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兩位好這一口呀。”薛如思也是見過世面的,嫵媚一笑道,“那也無妨。既然兩位喜歡,奴家也只能摧眉折腰侍奉好兩位大爺了。”
說著,薛如思便跟著隋戈和沈君菱兩人款款走入客棧廳堂之中。
霓裳七仙子的另外六位,則在外面招攬別的生意。
看起來,西門凌風至少是有機會排解一下了,而南宮傲上卻沒有這個機會了,仍然跪在地上,被隋戈分出的一點精神力死死壓制住,完全動彈不得。他跟隋戈的修為境界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可憐看不清形勢,貿然向隋戈出手,當然是自取其辱了。
“天字號房間。”
隋戈來到廳堂的柜臺處,挑選了一個房間。
這玉露客棧的房間也是有檔次的,分為天、地、人三個檔次,價格也是完全不一樣。
除了這三等之外,還有不需要花錢的免費住宿,那就是在客棧外面的茅屋之中。
隋戈和沈君菱都沒有自虐的毛病,理所當然地選擇了天字號的房間。
更何況,總不能帶著“仙子”去茅屋當中干那事吧,那不被人笑掉大牙啊。
沈君菱也有些疑惑,剛才在外面她只是開開玩笑而已,沒想到隋戈這廝真的帶了個仙子去開房,而且還定了“總統套房”,看來是真打算跟修行界妓.女一夜風流了。
想到這些,沈君菱開始對隋戈這家伙有些鄙視了。
于是,沈君菱向薛如思道:“薛仙子,你先去房間吧,我跟周兄弟商量點事情再上來。”
薛如思很順從地笑了笑,輕風擺柳一般扭動腰肢上樓去了。
廳堂中的其他男修看到這一幕,不僅吞了吞口水,覺得喉嚨發干。
這霓裳七仙子在修行界中也算是小有名氣了,而且作為七仙之首的薛如思,更是名聲斐然,而且修為已經達到了筑基期,的確有不少男修想跟她共赴巫山的、交流修行經驗的。
可惜的是,不是誰都能拿出兩粒上等貨色的精元丹的;也不是誰都舍得將兩粒精元丹花在一個妓身上,哪怕她是修行界中的妓。
但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事情,不僅僅是世俗當中存在,修真界也是一樣。世俗當中,貪官一頓飯可以吃掉一個普通家庭一年甚至十年的收入;同樣在修行界,有的修行者辛苦數十年也得不到一粒丹藥,但是有的修行者卻可以拿去招妓,只為春風一度。
這就是現實啊,殘酷的現實。
無論是世俗界還是修行界,都是如此。
“喂,你小子真的打算招妓啊?”沈君菱將隋戈拉到邊上,用真氣壓低聲音問道。
“都已經招了。”隋戈笑道,“你不是也很好奇,想知道修行界中的青樓女子是怎樣的風情么?”
“我好奇——但是也沒好奇到要上床去驗證吧!”沈君菱似乎有些生氣了。如果隋戈這廝真的敢在她面前招妓的話,她絕對是饒不了他的。
“你終于著急了。”隋戈哈哈一笑,“放心吧,我是有分寸的。你見到那個男人那么愚蠢,當著著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去招妓?這不是招妓,這是‘招’死啊。”
“那你把那薛如思叫到房間干嘛?”沈君菱又道。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隋戈說,“總之,等會兒你順著我的意思就行了。”
“好吧,如果你真跟那什么仙子勾搭上了,我絕對不準你再碰我!”沈君菱威脅道。
“呵呵…就你這個和尚樣子,我就算是真是色胖子也毫無興趣。”隋戈笑道。
兩人正要上樓去天字號“豪華房間”,卻聽見有人在背后叫道:“兩位道友請留步。”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好似美女一個,但是語氣之中卻帶著一股濃烈的酒氣。
隋戈同學立即回頭,果然看到客棧廳堂門口剛好走進來一個穿著紅色長裙,散亂著長發,手里面提著一個晃悠悠地翠綠色大葫蘆的少女。
雖然這個少女看起來像是一個酒鬼,但是瑕不掩瑜,無可否認她仍然是一個美女,柳眉彎月,尤其是肌膚比雪還白,并且好像真是彈指即破。美女雖然渾身散發著酒氣,但是并不讓人心生厭惡,反而覺得她身上多出了一種慵懶的韻味。
這女子隋戈并不陌生,正是之前他所見過的那位酗酒御劍的美少女。只是,對方肯定沒認出他來,畢竟隋戈和沈君菱都是服用過眾生果的。
“你是在叫我們?”隋戈向這女子問道,用手指了指他自己和沈君菱。
紅裙女子點了點頭,說道:“兩位的精元丹看起來很不錯啊。”
隋戈不知道這紅裙女子是什么意思,心頭暗想:“難道她也是一個‘仙子’不成?看起來不像啊。但如果不是‘仙子’的話,一來就說丹藥的事情,這算什么意思?”
“我的丹藥是不錯。只是,不知道這位仙…道友的意思是?”既然知道“仙子”和“小姐”已經成了近義詞,隋戈當然不敢亂用了。
“沒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的手中的精元丹,欣賞一下,因為我覺得你剛才取出的那枚精元丹——”
“上等的精元丹我也有啊。這位仙子如果有興趣的話,這里還有很多呢。”紅裙女子話還未說完,就被一個人給打斷了,這個人正是西門凌風。
霓裳七仙子的“頭牌”薛如思讓隋戈給要走了,西門凌風覺得面子已經失了不少,這會兒看到一個正點的又有些“另類”的仙子,西門凌風決定爭到手,好歹挽回點面子。
“滾——”
紅裙女子正眼都不看西門凌風一眼,檀口輕啟,吐出了這么一個“滾”字。
西門凌風不甘心道:“他們兩人已經跟霓裳七仙子談好了,卿本佳人,何必再去…”
“死!”
一道湛藍的劍光從紅裙女子的口中噴出,霎那間,整個客棧的廳堂之中都充滿了湛藍色的光芒,好像是被陽光照耀的淺海之中。
剎那的絢麗,卻是絕對致命。
下一秒鐘,西門凌風的尸體已經飛出了廳堂,剛好跌落在南宮傲上旁邊。
西門凌風全身上下看不到任何的傷口,因為一切太快了,以至于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臉上,都還保留著調戲紅裙女子時的輕佻、猥瑣表情。
太快了!
就連隋戈,也沒有看清楚那女子用的是什么飛劍,不過他卻知道西門凌風是怎么死的。那家伙是被凍死的,所以全身上下看不到任何的傷口。就在一瞬之間,紅裙女子的飛劍釋放出來的寒意直接就凍死了西門凌風,以至于這家伙恐怕還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死的。
“唉,看來在修行之路真是兇險叢叢,連招妓都有風險。”隋戈在心頭想到,這個西門凌風,冒犯了他自己得罪不起的人,所以直接就悲劇了。
此時,原本兀自抗爭的南宮傲上忽地安靜下來了,因為他看到了西門凌風的尸體。
幾分鐘之前,西門凌風還在用可憐、嘲諷地表情看過南宮傲上,但是沒想到片刻之后,西門凌風竟然就成一具冰冷的尸體。現在,輪到南宮傲上去嘲笑西門凌風了,因為南宮傲上還活著,而西門凌風已經死了。對于修行者來說,身死道消,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了,而活著就還有機會,哪怕是跪著活著的。
客棧內外,一片寂靜。
誰也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敢在這里殺人。
“你殺了他?”隋戈微微詫異,“不過剛才那家伙真是討厭。”
“拍死一只蒼蠅而已。”紅裙女子淡淡地說道。
“你有麻煩了。”隋戈提醒紅裙女子道,兩道強大的氣勢正在逼近,那至少是筑基期修為的修行者。
“多謝提醒。”紅裙女子卻沒有立即離開的意思。
嗖!嗖!
一紅一白兩道劍光落下。
客棧大廳門口出現兩個老者,冷冷道:“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這里殺人?”
很顯然,這兩個老者是“行會”的嫡系人馬了,這會兒是來興師問罪的。
畢竟,爭斗是一回事,殺人卻是另外一回事了。在客棧里面殺人,那就等于是打了“行會”的臉。所以殺人的事情,西門凌風、南宮傲上都不敢在這里做。隋戈不想惹麻煩,也只能讓南宮傲上跪下,而沒有在這里殺掉他,因為殺了南宮傲上,必然就會引來“行會”的報復。
紅裙女子仍然不為所動,甚至也不回身,只是隨手一拋,將一塊東西扔了過去。
其中一個老者伸手抓住了那東西,卻是一面牌子,看起來有些像是水晶,卻又像是冰塊,不過隋戈估計應該是修行門派的令牌之類的東西。
“天嵐劍宗!”
兩個老者看到這牌子,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顯然知道這牌子的來歷不小。
“既然知道我天嵐劍宗,那這件事情你們就不用管了。”紅裙女子淡淡地說道,“西門家的人如果有那膽量,讓他們來找我就是了。”
“請姑娘收回令牌。”一個老者將那牌子恭敬地送回到了紅裙女子手中,然后詢問道,“西門凌風的尸體,不知道可否讓我們帶走?”
“隨便你們。”紅裙女子說道。
兩位老者退了出去,果然將西門凌風的尸體給帶走了。
“這真是一個殺伐果決的女人啊。”隋戈在心頭感慨道。
“不好意思,讓只蒼蠅打擾了兩位興致。”紅裙女子道,指了指客棧臨窗靠近瀑布的桌子,“我們到那邊談談吧,我請你們喝酒。”
“那邊好像有人了。”隋戈剛說,卻看到那張桌子上的幾個人轟然散開,于是,隋戈只得又道,“不過,現在沒人了。”
“那就請吧。”紅裙女子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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