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同志本以為自己的耳朵中會響起久違的哀嚎聲,但是片刻之后,隋戈都沒有任何動靜,而且居然還笑嘻嘻地看著他,說道:“沒事,老同志,你多用點力,我還扛得住。”
這不是廢話么,淬體大成之后,隋戈的身體就跟練了金鐘罩似的,別說警棍,就是鋼棍都砸不痛。何況,現在隋戈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煉氣中期,怎么可能會懼怕警棍抽打。
聽見隋戈稱他為“老同志”,老王勃然大怒,再也顧不上什么“不打臉”的禁忌,手中的棍子劈頭蓋臉往隋戈狠狠砸了過去,一邊砸一邊罵道:“小兔崽子,老子讓你狂!我他媽抽死你!抽死你!”
這一番抽打,老王同志可是卯足了力氣,把晚上玩失足女的勁都給使了出來。這一次,老王同志的努力終于見成效了,隋戈同學的臉上,出現了幾道跟警棍差不多寬的紅印。不過他身上,卻是半點傷痕都沒有,很明顯是隋戈故意如此。
“媽的,你不就是練了幾天硬功夫么。”老王得意地笑道,“可惜沒練到家呢,不然這臉上怎么都不禁打呢?”
“臉上這印記,是我留著告你的。”隋戈提醒老王同志道。
“好!在我面前,你是第一個這么硬氣的!”
老王臉色鐵青,從一旁的小鐵柜里面取出一樣東西,看起來約莫有一尺多長,其形狀有些像是沒有撐開的小雨傘,“你以為練過點硬功夫,我們就沒辦法收拾你這種人了?像你這種會功夫的人,一年到頭,我們總會碰到那么幾個的。我一直都認為,嘴硬的人,多半是軟的。所以,這東西,是專門幫你通的,通了,嘴巴也就不會那么硬了。說實話,這一招還是我從老港片里面學到的,真的挺管用!”
隋戈沒想到這個老警察還有這樣的癖好,不過,隋戈自然不會讓對方給自己爆菊,所以已經尋思好了對策,只要這老變態真敢付諸行動的話,隋戈不介意讓他吃點苦頭。
就在這時候,小黑屋的鐵門被推開了。
一個大腹便便的警察領導走了進來,隋戈一看這家伙的肚腹,那特質的警服都快裹不住了。
老王警官一見這人,立即恭敬地立正,叫了一聲“陳局長”。
“老王,忙著呢?”陳副局長呵呵一笑,瞥了一眼老王手中的“小雨傘”。
“對于這些頑劣份子,我們自然要加大審訊力度!”老王警官匯報道。
“嗯。”陳副局長點了點頭,示意老王先出去。
隋戈一看這大腹便便的家伙,心想終于等到了正主兒,這些人整出來這么多的幺蛾子,當然不會是為了弘揚國法這么簡單,必定是對隋戈有所圖的。
“年青人吶。”陳副局長嘆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像你這樣的大學生,本來前途無量的,怎么會干這些違法犯罪的混賬事情呢?你真是愧對父母,愧對老師和學校啊。”
“陳局長,我錯了。”隋戈說道,“我已經想悔改了,我還會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陳副局長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嘛。你雖然年輕,但是能夠考上東大,智商想必也不會太低。有些事情呢,我想也不用說得太明白了。你這一場牢獄之災呢,并非不能避免,就看你怎么表現了。”
“請局長大人指點一二。”隋戈說道。
“陸虎,陸總裁,你認識吧?”陳副局長裝著不經意地問道。到了他這種層面,逢人只說三分話,所以陳副局長只提了陸虎的名字,別的什么都沒說。
這樣,日后就算出了什么問題,也不會給人落下把柄。
為官之道,首重安全。
陸虎?
隋戈自然知道這廝是誰。只是,隋戈卻低估了這位官商的能耐,也低估了某些走狗、爪牙的能耐,這一條“攔路虎”,居然無視國法,栽贓陷害隋戈,還打算將他弄進監獄。
隋戈本以為陸虎也就是擾亂一下華生藥業公司的生意,卻沒想到這廝心腸如此歹毒。原本,隋戈打算暫時不理會這廝的,卻沒想到這個壞蛋居然得寸進尺,越加肆無忌憚了。
活膩了!
隋戈心頭殺機涌現。
陳副局長還以為隋戈已經屈服,說道:“隋先生,考慮得如何了?”
“你告訴陸虎,讓他去吃屎!”隋戈冷笑道。
陳副局長臉色忽地就變了。要知道,陸虎背后的關系可是直達明海省的省委,正因為如此,陳副局長才堅定不移地為陸虎辦事,就是希望事成之后,能夠升官發財。本以為,經過這么一出栽贓陷害,這個學生小子很快就會屈服。誰知道,這小子居然繼承了革命先輩的傳統,嘴巴硬得跟多年前的黨員似的。
“老王!”
陳副局長將老王警官叫了進來,“加大審訊力度!”
老王這時候已經在外面歇夠了,精力、體力也恢復了不少,聽見領導指示,正好回來大展身手。
就在這時候,外面忽地變得嘈雜、亂哄哄的。
只見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沖入了警察局當中,以先進的武器、精銳的素質,很快完全控制了局面。老王警官正要動手,一個士兵的槍托就狠狠砸在了他的背上,將他砸得趴在了地上,他正要張口叫罵,對方卻已經將長槍的槍口塞進了他的嘴巴里面。
老王以前也當過兵,從這一隊士兵的裝備、行動和氣勢來看,就知道這些全是部隊中的精銳士兵,戰斗力強悍,絕對不是警察局這些養尊處優的警員能夠抗衡的。
于是,老王立即就慫了,乖乖地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你們是哪個部隊的?居然敢沖擊公安機關,干涉地方警務——”
陳副局長畢竟是當官的,這時候還敢出言指責這些士兵。
誰知道,陳副局長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碩大有力的手掌就扇了過來,狠狠地刮在了陳副局長的臉上,將他扇了一個踉蹌,在他臉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手掌印。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對老子的人指手畫腳!”
一個少校軍官走了過來,看了看隋戈,向陳副局長說道,“你們地方警局也太囂張了,他是我們部隊的實習軍官,就算犯了錯誤,也是由我們軍事法庭進行審判,你們越權辦理不說,居然還敢動對他施以刑罰、強行逼供!你這個副局長還能繼續干下去的話,我衛華的名字倒過來寫!”
陳副局長臉上慘白。用刑、逼供這種事情,其實很常見,但是可不能明著來,尤其是隋戈根本就不是什么強奸犯。而且,照這個少校的說法,隋戈這小子還是什么實習軍官,那么在沒有跟部隊通氣的情況下扣押軍官,強行逼供…他這個副局長,的確到頭了,陸虎也護不住他,而且肯定也不會護他!
隋戈看到這些軍人出現,就知道一定是未來大舅哥動手了。
但是,隋戈怎么都沒料到,未來大舅哥派來的人居然是衛華。
衛華,這家伙上次可是被隋戈把手腕都擰斷了,雖然隋戈后來動手治愈了衛華,但總是有些梁子的。這倒好,這一次衛華帶人來救隋戈,隋戈同學就算不想領情都不行了。
一個警察被士兵逼迫著給隋戈打開了手銬。
衛華已經叫人將現場拍攝了下來,并且為老王錄下了“口供”。這可是上軍事法庭用得上的東西,盡管隋戈這個“實習軍官”的身份還沒有落實,但是以唐家在軍方的影響力,只不過是小事一樁。、
也就是說,陳副局長、老王包括之前黃隊長,都是脫不了干系的。
在唐家那股勢力的推動下,陳副局長等人,勢必會被碾成齏粉。若是陳副局長將陸虎咬出來的話,連這家伙恐怕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隋戈很清楚,陳副局長這些人,自然不敢將陸虎咬出來的。
要收拾這條攔路虎,恐怕還得隋戈親自出馬了。
“衛少校,這一次…多謝了。上次,實在是抱歉。”出了警察局,隋戈向衛華誠懇地說道。這時候,他臉上的傷痕,已經完全消褪了。
盡管衛華是唐云授意前來的,但畢竟幫了隋戈一把,隋戈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上次的事情,是我先動手,也有不對之處。”衛華說,隨即灑然一笑,“總之,咱們這是不打不相識!隋兄弟的手段,我是打心底佩服的。”
“對了,我這事不會給你和云哥帶來麻煩吧?”隋戈又道。
“收拾幾個小角色,哪有什么麻煩。”衛華說道,“只要你沒干強奸,就絕對沒事。”
“我能去干那事嗎?”隋戈苦笑道。
“其它事情,你不用擔心了,這些小角色,我會幫你收拾的。”衛華說道,“不過,是誰陷害你,你心里應該有底了吧?”
“嗯。”隋戈沉聲道,“一頭攔路虎而已,蹦跶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