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專論藥第一期的節目,反響平平。
無論是公眾的反應,還是媒體的評論,都很平淡。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隋戈本來打算在第一期節目就大肆拍磚的,并且“磚頭”都已經準備好了,但是本該出現的專家卻沒有現身,險些讓隋戈冷了場。后來,羊教授和廉博現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救場了。但因為對方是來救場的,隋戈自然不好大肆拍磚,所以本來應該是“擂臺式”的激烈比賽節目,變成了平和的醫術展示節目。
這么一來,就跟觀眾看過的許多類似的節目差不多:都是幾個專家名醫在電視中互相吹捧幾句,研討幾句,然后指點幾句。這樣的節目,千篇一律,毫無新意,自然是沒什么看頭了。
不過,對于隋戈來說,這樣的結果已經不算壞了。
如果冷場了的話,那樣的結果才算壞。
隋戈本來的打算,就是要借助“美麗禍水”的勢頭,利用這個節目,一舉打響名氣,整合整個中藥市場,這絕對算是大手筆,真正的大手筆。沒想到,暗中的對手卻似乎看出了隋戈的野心,并且做出了有針對性的反應,要讓隋戈下不了臺。
對于這件事,隋戈考慮欠佳,險些中了對方的圈套。幸虧,沈君菱倒是考慮到了這一點,花了點錢讓羊教授和他師叔廉博漏了面,倒是躲過一劫。
節目第一期平平淡淡不要緊,怕就怕冷場。
現場直播冷場了,節目就沒辦法繼續搞下去了。
那樣的話,隋戈造勢不成,反而還會被人借機抨擊、打壓。
此時,隋戈和沈君菱正在學校外面的咖啡店里面攀談。
“君菱,還是你考慮得周全啊,要不然昨天晚上真是丟臉了。”隋戈輕嘆道。
沈君菱纖纖玉指捏著勺子,輕輕地攪動著咖啡,只是一個平常的動作,卻帶著無比地魅惑,“不是我考慮得周全,而是你這幾天春風得意忘形了。通俗點說,就是你的智商都用在下面了,所以才低估了對手的能力。你想整合中藥市場,這么大的手筆,哪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尤其是那些記得利益者,豈會輕易讓你得逞,所以他們自然會不惜手段來打壓你。你‘拍專論藥’的節目意圖很好,只是這個節目的影響力還不夠大,加上這一期節目反響平平,所以下期節目必須要火起來才行。”
“這一期節目,是我失算了。”隋戈輕嘆道,“現在,倒是要好好計劃一下下期的節目了。不過,看你這樣子,應該是做了不少功課吧?”
“當然。”沈君菱笑道,“我這眼瞅著就要必要的人了,自然要考慮以后工作的事情了。”
“工作?”隋戈笑道,“你現在已經是老總了,哪還需要找什么工作。”
“老總也好,員工也好,都是工作,也是事業。”沈君菱道,“你的理想是復興整個中藥行業,我的理想是將中藥美容發揚光大,在全球美容行業占據一席之地,而且現在已經有了‘美麗禍水’的契機,我可不能錯失良機,所以對于我來說,可不想像以前一樣揮霍時間、虛度光陰了。”
“聽你這話的意思,似乎意有所指,好像我就是揮霍光陰的家伙似的。”隋戈笑道。
“你這幾天的確有些春風得意,而且得意忘形了。否則的話,也不會差點被人給陰了。”沈君菱道,“不過這我可以理解,剛剛從男生轉為男人,總是有許多旺盛的精力無處發泄的。不過,隋戈同學,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所以千萬不要低估對手,而造成遺憾。如果錯過了這一次機會,也許你要達成理想,可能就會花費更多的時間了。雖然你是修行者,也許不在乎耗費點時間,但是留給對手喘息的時間,可不是什么明智的決定呢。”
“那你有什么高見?”隋戈說,“我洗耳恭聽。”
“第二期拍專論藥一定要籌備好。”沈君菱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行會’的人這一次很可能會參加,但是我們不打沒準備的仗,所以我已經有了備用計劃,就算他們不派人參加,我們也不會冷場,并且要保證比第一期更加精彩。反之,如果他們派人到場,這一次你一定要將他們拍死!”
“那是當然的。”隋戈說,“只要他們敢上臺,就要拍得他們找不清東西南北。”
“對于你的醫術,我是很有信心的。”沈君菱道,“不過,另外一方面,還要繼續造勢,你看這個——”
沈君菱點開手機瀏覽器,打開一張網頁,呈現在隋戈面前。
“這是…”
“這些名字有些印象吧?”沈君菱道,“這些人,都是當初在電視、報紙和網絡上抨擊華生藥業公司的專家、學者、名醫。這些人,當然都算不上‘行會’的人,他們甚至不知道‘行會’的存在,但是他們卻實實在在地是行會的走狗。”
“所以呢?”隋戈饒有興致地看著沈君菱。
“打狗看主人。既然不打算給主人的面子了,當然要先打看門狗了。”沈君菱笑道,“拍專要有針對性,首先要拍的,當然就應該是這些被行會利用的‘狗’了。別看這些‘狗’的醫術也許不怎樣,但是嘴巴上的功夫可厲害,這些年來,這些人在電視上、報紙上鼓吹各種假藥、為劣藥,不知道給他們的主子賺了多少錢呢。當然,他們這些人,一個個也得了不少的好處。所以,趁著‘美麗禍水’炒作的勁頭,先將這些亂叫的狗拍死再說。”
“關鍵是,現在這些‘狗’都縮進‘狗窩’里面不出來了啊。”隋戈說,“難道都像對羊教授一樣,還要給錢讓他們來接受拍專不成?要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無趣。”
“羊教授那是權宜之計,昨天是為了救場才這么搞的。以后當然不能繼續這么搞了,所以我將這份名單傳到了網上,然后告知所有的網友,這些人都是之前公然抨擊過華生藥業公司的,現在你向公開向他們實名挑戰,并且已經向他們發出了‘挑戰書’。”
“好!”隋戈笑道,“這個主意不錯。在網絡上公開名單,發戰書,如果他們不上節目來應戰,那以后他們的名聲就臭了,不會有人再花錢找他們鼓吹了。而且,鑒于這些家伙之前對華生藥業公司做出過攻擊,那就屬于挑釁,我現在正式向他們挑戰,也就算是合情合理,而不是無事生非。”
“沒錯。”沈君菱笑道,“只要站住了道理,然后再加上網絡上的推波助瀾,不愁沒人來應戰。”
“還是你考慮得周到。”隋戈說道。
“那是因為我現在將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這事上面。哪像你,還有沾花惹草的心思。”沈君菱道。
“你要是從了我的話,指不定我就不沾花惹草了。”隋戈看著沈君菱道,越看越覺得現在的沈君菱簡直美得跟妖精似的。
“真的?”沈君菱道,“如果你真的發誓可以做到的話,我倒是挺樂意。”
說著,沈君菱用舌尖舔了舔勺子,無限誘惑。
隋戈一沖動,險些就答應了,不過他當然知道自己心頭的念想,很清楚他是無法做到從一而終了。畢竟,情債已經欠上了,再想抽身的話,只會傷人傷己。
“君菱…”
隋戈忽地嘆息了一聲,“對不起,也許在感情上,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禽獸,我喜歡雨溪,喜歡別的漂亮女人,我也同樣喜歡你。如果我說只喜歡你一個人,那就是欺騙你。”
“切,這么嚴肅干嘛?”沈君菱莞爾一笑,百媚橫生,“姐姐我早就知道你是一個禽獸了,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了。別以為你在唐雨溪面前掩飾得很好,裝得跟純潔小羊羔似的,但是姐姐我早就知道你是一個色狼、禽獸了。”
“大概我天生就是一個壞蛋吧。”隋戈說,“這個世界上,也許有天生就是花心的男人,無法做到從一而終;而有的男生,卻是一生鐘情一個女人的。只是,我顯然不屬于后者,本性使然吧。”
“沒錯,你本性就不是好男人。”沈君菱道,“不過在我看來,根本沒有所謂的鐘情一個女人的好男人。之所有會有男人暗戀、喜歡一個女人十年、數十年,那都是因為沒有得到。一旦得到之后,情況就截然不同了。另外,試問哪一個男人,真的只喜歡一個女人?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些在電影、電視上的偶像女星,就根本沒有多少價值了。不同的是,很多男人雖然心頭喜歡很多女人,但輕易不表露出來,或者他知道根本不現實。比如,一個普通男人,他喜歡上了電影中的大明星,但是他很可能不會去追求,甚至都不會去表白,因為他知道根本不可能實現。但是,不可否認,他一定很想跟這個大明星上床,不是么?”
“呃…我不得不說,你的分析很直白,也很有道理。”隋戈嘆道。這就好像很多男人看毛片一樣,其實他總是幻想著他才是男主。
“那是當然。”沈君菱道,“其實,你第一次看到我,其實就很想上我對吧?只是,理智和道德約束了你而已。”
隋戈啞口無言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五十歲左右的黑衣老者走入咖啡店,然后昂首闊步地向隋戈走了過來:“你就是隋戈?”
隋戈點了點頭。
“很好!”老者道,“我要跟你比醫術。”
“先預約吧。每周六的‘拍專論藥’,你可以先給節目組預約。”隋戈沒想到居然有人主動送上門來了,不過,這時候隋戈卻打算端架子了。如果什么人要求比試隋戈都接招的話,哪還有工夫搞別的事情?更何況,這里又不是電視節目,這人又沒什么名氣,就算贏了他,也好惡影響力。
所以,隋戈很干脆地拒絕了對方。
“你不比都不行!”老者眉毛一挑,霸氣十足地說道。
啪嚓!
隋戈身體前面的咖啡杯忽地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