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拽酷炫吊炸天,蘇文威霸沙龍夜!”
“最激動人心的打臉,最感動人的愛情詩。∷∷,”
“經典再現,蘇文制造!”
“蘇文出品,必屬精品。”
就在一夜之間,蘇文在詩歌沙龍上的事跡就被人放到了校園網上,隨著大家的轉載與討論,一下子就成為轟動整個校園的事件。
繼蘇文之前改詩事件之后,他再一次成為校園矚目的對象,而且這一次因為有海指、海島的參與,就更招惹眼球了。
了解事情經過之后,不少人紛紛表示蘇文太過殘暴,一點都不給徐繞面子,不單打他的臉,還把他打倒在地順勢還上去踹兩腳所謂的改詩,其實與原創差不多,還寫得比原文還好。
這還有天理么!
對詩歌沒有多少熱愛的人倒是把這事當熱鬧來看,參加了詩歌沙龍的學生,發表感慨的時候更著重于對蘇文兩首詩歌的分析。
其中一個看id明顯是女性的網名叫“青青子衿”的人寫了不短的評論:
“我參加詩歌之夜,當然是沖詩歌去的,因為大家都說能在詩歌沙龍出現不少優秀的新詩。然而我萬萬沒想到,在詩歌之中,我還能聽到一個唯美的故事一條魚和一只鳥的故事。魚和鳥能有什么交集?好吧,你們就聽我慢慢道來,故事是這樣的:
“有一條魚生活在一片海域里,它每天就是不停的游來游去。一天,有一只迷途的鳥兒飛過這片海域的上空,它很疲倦,低下頭尋找海中的一片陸地,水里的魚覺得水面的光線變得有些昏暗,就抬頭望向天空,這樣,魚和鳥的視線交織到了一起。孤獨的魚和迷途的飛鳥深深地彼此吸引著對方。
“飛鳥給魚講遼闊的天空,講廣袤的大地。魚給飛鳥講深邃的海洋。它們為彼此打開了一扇未知的卻又豐富多彩的窗;它們還有好多共同的話題:每個早晨的朝霞。每個傍晚的落日,每個夜晚的星空,每分鐘空氣里的味道,樹木的。土地的,海水的,春天的,夏天的,秋天的。冬天的…
“它們彼此深深愛慕著對方,這樣就過了好久,它們以為此生就這樣斯守,飛鳥可以忘卻飛翔的天空,魚可以忘卻深潛過的海底。誰說魚和飛鳥就不能在一起?
“一天,飛鳥看見別的鳥飛過,它想起了天空,它問魚是否愿意和它一起感受風從身邊掠過的自由,魚看看自己的鰭沒有說話;又是一天,魚為了躲避暴風雨。深深潛入水中,在太陽重現的時候,它興奮的問飛鳥是否能看到水中珊瑚的燦爛,飛鳥只能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苦笑。
“它們知道了飛鳥與魚是不可以在一起的,雖然彼此相愛,但是魚終歸是水里的魚,飛鳥終于飛離了那片海域,永遠的再也沒有回來,它并不知道,魚亦再沒有游回這片海域。它們都在小心翼翼地躲避那段往事,那段飛鳥與魚的故事…”
這段故事寫得太逆天了!
或者說,這個女網友心思太細膩了,多愁善感。哪怕是寫兩只動物的故事,都寫出了一種格調來。
這故事傷感之中又有遺憾,讓人讀了忍不住為之唏噓。
特別是她在后面引用了蘇文《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后面的幾句“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飛鳥與魚的距離/一個翱翔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結合她創造的那個鳥與魚的故事,頓時就戳中了不少人的淚點。讓那些淚點頗低的女生雙眼潮濕。
“情之一字,實在太難以用言語來形容了。可蘇大才子卻真的用詩歌把情刻畫得淋漓盡致,讓人不能不服。如果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只是把情寫得感動,文辭上還比較平白淺薄的話,那么,他后面的《致橡樹》就讓我們看到一種有迸發力量的愛情是什么樣的。我從來沒想到還有人能把情詩寫到這么一個境界。我如果說蘇文是情詩小王子,估計是沒有人敢反駁我的。”
蘇文“情詩王子”的稱號,就是從這個感性的女生這里開始叫起的,估計她也沒有想到這個貼切的稱號后來成了蘇文的標簽,并隨之聲名遠揚!
如果只是一首《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哪怕因為這個叫“青青子衿”的女生把魚與鳥的故事寫得感人,也不肯能就此說蘇文是情詩王子。
正如她所說的,她在《致橡樹》里看到了不一樣的愛情,并以此寫成一篇感性的短評:
“《致橡樹》寫的是橡樹與木棉的愛情好吧,這次我不說什么故事了,大家千萬別以為我又寫什么橡樹與木棉那曲折的愛情故事。這不是故事,只是愛情,木棉對橡樹無所顧忌傾盡所有的愛情。
“首先,橡樹是有魅力的,有深度的,并且有著豐富的內涵,要不然蘇文也不會把它稱為“高枝”和“綠陰”。這里用了襯托的手法,木棉不愿要附庸的愛情,不愿作趨炎附勢的凌霄花,依附在橡樹的高枝上而沾沾自喜;也不愿要奉獻施舍的愛情,不愿作整日為綠陰鳴唱的小鳥,不愿作一廂情愿的泉源,不愿作盲目支撐橡樹的高大山峰,它不愿在這樣的愛情中迷失自己。愛情需要以人格平等、個性、互相尊重傾慕、彼此情投意合為基礎。
“它們要的是那種兩人比肩站立,風雨同舟的愛情。雖然只是一株木棉,一株在橡樹身旁跟橡樹并排站立的木棉,然而兩棵樹的根和葉緊緊相連。其中的愛情執著并不比古人‘在天愿做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遜色多少。
“就這樣,橡樹跟木棉靜靜地、堅定的站著,有風吹過,擺動一下枝葉,相互致意,便心意相通了。那是他們兩人世界的語言,是心靈的契合,是無語的會意。兩人就這樣守著,兩棵堅毅的樹,兩個新鮮的生命。兩顆高尚的心。一個像勇敢的衛士,每一個枝干都隨時準備阻擋來自外面的襲擊、保衛兩人世界;一個是熱情的生命,開著紅碩的花朵,愿意在他戰斗時為其吶喊助威、照亮前程。他們共同分擔困難的威脅和挫折的考驗;同樣。他們共享人生的燦爛,大自然的壯美。
“這是偉大愛情,有共同的偉岸和高尚,有共鳴的思想和靈魂,扎根于同一塊根基上。同甘共苦、冷暖相依!這不正是我們想要的愛情么!”
分析完《致橡樹》的含義之后,表達了推崇,這個感性的“青青子衿“開始喊出她的心里話了:“蘇文總能用他高超的才華,以及他特有的想象力,把我們渴望的愛情展現給我們。從《不見》‘最好是不相見’的苦惱,到《木蘭花令》‘人生若只如初見’的懷念,再到《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飛鳥與魚的遺憾,還有《致橡樹》的熱烈他就像優雅的紳士,從容不迫地向我們娓娓道來,與我們訴說愛情的各種故事。他就像情詩中的王子。主宰著一切愛情的言辭,可以平淡,可以華麗,可以深沉,可以激烈!所以,情詩王子,請接受我們的膜拜吧!”
“情詩王子”的稱號,正式出爐!
這個女生發表的長文,吸引了不少同學的關注,有的人不屑。那些讀過蘇文詩歌的人卻紛紛表示同意:
“樓主寫得太好了,簡直是把蘇文的詩歌都吃透了。我之前讀他的詩,只覺得好,但是好在哪里又說不出來。看了樓主的文。總算明白為什么那么喜歡他的詩歌了。漲知識了,謝謝!”
“蘇文,情歌王子,請收下我的膝蓋吧!”
“王子,我要為你生猴子!”
“情歌王子…”
就這樣,“情歌王子”的稱號套在了蘇文的頭上。傳遍了整個校園,而且還有向外蔓延的趨勢。
“王子,收下我的膝蓋吧!”
“王子,接受我的愛吧!”
“王子,翻我的牌,讓我侍寢吧!”
一大早,蘇文宿舍的其它三人就以各種搞怪的姿勢和古怪的強調與他開各種玩笑。
他們紛紛模擬女生粉絲的心態,向蘇文訴說各種心聲。
三個大男人裝腔作勢,形態扭捏,看的蘇文身體發寒,一陣惡心。
除了苦笑,蘇文實在說不出什么來,他沒想到參加個詩歌沙龍而已,才過一晚又有一個稱號戴他頭上了。
他現在頭上的帽子真不少,什么文壇年輕一輩第一才子,什么最強新人最厲害新生,這種招人眼紅的稱號好像不值錢一樣拋到他頭上來。
這次,是一個女生制造出來的“情詩王子”!
對于這么一個稱號,怎么說呢,蘇文除了覺得會讓人說閑話外,內心里還是有一點點竊喜的。
王子哦,不是誰都可以這么叫的。除了有才華,還要滿足兩點要求:一是年輕,二是帥氣。
其它蘇文可以不在意,然而人家夸他是帥氣的才子,頓時有一種自豪滿足感涌上心頭,爽得他大喊不要不要的!
暗自得意,面對舍友的打趣,還是只能謙虛說不要不要。
“蘇老大,早知道我就應該跟你混進昨晚的詩歌沙龍,不能親眼見到你大發威風把詩歌協會那幫人壓得死死的,簡直就是天大的遺憾啊!”馬俊武一臉不爽地說。
蘇文聞言翻了翻白眼,這話他今早已經聽馬俊武說了不止十次了,是人聽了都要反胃。
還好劉華與黎歌沒有那么多廢話,兩人對于蘇文幫他們要到海指的簽名大為滿意,雖然有沒有親見海指的遺憾,卻也沒有耿耿于懷。
就是馬俊武這丫呆不住,上躥下跳,一面大唱蘇文的頌歌,一面發著牢騷,另外還跑到校園網的論壇興風作浪,那些跪舔蘇文的帖子有不少就是他發的。
“蘇老大,詩歌協會就應該讓那個徐繞下臺,請你去做會長才對。有你的加入,是他們詩歌協會的榮幸,肯定能為他們詩歌協會帶來長足的發展!”馬俊武又喋喋不休說著這些馬后炮的話,“如果他們長眼的話,就應該立刻把你吸收進去,許以高位,高規格優待蘇老大你!”
蘇文聳肩笑了:“可惜了,可惜你不是詩歌協會的干部,不是嗎?”
馬俊武一臉灰敗,說:“那是他們有眼無珠!”
“誰說我們有眼無珠?”就在此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在他們宿舍門外響起。
這個聲音冷而犀利,還夾帶著無邊的怒氣,把宿舍的人都嚇了一跳。眾人回頭一看,宿舍門口站著一位成熟的美女,不過她一臉寒霜,顯然非常不滿意剛才聽到的話。
“這美女是誰?”馬俊武等人一頭霧水。
只有蘇文認出來了,來人竟然昨晚見過的前任詩歌協會會長,現在留校讀研究生的東蓮上人的外孫女衣悠然!
“怎么是她?”蘇文有些驚訝,他與衣悠然沒有什么交情,但是現在看樣子對方應該是來找他的。
“衣…師姐…”蘇文只能這樣稱呼對方了,“你找我?”
衣悠然臉色一緩,點頭說道:“是的,找你。”
這話一出,馬俊武、劉華、黎歌三人雙眼冒出綠光了,覺得老天爺真是太不公平了,憑什么蘇文坐在宿舍都有美女陸續找上門來,而他們卻苦求一個而不得。
“難道是情詩王子的稱號把美女吸引過來了?”三人這么想著,看蘇文的目光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蘇文察覺不到舍友的心理,帶著疑惑問衣悠然:“衣師姐,你找我什么事呢?”
“我…代表我們學校的詩歌協會來邀請你加入協會!”衣悠然以一種無比認真的語氣說道。
“什么?”蘇文以為自己聽錯了。
衣悠然瞥了馬俊武一眼,譏道:“剛才不是有人說不把你拉進詩歌協會,就是協會的人有眼無珠嗎?如果再不聯系你,估計別人就會說我們是瞎子了,連眼都沒有!”
馬俊武聞言有些尷尬,低頭數地上的螞蟻去了如果地上有螞蟻的話,他應該可以很認真地做這件偉大的事業。
蘇文深深看了衣悠然一眼,笑道:“人家是說要讓我做詩歌協會的會長,這才不會有眼無珠。那么,衣師姐,徐師兄真的打算退位讓賢了?”
之前唐妍一口承諾讓他做劇作社社長,只要他愿意加入劇作社;如果詩歌協會也打算以此拉攏他的話,那該如何選擇呢?
加入詩歌協會,還是劇作社?
蘇文等著衣悠然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