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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死亡回陽(下)

  時間的支流已經發生了變化,一些支流消失,一些支流新生。生者和死者的界限在艾澤拉斯并不清晰,但以后慢慢不會了。

  希爾瓦娜斯,溫蕾莎和奧蕾莉亞都被錨定了夏恩的神性。

  通過神性感知,夏恩知曉正在發生在地上的事情。

  獸人目前攻不破防線,派出的死亡騎士也被消滅。古爾丹現在的道路不會再像原來的歷史那樣奪取符文結界石,用于打開封印在艾澤拉斯深處,他的主人。最后因為自以為是而滅亡。目前在夏恩的目視下,這個世界的古爾丹會死在辛特蘭的戰役中。

  “他們回來了”

  冥域的中心,一個奇點向外擴張,神性靈蛇和幾個靈魂被‘吐’了出來。

  薩拉黎明之刃剛一落地,他身上的靈光立刻就高漲了一節。

  “為榮耀屬于吾主”他跪下低低地祈禱,主因為他完成了任務,給與他恩賜。在靈光的加護下,他感覺自己更加有力,更加通曉主的意思。

  而被帶回來的獸人靈魂,它們因為魔法的原因,不與剛死去的生物一樣沒有靈智,但深入靈魂的恐懼使它們動彈不得。它們只能用眼球看著從來沒有見過的奇景。

  塔隆血魔還沒有意識到他被帶到了死者的歸處,以為只是一處異常空間。

  空間只有一塊小小的陸地,但有著微風,還有流向遙遠虛空的長河。而天頂是群星的虛空和一顆照耀全部空間的光團。

  “死亡懲戒死亡才有意義,秩序去湮滅混亂使我壯大”照耀一切的光就是夏恩,在冥域里他的形象就是光:“火獄還沒有建立,但是,應當給與褻瀆死亡的污穢懲罰。我當用風,火焰是凈化,風及是撫慰也懲罰。”夏恩對他的冥界理解得更多了。

  死亡神性配合思想改變冥域。

  “我說,要有一道城墻。”夏恩‘說’到。

  冥土大地的邊緣升起了一道石砌的巨墻。

  “褻瀆者當被釘在墻上,受風刑”

  七名獸人的靈魂,包括塔隆血魔,它們被不可抗拒的力量抓住,然后貼在墻上釘住。城墻也如泡沫一樣浮出一些組織然后凝固,讓被釘住的靈魂就像鑲嵌在墻體里面一樣。冥界之風在冥土的外圍掀起,環繞不大的冥土形成一圈永不停歇的颶風。

  風如刀般吹打上塔隆血魔的靈魂,一道道細不可查的傷口,秘密麻麻地產生,靈魂被割裂了。

  疼痛!幾乎可以毀滅思考的疼痛注入靈魂,但是一股奇異的力量讓他保持著清醒的頭腦,百分之百承受這些疼痛。

  七個哀嚎聲回蕩在城墻附近。

  “褻瀆死亡就被死亡懲戒,這個道城墻就叫做褻瀆者之墻。一切褻瀆者都將被釘在墻上,虛弱到被墻吸收,你們的懲戒,便就此結束。”

  夏恩的語言由死亡的權柄發出。語言是有靈性的,特別是神語,可牽動規則變化。這時,冥河的盡頭又有無數的原力補充到了那點光當中,夏恩的力量膨脹性地增長。

  “原力眷顧有些不同尋常,是艾澤拉斯在催促我嗎?”

  還是差最后一道火神性的夏恩想到:‘現在還不完整,還不是時候,力量需要去處喧囂,那就這樣’

  進入夏恩體內的原力被他引導出來,投入到冥土,冥河,冥風。

  “地震了嗎?”還存在于冥界的靈魂,它們戰立的土地開始抖動。

  “這里是冥界不會有地震”有的靈魂清楚地提醒其它同伴。

  “看,主的國度在擴大。”

  一眼就可以望見的小小的冥界,開始向著遙遠的地方生長。原力是充足的,冥土范圍一下子擴大了十倍,形成一個半徑十公里大小的小島。冥河也寬大了十倍,樹木花草也在冥土上生長。

  “看,那邊隆起了一座山峰。”

  所有的路靈魂都看見,在冥土的中央,高數千米的山峰拔立而起。

  大范圍地改造結束,潛移默化的細節變化則在時間的長河中慢慢進行。從虛空中看去,冥界就是一塊漂浮在艾澤拉斯‘位面氣泡’外壁的小島。

  “你們應當在勞作,你們應當鍛煉,你們應當準備。”

  還在震驚中的靈魂們第一次聽到了他們主的神諭。夏恩的話只有這三段,沒有具體細節。靈魂們不知道怎么辦,于是找到了神眷最濃的薩拉黎明之刃。

  “我們應當像生前一樣的工作,鍛煉我們自己的技藝和武義,準備時刻被主召喚。”薩拉黎明之刃說道。領會神意和揣測神意相似,卻性質不同。前者領會的是應該怎么為神而生,是榮耀;后者是推測神的目的,是大罪。

  “我們先搭建自己的住所。”

  幾十個靈魂在薩黎明之刃的帶領下砍伐剛剛生長出來的樹木,采集山上的巖石,一切就像開荒一樣。

  靈魂并不會感到疲倦和饑餓,但是思維卻有勞累的時刻。收集完成初步材料,接下來是造工具。中間時刻他休息了一會。

  坐在草地上,薩拉想到的是在凡間的妻女。望著遙遠虛空的時候,神性靈蛇向他飛來,嘶嘶撕地對著他抖動自己的鰭蹼,用尾巴撓他的頭發。

  “主人喜悅汝,汝的技藝應當傳承。”

  主的寵物具有智慧,薩拉想到,聲音繼續傳達到他的思維中。

  “主賦予你第二道獎勵。”

  水一般的鏡子在薩拉的眼前打開,只有圖像沒有聲音。里面是他家鄉的景色,郁郁蔥蔥的永歌森林。圖像由遠拉近,很快轉移到一個山頭,那里豎有無數墓碑,是他家的家塚。

  她的妻子獨自站在一座墓碑前,滿臉病容。只見妻子在他的墓碑上放置了一束鮮花,動了動嘴唇,然后捂住鼻子,淚水打濕地面的青草。,薩拉看清楚了那是自己的墓碑。

  “你為什么要回來,又走了。”薩拉看懂妻子的唇語。

  “原來她早就知道了嗎?”他想起了那天妻子出門迎接他的樣子,欣喜,還有不可置信:“是的,我的遺體應該早已運回故鄉,妻女也知道我已死亡,但是那天,她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是我。”

  圖像到這里就結束。

  薩拉黎明之刃的哀思悠然而生:生者和死者的世界應當分明,死者貿然打擾生者,只會造成悲傷,使生者走不出痛苦。

  “原來是這樣,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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