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爾迪拉不知道自稱獵魔游俠的男性人類什么來歷,也不知道他口中的主是何物。他只聽到要去救出自己的伴侶,于是行動了起來。
篝火旁兩個男人對坐,喝下一杯藥湯,庫爾迪拉感覺好多了,很多疑問他要搞清楚。
“那是低語惡魔,千面千喉,清醒的夢境。直視它,或聆聽了它,都將導致理智之墻崩壞。”
“理智之墻又是什么?”
“讓自我是自我的自我。”
“聽不懂。”
“失去它你就不在是自己。”
“聽懂了,你的主又是何物?”
庫爾迪拉眼里自稱是亞諾多里安的人類披著帶有兜帽的外袍,下面是皮甲,還有滿是藥劑瓶子的武裝帶,武器是兩把獵弩,腰間有游俠的雙劍。看上去是個精干的老兵,但并不值得信任。
“主就是主,秩序之源,反對一切扭曲之物。”多里安答到。
火焰印著兩個人男人的面龐,氣氛就這么忽然沉默,亞諾多里安也不主動說話,他用用木棍撥動柴火,讓營火燒得更好。
“為什么會找到我?”噼啪聲中,庫爾迪拉再次問到。
“因為你受到了我主的啟迪。”
“啟迪?那個夢?”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夢?”
“為什么我和菲安娜沒有發瘋?”
“理智之墻會因為秩序之力得到增強,菲安娜是牧師,而你得到了我主的啟迪。”
“啟迪?我并沒有感覺到什么不同?”
“不,你已經不同,你的理智之墻已被我主保護,你是對抗扭曲的力量之一。”
“講一講,怎么救出菲安娜。”
庫爾迪拉和這個男性人類穿梭在森林中,從軍時刻下的肌肉記憶開始覺醒。他在林中穿梭猶如平地奔跑,多里安也和他一樣。‘這個人類也一定受過游俠的訓練’庫爾迪拉要不是見過他的面貌,一定會以為和他一起行動的是一只高等精靈。
追蹤怪物的途中,庫爾迪拉逐漸相信自己受到了啟迪,他的身體感覺不到疲倦,視力也逐漸看到一些反常事物,一些白色棉絮一樣東西,漂浮在森林草木間隙當中。
“那些是自然之靈的殘片”多里安解釋說道:“動物,植物們死亡后聚集起的集體意識,但是離擁有智慧還早,過不了多久就會自己消失。”
兩個人在追蹤到一座山頭,終于看見需要拯救的目標。怪物們正攀爬對面的山麓,庫爾迪拉看見菲安娜被囚禁在淡墨色魔法罩中,她身上一波一波的圣光抵御著墨色侵襲。
“怪物真正在扭曲她的理智,我們必須快點。”多里安對他說道。
怪物們也發現了這兩個男人,它們留下其中六只,其余的帶著女牧師加快速遞像東北移動。
“把這個涂抹在你的武器上。”
庫爾迪拉接到一瓶藥劑,扣出藥膏涂抹在游俠雙劍上,魔法靈光滲透便到了劍刃當中。
“意志所鑄,此為秩序之劍。”
聽見多里安說念了一句,剎那間,看不懂的咒文攀爬上雙劍的劍身。
“這個是?”庫爾迪拉問道。
“這是我主的祝咒,你應當也會,上吧。”
名為多里安的人類跑了起來,庫爾迪拉也跟在后面。
在山麓中央,兩人追上了。弩箭激發,一頭怪物被火矢擊中,成為燃燒的火堆,但火焰好像并不能及時殺死它。這時暗影能量也在四周開始飛舞,名為多里安的人類或是轉身,或是飛躍,從容地躲開這些暗影之箭,保持距離讓弩箭列不虛發的起殺傷。
庫爾迪拉同時在這戰斗的縫隙中切入。已經變成怪物隊友就像是被真菌吞噬了一般,身套質感猶如菇類一般的厚厚外殼,他們的雙手和頭部都化成一只只惡心的觸手。剛一接觸,庫爾迪拉發現自己能夠看清怪物的動作,而且身體也異常輕盈。在極限的距離上,他讓觸手斬擊擦身而過,而后雙劍猶如切紙般切掉怪物的肢體。他看見怪物因為受傷,連連后退,被斬掉的肢體則化成了黑色的濃水。
雙刀震蕩,劍光閃爍,飛矢如蝗,六個敵人在十幾個呼吸間被解決。兩個大男人繼續追擊,怪物卻像是施展了隱匿術在肉眼中消失。
“扭曲痕跡顯在吾眼”多里安念到,然后再次確定了追擊的方向,庫爾迪拉只能跟上。
敵人跑得越來越快,兩人三日之內遇見五次阻擊,到了第四日,都得出不好的結論:被劫持的菲安娜離他們越來越遠,中途還有另外一波怪物加入支援。
“只憑借我兩個人,可能并不能救回牧師。我大概知道它們要去那里,庫爾迪拉時間不多了,我們要找到更多的盟友,而你要學會如何使用我主的恩賜。”
情感上,庫爾迪拉就算獨自一人也要去救出菲安娜,但是理智告訴他,感情用事一無所成。他擦洗劍鋒,決定和多里安一起行動,還有機會救回菲安娜。
多里安帶著他行走在秘林中,他們找到了兩個盟友,一個是隱居在山里,侍奉德魯伊之道的熊怪部落;一個是自然之靈,熊靈阿克圖瑞斯。
庫爾迪拉這才知道,那些怪物還有別的目的:復活傳說中的世界樹沃達希爾,還有讓上古半神,巨熊烏索克再臨人間。
熊靈阿克圖瑞斯和熊怪部落當即同意加入,組成對抗怪物們的聯盟。期間十多天里,庫爾迪拉也和多里安學習獵魔游俠的技藝。到此,他才相信自己確實得到了某種啟迪,此身已具不同尋常的力量,但是對多里安口中的‘主’并沒有信仰的感覺。
庫爾迪拉問出了他的疑問。
“主不在乎。”
“這樣嗎?”
“行使狩魔之力,便是主的秩序之劍。”
兩人對答到。
加上熊怪,幾百人的隊伍,終于抵達決戰之地。那里有一顆死去的世界樹,死木周圍是一個熊怪部落,此時,熊怪們的身上都長出了黑色的棘條,仿佛已經脫離了動物的范疇,成為了一種扭曲的半植物。
“這一片已經被污染,沒救了”盟友熊怪長老說到。庫爾迪拉也在他新學會的靈視中,看見了大量墨色的幕光。
一只游隼這時落到多里安的肩膀上,庫爾迪拉認得,那是游俠的鷹眼伙伴:‘多里安果然受過遠行者訓練,他也許并不是人類。’
“我看見了烏索克,還有菲安娜牧師,以及新生的沃達希爾幼苗。”多里安說道:“我去解決沃達希爾”。
幼苗種植在死木中空的樹干中,由最厲害的熊怪守護,自然由最厲害的人去負責。
“吾去凈化烏索克”熊靈阿克圖瑞斯說道:“吾能感覺到,那里有的只是烏索克被污染的軀殼。”
“我的部族去殺死被污染的同胞”熊怪長老說道。
“我去救菲安娜”庫爾迪拉說道。
臨時組成的同盟各有各的目標。
“菲安娜牧師在死木北方的聚落里,她還活著。”
多里安說完,斗篷揮舞,他在夜色中化為幽靈,幾乎是貼著地面游移而去。
其余人目送他前去,要不了多久,死木的內部然起大火,庫爾迪拉自然想到了那些藥劑的作用。
接著熊靈離去,然后熊怪們也殺了下去。
庫爾迪拉抽出雙劍:“意志所鑄,此為秩序之劍,菲安娜,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