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上海的公共租界,約有60萬人口,其中洋人不到兩萬,而英國人則不足5000,租界薄弱的警備能力,在青銅兵俑涌入的那一剎那,就被撕開,蹂躪的不成樣子了。
那些表面上是大秦兵馬俑,實際上是武裝機器人的青銅兵俑,甚至沒有使用其內置的武器,諸如兩只眼睛位置的激光武器,直入手中的引力發生器,還有內置的納米軍用機器人,更不用說它們隨身攜帶,名為弩箭,實為導彈的弓弩了。
僅僅使用冷兵器,租界的洋人巡捕,印度的紅頭阿三和安南的尖頭巡捕,這些往日里仗著英國人撐腰,掛在租界華人頭上,做二等洋大人的殖民地警察,就毫無還手之力的被殺死,繳械。
攻打租界的秦俑兵團,僅僅只是仙秦始皇麾下的一支五千人的軍團,由王翦率領。
“木乃伊!”一名租界中俱樂部的高級管理人員,英國國內的下等人,到了遠東搖身一變,成為高等洋人的法國殘渣在他的洋房里尖叫道:“是木乃伊!該死的…埃及木乃伊殺過來了嗎?天啊!難道歐洲已經淪陷,為什么這么快,它們就殺到遠東來了?”
他將自己的印尼女傭和華人傭人推出門外,想要讓他們阻擋那些可怕的木乃伊,為自己爭取逃命的時間,扭動的肥胖的身軀,試圖鉆出窗外,逃出租界。
但他的頭剛伸出窗外,就被一柄飛來的青銅劍梟首,青銅劍砍下他的頭顱后,倒卷飛回,重新握在一名高大的青銅兵俑手中,他駕驅戰車,面目比尋常的兵俑更為清晰。
一名兵俑前來報告道:“大將軍!我軍已經控制此地大部分街道,正在圍攻那幾處敵人盤踞的軍事要地!”
“將那些黔首和蠻夷困在房屋之中,但有蠻夷敢出屋者,殺!但有黔首敢出屋者,囚!但又蠻夷,敢操持寸鐵者,殺!但有蠻夷敢侵犯黔首者,族!占領街巷,分割片區,將此地中人,困如孤島。待陛下發落!”
“此地有民六十萬眾,切不可使之群聚過五百,凡有五百人之樓閣,必有我大秦兵俑駐扎。”
兵俑回道:“大將軍,所殺蠻夷,是坑是戮?”
王翦沉思片刻道:“此地無有荒土,坑殺不便,戮殺恐有大疫病。此地黔首雖然淪為蠻夷奴隸,但畢竟也是中國血裔。焚死罷!”
王翦一聲令下,便有兵俑將那被斬首聳拉在窗口的洋人尸體拖了下來,在大街上焚燒,兵俑雙目中射出一道高能激光,將尸骸化為骨灰,干凈清爽,只是惹來那洋房之中印尼女傭,華人奴仆之流的失聲驚叫。
北浙江路公共租界會審公廨,一名帶著假發的英國領事陪審官被兵俑從自己的洋房中拖出來,正會審官關炯之也被帶到這里,始皇帝嬴政正注視著混合中西建筑風格,有著上海租界特有的,雜交一般的洋房風格的會審公廨。
關炯之被兵俑扔下之后,悄悄看了一眼始皇帝,只聽嬴政轉頭問道:“這里就是蠻夷所置,代管中國之地的廷尉府所在嗎?”
關炯之不知道這個帶領著一群鬼怪攻占上海的怪人是什么人,剛鼓起一點勇氣,看到那些青銅鑄造,冰冷漠然的兵馬俑,有莫名的沒了膽子,只好乖順的回答道:“這里是租界會審公廨,是受條約和法律保護的!你…你們不能這樣。”
他呵斥的口氣,也就比妓人半推半就的拒絕嚴正一點而已,全然沒有底氣。
嬴政卻反倒笑了起來:“朕統一律法,設立廷尉以來,飽受士人抨擊。卻沒想到,有一天這律法和廷尉,卻成了保護蠻夷侵犯中國的工具。那些士人都言秦法森嚴苛刻,但依他們所言所為,他們立起來的律法,居然就是這種東西么?”
關炯之聞言面露驚恐之色,以他的地位,自然已經隱隱聽說過洋人的老家那邊,出了大事,那埃及古國祭司復活,攻占英蠻之事,著實駭人聽聞,英夷雄踞世界,真乃日不落帝國,這般一個強國大國,居然被人打得國土淪陷,皇室殘余跑到印度去茍延殘喘,也是一件震驚全球的大事了!
如今…莫非驪山那位也跑出來了?
關炯之不敢在往下想,在那里戰戰兢兢,腿抖如篩,若是叛軍妖邪軍閥之流,他還敢仗著后面有條約在,列強撐腰,或敢呵斥,但那位祖宗爬出來了,誰敢出言反駁。
隨著仙秦兵俑將那些外國陪審和北洋會審官一個一個的拖出來,間或還夾雜的租界工部的大員,列強的領事權貴,英國人顯然早已清楚自己的處境,他們的大英帝國傲骨,在亡靈面前個硬不起來,能在上海租界主持的英國領事,自然也是清楚那只去往始皇陵小隊任務的。
如今這等場面,自然是執行任務的小隊鬧出了大亂子。
他們的倫敦還在伊莫頓手里飽受蹂躪,皇家海軍都死傷大半,英倫三道近乎淪陷,他們這些遠東的殖民地官員,遇上和伊莫頓平分神性的中國龍帝,自然也應當老老實實的,而且龍帝看上去十分清醒,也沒有埃及亡靈的嗜血,說不定,還能借助他們最擅長的外交攪屎,借助龍帝的力量,對抗伊莫頓。
但有些國家就沒有英國那么能認清形勢,比如日本,就很跳。
虹口租界,日本僑民聚集之所,明面上只有30名日本巡捕作為武力保障,但實際上,還有大批的所謂‘日本浪人’,聚集在虹口道場,虹口公園之所,當地的日本浪人手持太刀,要‘保護僑民’,抗擊‘北洋政府的派遣武士’粉碎‘支那政府的陰謀’。
日本僑民拿起武器,聚集在洋樓樓房里,作為碉堡工事,準備節節抵抗。
整個日本聚居區,迅速的團結在一起,甚至有人異想天開的做起夢來,準備事后,以此為借口在上海駐軍,擴大租界僑民區,事實上讓虹口租界成為日本租界。
王翦得到報告之后,平靜的問道:“此地蠻夷,是否正在抵抗?黔首又有多少?”
兵俑回報道:“神念探測,皆是東夷所在,未有中國人。”
王翦右手一擺,招來一列持弩兵俑衛士,五只精確打擊弩箭對著頭頂的天空,朝著天上發射而去,由反重力引擎和全地形掃描制導的弩箭飛起數千米,在高空調轉箭頭,按照兵俑內置計算機的精密計算的火力打擊數據,往下鉆入日本僑民聚集抵抗區中。
王翦安靜的等待著,數秒鐘后,不遠處沖天而起的巨大沖擊波刮過王翦的面孔,他青銅鑄造的面容,兵甲,分毫未亂。
巨大的爆炸聲和精確的如同被人在圖紙上一點一點挖去,毀滅的日本僑民聚集區,讓整個上海租界為之寂靜,那一刻,所有的頑抗和抵抗都默默的消失了。洋大人溫和的就像無害的兔子一樣,一個個識趣的不得了。
“我大秦的殲星弩面前,不存在頑抗這種選擇!只有服從…和毀滅!”王翦淡淡道。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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