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走火入魔便是一場大危難,可是,一場大危難,也是一次天演圖錄進階的契機,是一場大造化。你們天靈嶺的功法,可不就是這么任性嗎?”
聽到王崎的回答,艾輕蘭也笑了。這句話是王崎第一次見她時她說的。
“可謂是,小王崎是要當萬法門真傳的吧,這次要是錯過聯考,你當上五絕真傳的幾率又要小許多了。何況還有個巴陵薄家的。”艾輕蘭問話時,將椅子晃得哐哐響:“天演圖錄潛力再強,也只能徐徐圖之。”
王崎突然笑了:“這不是有師姐你嗎?”
“我?”
“師姐的小豆子,小弟可是記憶猶新哦!”王崎笑道:“孟家豆子,還有吧?”
艾輕蘭挺住晃動椅子:“誒!小王崎打的原來是這個主意啊——等一下哦,聽小淼說你昨天晚上對她做了什么,原來…”
“請把那個‘什么’替換成‘算題’。”
艾輕蘭鼓起兩腮,佯怒:“總之,原來小王崎你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王崎哼哼兩聲,表示認同。
他昨天讓某只笨貓“冷靜一下”不單單是出自個人惡趣味,還有逼她逃避式入睡,然后無法看護自己的目的。這卻是處于兩方面考慮。
首先,分形是仙院課本不會深入的高深內容,自己幾乎沒可能學會。在自己還沒和不準道人撇清的情況下,太超綱的內容還是不要展露比較好。
還有自己用幾何學推演出炎火云氣圖的秘密之后,真闡子十有八九會阻止自己修行,若是老頭告訴某笨貓自己要做什么,那么那個笨貓多半會也會勸阻自己——與沒有實體的老頭不一樣,那笨貓的勸阻自己沒辦法屏蔽。
但是,這個涉及超綱內容的魔改古法來路不明,自己完全沒法拿給別人試驗。你說不試驗?你居然想讓一個科研人員在一只腳踏入真相的時候停住?臥槽你好殘忍這樣不上不下最難受啊!進都進去了就做個痛快啊!
至于這么做的后果?
最嚴重又能怎樣?
自己的主修功法可是天演圖錄來著啊!這套靠行功出錯自我優化的功法最不怕的就是走火入魔了,連天靈嶺真傳都現身說法,說“一場走火入魔就是一場大精進”啊。自兩千年前天擇神君達爾文創出天演圖錄開始,這門功法的修行者就只有優化不夠被人打死的,沒有走火入魔而死的。
而只要不當場死亡,一切就都好說。至少“修元混亂”加“身受重傷”完全在可接受范圍之內。
至于聯考?哈,這不有師姐嗎!
王崎將自己這么做的原因解釋了一番。當然,他將不能說的部分含糊過去了,只說自己在用算理解析,改進古法。
聽完王崎的解釋之后,艾輕蘭瞇起眼睛:“果然啊,你一開始就在打我的注意呢。真狡猾呢小鬼。”
王崎打了個哈哈:“師姐,你不會不幫忙吧。”
艾輕蘭搖頭:“當然不會,雖然說很狡猾,但是師姐我不討厭哦——你這種什么修法都想試一試的勇氣,很像我認識的另一個小鬼呢,連狡猾的部分也是。”
“那是誰?”
艾輕蘭瞪了王崎一眼,顧左右而言他:“可是啊,人家死也不會占女孩子便宜的——也許,這才是他最大的缺…”
艾輕蘭聲音越來越小。王崎不由得叫了一聲:“師姐?”
少女猛然驚醒:“哦哦!我得給你豌豆呢。”
王崎突然笑笑:“對了,是梓喵把我送過來的,對吧?”
艾輕蘭點點頭:“嗯。”
少年苦笑:“我想象得出她現在的樣子…師姐,給我一張紙條一個信封可以嗎?等下幫我遞個信給他。”
艾輕蘭雙眼放光:“吶吶!是情信嗎?”
“可以讓她精神抖擻的信。”
見王崎不欲多說,艾輕蘭也不多問。她先像王崎體內度入一道法力,助他暫時壓制住體內混亂的元氣,讓他暫時有力氣提筆寫字。在度入法力是,艾輕蘭嘆了一句:“小王崎其實你也是個好人呢!”
王崎將信封封好,說道:“我昨天不讓她阻止我做修持,所以逼她做了一對題目,讓她不得不睡。依他的性子,現在說不定都快哭了把——這個鍋我不能甩。”
“你有時也挺不錯的嘛!”艾輕蘭接過王崎寫的信之后便收回了法力。
艾輕蘭法力依撤出,王崎就感覺痛楚和一樣感在源源不斷的從體內涌出。他叫道:“好了師姐,快點把豌豆給我!”
艾輕蘭把手伸進衣襟埋在胸部下方摸索起來:“好啦好啦,馬上!”
看著因手腕擠壓而變形的胸部,少年臉色有些古怪:“雖然不是第一次看了,但是…看多少次都沒辦法習慣啊師姐,你不覺得這樣有些…少兒不宜嗎?”
艾輕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神獸撩像裙子。
臥槽下面也有?這碗豆藤究竟是以何等奇葩的方式纏繞在她身上的!
等一下,是從下面取出來的?那玩意是自己等下要吃的啊!
為了保持自身心理健康,王崎不得不大叫:“喂喂!師姐夠了!你還是從上面取吧!”
艾輕蘭一眼從袖子里去除一枚豆莢。看到她純凈無瑕的笑臉王崎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天然黑。
將孟德爾的豌豆那在手里后,艾輕蘭的表情才鄭重兩分:“是滴,你要想清楚哦,孟家豆固然可你祝你修持天演圖錄,可是豆子里屬于孟前輩的感悟也會限制你在生靈之道、血脈之道上的前景。”
王崎無所謂的笑道:“我本來也沒想在這條路上有上面有什么成就。我都根本大道數算學之道,以算學擬化物競天擇才是我以后修行天演圖錄的法子。”
艾輕蘭噗嗤一笑:“你還真是選了條怪路啊師弟!說起來,你和那小子在這方面也很像啊,還都這么自負…”
由于艾輕蘭將豆子塞入他口中,后面的話王崎并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