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伊士運河蜿蜒在荒蕪的黃土上,沿著運河的兩岸是一條長1o4公里、寬4.8公里的軍事基地,自1875年,埃及政府不得不將其名下的蘇伊士運河44的股票低價賣給了英國以來,這里就駐扎著英國最大規模的海外駐軍,為了保護這條運河的利益,英國在此維持著它海外最大的軍事基地。
等到未來的二戰時期,英國更是以此為核心,這里最多駐扎過15個師的6軍、65個空軍中隊和整個東地中海的皇家海軍艦隊,是英國在東方作戰的大本營。
運河上隨處飄揚著國際蘇伊士運河公司的旗幟,一年過河的費用收入是埃及全國收入的數倍之多,戰略意義更是大到不可想象,這里已經從事實上成為英國在埃及的國中之國。
也是英國在海外最重要的特殊利益之一。
它的重要性,完全可以引一次世界大戰,英國在此地駐軍之多,制度之嚴密,即便以荷魯斯之眼的滲透能力,都難以完全控制整個軍事基地。
自昨日國際蘇伊士運河英國委派代表團入駐軍事基地以來,新任的英國駐埃及高級專員弗莫伊男爵隨之接管了基地的全部安保和憲兵系統,封鎖了軍火庫和油庫,將彈藥嚴密的看管起來,所有駐軍的火槍此時都不如一根破燒火棍管用。
從英國換防而來的士兵,接管了大部分的重要崗位,軍事基地中一片人心惶惶。
但弗莫伊男爵手段高,先是薪為由,遲鈍士兵的反抗之心,另一方面以視察為理由,要求士兵接受軍事化管理,在第二天中午,更是切斷了士兵們相互之間的聯絡通訊,將偌大一個軍事基地逐個摸排。
“男爵,軍隊已經準備好了!”一名戴著假套的書記官對一名個子矮道。
弗莫伊男爵緩緩回頭,他有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看上去相當年輕,但不得不說他只是保養有方,讓他看上去還是和年輕人一樣,弗莫伊男爵氣質略顯陰柔,一舉一動,都無愧于貴族的表率,他是那種將禮儀舉止融入骨子里的人物,英國老牌帝國主義強國的真正底蘊。
即便陳昂來了,也不得不承認,這種人是這個時空真正精英的代表。
至英國工業革命以來,國勢上升,數百年間殖民全球,篡取全球精英無數,積累了豐厚的底蘊和人才,大航海時代留給英國貴族那種骨子里的陰狠,貪婪,日不落帝國的驕傲和磨礪,殖民全球的視野和積累,在這個時代,英國經過第一次世界大戰雖然略顯頹勢,但沒有二戰打掉他們的骨頭,依然擁有主宰世界的地氣。
一方面,倫敦的奢靡、浮華的腐朽氣息,昭示著這個日不落帝國的黃昏,另一方面,如弗莫伊男爵一般的政治家和精英,卻彰顯帝國的底蘊。
是他們通過各種政治手腕和布置,將美國排擠出國際聯盟,也是他們堵死了美國伸向帝國蛋糕的爪子,導致北美孤立主義達到巔峰,更是他們反手將一戰時期掀起的殖民地反抗浪潮抽了回去,用巧妙而狠毒的手段,調教各個不老實的殖民地。
弗莫伊男爵背后站著的是一名身穿紅袍的老教士,他半睜半閉的眼睛仿佛老人的倦懶,但只有跟隨弗莫伊男爵前來的侍衛才知道,這個其貌不揚的老人,有著怎樣可怕的影響力,身為英國清教的約克大主教,這位老人擁有和英格蘭圣公會(英國國教)教主坎特伯雷大主教平等的權利。
老主教對弗莫伊男爵微微一點頭,出聲道:“情報沒有錯,這里確實有那些黑暗生物的味道,我們已經鎖定了他們之中的大部分,那些吸血鬼對帝隊的滲透,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地步了!”
弗莫伊男爵聞言似乎也激起了怒氣,他沉聲道:“如果女王沒有派我來,我們是不是就會失去對這里的控制?局勢又會惡化到一個怎么樣的地步?我們已經可以確定,一個名為荷魯斯之眼的吸血鬼組織,在軍隊中大肆滲透,甚至對埃及都有了很強的影響力…”
“好在我們已經在局勢惡化之前,搶先控制了局面,那些吸血鬼對軍隊的控制力還沒有達到那個危險的臨界點,現在我們已經成功接管了這里的大部分權力,并將他們分割開來,控制住了局面,接下來,甄別和處理的事情,將交由教會處理。”
老主教聞言,微笑著微微點頭,已示欣許。
“而我們,一方面接手重整蘇伊士運河公司的事務,一方面重點針對荷魯斯之眼。”弗莫伊男爵命令道。
下屬的書記官埃蒙德爵士報告道:“那是否現在開始行動。”
弗莫伊男爵搖頭道:“你看看天色,現在是午夜,你是讓我們在午夜清繳一群在月亮下幾乎殺不死的吸血鬼嗎?蠢貨都知道明天中午才是它們最虛弱的時候…”
“閣下的意思是,我們明天中午行動?”埃德蒙爵士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說那蠢貨都知道,你是蠢貨嗎?難道那些吸血鬼不知道他們在中午最虛弱嗎?他們就不會因此警惕嗎?”弗莫伊男爵譏諷到,他看到埃德蒙爵士慌亂懵懂的樣子,無奈的整理了一番儀表,吩咐道:“明天清晨開始行動,等到太陽完全升到天空中的時候,就開始,那時候吸血鬼不會像中午那樣警惕,也不會像太陽剛出來時那樣敏銳,他們會陷入心理上的遲鈍期。”
、“是,閣下!”埃德蒙爵士連忙低頭道。
數萬人的軍隊駐扎的營地不會擠在一起,事實上,那是一個很大的范圍,不同區域的劃分井然有序,軍隊按照營級,駐扎在不同的區域,團部之間更是相隔甚遠,整個軍事基地,就像一個稀疏分布的城市,這方便了弗莫伊男爵的封鎖。
營地間往來的哨卡,已經被本土來的軍隊接管,憲兵隊也落入他的控制之中,現在特隨時能夠切斷各營之間的聯系,逐步的清理。
事實上他也是這樣做的,數十名黑衣教士跟隨紅衣大主教已經來到基地中央區的各營,名義上是來為士兵做祈禱的,這在英隊中很常見,也無可指摘,鎖鏈就這樣無聲無息間,勒緊荷魯斯之眼血族們的咽喉。
臨近清晨之時,陳昂沿著蘇伊士運河南下,他站在一艘前往印度的貨輪船頭,眺望著岸邊連片懸掛著國際蘇伊士旗幟的營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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