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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第二十六代張天師

  ;華夏歷史上有兩個最牛的家族,南張北孔。

  孔圣人孔家,張天師張家,這可是古代比皇帝還要牛逼的家族。皇帝還有改朝換代的煩惱,這兩家,沾了儒道創建祖宗的光,到今天還香火不斷,小百姓對這兩家的膜拜保不定要延綿千秋萬世。

  一個好祖宗能保后世子孫幾千年,子孫爭氣怎么都比不上祖宗爭氣,做孔子和張道陵的子孫太有福氣了,太能旱澇保收了。

  孔家先不說,相對于這里是題外話,這里主要說的是張家。

  對于張家來說,張天師,是一個招牌,龍虎山道教正宗傳承之地,張天師這三個字對于風水界來說,那就是響當當的金字招牌。

  在風水界中,張天師給外人的印象,那就是正直君子,無人能敵。

  龍虎山一脈,對于維護張天師這個響當當的金字招牌,可以說盡心竭力,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俗話說,富不過三代,權不敵百載。這話雖然不切實際,但還是有著一些道理。

  風水界中的人都知道,關于張天師,在宋代年間,也就是二十三代張天師生前,曾經鬧出過一個很大的故事。

  而這個故事的主角,正是九幽冥碑下的這個邪道子。

  嘉佑三年,專門和張天師作對的瘟神教欺負邪道子年紀幼小,大發魔力,普降瘟疫,,“天下瘟疫盛行,自江南直至兩京,無一處人民不染此癥。”“東京城里城外死亡大半。”

  天子腳下,瘟神橫行,如何得了,簡直給盛世添亂,給皇帝心頭添堵。

  張天師家架子有點大,一般情況下皇帝也不去找他,首先還是立足于自力更生解決瘟神。“一面降赦天下罪囚,應有民間稅賦,悉皆赦免;一面命在京宮觀寺院。修設好事禳災。”開封府包拯自掏腰包,把可憐的一點工資都用來合藥救治萬民。沒想到瘟疫轉盛,軍民涂炭,日夕不能聊生。

  宋仁宗一看這形勢不由慌了。“軍民死傷大半”尚無傷大雅,如果全部死絕了,那豈不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他自己倒不怕瘟神,瘟神雖則不給他面子,但對這位赤腳大仙的凡胎還是不敢直接加害的。

  宋仁宗心理一慌。不爽,在jx龍虎山上逍遙自在放牛的小張天師心理就一咯噔,麻煩終于找上門來了。張家世代受封為護國天師,享有無比優厚的待遇,此時皇帝憂心如焚,他家不出手拉皇帝一把,也顯得太不厚道了。

  小張天師張嗣宗,此時少先隊員的年齡,小學五六年級的樣子,卻吊兒郎當不好學習。張家沒奈何,只好打發他遠遠地去白云深處放牛。山上結一草庵讓他居住,拔兩個道士服侍他,道法沒學成不準下山。張小子正經道法不好好學,于旁門雜學倒興趣盎然,特別喜歡吹笛子。每每在黃昏飽飯之后,倒騎一頭黃牛,在龍虎山各個山頭縱橫馳騁,笛聲幽幽咽咽響起來,頗有幾分動聽。

  瘟疫一發作。小張天師就不好意思吹笛了,山下死傷狼藉,山上笛聲悠揚,即使玩心再大。也知道再吹就會觸天雷。小張天師手忙腳亂從黃牛背上爬下來,冥思苦睡在草庵上,一睡就是大半年不敢下山。宋仁宗打發了十幾遞官員流水價前來相請,比后世宋高宗連發十三道金牌召岳飛還心急,每次的結果都是十個字——“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處”。山太大,云太多,天師道行太高,杳無行跡。

  小張天師這是玩的第三十七計——躲為上計。冥思苦睡了大半年后,他的道行終于又進了一層。

  瘟神是奉了玉帝指令,來幫助仁宗皇帝的。根據那個比第一代張天師還要牛的董仲舒老爺子解釋說,地上發瘟疫是皇帝德行有虧,上天降罰,但皇帝齋飯也吃了,臨御嬪妃也明顯減少了,犯人也赦了,稅負也減免了,在京宮觀寺院好事也做了,按理,皇帝德行無可挑剔,瘟神也該見好就收了。

  玉帝用心良苦處,人間無人理解,聰明睿智如張天師,也花了大半年才明白。原來仁宗盛世此時已達二十九年,百姓們受了些盛世帶來的快樂不知收斂,每晚在被窩里樂此不疲實施造人計劃(那時普通老百姓沒有其他娛樂),多生快長好沾盛世之光,結果人口越來越多,經濟增長被人口增長消耗得一干二凈之后反見負增長,這樣一來,這么多嘴巴將很快把盛世啃成衰世。

  玉帝不忍見大宋盛世就此打住,惻隱之心油然而生,派瘟神下界收去一大半人口,保我大宋盛世可持續發展。

  想通了這一節,小張天師一翻身又爬上了黃牛背,在牛背上連翻了幾個跟斗,橫過鐵笛吹起來:吾道終大成矣。

  張天師不用掐指也算得出來,皇上馬上會差他最寵的太尉洪信再次火急火燎前來宣召,于是爬上祖宗天師留下來給后世應急的仙鶴飛走了。

  疫情太急,請允許我此處省略八千字,不去敘述天師駕臨天子迎接小民瞻仰的盛況空前。天師在東京禁院,做了七晝夜好事,普施符箓,禳救災病。天子并文武百官看熱鬧看得眼花繚亂,看不懂名堂卻也看得滿心歡喜。但接下來天師啟請天子下達幾道圣旨可是明明白白。

  天師第一樣是要求全民開展衛生競賽。所有腐臭人畜遺體一律焚燒或深層掩埋;自家個人衛生要搞好,勤洗澡勤換衣服;室內不得關窗戶,讓它通風,并擺放醋水一碗讓其充分揮發;公共區域要清理好衛生死角,把平時近在咫尺的垃圾山通通運走;全民開展打老鼠抓蚊子捉蒼蠅運動,爭取不讓老鼠進屋子,不讓蚊子蒼蠅吸血。

  第二樣是要求三個月之內,凡發現疫情的小區或村莊,居民一律不得外出,運送生活必需品的人進入,必須由有經驗的人摸其額頭試探體溫,明顯額頭發燙的人不得進入;并鼓勵家人相互摸額頭試體溫,發燒者要隔離。

  第三樣是要求皇帝趕緊下旨,由包拯負總責督查,全國各府縣開倉放糧賑濟災民。對這一條仁宗心有所疑,私下詢問天師,天師莫測高深,笑而不對。天師回到龍虎山后有弟子私下請教,天師莞爾:“大多數人是被餓死的,挨餓的人體質差,容易感染瘟疫,世間最可怕的瘟疫不是瘟神帶來的,而是餓神帶來的。吃飽了有氣力了就能抵抗瘟神了。”

  當下包拯上前啟奏天師:“臣在開封府開藥局施藥太忙離不開身,請另簡大員督查賑濟災民事。”天師檢驗了包拯手頭中藥顆粒,發現這種顆粒即后世一種神藥叫名板藍根者,冷冷地說:“文曲星,還是不要浪費工資了,藥局子交給太醫院吧。你不去督查賑濟,只怕最后賑濟對象清一色變成官員了,莫非上次鍘了個國舅爺后,心慈手軟不敢開鍘了?”一席話說得黑包公變成了紅關公。

  七天后,天師鶴駕南返,臨行時對著依依不舍的宋仁宗拍胸脯保證:“瘟疫一兩個月內必將消退無蹤,大宋盛世萬年。”趁仁宗聽得發呆之際,拍拍仙鶴屁股飛走了。東京人民稀里糊涂跪了一地,目送天師離開。這滿城臣民并宋仁宗還在懵懂里,不知道天師神機妙算,這時已近冬季,瘟神怕冷,早就不知縮到哪個避寒山莊去了。

  自此張天師的事跡越傳越神,左青龍,右白虎,能分身,善隱形,會煉丹,能酗酒,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云云。

  這小張天師的一番胡鬧,可謂是歪打正著,解決了問題,但是,在風水界中,有本事的人都看的出來,事情的根本是什么,并不如同那個年代的人愚昧無知。

  如果說,當時天師放下身段,不去維持這張天師的金字招牌,換做張家長輩,施展秘法,解決這問題,無可厚非。

  但是,卻偏偏碰上了這小張天師邪道子這人才。

  那一年,因為邪道子亡魂無數,也正是因為這件事,邪道子染上了因果善惡,走進了幽門地府。

  小張天師是什么人,能夠得到邪道子的稱號,在張天師之中,也算是獨有一家。

  說什么罪守千年,在閻羅王那里賣萌打滾。

  對于這些,蘇九早就想通徹了,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這也真是奇葩,不過那陰兵領頭人更奇葩,和這樣的奇葩斗,當真都是奇葩。”蘇九轉身準備離開這里,心中不由的暗暗念叨著。

  沒有想道,自己冒險前來,想要觀戰學習一下,漲點見識,居然碰到這樣的事情。

  想到這里,蘇九不由的苦笑一番。

  “小友不急!老朽有一事相求!”正當蘇九邁開步伐準備離開這里的時候,耳邊那幽幽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是邪道子的聲音。

  蘇九頓然一愣,有什么事情相求?剛才和你見面的時候不說,這個時候又跟自己來說。

  蘇九頓時滿腦子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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