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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七章 鄭亨敦的不安障礙

  “對啊,萬一被人發現就不好了。”李文廣看著樸初瓏笑著說道。

  “應該不會吧。”樸初瓏也有些擔心。

  “會啊,我和你又不是普通人,你還是快點回去吧。”李文廣笑著說道,看著走過來的樸初瓏經紀人。

  “好吧,那下次再去找你吧。”樸初瓏想了一會還是妥協了。

  李文廣則是坐上了金圣哲的車,他的臉上帶著莫名的情緒,某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一直在侵染著他。

  “怎么了?文廣?”金圣哲似乎發現了李文廣的不對。

  “沒事,只是想起了很多事情,不知道這么做到底對不對。”李文廣猛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向車窗外。

  “好吧。”金圣哲也不好多問,于是開著車往公司的方向駛去。

  “活著到底是為了什么?”李文廣閉上雙眼,忽然有種想要陷入死亡的感覺,這種感覺不知為何愈發地強烈起來。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猛然響了起來,他打開一看竟然是鄭亨敦的信息,他約他在他們公司下面的咖啡店見面。

  “亨敦哥嗎?”李文廣不知為什么鄭亨敦會忽然來找他,難道他的病已經完全好了嗎?

  “一會到公司下面的咖啡店。”李文廣看著金圣哲淡淡地說道。

  “額,去那干什么?”金圣哲有些發愣,也不知道李文廣為什么忽然要去咖啡店。

  “有人找我。”李文廣說道,看了看自己修長的手指。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的車停在了咖啡店門口,李文廣緩步走進了咖啡店內,安靜的咖啡店角落一個胖胖的身影落寞地坐在那里。

  他的眼神中帶著焦慮和不安,似乎有著什么沉重的心事,雙手十指交叉在胸前,想要把他的一切藏在里面。

  “亨敦哥,你怎么了?”李文廣走過去坐在了鄭亨敦的對面,他的臉上也帶著一絲憂郁。

  “文廣。我不想再上任何節目了。”鄭亨敦嘆了一口氣。

  李文廣聽到這話的瞬間露出驚愕的神色,也不知道鄭亨敦為什么要說出這種話來,他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亨敦哥,你不是鬧著玩的吧?”李文廣看著鄭亨敦忍不住說道。

  “不是。不安障礙你知道嗎?我其實一直在吃喲,但是最近拿著沒來由的焦慮感讓我快要崩潰了。”鄭亨敦的聲音中充滿了痛苦。

  “唉,你也是這樣嗎?”李文廣看著眼神中充滿迷惘的鄭亨敦心中也很痛苦,他何嘗不是這樣呢。

  兩個人真是難兄難弟啊,一個人得了不安障礙的病癥。另外一個卻是得了輕度抑郁癥,也不知道這不是作為明星的悲劇。

  “文廣,你能幫我嗎?”鄭亨敦猛然抬頭看向李文廣,如果他離開節目,那么對節目造成的影響真的很大。

  他每周有著很多個固定的節目,《無限挑戰》、《藝體能》、《拜托了,冰箱》等等,他已經快要崩潰了。

  “亨敦哥,其實我得了抑郁癥。”李文廣看著鄭亨敦嘆了一口氣。

  “抑郁癥?”鄭亨敦看著李文廣露出吃驚的神色,沒想到連看起來一直很快樂的李文廣也會得這種病。

  他不知道李文廣得抑郁癥的緣由很多。前兩個月工作上的壓力將他的精神逼上了極度緊張的狀態,加上復雜的感情生活,他也處在了極為危險的境地。

  “嗯,我也想要休息。”李文廣忽然想退出娛樂圈,做一個普通的幕后工作者,寫一些歌,不用再拋頭露面。

  “唉,你也這樣了嗎?”鄭亨敦看著李文廣露出苦笑。

  “忽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疲憊感,我想放棄所有的一切,我甚至有了死亡的念頭。”李文廣看著鄭亨敦說道。

  這是兩個人病人間的互相傾吐。明星遠沒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美好,他們要承受的壓力大的讓人難以想象。

  一直沒心沒肺的李文廣也感覺到了痛苦,如果只是他一個人他也許不會這樣,但是他要承擔的太多。

  他不再是一個普通人。他需要承擔其他人的那份責任,他的朋友和他的親人,甚至他的愛人,都需要他來守護。

  兩個人默默地看著對方,忽然感覺到一絲從未有過的悲哀,身不由己的感覺將他們壓得不成人形。

  “亨敦哥。對不起,我本來不該和你說這些的,不過你需要幫忙就和我說吧,我不會推辭的。”李文廣擠出了一絲笑容。

  “沒事,你的病沒有事情嗎?”鄭亨敦知道抑郁癥不是一個很容易治療的病,它需要漫長的時間。

  任何的刺激都會讓它變得很嚴重,甚至步入死亡的境地,不過他的狀態也比李文廣好不了多少,他完全不想再上電視了。

  “現在還是輕度抑郁癥。”李文廣說道,然后喝了一口苦澀的美式咖啡,不過那種苦澀卻沖不淡任何的憂郁。

  “加油吧,如果需要幫忙也可以找我。”鄭亨敦喝了一口身前的咖啡,他本來想讓李文廣替他主持節目,不過這可能是為難李文廣了。

  “不用擔心,我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亨敦哥,你真的需要我幫忙,就告訴我吧。”李文廣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文廣,但是你的病?”鄭亨敦看著李文廣堅定的眼神感覺到一絲痛苦。

  “沒關系,每個人都會生病,我相信我會好的。”李文廣假裝開心地笑著說道。

  “我知道了。”鄭亨敦看著李文廣感動地說道,他不知道要怎么感謝這個家伙才好了,但是他還是很擔心他的病癥。

  “不要擔心我,我真的沒有大事,輕度抑郁癥其實很簡單。”李文廣笑著說道,不過他知道其實沒那么簡單。

  他感覺到一絲莫名的孤獨感和憂郁感在不停地侵蝕著他的腦神經,讓他產生了一種無法抑制的憂慮。

  “謝謝你,文廣。”鄭亨敦走過來緊緊地抱住了李文廣。

  “亨敦哥,這是我該說的話,謝謝你把我當做你的朋友。”李文廣也抱住了鄭亨敦。

  兩個病人緊緊地擁抱著,幸好咖啡店里沒有其他人,不然他們肯定以為兩個人是神經病或者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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