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苦澀的一笑,沒有再說什么,看著遠處的群山,深深的喘了一口粗氣泡書_)
“這些日子,你…很苦?”白若涵緊緊握住秦牧的大手,手上傳來的溫暖,讓白若涵心底最柔軟的部分如同被細水輕輕掠過,恬靜得讓她有些心痛 “沒有什么苦的”秦牧笑了出來,拍拍白若涵的小手說道:“風大,咱們回去”
白若涵固執的搖搖頭,目不轉睛的看著秦牧,說道:“我想知道你和她的故事”
那個故事是真實的,卻是秦牧上輩子的事情,所以,當他明白周小梅并感受到周小梅和原秦牧的隱藏感情之后,那深藏的感情便厚積薄發的噴發出來,將心思牢牢的牽掛在周小梅身上 見白若涵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秦牧就笑了,抑制住心里對周小梅的想念,他淡淡的說道:“后來,那個男孩子從自己的身上,看到了家鄉貧窮的現狀,立志當好一名村官別人他管不到,他只想帶著自己身邊的老百姓,脫離貧困,至少,他們應該吃飽飯,穿好衣”說著,秦牧就感覺自己的眼角有些酸澀,瀟灑的站起身子,拍拍屁股,用一種玩笑的口氣說道:“現在,你算是知道我的理想了,可千萬不要笑話我胸無大志啊”
白若涵拼命的搖著頭,眼中異彩連連,小手再次抓住秦牧的大手,連聲說道:“你這不是胸無大志,而是你明白,你不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你在用自己的心,幫老百姓辦事”
秦牧笑道:“我沒有你說的那么偉大高尚,我就是個做事想對得起自己良心的人”他無奈的搖搖頭,低聲說道:“只是,很難,很難”
白若涵安慰般的拍拍秦牧的手,柔聲說道:“我們現在是朋友么?”
秦牧點頭道:“當然是朋友,當然,如果我生病你給我開藥的時候可以不把我當朋友,不用幫我省錢”
白若涵被秦牧偶然露出的搞怪話逗得撲哧一笑,空著的那只手握成一個小拳頭,輕輕的捶了秦牧胸口一下,嗔怪的說道:“我就那么沒有醫德呀?既然我們是朋友,那么我可不可以告訴你一句話?”
秦牧點點頭,目光真誠的看著白若涵白若涵深深的呼吸了幾下,仿佛是鼓足了勇氣,握著秦牧的小手傳來絲絲的冰涼,讓秦牧心里一痛他仔細的看著這個優雅的女孩子,一時間發現自己的心竟然亂了 白若涵的臉上驀然升騰起氤氳,在寒冷的冬日別有一番俊俏的味道,她的手微微顫抖起來,用輕柔卻堅定的語氣說道:“秦牧,如果,我是說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們并沒有走到一起,那么,你是不是會轉身一望,看到你身邊一直陪伴你的女孩子?”
她說出這樣的話,頓時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盡了,所有的精神都集中秦牧有些呆愣的臉上不知不覺中,白若涵的眼角悄然流落兩行清淚,秦牧的臉龐越來越模糊起來秦牧凝視著白若涵精致而有些蒼白的臉孔,心頭猛然一熱,將這名縣長千金,勇于傾訴自己感情的女子深深的抱在懷里白若涵如同一只受驚的小鹿般不安的在秦牧懷里輕微掙扎了一番,卻沒想到秦牧的力道是如此的強勁,直欲把她揉進身體內小女人漸漸的沉醉于秦牧懷抱的溫暖,靜靜的,靜靜的貼在秦牧的懷抱,呼吸著他身上說不出味道卻相當好聞的男人氣息,聆聽著他有些急促的心跳秦牧的嘴唇,輕輕的貼近白若涵帶著清香氣息的頭發懷中的白若涵,是那樣的安靜,安靜的如同波瀾不驚的海面,只把最溫柔的胸懷向他展露秦牧說不感動那是自欺欺人,但是,在他的內心,卻跨不過兩世為人那感情上的一道坎,他只有盡力的將白若涵摟在懷中,用一個最溫情的擁抱,宣告這段感情的無疾而終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將這場景,深深的印在自己的骨子里面白若涵的胳膊突然使出一股大力,將自己在秦牧的懷里掙脫開來秦牧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只聽到“啪”的一聲,緊跟著臉頰就傳來深深的痛楚白若涵的手,仿佛要在這一巴掌之間,把所有的感情都宣泄掉“秦牧,你是一個偷心的小賊”白若涵淚眼盈盈,但是嘴角卻掛著一絲似苦似tian的笑容,狠狠的甩了秦牧一巴掌之后,這個優雅的女人,單手擦拭著自己唇邊的淚水,頭也不回的迅奔去秦牧苦笑著撫摸著自己的臉,這一巴掌蘊含了怎么樣的心情,不但秦牧不知道,恐怕連白若涵自己,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秦牧又緩緩地坐在大石頭上,看著腳下的土地,心思不知道飛到了何處“秦牧,秦牧”不知道坐了多久,胡老四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秦牧從沉思中驚醒過來,連忙站起身迎了幾步,略微停頓了一下,將手捂住挨打的那半邊臉頰處,這才走向胡老四 胡老四沒有察覺到秦牧的異樣,急聲說道;“快點回去,有你的郵件”
秦牧心下納悶,會有什么人給自己來郵件呢?周小梅才去了廣州十多天,不可能這么快安定下來,身處在這窮山溝里,對外又沒有什么聯系,會是誰給自己郵件呢秦牧跟著胡老四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卻發現自己的院子里干活的婦女全都停止了手頭的工作,齊齊的瞪著站在院子中心的何晶而何晶,手里正拿著一封信件,沒有拆封,但是可以猜測的出來,這封信就是秦牧的郵件“你們這是在干什么,怎么還不快點工作啊”秦牧稍稍的擺了一下官腔,走到了何晶的身邊,想要把郵件拿過來不知道何晶因為什么,身子向后面微微一讓,小手卻把那信藏在了身后 秦牧有些摸不到頭腦,便說道:“你這是干什么,是不是我的信,快點拿來”
何晶堅決的搖搖頭,身子還向后退了兩步 秦牧這下就有些惱了,教訓道:“小何,私藏別人信件是犯法的,你可是大學生,應該懂”
何晶又搖了一下頭,貝齒把下嘴唇咬得發青,就是不把信給秦牧秦牧苦笑著搖搖頭,無奈的把目光轉向胡老四 胡老四說道:“小何,這是秦村長的信,沒準還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快點把信給秦牧”
何晶的嘴角向下撇了撇,表情也不知道是哭是笑,小肩膀微微顫抖起來,帶著哭音的說道:“不給,給了他,他就要離開我們西山村了”
她的這話引起旁邊婦女們的共鳴,她們站起身來,逐漸圍成了一個圈子,將秦牧包圍起來“秦村長,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們可就沒指望了”首先開口的是齊嬸 “就是,不能走,可不敢走哇,你走了,我們往哪里掙工錢去呢”
“秦村長老好的,西山村也老好的,聽說北京那邊路老寬的,光走路要多累人呢”
秦牧聽的一頭霧水,伸出雙手連擺,大聲說道:“等會兒等會兒,你們說什么我現在都不懂什么北京,什么離開?我這不是好好的呆在這里嗎?誰胡亂說的話,這不是亂造謠嗎?”
“造謠,你說誰造謠?”何晶小丫頭氣氛的將手里的信拍在秦牧手中,大聲說道:“中央黨校的信,你別以為我不懂”
秦牧心里咯噔一下,簡直有些不敢相信,中央黨校,那是培養市主政級干部的地方,怎么會給自己發信函?再說,進入黨校學習那是有著突出貢獻的干部,國家準備提升重用才會獲得這樣的機會,自己算哪門子蔥?
于是,秦牧彈了何晶腦袋一個爆栗,笑道:“小丫頭一知半解,懂什么黨校的級別你呀,沒事就別添亂了”
何晶不相信,眼淚依然飄得好像雨水一般,看著秦牧有些可惡的笑容,小丫頭心里仿佛有魔鬼在驅動一般,心里的情緒突然爆發出來,狠狠的扎進秦牧的懷里,大聲哭喊道:“我不要你走,我不要走你欺負我,你期負我”
何晶這一手來得是如此的突兀,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覺到有些無所適從秦牧連忙掙扎著將何晶拉開自己的身體,也不顧別人的眼光,認真的說道:“妹子,你放心,我秦牧不把西山村整出個樣子來,是絕對不會離開西山村的”說完,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靜靜的說道:“你們也放心,不讓家家戶戶頓頓吃肉,我秦牧這輩子就擱在西山村了我是個老爺們,說話一口唾沫一口釘今天老四叔在這里當個見證,看看我秦牧到底說話算不算數”
何晶方才一時情不自禁,忘情的投入秦牧的懷抱,雖然被秦牧很快拉開,但是卻心頭暗喜,終于表露了自己的感情加上聽到秦牧不走的諾言,小丫頭的臉蛋就紅撲撲的,別有一番清純百合的味道 秦牧做了保證,婦女們便交頭接耳的繼續干活,小丫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去給你們倒水”
秦牧和胡老四便在走到了漏雨那屋子里面,秦牧招呼胡老四坐下,拆開了手中印有“中央黨校”字樣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