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下,葉青在艦門瞬間移了回來,看著喬山王,冷笑一聲:“喬山王,你以下犯上,攻擊友軍,二罪并罰,還不立刻束手就擒?”
“葉青,你不過是假格地仙,安敢放肆?”喬山王也不甘示弱,冷笑一聲。
“看來你是迷不悟了。”
“敕令,壓制!”
“轟!”艦靈如斯響應,十二個光圈直向喬山王套下。
“在這星君艦里,我的力量無限接近假格天仙…而你,區區地仙,憑什么以下犯上,在我手里搶艦搶人?”
就在這時,門打開,大司命寒著臉出來,加入了其中。
“卑鄙…兩個打我一個!”不知是什么法寶,只見喬山王升起一片金光,宛一個玻璃篷罩,將身體罩住,先頂住了十二個光圈。
“你也配說這個?”
空間頓時展開百里,田野園林,盡在足下,四面茫茫,正好作戰。
喬山王只覺眼前一暗,緊跟風雷水火大作,四外茫茫,暗甚深夜,空中現出大蓬雷火,排山倒海,甚是驚人。
“這是艦內內部防御?”喬山王是地仙,立時明白厲害,不由一驚,再抵御瞬間,就突見著一道劍光。
這劍光一出現,剎那間占據觀看者的全部視野。
每個仙人,都能看見,劍光流轉,瞬間經歷千百次的變化,蘊含了種種道法,有自我生命一樣,尋隙而入,剎那間,就攻入了這金光中。
“劍有元靈!”有人驚呼著。
“不,是法有元靈。”
突入金光,金光也似大怒,呼嘯著撲了上去,而劍光不斷演化,擊破而入,其實微觀的看,似是千百個喬山王和葉青對戰。
“有趣!”大司命輕笑一聲,為葉青這一擊贊嘆,這已是地仙的境界。
劍光交擊,金光日穿,只聽“噗”一聲,劍光而盡,而喬山王臉上,頓時多了一道血痕。
眾人都是一驚,簡直不敢相信,這意味著什么,大家都清楚——意味著同樣力量下,葉青就能擊敗甚至擊傷喬山王。
大司命輕聲一笑,直指喬山王:“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以下犯上,攻擊同盟,我拿下你,是為了你好,免的更入歧途,п孽深重。”
說著,就攻了上去,喬山王本來對抗葉青和艦靈,就已沒有余力,壓得喘不過氣,給大司命一壓上,頓時落得下風。
劇本完全不是預想中的打開,圍觀眾仙一陣驚訝不說,黃脈真仙就要上前,有人攔住了:“別,不是殺手,別把事態擴大。”
“喬山王的事還是個人,我們出手,就是大沖突了。”
有著這話,眾人都看著這里情況,卻無人敢貿然插手戰局…
見他們識趣,葉青沒有直接一個個都踢出去,心里已決定之后對這些不靠譜臨時部下要狠狠剝削,眼下還是將矛頭集中到喬山王身上,如魚得水操控星君艦內部道域,身形電射,每每出現在不可預料位置,又剛好和大司命默契配合,將主場發揮到極致,壓得喬山王全無還手之力。
大司命臉上露出笑容,雖難以把握葉青位置,但只要她在哪里,葉青就會彌補著她的漏洞,她發現自己和葉青的銜接越來越流暢,這多半是之前在這艦里一起出手掃蕩外域敵仙,有過配合。
而更使她暗暗欣賞的是,葉青雖有殺意,卻沒有真正下死手。
“難道我要輸在這里?”
喬山王越戰越是心驚,對方實力和控制完全超出自己預料,怎也難以相信自己眼下所見,因等于說自己針對龍芍仙子所謂漏洞布局,妄圖人財兩得謀劃,以及對葉青試探,自一開始就是個笑話!
而葉青,就這看著自己笑話,毫不回應,最后鬧大了才一巴掌拍下,抽腫了臉:“不許鬧,不許哭,不許叫!”
隨著時間,圍觀眾仙目光都變詭異起來,為這種命運跌宕落差的戲弄,喬山王感覺自己今天注定成整個天庭的笑柄,他不怕搶奪星君艦和龍芍仙子失敗,因這種為本脈爭利符合本脈宗旨,嘗試過就至少表明了態度。
也不怕本體隕落在葉青手中,因這等于拉得葉青陪葬,帝君都會因此而喜悅,分身自會有償…卻怕這種悲劇笑話結局,簡直是在腦袋上貼上標簽——我是白癡,我無能,我不堪大任!
這叫本脈還怎么重用自己?
在人才濟濟競爭激烈的土德集團中,這完全斷絕了自己天仙前途啊…
啊!是了,伯巖王,遠廣王,這兩位都沒死,但消聲覓跡不再活躍,不就是前途斷絕么?
喬山王這才終于想起了自己唯一不能接受的一種結果,甚至有過兩個前例,分明是葉青用同樣手段毀掉了前途,這家伙能坑人,坑敵人也坑隊友,甚至為了裝連自己都能先跳進坑,這樣劣跡斑斑的前科黑歷史,自己怎就鬼迷心竅,自信到認為能坑陷葉青成功或者在失敗后全身而退呢?
“啪!”
一聲刺破氣球的聲響,金光破碎,而在這時,十二個光圈落下,頓時把他束成了人棍一樣。
“好!好!好!真有你,這一局漢王你是贏了…”
喬山王雖很快給葉青打倒在地,心中一時墜入冰淵,奮起余力掙扎:“…但你青脈這樣不顧大局,吃獨食強占兩艘星君艦,還算計隊友,等著我黃脈彈劾——”
這還倒打一耙!
葉青無語,冷笑:“剛才是誰動手攻擊友軍?對大司命殿下出手的是你吧?”
喬山王一怔,想說這是中了你的算計以為你不敢出手,但這話又不能明說,臉色一時難看起來…
“我以此役統帥之名,定你罔顧大局煽動叛亂、攻擊友軍大司命、妨礙征伐炎宵軍機,這三項罪名,可有過分不實之處?”
葉青一言一句刀槍戳在他心臟上,回顧眾仙:“眾位道友都看在眼里,此賊敢組織叛亂反抗主帥,妄圖以此來拖延遠征軍奔襲炎宵和破壞時空門大計,無組織無大局,莫不是暗中投降了外域?”
眾仙目瞪口呆,暗道你這罪名羅織,都可以開殺了吧?
蔡安譽可不敢讓一個本脈地仙就這給葉砍了,訕笑著緩言:“漢王言重了,堂堂地仙不可能投降吧?”
“龍芍仙子都可投降我,有什么不可能?我葉青所做所為都是一片公心,但問這喬山王是何居心?”葉青連問反駁,又一笑:“是了,他自己未必敢,那一定還有幕后黑手煽動破壞五脈合作大局,回首定要啟奏天庭,還請速速調查此喬山王背后用心啊…”
蔡安譽冷汗都留下來了,聽出來一點意思,眼神不住懇求…您別再鬧大事情了。
是誰先鬧大?
葉青給他一個冷笑,倒沒繼續引申,實際上不可能這就扳倒中陽天仙,只是惡心惡心對方而已,不管怎么樣堂堂天仙屢次三番對付一個地仙還都不成事,也是丟臉的事情,在黃脈那一位帝君那里也交代不過去。
“我自以此役統帥名義歷數罪名,這事情必會上奏天庭,沒有個公正結果,我所謂遠征軍主帥不要也罷…”
葉青俯下身,劍脊拍拍喬山王臉頰,憐憫看著:“不顧大局?你配這樣和我說?自大劫起,我南征北戰,殺出一條血路,而你喬山王,屢次掣肘,現在又以下犯上,壞我大計,說實際,你這次別想著我輕輕放過——就算是帝君,也得給我個說法才是。”
這話一出,周圍真仙都想起此前在漢王帶領下征戰,臉色有些訕訕!
剩下白脈、赤脈地仙四個,都神情尷尬,原本想要幫喬山王說話的心思都絕了,葉青沒有對他們出劍,但言辭如劍…已經擺了態度。
再跟下去,就真的又要撕破了臉皮了。
“人的貪心,誰都有。”葉青壓著喬山王,回首望向眾仙,微微一笑:“我也有,但諸位都是仙人,知道取舍進退…你們誰得到高層授意了么?”
“漢王說笑了,沒有,我們赤脈高層是講道理的。”新良王立刻撇清本脈責任,但感覺說太快沒人信,又露出慚愧:“是我自己想差了,我們火德性子沖,又給喬山王那家伙一挑撥…”
又一個赤脈地仙表示自己慚愧自省…
喬山王大怒:“有何可愧,你們這兩個還能更無恥些么?”
葉青本帶著笑,這時,突一下沉下,反掌就“啪”的一下,狠狠就是一記耳光:“閉嘴,失敗者沒資格說話,沒人教你顧全大局么!”
這一記耳光打下,仿佛一聲炸雷,驚呆了所有的人,都張大了口,幾十雙眼睛都看向了葉青,仿佛是突然之間冒出的一個怪獸。
士可殺不可辱,何況是地仙,剛才戰斗拼殺沒有啥,但是現在眾目睽睽下一個耳光,這仇就結大了。
豎子…
喬山王說不出話來,五官錯位,形同鬼魅,如不是十二個光圈套著,立刻就有著拼死之心。
“怎么,你這神色,還不肯顧全大局?”葉青輕蔑一笑,隨手又是一反掌,只又聽“啪”一聲,又清又脆!
“你敢這樣辱我?”一股血沖上來,喬山王奮力一掙,整個艦都搖擺下,顯已有著自爆之心了。
見著事態越來越嚴重,白脈兩個地仙連忙上前:“此事是我們錯,漢王有何要求,說就是。”
“何必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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