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身體上,還是心理上,安羽彤都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并且,安羽彤認為做女人真的挺好。
對于隋戈來說,他也是很樂意聽見安羽彤說出這樣的話,平心而論,安羽彤不是一個讓人討厭的女人,之前隋戈之所以不喜歡她,就是因為她對男人懷有一種莫名地敵意,而且老是從中作梗,讓隋戈和藍蘭的關系一直無法深入一步。
但是,當安羽彤身上那種對男人的莫名仇視消失之后,她就成了一個讓人著迷的女人。
一般來書,作為玄陰之體的女子,都會天然帶著一種陰柔的感覺的,但是因為安羽彤本身因為天生的五官大氣以及常年的訓練,讓她帶著一些中性和陽光的氣息,這就形成了一種“柔中帶剛”的獨特魅力。而且,安羽彤的柔中帶剛可不僅僅是在外表,其內在也是柔中帶剛,這一點隋戈剛剛才體驗過。如果不是因為隋戈先天期的修為,只怕是早就一潰千里了。
無論如何,事情已經發生了,隋戈可不打算自己的女人以后跟別的男人在攪和在一起。
所以,隋戈必須要處理好跟安羽彤的關系。
讓隋戈稍感安慰的是,安羽彤沒有出現過激的反應,沒有上演又哭又鬧的場面。
“隋戈,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女人。”安羽彤又開口道,“我知道你對我印象不怎么樣,就算你真的打算將昨天晚上的事情當做是一夜風流,我也不會去亂嚼舌根。”
“你想得這么開?”隋戈淡淡一笑。
“有什么想不開的。”安羽彤道,“難道你希望我又哭又鬧又上吊,要不然就是威逼利誘你?我安羽彤可不是那樣的女人。更何況,昨天的事情,雖然有些詭異,但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在以前,我是很恨男人的,不知道昨天晚上發了什么神經,就是覺得你看著順眼。”
“你不是發神經,你是亂吃了藥。”隋戈輕嘆一聲。
對于安羽彤,也沒什么好保留的了,將玄陰汁的事情說了出來。
“真是這樣呢。”安羽彤想了想說道,“我還以為是野生蜜蜂呢,沒想到竟然是藥,還真是陰差陽錯。”
“那你不怪我?”隋戈說道。
“有什么好怪的,我自己吃錯了東西,難道非要怪在你頭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會連這點擔當都沒有。”安羽彤道,“而且我之前也說過了,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另外,有一件事情我要對你說聲抱歉。”
“什么事情?”隋戈詫異道。
“其實,藍蘭姐她不是蕾絲邊,我以前是,但是她不是。”
“什么!”隋戈驚得一下子坐了起來。
“你別生氣!”安羽彤連忙道。
“沒…沒什么好生氣了。”隋戈嘆道,“果然是陰差陽錯。”
“是啊。”安羽彤道,“真是因果報應呢,我如果不騙你說藍蘭是蕾絲邊,大概也就不會有昨天晚上的事情發生了,我這真是自作孽。”
“這些都不提了。”隋戈說,“反正,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但是,我們之間好像沒有感情的呢?”安羽彤微微一笑。
“那有什么關系。”隋戈笑道,“古代的時候,不都是先洞房后培養感情么,離婚率比現在還低得多呢。不過,我們還是趕緊起床收拾一下吧,否則要是被藍蘭回來撞見了,還不知道會成什么樣子呢。”
“說得也是。”安羽彤道,“搞不好,如果她知道了這件事情,很可能會殺了我的!”
“沒那么夸張吧。”隋戈道。
“我表姐的性格我清楚,她是看似冷靜,實則是剛烈的女子。”安羽彤趕忙起身,但是站起來的時候,卻差點站立不穩,“唉,你這個天殺的變態,將我的身體都快揉碎了。”
“我看是你想將我榨干吧。”隋戈不甘示弱道,伸手攬住了安羽彤的柔軟卻蘊藏著驚人爆發力的腰肢。
“咦,剛才明明還在床上…”安羽彤驚訝道,隋戈行動之迅速,似乎比她這個體操冠軍還要強的多。但很快安羽彤就反應過來了,笑道,“看來你還很是修道的人,功夫挺高呢。只是,既然是修道,為什么不戒掉女色呢?”
“我修道,又不是修佛。”隋戈說道。
片刻之后,兩人都已經穿上了衣服。
正要出門,這時候隋戈看到房間門開著,然后門口放著一張便簽。
看到便簽紙的時候,隋戈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安羽彤也察覺到了隋戈的神情變化,顧不得整理頭發了,來到隋戈旁邊,一看到那便簽紙,同樣臉色變得很難看。
便簽紙上,留著兩條信息:
第一條:“隋戈,我有急事出去一趟,凌晨回來。冰箱里面有吃的。”
第二條的信息很簡單,三個字加一個符號:“狗男女!”
并且,第二條留言顯然是藍蘭在極其憤怒的時候留下的,因為連便簽紙都被筆尖給劃破了。
女人心頭的怒氣和殺氣在這三個字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安羽彤甚至覺得,以藍蘭寫字那時候的心情,只怕是恨不得將她的臉劃破吧。
“她…看到了!”
隋戈頓時明白了發生了什么事情,想必是昨天晚上他和安羽彤兩人“看星星”,盡情陶醉的時候,藍蘭隨后就回來了。他們兩人,神識都處于混亂、迷醉和癲狂狀態,自然是不知道藍蘭回來了,而且還開著門讓藍蘭看到了他們兩人瘋狂快活的一幕。
對于藍蘭來說,一個是她很有好感的男人,一個是表妹兼好朋友,這么公然地在她面前肆無忌憚地的交合,也難怪她根本無法承受,然后憤怒至極地留下這三個字:
狗男女!
“慘了,表姐她一定會殺了我!”安羽彤性格雖然直爽,但是這時候卻擔憂了起來,畢竟藍蘭是她的表姐,而且她也知道藍蘭對隋戈很有好感。
“如果她真的打算殺你的話,昨天晚上就行動了。”隋戈說。
“也是。那她,你說她不會將我們兩人做的事情拍成視頻,然后公布出來搞臭我們吧?表姐她可是記者呢,她看來真是氣到了極點。”
“你胡思亂想什么。”隋戈說道,“她不是那樣的人。”
“也是。看來我是急昏頭了。”安羽彤道,“本來我以為只要解決好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就不會有什么問題了。沒想到…真的沒想到,我絕對不想傷害表姐的,也沒打算搶她的男人…我…”
“你也不要著急。”隋戈說,“眼下,只有先消除誤會再說。”
“誤會?她會相信這是誤會么?”安羽彤道。
“那也要解釋才行。”隋戈嘆道,“只希望她不會出事就好了。”
“尋短見?”安羽彤驚呼道,“千萬不要啊!”
“我都說了,別胡思亂想了。”隋戈說,心亂如麻。
這時候,安羽彤已經開始撥打藍蘭的手機。
果然,手機已經關機了。
“怎么辦啊?她手機都關機了!”安羽彤急道。
“這樣好了,你在這里呆著,我去找她。”隋戈說,轉念一想,又道,“你還是跟我一起去吧,該面對的始終是要面對!”
“那好。”安羽彤道,“只是,怎樣才能找到表姐呢?”
“只要她在東江市,我就有辦法找到她。”隋戈說。
出了小區,隋戈和安羽彤上了一輛出租車。
“兩位到哪里?”出租車司機問道。
“溜城。”隋戈隨手掏出幾張鈔票遞給了司機,“就在市區轉悠吧——先去電視臺。”
“好。”司機笑著應道,發動了車子。
“她不會去上班吧?”安羽彤說。
“那也要去看看。”隋戈說。
果然,藍蘭今天沒有去電視臺,隋戈不用上樓,如今憑借他強大的精神力,就可以感覺到藍蘭是不是在電視臺的大樓上。
“你怎么不上樓去看?”安羽彤疑惑道。
“這個…以后跟你解釋。”隋戈向出租車司機道,“繼續在城區里面逛,我叫你停就停。”
隨后,隋戈就閉上了眼睛。
安羽彤雖然好奇,但是卻不敢多問。不知道為何,經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安羽彤不僅對隋戈不討厭了,反而真的有些喜歡上他,并且還隱約有些怕他了。
曾經,安羽彤聽說過一句話“當你有一天愛上一個你討厭的人,這段感情才是最致命的”。如今,安羽彤的狀況就是如此。
很多人是因愛生恨,而安羽彤現在卻成了因恨生愛。
出租車在城區漫無目的地閑逛著。
忽地,隋戈睜開眼睛,喝道:“停車!”
停車之后,隋戈拽著安羽彤的手就下車了。
“她就在這里了。”隋戈說道。
安羽彤抬頭看了看眼前的酒吧招牌,輕嘆道:“看來表姐真的在這里了,你怎么知道…算了,我知道你有獨特的本事。只是,你有本事讓表姐相信我們的解釋嗎?”
這個酒吧的名字叫“雙姝緣酒吧”,是東江市少有的女同酒吧,以前安羽彤和藍蘭經常在這個酒吧喝酒。不為別的,只因為這里是女人的聚集地,男人相對很少,而且因為老板是一個女同,這里不會有男人在這里干下藥之類的勾當。
只是,現在還是早晨,前來喝酒的人自然很少了。
一進酒吧,隋戈和安羽彤就看到了吧臺前面坐著的藍蘭。
“再給我來…三杯!”藍蘭有些醉醺醺地向服務生道。
“別給她倒酒了!”安羽彤見狀,一下子沖了過去,伸手擋住了服務生給藍蘭倒酒的手。
“安羽彤…呵…你居然還好意思來!你居然還好意思!”
藍蘭顯然已經有些醉了,但是她還是認得安羽彤的,此時她顯然將安羽彤當成了仇人,指著安羽彤罵道,“你真是無恥!你…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蕾絲邊,你…卻勾引我的男人!你無恥!”
服務生輕嘆了一聲,轉過了身。
他對于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因為這里是華夏,不管是男同還是女同,都沒有得到法律的認可,很多人都不會有好的結果。所以,很多同性戀人最后都會分開的。
女同因為男人而分開;男同因為女人而分開。
傳聞華夏赫赫有名的李氏集團繼承人之一的李哲楷,據說就是男同,但是為了傳宗接代,卻不得不跟找了一位女星生了幾個兒子。因為這是華夏,不是歐美,傳宗接代和男婚女嫁的傳統壓倒一切。
“表姐,是我不對,但是你聽我解釋好不好。”安羽彤說道,眼圈都紅了。
“裝可憐是么?”藍蘭冷冷道,忽地揚起巴掌,狠狠地向安羽彤臉蛋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