短短數息之內。已有近二百具問虛傀儡自爆!
近兩百問虛同時自爆,其波動足以瞬殺寧凡。
紫眸孽離自是忠心護主,張口一吞,將所有自爆波動吞入腹中,生怕寧凡受到傷害。
寧凡倒是毫發未損,她卻被那自爆從內而外傷到臟腑...
若她不護寧凡,她不會受傷。
這紫眸孽離從破封開始,第一次受傷,氣息微微有些紊亂起來。
“哈哈,碎五孽離不過如此,在老夫傀儡自爆之下,還不是受傷了!”萬長空更加興奮。
不要了,這些問虛傀儡他都可放棄,都可不要!
傀儡雖然珍貴,命卻更加重要,若無法逃過今日之劫,一切都是空談!
“老夫就不信,一千具問虛傀儡都炸不死你們!爆!爆!爆!!!”萬長空獰笑不絕。
寧凡眼神一冷,他本有辦法遁入小千界取巧避開這些傀儡自爆的。
紫眸孽離并不知道他有辦法自保,故而甘愿拼卻受傷,也要保護他。
寧凡不知這紫眸孽離究竟出于何種動機,臣服于己,聽命于己,保護自己。
但見這紫眸孽離不惜自損也要庇護自己,他的心難以平靜。
“你休息休息,這萬長空已是強弩之末,我來殺即可!”
“問虛級傀儡,就算再多十倍,對如今的我而言也毫無威脅!億界傀儡,莫得我命,皆為命囚!一指,囚爾命!”
寧凡一襲黑衣,身影一晃,消失于孽離頭頂,再現身時,阻擋在八百問虛傀儡前方。
他長發狂舞,左目徐徐浮現一個漆黑的月牙。
在這月牙浮現的一瞬間,八百傀儡與萬長空的聯系全部被掐斷,一個個傀儡神情茫然地止步于虛空中,不知所措。
繼而,一個個傀儡的身體之上徐徐出現黑月印記。
在黑月印記出現的一瞬間,八百傀儡瞬間倒戈,成為寧凡座下問虛!
虛空之中,八百傀儡齊齊向寧凡倒頭下拜,以示臣服!
“黑...黑月神通!這就是黑月神通的威力!只一個神通,便可直接剝奪老夫八百問虛傀儡的掌控之權。好霸道的法術!”
“若逢黑月,逆之則滅!若逢黑月,逆之則滅!!!身為傀儡師,身為悼亡族人,無人可逆黑月!!!”
萬長空似癲似狂地看著這一幕。眼中帶著濃濃的不甘。
他殺戮一生,才有了如今的地位,才辛苦煉制出這些問虛傀儡。
然而轉瞬之間,這些傀儡卻全部被寧凡奪走...憑什么!
這一刻的萬長空,解開了巨傀之身,肉身已不再強大。
這一刻的萬長空。空有碎虛一重天的修為,卻重傷垂死,血脈燃盡。
但就算如此,他也不甘心死在這里,他不甘!
“你留我一命,我做你的傀儡。做你奴仆,助你斬殺藤皇!以我的金剛合體之術,可融千傀于一身,融傀之后,肉身堪比涅槃五重天修士,便是藤皇也非我之敵!”萬長空求饒道。
寧凡步步走近萬長空,冷漠地言道。“不需要。就算我需要強者為奴為傀,也不會找你。因為我,根本不相信你!”
寧凡的身體忽然碎散成一縷縷墨影飄散。
就在他碎散肉身的瞬間,原本他所在的虛空處再一次出現銀色光門。
這一次,光門之中出現四道碎虛一擊的炮火,想要將寧凡轟成齏粉。
好在寧凡及時碎散肉身,卻是險之又險地避過了這一次攻擊。
這是萬長空的第三次偷襲,直到最后一刻,他仍會咬人,不可大意。
這種人就算種下禁制、抹去記憶留在身邊。都是禍患!
“你不會有第四次偷襲我的機會...你可以死了!”
墨影重凝,寧凡出現在萬長空身后,抬手一道金色劍光,自萬長空天靈將之劈成兩截。
詭譎陰狠的萬長空,至此在真正隕落。
他暗中修煉的第十三縷分神想偷偷逃出。卻被寧凡發現,冷漠地搜魂滅憶。
在萬長空隕落的一瞬間,整個東樹海地界之中,所有淪為生傀的修士,皆開始化作飛灰消散。
非僅是東樹海,就連其他三大樹海之中的某些修士,都開始化作飛灰消散。
這些人同樣是萬長空的生傀,是萬長空埋下的暗子。
若非寧凡斬殺萬長空,這些暗子恐怕永遠都不會浮出水面。
寧凡搜魂之后,噴出魔火,將萬長空的殘尸燒成飛灰之后,才確信此人已死。
他收走萬長空的儲物袋,收走八百傀儡,重新回到孽離頭頂,駕著孽離返回去找執火傀儡。
執火已遵從寧凡指令,將古玉與20枚孽果全部尋回,交給寧凡。
此戰,寧凡一共獲得27枚孽果。此果對其他人而言就是自損反噬的毒果,對寧凡來說卻是大補之物,相當于碎虛道果。
寧凡收起孽果,細細端詳那五色古玉,越看越心驚。
從萬長空的記憶中,寧凡得知,這五色古玉名為悼古通天玉,可助修士開辟出悼亡魔脈,并獲得幾種悼亡族的秘術傳承。
那幾種秘術之中,包含了生傀之術、金剛合體之術。
而在這悼古通天玉之中,封有一根線。
那是一根傀儡線,一根悼祖曾經使用過的生傀之線!
此線擁有莫大神通,憑此線可越一個大境界煉化生傀一次!
寧凡無法不驚,若他之前出手慢上幾分,讓萬長空解封此線,恐怕直接就能將自己煉為生傀。
若非被逼至絕路,萬長空不會動用此線,他原本打算用此線捉一個散仙做生傀,橫行九界的...
萬長空是碎一修士,憑此線可擒散仙為生傀。
寧凡是太虛修士,憑此線起碼足以擒拿碎虛六、七重天的修士為傀,便是八重天的修士也可一試...
“不知能否用悼祖的傀儡線,將散魔煉制成生傀...”
寧凡從前所想,是如何控制散魔,卻從未想過將散魔煉制成傀儡。
如今得到這悼祖的傀儡線,這思路倒是可以改一改了。若直接將散魔煉為生傀,比用降魔箍控制它更容易、更穩妥。
“此事可行,不過為了穩妥起見,我當準備周全之后。再嘗試用此線收服散魔...”
“現在么...該是去結束與藤皇的恩怨了!”
姬水城中,一個個作亂的生傀化作飛灰消逝,一處處動亂就此結束。
望著漸漸平靜下來的姬水城,藤皇驀然一驚。
“生傀都消失了,怎么回事?!”
姬水長空。空間忽然被擊碎。
一個黑衣青年腳踏紫眸孽離,自虛空裂縫中飛出,重新回到姬水戰場。
在紫眸孽離重新出現的一瞬間,立刻便有漫天黑霞橫掃而下。
此刻姬水戰場已有不少藤殿修士馳援而來,但伴隨著黑霞一掃,所有藤殿修士紛紛被黑霞掃成飛灰隕落。
僅存的幾名藤殿長老。不是死在竹柳二皇的手中,便是死在這黑霞橫掃之下,如今只有一名重傷碎虛未死...
“陸北回來了,萬長空必定已死...此戰已敗!”天禽老怪臉色十分陰沉。
“撤!”藤皇咬牙道。
二人各自取出一個玉簡,一把按碎,在二人身后立刻出現一個巨大界門。
二人毫不猶豫。各自躍入自己的界門之中,逃之夭夭。
這二人的逃命玉簡,赫然竟是界路雨簡。
他們逃亡的方向不是西樹海,而是天仙界!
三界宗的所在,正是天仙界!
此次戰敗之后,藤殿強者死絕,藤皇本人又已重傷。自然不敢再呆在樹界療傷,生怕被柳皓月報復,故而直接逃離樹界。
“哪里走!”一名柳殿碎虛不甘心放走藤皇、天禽老怪,直接追入界門之中。
柳皓月想要阻止此人,卻為時已晚。
就在那柳殿碎虛踏入界門的一瞬間,界門忽然升起一道紫光,朝那柳殿碎虛一掃。
那名碎虛老怪立刻慘叫一聲,竟直接被紫光掃成飛灰。
“破界之光!”其他柳殿碎虛紛紛大驚。
藤皇二人的逃命玉簡,竟有破界之光防御界門,有此光在。任何人追入界路,都會被破界之光直接掃成飛灰。
“傳本皇之令,柳殿之內任何人不得再追入界路!”柳皓月嘆息一聲,閉上雙目。
“可恨!竟讓藤孤南跑掉了!”竹皇一怒,斷臂之傷更痛。單掌一拍,將來不及逃亡的最后一名藤殿碎虛生生拍死,以泄心頭之恨。
寧凡立在孽離顱頂,沉默不言。
此刻他法力耗盡,紫眸孽離亦受了一些傷勢,莫說有破界之光阻攔、難以追入界路,就算能追過去,也未必能百分百擊殺藤皇。
但若放過藤皇,必成腹患!
寧凡略一思索,見兩座界門外的破界之光皆只有淡淡一層,十分稀薄,立刻有了主意。
他一拍儲物袋,忽然祭出兩百具問虛傀儡,一訣掐下,“爆!”
200具問虛傀儡自爆,立刻將界門外稀薄的破界之光炸出一個缺口。
在這缺口出現的一個瞬間,寧凡駕著孽離,沖入兩個界門其中之一。
那界門并非天禽逃脫的界門,而是藤皇所走的界門!
在寧凡沖入界門的一瞬間,界門外破界之光愈合。
“陸兄沖進去了?!”竹皇有些難以置信。
“嗯。”柳皓月隨口應了一聲,眼中流露出擔憂之色。
他擔心寧凡的安危,擔心寧凡能否成功擊殺藤皇。
他從前只是欣賞寧凡的道悟,如今卻更加欣賞寧凡的行事作風,不愿寧凡出事。
界路之中,藤皇正一臉陰郁地朝天仙界飛遁,不時自語道,“陸北!你壞本皇大計,逼得本皇不得不逃離樹界,這筆賬,本皇記住了!下一次見面之時,便是你殞命之刻!”
“是么!我們已經再一次見面了,本尊倒想看看,你如何讓我殞命!殺!”
寧凡眼神一冷,令孽離發動黑霞攻擊。
藤皇本來就不是紫眸孽離對手,如今身受重傷,如何能是寧凡、孽離的對手。
“陸北,你不能殺本皇,不能!你放過本皇,本皇與你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如此可好!”
“我不信你!”
“你殺了我,三界宗定不會放過你!”
“我不殺你,三界宗就會放過我么!”
三日后,天仙界之中,藤皇的尸體忽然從天而降,砸入三界宗的宗門之內。
一宗震驚!
剛剛返回宗門不久的天禽老怪,更是感到驚恐。
竟然有人追入界路,將藤皇斬殺了,是誰?!
還好那人進的不是自己的界門,否則,死得就不是藤皇,而是他天禽...
好懸...
“天禽!本宗問你,是誰殺了杜宇!”一聲悠長綿遠的聲音,忽然傳來。
他不問藤皇,只問杜宇,因為對他而言,杜宇比藤皇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