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了陸明,天色晦得一團漆黑,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顯又是要下雨了,葉青出了一會神,又命:“以后為我家犧牲者,靈牌供到外祠側殿。”
又巡看了下,才回去,抵達到了自己的廳子,這時細雨灑著,葉青身披衰衣,蹬著靴淌著水進門,脫下了衰衣,只是用著玉如意一點,就水氣蒸騰,于凈了。
一望眼,廳里的人都已用完宴,都在喝茶,葉青心中一動,便見呂尚靜過來行禮,葉青擺了擺手:“不必多禮,我有個情況和你說說。”
呂尚靜就凝神聽著葉青說話,只是出神,許久才說著:“主公應對的極是,就要推的一于二凈,才使人無從下手。”
“其實總督能有什么把柄,不過是唬著主公,想詐出點反應來——主公,這應州里世界變成封神演義世界,他怕是心虛——疑是主公上面有人”
葉青一聽,就不由大笑,指著呂尚靜說:“這話可謂入木三分,有你在,總能一掃迷津。”
呂尚靜就咬著唇,笑著:“不敢主公這樣夸獎——剛才還沒有來得及稟告,臣是徐庶,遠在中原豫州,所以無法和主公取得聯系。”
話才落下,葉青就眉一跳,徐庶,字元直,潁川郡長社縣人,早年為人報仇,被同黨救出后改名徐庶,求學于儒家學舍。
后中州兵起,與同郡石廣元避難于荊州,與司馬徽、諸葛亮、崔州平等人為友。
劉備屯于新野,徐庶前往投奔,并向劉備推薦諸葛亮。曹操南下時因母親被曹操所擄獲,徐庶不得以辭別劉備,進入曹營。
投靠曹操后,黃初時為右中郎將、御史中丞,太和時諸葛亮出兵隴右,知道徐庶仕才如此,曾感嘆地說:“魏殊多士邪何彼二人不見用乎?”
二人指徐庶與石韜,石韜曾與徐庶一同投靠曹操,黃初時為太守、典農校尉 數年后徐庶病逝。
在小說《三國演義》中,原為劉備的軍師。
按照這《封神三國演義》,也是劉備的軍師之一,葉青聽了就精神大震:“我道怎么找不到,原來是徐庶,這次可要提前搬家。”
“主公說笑了,自是未雨綢繆”呂尚靜合掌稱善,說:“還有江晨是張遼,在并州,也未能來得及和主公聯系。”
張遼,字文遠,雁門馬邑人,三國時名將,曾從屬丁原、董卓、呂布,下邳之戰后,歸順曹操,此后隨曹操征討,戰功累累。
張遼多次擊退孫吳進攻,在15年的逍遙津之戰,更以七千之眾大破十萬大軍,差點活捉孫權,經此一役,張遼威震江東,聲名大噪,與樂進、于禁、張郜、徐晃并稱為曹魏“五子良將”。
葉青不由鼓掌,笑著:“有此將在,荊州無憂矣”
三國時,劉備手里無大將,故不得不遣關羽守之,其實關羽并非是最合適的人選,這時有了張遼,怕是安枕無憂了。
只是這種降臨背后都有氣運、靈魂等影響,徐庶是和劉備相性符合的人才,還不奇怪,張遼是曹操五子良將之首…怎么就被自己搶了過來?
不過想想江晨,本身就是應州未來的第一大將,也就心里諒解了,又聽著說還有江子楠,竟是…
貂蟬…或說,這時名字還叫任紅昌 聽了這話,葉青掃了一眼,見著江子楠神情有些恍惚,在場女人中,以她心志,有些反過來受著浸染。
葉青暗嘆,這是難免的事,轉念一想,作為男人的心理有些期待,妖嬈、智計、大義,說實在的此女原本比貂蟬遜色多了,受此感染不知是好是壞,至于身體卻反而無所謂,只要不是魂魄在時,一切都是里面的貂蟬所作所為 無論徐庶、張遼還是貂蟬,都是自身素質突出,并沒有家族,難以聚攏足夠氣運資源,只能倚仗葉青的支撐。
要是穿成司馬懿、呂布、大小喬,葉青就要錘地板無語了。
無它,家族之勢推動著,除非是芊芊這樣忠心切意,否則里世界中的有所偏移是必然。
當想得到這種身份,其實基本不可能,他們在現實沒有強力家族,放到里世界,單靠本身氣運不足以突破這些大家族的氣運庇護。
換句話來說,如果葉府在月食時就已有現在這程度,郡望金宅福運,第一波的弱小邪魔根本沒有奪舍的實力,不會有三嬸母的人倫悲劇發生。
“聽說前世有金宅之家被滲透,但沒有直接奪舍的機會,只是附著影子潛伏,大多數都被金宅徐徐滲透凈化,小部分殘留些影響,只有極少數才在這兩月爆發出來,過了這個點,就再沒有機會…失去世界沖擊之勢,是不可能再出現月食日食的異變了。”
當下就不在意,對著呂尚靜說著:“其實事情真不可為,還未必是魚死網破,里世界可是明明確確表示了招攬。”
“我寫這《封神三國演義》,自有些清楚,里面若能統一,是純青帶一絲紫為其頂位,純青在天庭就是天仙業位,其實要是完全統一里世界,又投降天庭,天庭也不會吝惜一個天仙業位。”
“殺人放火受招安,這種捷徑…”
這時呂尚靜就是一怔,連忙說著:“主公,切不可有此念,里世界終是虛妄一場,不可持之基業。”
“這我只是說說,你覺得我會拋棄地上基業選擇它?不過有些在地上寒門之后,卻是機會,要是敢拋棄一切,和里世界合道,再統一一州里世界,就算減一完整階級,也可就封仙侯了。”
葉青笑笑,里世界由陰轉陽,資源根基尚淺,前世結果來看,只相當于應州四分之一,連俞帆的應州候都比不上,有進步的上限。
自己開辟五德相繼而晉的道路,對資源有著天量渴求,是看不上眼這小地盤,但這點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呂尚靜聽了果是無語。
葉青更是從容說著:“我敢說,對我們總督大人有些了解,他出身并不算太高貴,能走到一州封疆大員,正三品層次,賭性反是最小。”
“這種男人原則,必是竭力確定一切風險,盡可能控制減少…很簡單,路途中,沒有太多氣運可以揮霍,次次賭總有失手一天,絕不可能好運爬到這樣高的層次,故總督絕不會冒著失控的危險,和我決裂”
呂尚靜聽得動容,知道這不是虛言,世界不是賭場,要憑實力才能笑到最后,當下說著:“靜原本想說,不想主公都已清楚了,是靜多語了。”
“這哪里的話,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略必有一得,呂先生還請以后多多指教才是。”
說著,就不等呂尚靜回話,就說著:“每一波召喚現實時間是十天,在此期間,每天夜里都會進入,現實一個晚上相當于里世界一個月,白天出來,里世界又自行演化一年。”
“這種節奏一時打懵了許多人,很多沒有事先建立起訊盤通訊線,現實短短十天時間里能做什么?連交流信息,約縱連橫都來不及,只能盡量收縮外面人手,純靠自家摸索,或在里世界內相互接觸…可里世界人人相互提防,何其危險”
“當然天庭封土,展開里世界,并不是為了自相殘殺,在各州抗擊過程中,各家都難免要并肩作戰,雖有利益爭奪,大勢下不得不維持同一戰壕。”
“但這就有個時間差,我們要討論的,就是在這時間差里,怎么擴大我們的實力和話語權。”
“一步先,步步先嘛”說著,葉青上了主位,帶笑掃看了一眼:“大家有什么想法,盡管可以說來”
總督府 “好膽”總督怒極,將二份報告撕的粉碎:“這一個個都是要翻天么朝廷可還沒倒呢”
撕完了紙,總督突有點氣餒,即又問著:“你們說,怎么辦?”
范善嘆著:“不是我偏心,只是葉青還不是屬于朝廷體制,就算想罰也無從入手呢,至于這俞帆,怕也不好動”
說著掏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總督接過展開,卻是一張名單,密密麻麻綴著上百官員,以及家世,總督看了,就沉默了。
俞家硬實力并不算很強,但是開國侯府之后,幾百年內結親聯姻門生弟子朋友,簡直是織出了網。
這種情況下發難,必是應州一場大風波。
見著總督沉默了,范善松一口氣,心里佩服葉青和俞帆的膽大,這絕對是破釜沉舟的架勢,里世界是天庭體系直接發布的大任務、大布局,關系到對抗外域成敗,有這大局壓著,總督就算代表朝廷,也不敢在這時候對自己人直接捅刀子,但不意味著沒有手段。
在現實中,政治力量壓下來,要想讓一個家族不痛快的手段多了去,這事結束,更是清算時。
“俞家背景可是不小,聽說間接和天上都有關系,此前是天庭保密,現在通過祖神轉達,多半已明白下土世界的情勢,至于葉青,天庭為什么把他寫的封神三國演義,化成了下土世界?”
“這里面的水,怕是深著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