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族世界,紅石山世界,紅塵島上。
余靖秋正坐在床旁的椅子上翻看著一本書籍,時而便轉頭看看旁邊床鋪上躺著的白衣青年。
八萬兩千年了。
沉睡這么久,余靖秋都已經習慣了,她只相信一:“雪鷹陷入沉睡沒有短時間身死,很可能并無生命危險,他一定會蘇醒的。”可她也清楚這是她的一廂情愿,畢竟在遙遠的魔山宇宙‘始祖魔山’,自己丈夫到底經歷什么,根本無法猜測。
“弟妹。”從屋外走進來一位紅發紅皮膚男子,正是火鋮尊者,這是他降臨下的一尊化身。他和東伯雪鷹有生死兄弟情誼,又是東伯青瑤的師傅,這段時rì他的化身都是長居紅塵島。
余靖秋連起身:“火鋮大哥。”
“你坐,我只是看看我兄弟。”火鋮尊者走到一旁也坐了下來,看著沉睡中的東伯雪鷹,這么一個絕世人物…這個宇宙紀元能四重天界神開辟出道的,也就兩位,東伯雪鷹的妖孽程度遠超竹山府主,他前途無量,可現如今卻沉睡在這…
“東伯兄弟,你你,我聽進入其他宇宙的一般都有收獲,都很心,沒聽誰栽這么大跟頭的。”火鋮尊者搖頭在旁邊拿著酒壺直接往嘴里倒,喝了一通后才嘀咕道,“你還是快醒吧,和母祖教的戰爭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爆發,難道你打算靠睡覺度過整個戰爭期?你如果真的這么做,一覺醒來,戰爭結束了,恐怕我們修行者宇宙的尊者們都佩服你了。當初我們和母祖教的尊者們瘋狂搏殺,就算最終戰爭我們不參戰,可一覺睡過去,也有些太不重視戰爭了吧?”
火鋮尊者絮絮叨叨著。
他當初被關押在毀滅洞天的漫長歲月,就有自言自語的習慣。
余靖秋在一旁坐著默默聽著。
忽然——
他們倆臉色都一變,火鋮尊者到一半也停了下來。
“戰爭開始了?”余靖秋有些吃驚。
“開始了!”火鋮尊者鄭重道。
他們都得到通知,全部遷移到湖心島遺跡!龐依是湖心島內的毀滅軍團的隊長,可以帶著大家直接挪移到湖心島內。無需經過湖心島外圍的巨大水球慢慢飛。
余靖秋、東伯玉、東伯青瑤他們都得到通知…
整個神界深淵都迅速開始大遷移,有龐依幫忙,在湖心島遺跡是非常安全的。而讓大家暫時居住的洞天寶物則是由血刃神帝提供!
大批大批進行遷移。
重要的先遷移,其他則逐漸遷移。
主宰們和母祖教的戰爭也在爆發!兩大宇宙族群積攢的底蘊這一刻都開始施展,他們都沒有退路。
自從戰爭爆發后,原本還經常來看看東伯雪鷹的血刃神帝,自然沒時間再過來了。
神界和深淵早就打的毀天滅地…
物質界還很安全。
紅石山世界的紅塵島上,依舊寧靜的很。任憑外界打的再厲害也不影響這里一絲。
“打的太瘋狂了,聽有一座星域,近乎半都化作虛無了。唉,神界深淵無數生靈,能遷移進湖心島遺跡的才多少?”東伯青瑤、東伯玉姐弟倆聊著感嘆著,為大量生命死去而嘆息,物質界的生靈還算安全,可神界深淵是真的遭殃了。
雙方完全搏命,主宰們都不惜性命,血刃神DìDū戰死過不止一次,故意設局,甚至以自己的死亡來埋伏母祖教。
母祖教也不好惹,他們的宇宙都到了最終崩塌,顯然經歷了太多的紀元,留下的寶物要多的多!這一刻他們也沒有絲毫保留。
“什么!”
“血腥主宰尼羅竟然是叛徒?”
“天吶,這,這…”
作為東伯雪鷹的子女,東伯青瑤、東伯玉的消息比較靈通,他們也了解到一些戰爭的訊息,可當聽血腥主宰尼羅竟然是叛徒還是震驚了。
消息一則則傳來。
東伯玉、東伯青瑤、余靖秋都經常得知消息,可是他們最重要的親人‘東伯雪鷹’卻依舊躺在床上沉睡著。
魔山宇宙,始祖魔山內層。
九座懸浮的洞府之一,洞府門關閉著,在洞府內部。
黑衣東伯雪鷹躺在石床上,身體周圍有一道道彩光環繞著,在旁邊不遠處傀儡女子盤膝坐著,默默守候著。
“好累啊。”
“一直要修煉戰斗,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太累了。”
“我都成主宰了,怎么還沒到盡頭,還要修煉?還要戰斗?”
“我扛不住了。”
“太累了。”
一個沉睡太久的意識真的厭倦了,極度厭倦了,排斥睡夢中的世界。強烈的排斥令他的意識逐漸遠離一世界。
就仿佛從最黑暗的深處逐漸的爬出來,他的意識漸漸蘇醒,原本蒙蔽的記憶開始在靈魂中涌現。
沉睡在石床上的黑衣東伯雪鷹漸漸睜開了眼,他的眼睛有些迷茫,就像年幼的時候一覺睡醒都有段時間的失去記憶,都忘記自己是誰。不過他睡夢中經歷的記憶和現實中的記憶開始融合,隨著融合他逐漸清醒。
“我,是東伯雪鷹。”東伯雪鷹真的清醒了。
他想起來了。
自己擊敗獵殃尊者來到始祖魔山內層,原本是飛向自己的洞府的,忽然就聽到了美妙的聲音,跟著就睡著了…
進入了夢中的世界?
“恭喜主人,賀喜主人,六億五千萬年,主人第一次夢中修行時間是這一宇宙紀元中尊者中的第一,算上主宰,主人都排在第三。”傀儡女子站起來,臉上滿是吞噬自豪興奮道。
魔山宇宙一顆荒蕪星球隱藏的洞天寶物世界內,草地上沉睡的紅衣東伯雪鷹在器靈照顧下,身上都沒有絲毫灰塵,此刻他也緩緩睜開了眼。
在夏族世界,紅石山世界紅塵島上。
屋內。
余靖秋獨自坐在椅子上,翻看著書籍,偶爾看旁邊的東伯雪鷹一眼。
周圍很安靜,余靖秋作為一名匹敵大能的四重天界神對周圍的感應非常敏銳,她一手拿著書籍,忽然心有所覺的有些不敢相信的連轉頭看去,只見旁邊床鋪上躺著的白衣東伯雪鷹閉著的雙眼的睫毛顫了顫。
“雪鷹。”余靖秋連放下書籍,緊張又激動看著東伯雪鷹。
躺在那的白衣東伯雪鷹緩緩睜開了雙眼,眼神都有些迷茫。
“雪鷹,雪鷹…”余靖秋眼中都有著淚花連喊道。
白衣東伯雪鷹眼神漸漸清明,看著妻子眼中的淚花,伸手幫妻子輕輕抹掉:“靖秋,我這次睡的太久了,讓你擔心了。”
“沒什么。”余靖秋又哭又笑。
“對了,和母祖教戰爭還沒開始吧?”白衣東伯雪鷹問道。
(本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