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這劉備考其過去,雖稱得上是豪杰,但也不必這樣顧忌吧?”程普見著孫堅不語,就說著。
俞帆年輕英俊面孔凝視著遠處,心里卻不這樣想。
封神三國演義,開始時出于某種妒意,的確沒有細看,但在第一次進下土世界后,有一月時間,這再不看就是自取滅亡了。
當下仔細看,不但看孫堅孫權孫策,還看劉備,并且統計出年表。
劉備出生于幽州涿郡涿縣,父劉弘,祖劉雄。
延熹六年至建寧三年,父親劉弘去世,期間劉備讀過私塾,建寧三年至熹平四年,劉備隨母親在涿縣街頭編織、販賣草鞋、草席為生。
熹平四年,年15歲,受母親之命,劉備拜大儒盧植為師,結識公孫瓚熹平六年,盧植受命出任揚州廬江太守,劉備輟學回鄉 熹平六年至中平元年,劉備活動涿郡一帶,結識同郡張飛、河東關羽。
中平元年三月,賊人起事,劉備與關羽、張飛跟隨朝廷軍作戰有功,而出任冀州中山國安喜縣縣尉。
不久,劉備鞭打中山國督郵之后棄官出逃,后轉任青州平原國高唐縣縣尉,不久升任高唐縣縣令。
因高唐縣被黃巾攻破,劉備前往幽州投奔中郎將公孫瓚,被任命為別部司馬,統兵與冀州牧袁紹對抗,又受公孫瓚任命為青州平原國平原縣令,后升任平原相,其年已是33歲 34歲遇大機緣,陶謙舉薦劉備豫州刺史,駐軍小沛,年底陶謙病逝,遺命劉備接任徐州牧。
只是呂布為曹操所敗,前往徐州投奔,劉備收留之,結果呂布乘機襲取下邳,守將張飛敗逃,劉備敗逃投奔曹操。
以后一路流浪,直到47歲,劉備蟄伏荊州,期間嘆脾肉生,馬跳檀溪48歲七月,曹操揮師南下,八月,劉表在襄陽病逝,劉備聯合孫權,十二月,周瑜大破曹軍于赤壁 俞帆是聰明人,下面雖沒有寫,但只看著情況,三國演義就清楚了:“這劉備雖半輩子潦倒,但堅韌不拔,下面書沒有寫,肯定是占得荊州,甚至占得蜀中。”
這不但是俞帆的意見,也是應州所有世家共識——要達成三國,當時情況只能是蜀荊立國。
誰會相信,滿篇主角劉備,最后不能成事?
而且現在和書里完全不同,書里47歲,劉備才真正建立自己班子,成了氣候,但現在,提前了年就成了氣候。
書里曹操曾說:“劉備,吾儔也,但得計少晚”
這是慶幸之詞,但早了年就成氣候的劉備,還能控制?
但這話不能說,沉吟良久才說著:“實言而說,此人我心血來潮,或是我日后大敵啊”
說罷,拍著額深深嘆息一聲。
“主公既覺得是大敵,要不趁著這劉備回去,殺之”程普眸里寒光一閃,說著,主公既有意,自不需理由。
不過他再中二也不會提議現在就殺,上次劉備遇襲,已使朝廷大怒,再有這種,怕是立刻大禍臨頭。
俞帆有些心動,又有些可惜,看著程普:“這本是釜底抽薪,只是劉備被刺殺了一次,現在甲兵大將不離身。”
“上百騎兵,有有關羽張飛,我們怕難以襲殺啊”
關羽張飛在書里都是萬人敵,這是劉備的天然羽翼。
“主公,我們帶了二百人,是有些不太夠”程普目光在燈下灼灼,帶著殺氣,緊緊咬著牙,說著:“但是主公結識不少人,我感覺這劉備得罪的絕非少數,要是能聯合一二,還有希望”
俞帆聽了沉默,片刻一笑,說著:“我知道了,你去安排”
說罷,不等程普答話就轉身出了內廳,又是坐下,不言聲,只是出神。
夜深了 入得宗籍,封關內侯,拜騎都尉,這七天靜養,葉青入定靜坐,只見隱隱有著一團團黃氣,面容和身子籠罩一層黃煙,看不透。
“靈犀返照神術”自運轉,葉青瞬間就看穿了自己修為:“咦,得了宗室身份,又得了關內侯,騎都尉,居在這樣短時間內抵達到地步,這樣增長度真是讓主世界的我汗顏啊”
假如說主世界的榜眼公和宗室身份差不多,關內侯和南廉子爵差不多,但正七品翰林檢修和騎都尉就不一樣了。
騎都尉按照主世界品級,至少有著正六品左右。
“可惜的是這些修為都帶不到主世界去,五德同修并無意義,只能選擇一項了。”葉青若有所思。
“黑德是想都不要想,黑德實際上是淵之道,或又是暴虐之道,只有在極端情況下,實行五民一兵的體制,才會是黑德,現在雖嚴酷,還不到這步。”
“白德正合主世界的修為,主殺,似符合三國環境,但要想統一天下,卻不但要有討伐,還要有治政。”
“黃德青德太高,不符現實。”
所謂的黃德就是治而有裕,在古代已是盛世,要一開始起步就是黃德,也很簡單,就是資本主義道路,起點必須是以工業和商業為政權主體。
青德就是盛而同,同而大,這除非是道法顯圣,或開著母艦降臨,要不絕不可能一開始就有這個。
前世北伐黨以青天白日為旗,已失道了,這叫空中樓閣,或好高騖遠,其實專心以工業和商業,或可用黃德,而它連這個都辦不到。
“赤德是法而有德,最符合奪取天下的正統,別說是圖圖黨,就是漢后歷朝歷代有成者,都是赤德。”
想到這里,葉青不再遲疑,當下就運轉赤德,在這個瞬間,腦中閃過了赤德的總決,只寥寥百句千字,一下子就展開。
在氣運中金黃色的蛇頓時炸開,濃郁的赤德絲絲轉化,轉眼之間,一條更大的赤蛇出現了。
這轉化的是這樣快,短短一刻,全數化成了赤氣,氤氳沉浮。
靈犀返照神術下,葉青清楚將這條赤蛇看的通透,大上幾倍,生機勃勃,不斷吞吐著氣運,不過還沒有生出角爪化成蛟。
而主體來源,還是遠處虛空對應的一塊領地。
“當上騎都尉,就免去安慶縣令之職,遠處本有一大股紅氣頓時消失了一半,但還有一半穩固不可動搖,這正是我的私田和私兵”
“還有些零星散亂的白紅之氣向我注來,這就是民心了。”
“果官職和民心不可靠。”
官職不可靠是因流官,任免出自上級,給之就有,奪之就無。
而一切都怕認真和衡量,只是一衡量,就很清楚看出,失去了官職,所謂的民心對劉備的支持,不過十分之一。
故歷史上有太多得民心而不得實體的人被下獄處死,毫無反抗力量。
官場上太多人選擇鎮壓百姓奉承上司而不是治政清明獲得民心,這是因為收益懸殊的原因。
葉青暗暗一嘆,一切都是利益和實力決定,要改變奉承上司鎮壓百姓的弊端,靠內部監督是沒有任何用途,只有得民心就可得官職的體制,才有相應的力量和利益,促進著官員改變態度。
非是善惡,只是永恒的利益和力量,而利益和力量控制的結構和開關,這就是被稱作體制或組織的實體。
不再遲疑,葉青起身,拉了拉鈴,周鈴連忙就進來了:“公子,你有什么吩咐?”
“去喚關羽、張飛、簡雍過來。”
“是”周鈴毫不遲疑的應聲而去。
三人居住不遠,只是片刻,就聽得腳步聲入得閣樓中,簡雍進去,雖不是第一次看見了,但見著裝飾優雅,環境清幽,一絲香氣讓著精神一震。
主座上,葉青把玩瓷盞,色澤溫潤如玉。
關羽進來,就緩緩開口:“大哥,今夜召見,不知有何見教?”
“張遼去雁門募兵,或有千人,關鍵是一支保命的力量,但有些事,我也要分析給你們聽了。”葉青把盞放了下來,說著。
“哦”聽到這里,三人臉色都微微嚴肅了。
想了想,自四年前定下大計后,四年來一直一帆風順,現在又要定下大計了,今天談話,恐怕不一般,想到這里,關羽眼神微露出一絲銳利,直直的盯著葉青。
簡雍素來大方,端杯斜坐,不動聲色問著:“不知主公有何要吩咐?”
葉青身子一傾,正容說著:“我得了五條消息。”
“第一條,就是宦官蹇碩想誅殺何進,十常侍不依蹇碩之計,并把蹇碩的信交給了何進,何進使黃門令逮捕蹇碩,將其斬殺。”
這點大家都知道,默不作聲。
“第二條,袁紹又勸說何進,大將軍統率精兵,當盡誅十常侍,而舞陽君對何太后說:大將軍擅殺左右親信,恐專權以弱皇上”
關羽、張飛、簡雍的臉色都是一沉,他們都和歷史上顛簸流浪不同,有四年時間專心當官當將,讀學問,自是增長不少了,都聽出了意思。
嚴格的說,其實少帝登基,又誅殺了蹇碩,實際上外戚集團和內侍集團已經達成了平衡,而袁紹再勸之言,就隱含太多意思了。
簡雍站起身來,皺眉說著:“皇上年幼,初登基,最重要的就是鎮之以靜,宦官在皇帝左右有幾十年,封侯貴寵,內外鞏固,而袁本初咄咄逼人,趕盡殺絕,又是何意?”
關羽也皺眉說著:“已殺蹇碩,何又再逼?是有專權之嫌,難怪何太后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