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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 滿面桃花

  重煉后的金玉閣依舊暖玉鋪地,陳設典雅,內部空間比過去寬敞兩倍,這實是人造福地靈質充裕的體現。

  底層是靈池,上到一層是大廳,二層是法陣樞紐,三層就是諸女閨房,在五個角落分布,葉青在回廊上轉了一圈,自選了黑色門推開。

  若有若無的星點波光穿過身體,讓葉青心中一動,暗自警覺,進去見是熟悉的梅園正房,紅帳、紅毯、紅燭,金黃的囍字貼在床幃上,洋溢一片喜氣。

  舊時葉家莊的真冇實梅園早被火羽道人摧毀,這里卻是…虛擬過去的洞房布置。

  “是在山河社稷圖里面?”

  葉青體會一下,分辨著微妙的空間差異感,掀開床幃,麗人果在其中。

  曹白靜一身月衫,向里側臥在床榻上,面朝壁板不看他。

  葉青細細打量她修長窈窕的身姿,不由笑起來:“復制昔日婚夜的場景,這定又是蟬兒出的主意,怎么不做全套?鳳冠、嫁衣、紅蓋頭、交杯酒…”

  初秋天氣晴熱,夜間溫度未退,曹白靜穿得很是單薄,月白色綢衫根本遮掩不住什么,隱見里面黃桃色肚兜,朦朦朧朧之下的鮮明色澤,給人很是鮮嫩可口的感覺。

  “瞎說什么呢,嫁衣這輩子只穿一回,別不吉利啊…鳳冠也是,我又不是皇后,哪有天天戴著!”

  少女真人轉身瞪了葉青一眼,她試圖板起臉表示生氣,自己忍不住嘴角笑意,干脆起身,去給他倒茶:“沒有交杯酒,只有醒酒茶,你剛外面喝了一通回來,還喝什么酒…”

  葉青晃神一下,少女高挑的背影,熟悉的日常碎語,勾起了塵封已久的回憶。

  這個表姐自小受術師培養,不愿受潛規則跑出來,是有主見的女子,但一開始的穿越者,未必會喜歡這種女子。

  前世的南廉山被云水宗取得,最后作幽水分門所轄福地,自己發現者只能為了葉家分取得一小塊,作幽水門的半附庸而存在。

  彼時曹白靜僅是幽水門的尋常女弟子,在第一波陰兵攻勢摧毀曹家之后,她曾托庇于葉家,就在這段時期內與自己熟識…視自己這個表弟為唯一親人。

  葉家很快也破滅,自己帶著剩余族人反擊堅持到幽水門援兵,又收攏周圍曹、墨等家族殘余的稀少族人建立起藏葉山莊。

  曹白靜盡自己能力聯系了一些師姐,努力為藏葉山莊說話,而使得幽水門放寬了對新立藏葉山莊的限制——此事,她暗地里對葉青解釋,天庭不許仙門實際掌握地方軍政,云水宗都不敢碰線,更別說幽水門,這所謂的半附庸就是沒有明約,因此留下了發展空間。

  這個事情后來是確定了,但當時并不相信這種解釋,甚至曾一度懷疑曹白靜受師門命令控制自己,確保自己作為標準傀儡,穿越者的冇心態本來就是一層疏離,對這種控制嫌疑忌憚,遠遠壓過了所謂血脈親情。

  伐天受到反噬,云水宗逐漸衰落,藏葉山莊漸漸強大,逐漸擁有了扭轉半附庸地位的實力…

  這個過程中并沒有對曹白靜投資多少,缺乏資源讓她的道路變得更加坎坷,只有向戰場上尋求冒險。

  但她就是擁有戰斗天賦,在戰場上屢屢擊敗強敵絕處逢生,受天庭褒賞下晉升極快,修到陰神真人只比芊芊慢五年…

  正當首席的芊真人遇刺身殞,葉家缺乏高端戰力,自己看出這位表姐無處可去,趁機求娶,卻被拒絕,只答應了繼任作為首席客卿。

  穿越者至此心態雖扭曲不改,視天下人都為可利用之物,但在芊芊身隕的觸動下,開始稍許反思當初所作所為,因此對曹白靜改變了態度。

  又五年過去,葉家莊被圍攻摧毀,背叛者很多,逃跑的更多,留在自己身邊的只有曹白靜一人。

  時光證明了一切。

  葉青看到她死在了自己面前,在一切破滅之際升起難以言述的荒謬感覺…這個毫無名分的女人,甚至和自己都沒發生過關系,是怎么陪自己走到最后?

  “酒的后勁上來了?”正沉思著,曹白靜試了試葉青的額,塞給他一杯醒酒茶:“平時隨你體會似熏非熏的感覺,晚上可不許醉啊。”

  “沒醉酒,醉美人。”

  葉青一口飲盡茶,壓下心上的火熱,認真問:“我有哪點好,才叫美人生死與共呢?”

  曹白靜神色自若的收起酒杯:“說這個干什么…”

  “說不說?”葉青伸手攬在她腰間,撓著癢癢,掌心卻觸感溫潤細膩,一絲火熱又泛起來。

  “不說…”

  曹白靜在他懷里扭了兩下,似乎感覺到什么硬物,身子顫一下,臉色紅起來,轉過臉去不看他:“…熄燈就寢吧。”

  葉青并不急著應聲,只是在紅燭的光輝下欣賞麗色。

  曹白靜身材不似芊芊和貂蟬那么嬌小,站他身邊只差半個頭,是個典型的北地姑娘,此時一身月白綢衫,黃桃色肚兜,冰紈寬腰帶,薄紗褻褲,就完全遮不住里面的身材。

  自下往上,明顯可見少女的腿很長,這點很難得,幾乎齊到了自己腰部——她高挑的身量一多半是這雙長腿貢獻,叫人見了心里癢癢。

  冰紈寬腰帶端正系在她腰中間,腰身有著少女特有的纖細,幾乎只有一尺六七,在手中盈盈僅堪一握,卻又柔韌不骨感,握著就有種滿足感。

  在紅燭的輝映下,少女胸脯豐冇滿,肌膚如白玉質地,全身上下無不精致細膩,這是土脈真人的體態,在下土時甘夫人分冇身上就有了這種兆頭,回到地上也是明顯,夜間看去,越來越似白玉雕塑成的美人。

  但臉上的紅暈更渲染了一分人氣,讓她變得更加誘人,眸子里比前世水脈真人時期少了分陰柔倔強,卻多了分土德的沉靜包容,葉青體會這稍稍新鮮感覺,就恍然發覺——自己過去專心應對大劫,連年征戰忙碌,真是忽視許多風情了…不過醒悟過來就好,還不晚。

  “好啦…熄燈了,都老夫老妻,有什么好看!”曹白靜紅著臉,一揮手,黃光在掌心閃過,化作旋風掃滅了兩支紅燭的焰火。

  房間里立刻黑乎乎一片,只聽到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聲,以及悉悉索索的脫衣之聲。

  “掩耳盜鈴么?”葉青嘿笑著,眸子中氣流凝聚,自然而然再度看清少女寬衣解帶的模樣。

  曹白靜只是轉過身去,解下腰帶,除去了月白外裳、薄紗褻褲,最后僅剩下黃桃色肚兜,停了動作,偏了偏首…

  確實是生活日久的默契,葉青知趣站到少女身后,幫她解開背后的細帶,手掌不停下,在她背后自然下滑,移到腰間、臀冇后、腿上,最后干脆攔腰抱起來。

  “哎,別…”

  葉青哈哈一笑,大步邁向床榻,不理會她的一點掙扎抗拒…如果這點也能算抗拒的話。

  少女的骨架并不大,這時在懷里抱結實了,只覺她身子豐潤而彈性,自手腕到腰肢、腿腳,都無一處硌手感,恰到好處,讓葉青心中暢快。

  感覺夫君火熱的吐息吹著自己耳廓,曹白靜臉頰越發暈紅,象征性掙扎漸漸緩下來,最后平靜靠在他肩膀上,星眸漸漸閉合,嘴角勾起彎彎弧度。

  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心情,只覺得很開心,又一絲焦躁、火熱,好像是被放到了床榻上,紗帳飄搖的氣流涌動,身上被清涼的空氣一激,起了雞皮疙瘩,卻又有灼燙的熱吻自脖頸,到鎖骨、胸脯、腰肢…

  飄渺云端之際,忽然有沉重的什么壓上來,她才驟醒了些,喊一聲:“等一下,紗巾…”

  葉青嚇一跳,停下要沖刺的動作。

  卻看她哆嗦著伸出手,自衾被下抽冇出一方白絲巾,葉青頓時笑岔了氣:“我說表姐,你上面又沒婆婆檢查,別這么死板啊,把夫君嚇萎掉怎么辦…”

  “不是死板,是紀念…”少女真人不滿嘟囔著,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捶了葉青一下:“什么嚇…都是你亂說,現在弄得氣氛也沒有了!”

  笑鬧了陣子,黑暗中交頭接耳說著閑話,耳鬢廝磨間終歸情熱,逐漸又到一起。

  最后猛力進入的一瞬,曹白靜嬌軀繃緊,手抓在他背后,深掐進去。

  “呃…感覺…不太對…”

  “那輕點?”葉青笑嘻嘻地,反加快了頻率。

  強烈的氣息在體冇內共鳴著,靈魂都似要飛升上天,四周都是軟軟的棉花團,劇痛中帶著顫栗的愉悅,這性子倔強的少女咬著牙沒吭聲,只有眸子顫動著淚光。

  “哭了?”

  “我很好…再沒有這么好過…”她綻開笑顏,淚水晶瑩,狠狠咬在了葉青肩膀上:“靈池共鳴…說你在騙我!”

  “沒騙你!不信再試試…”葉青壞笑著動了動。

  “…嗚,不要…”

  少女初時鳴聲哀泣,到后來轉為歡悅,最后難承受的告饒,一次又一次征伐,身上的男子似要將幾年間壓抑的火熱,一夜間在她身體里釋放。

  貂蟬立在門外,聽得暈紅了臉,輕啐一口,轉身要離開,但被人自后面一把抓住袖子:“聽墻角呢!”

  她一驚,回首認出了人:“云姐姐怎么來了?我只是維護一下仙寶空間,沒有聽墻角…”

  “嘻,不用解釋,一起一起。”恨云拉著她,一邊聽著,眼睛里閃動著奇異的光:“果就知道有點問題,待會和靜兒打探打探,就清楚了。”

  貂蟬搖頭:“主公不開口,靜姐姐不會說。”

  恨云若有所思,點頭:“那沒辦法,只能親自試試了…”

  貂蟬:“…”

  到了夜深人定,撫慰表姐睡下,葉青估摸著快到子時了,就稍事洗漱,換了身衣裳出來。

漫步階梯到樓頂去,袍袖飄飄,眉毛揚起,很有些神清氣爽  “這飽暖思,果是人心至理,一定下來,就忍不住吃了表姐…估計還只是個開始,下一個是誰呢,這要好生思量才是…”

  “啪——”

  推開四樓的門,這里是在閣樓頂層陽臺,葉青一向很喜歡到這里來。

  此間視線遠高于郡府院子里的花樹,夜景一覽無余開闊,見郡城街巷都在漆黑之中,僅有些路口的街燈在亮著——這也是南廉山新出品的油氣街燈。

  葉青目光掃過地上陌生的景物,望向天上熟悉的星空,就是一怔。

  東面的地平線上方,一個星光在視野里無限放大,轉眼就到面前,這是…

  仙樂陣陣縹緲,仙衣青影翩然沒入窗口,似曾聞過的清香拂過鼻端,讓葉青回醒過來,連忙避退兩步行禮:“葉青見過大司命!”

  “春風拂面,氣色不錯。”

  大司命立在陽臺上,打量了下周圍環境,看出葉青精氣狀態,打趣了一句,就伸出手:“天碟還我。”

  她雖是少女,但漫長歲月早抹去了平常少女的羞澀,笑的說著。

  葉青嘿嘿一笑,看出她傷勢盡復,老實交予青色玉碟,卻沒有立時松手,不死心地問:“就不能再借一次?”

  “不能。”大司命拽下玉碟,收了回去,平淡說:“學會知足吧…天地自有律信,偶然就是偶然,一再破例對你并無好處。”

  “是是…”

  葉青剛要表示受教,窗外的院子里,就是急促腳步聲,紀才竹匆匆踏步進后院,止步閣樓下:“主公,班安縣急報!”

  葉青一驚,手按在欄桿上,俯身道:“說!”

  “一部北魏軍侵入了班安縣,在金陽湖旁的三花鎮建立了據點!”紀才竹額頭顯出汗水,舉起一封訊文:“北魏宮分軍的一名千夫長,行文至郡府,自言草原陰兵患已清除,故要協助我郡防御陰兵再度侵襲!”

  “…好一個協防!”葉青仰首,只覺一晚上的好心情,被這一下打斷了,萬分惱火:“讓他滾!不然我帶兵送他滾!”

  大司命靜靜聽著,眸子光亮一閃,笑而不言。

  葉青一怔,回想起什么事,轉首問:“您對此,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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