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娘更是臉色大變,施展一件法寶隱去身形,悄悄拉住陳昂的衣袖道:“冥河道友為何如此莽撞,這虎力尊可不是一人,他有幾個師兄弟,具是法力高強,性情暴虐之輩。
你辱他也就罷了,現在殺了他,讓他們如何不與你計較?現在和我遁走,慌亂之下,他們未必來得及阻攔,再晚我也救不了你!”
陳昂微微一笑:“不過是一群喪家之犬,天淫教主在時都不受重視的東西,當得我一劍么?”
許飛娘還要再勸,瘦骨尊已經回過神來,厲喝一身:“小畜生,你敢!”扶起虎力尊的尸身,咬牙冷笑道:“我要拿魔火煉你魂魄三百年,叫你不得好死!”厲嘯一聲,合身化為一道魔影撲上,卻被陳昂喚出五個五陰白骨神魔困住。
只見五個白骨骷髏困住一團黑影,瘦骨尊要使出玄陰真經上的厲害魔法,但他哪里知道陳昂血河法力所練魔法的厲害,只顧得對付那五個有相天魔,被暗中的無相天魔暗算,身子一僵,一顆魁被白骨神魔搶了下來,渾身精血都被吃盡。
這人陳昂看都不看,反而直往大殿之中其他人那去,笑道:“全是廢物,要你們何用?不如歸順了我,做我練就神魔的材料,也不枉你們這身娘生爹養的血肉之軀,免得給我魔道丟人!”
如此這般狂言,直教五淫尊者面色慘變,那殿上諸多修士含怒之下,就要出手,一個個提縱了法力,祭起各類旁門法寶,要給陳昂一個好看。
陳昂兩手一搓,灑出許多血焰,見人就燒,無物不燃,一點無名業火燒透九重虛空,將好好的一座大殿化為一片火海,其他人奮力自救,而陳昂只踩著紅蓮似的血焰,兩道劍光纏繞,見人就殺,他劍法秉承一腔殺伐之氣,無人可擋。
不過兩個起落,地上已經橫尸滿地。
五淫尊者怕他真要將所有人殺光,連忙起來阻止道:“冥河道友,這里許多人來歷非凡,你萬萬不可濫殺,不然因果糾纏之下,日后必有劫數。”
陳昂大聲笑道:“區區因果,有何顧忌?我不是叫地上得太平,而是讓這泱泱大世起刀兵,犯殺劫!若是殺盡這天下眾生,便能去奪阿修羅魔教的教主之位來坐。何不快哉?殺得一人,便是一劫,經得一劫,便是一修行,你畏劫如虎,我卻最愛這殺劫,予我成道!”
說罷冷冷一笑,五淫尊者心中莫名一冷,恍然祭起護身的法器,卻不防背后一劍,將他攔腰斬成兩段。他肉身化為血光,兩截血光剛想合在一起,卻猛地一股凌厲的殺伐之意突然爆,這股劍氣仿佛是他克星一般,以他血神子之軀都不能愈合。
恐懼之下,五淫尊者化為兩道血光朝外遁去,不敢在回頭阻攔陳昂。隱隱聽見半空留音道:“瘋了!他這個瘋子!”
冥河殺得興起,將元神從肉身之中遁出,乃是一道八百里血河,往劍光上一撲,兩道血紅劍光猛地暴漲百倍,尾約有八百丈,縱橫來去,那些人的護身法寶只如破爛一般,被劍光一斬,披為兩斷,如何堅硬的肉身,不死之軀,乃至元神陰神只要被這劍光擦到,立刻斷絕所有生機。
場上那些妖邪左道之流,初時還有人道:“冥河你瘋了嗎?我乃西極教真傳弟子,你得罪的起嗎?”許飛娘臉色猛變,對陳昂說道:“西極教乃六位太上長老修為天人,乃是海外大教,道友萬萬不可…”
她話還沒說完,那口稱西極教的弟子便一頭載在地上,已經化為尸體了。
然后再有西方魔教、南方魔教、連山教、還有一個昔年五臺山的弟子,具被陳昂御劍斬殺,燒死的修為弱小之輩,更是無數,才知道這位‘冥河’乃是數千年也未有的殺才,殺人不眨眼的可怕人物。
余下的人見他這般狠厲,又有人求饒道:“道友,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并不想和你為難,只求放我們一條生路!”話音未落,就被另一道血紅劍光擦著胸口,開膛破肚,一命嗚呼。
這下所有人才明白,這自稱冥河的少年是真想把所有人殺光。
當即就有人挺身而出,聯合許多能在紅蓮業火中護住自己的散仙,守望相助,隱隱組成一個陣勢,為的一個散仙厲喝道:“諸位道友與我一同除去這瘋子!”他們將自己拿手的法寶一齊使出,由天淫棄徒拿出玄陰聚獸大陣,無數兇獸厲魄從陣中撲出,想要困住陳昂。
陳昂只是長笑道:“仙道尚生,大道好殺。萬物無不以亡為終末,可見這天地,容不得諸位活那么久!爾等逆天而行,竊道偷生,違背天理,罪無可赦,統統給我去死罷!”
只把劍光催動的更加兇殘,兩條劍光與元神一合,化為一條八百里長的血河,只聽胡嬌嬌驚恐道:“血河大陣!”便看見這數十人組成的玄陰聚獸大陣被血河悍然鎮壓,數十名左道修士連動靜都沒出一個,便被血河吞下。
兩道劍光隱現兩個銘文,一為元屠,二為阿鼻,只如兩條血線在血河中游動,將里面鎮壓之人一一殺死,幾個來回就戮殺了十幾人,只讓余下之輩肝膽俱裂。
元屠劍殺到一名女子的時候,卻聽她大叫:“冥河道友!冥河道友!總有一面之緣,且饒我一名,我愿立下大誓,與道友為奴為婢!”陳昂一看正是那赤身教棄徒胡嬌嬌,便笑道:“若能接我一劍,尚有可用之處。”
但劍光一閃之下,美人頭顱駭然落地。
陳昂才搖頭嘆息道:“原想饒你,卻不堪用!”
麻衣男子見狀心灰意冷,不想在求饒,也被阿鼻劍光一劍殺了,陳昂只是皺眉:“連一搏的勇氣都沒有,活該遭劫!”又道:“血河大陣何等兇厲,爾等死在陣中,必化為血河生靈,萬劫不復,連投胎轉世重修的機會也無。如何還不奮起?”
果然又有數人憤然撲向陳昂,只是在中途便被飛劍斬殺,臨死之前猶在咒罵,陳昂才點頭道:“如此魂魄才雄壯,更堪大用!”
陳昂收劍之后,除了許飛娘這般寥寥數人,其他竟然盡數遭劫,看的那些人如刀芒在背,不寒而栗,陳昂眼神平靜掃過,無人敢于他對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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