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龍伯之民快要蘇醒過來了。
衛小北能夠感受到這一點。
當然,以龍伯之民的昏睡狀態,到其初步蘇醒,可能需要數個小時之久。
想了想,衛小北取出衛星電話,撥打了許飛揚詢問起撤離情況來。
那許飛揚大概也有幾天沒睡覺了,聲音疲憊不堪:“還有一些人躲了起來,不太好找,大概有十來萬。”
衛小北點了點頭,隨即又想起許飛揚看不到自己的舉動,便道:“這些人就看他們自己的命運了,龍伯之民快要蘇醒了,最多給你六個小時時間。”
衛小北給許飛揚這六個小時并不是說將最后躲藏起來的人找到撤離,而是留給許飛揚他們撤離的時間!
聽到衛小北這么一說,那許飛揚精神不由得一震:“我知道,立即上報!”
很顯然,自己忙碌了這么久總算要出成果了。
至于那十來萬躲藏起來的人,許飛揚也沒有去多想了,他們是自己作死,也怪不得別人。
再說了,就算是衛小北勾引著龍伯之民從長江離開,那些躲藏起來的人也未必運氣那么差被龍伯之民波及到。
在得到許飛揚的上報之后,新的命令很快就下達了下來,所有參與撤離行動的人員立即脫離戰區!
沒錯,由于龍伯之民的出現,其可能經過的區域都被劃為了戰區。
同時大量的軍隊,火炮乃至高科技武器都被部署到了周圍一帶。
不管衛小北有多么厲害,議會也需要做好一切準備,防備可能出現的意外。
隨著一聲令下,大批參與撤離行動的士兵,警察乃至于工作人員,醫護人員搭乘著各種交通工具,按照之前劃分好的線路開始離開長江沿岸地區。
而在翠湖大學里,尋常可聞的蟲鳴鳥叫聲蕩然無存,大學校園內一片寂靜。
已經在翠湖大學內躺了快十天的龍伯之民其呼嚕聲已經停止,龐大的軀體突然之間晃動了一下,隨后在地上翻了一個身。
換成人類的話,在地上翻個身可以說毫無動靜,但這龍伯之民身高一千二百多米,躺在地上如同一條山脈,其翻個身那可真的能夠被稱為地龍翻身了。
感受著腳下傳來的震動,衛小北雙腿一蹬,踩著空氣就沖上了高空,隨后轉向,從高處墜落下去,雙手持槍,目光鎖定地面的龍伯之民!
這是衛小北最后的一次努力,或者說是勾引計劃的啟動。
目標龍伯之民的眼睛!
從高空俯視下去,衛小北第一次清楚看到了龍伯之民的面容。
排除大小問題,這龍伯之民的面容與人類倒沒有太大的差別。
就好似一張放大了無數倍的人臉。
不過,其滿頭亂發,眉毛斜長,滿臉卷亂的胡須,口闊,鼻梁幾乎沒入胡須之中,咋一看上去,倒是與獅子有一點點相似。
就這樣的造型,看上去性格就不算溫良。
龍伯之民此時眼睛已經睜開,如同兩口湖泊。
衛小北隨著時間,墜落的速度越來越快,雙手所持的大槍已被混合著雷電的真汞覆蓋,在空氣中發出了刺耳的呼嘯聲。
讓衛小北感覺心里略微安穩的是,這龍伯之民雖說睜開了眼睛,但看上去似乎沒有睡醒,目光愣愣的看著天上,也不知道是腦子模糊還是在想什么。
不過衛小北從天上墜落而下的時間很短,也管不了那龍伯之民是怎么回事,大槍破開空氣,直指其左眼!
說實話,龍伯之民的眼睛著實太大了,睜開之后如同大半個足球場!
衛小北有一種自己沖向地面自殺的錯覺。
噗嗤!
大槍終于刺中了龍伯之民的眼睛,不得不說,龍伯之民身上的防御太強了,即便是最脆弱的眼睛,刺中的瞬間,大槍瞬間便彎曲了大半。
但上千多米墜落所帶來的加速度與衛小北的巨力混合在一起,再加上水墨大槍的極度銳利,龍伯之民的眼睛接下來再也無法抵抗槍頭的刺擊。
只聽得一聲輕微的穿刺聲,水墨大槍一貫到底!衛小北的雙手都差一點陷入到龍伯之民眼睛的傷口里。
當然即便是如此,衛小北的身體也撞在了龍伯之民的眼睛上,當即便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衛小北能夠清楚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骨頭在這一瞬間斷掉了七根!
分別是雙肩的肩胛骨,雙臂臂骨以及三根肋骨,還好,衛小北的體質極為強悍,雖說骨頭斷掉了,但這暫時不會影響衛小北的行動。
要說這一槍對龍伯之民的刺激還是不小的。
雖然水墨大槍的長度對于龍伯之民而言很短很短,但眼睛不管怎么說都是極為敏感脆弱的器官,因而就這么一下,原本還有些迷糊的龍伯之民頓時就痛得從地上跳了起來。
且不提這龍伯之民跳起時所帶來的劇烈震動讓四周十多棟樓房盡數倒塌,只說這一下,差一點就將衛小北給直接甩飛出。
還好衛小北將槍桿抓牢了!
不過,衛小北知道,即便是自己一槍扎入龍伯之民的眼睛,對其的傷害之小是可以想象的。
對于龍伯之民這樣的存在而言,即便是眼睛受傷,恢復起來也不是什么難事,最要緊的就是對其戰斗力影響不算大。
但衛小北既然敢刺出這一槍,自然是考慮到了很多問題!
槍芒!
衛小北此時體內的真汞如同潮水一般朝著大槍之中涌入,轉瞬之后,插入龍伯之民眼睛足足有兩米多的大槍上隨即便是一層槍芒生成,隨后則是一道道槍氣朝著眼睛深處射入!
痛苦無比的慘叫聲從龍伯之民口中傳出,如同九天神雷一般朝著四周擴散出去,甚至于讓百里之外的人都能夠聽得清楚。
距離龍伯之民最近的衛小北自然是首當其沖,被震得腦海一片空白,差一點就直接掉落下去。
還好,即便是這樣,衛小北也緊緊抓著大槍沒有松手。
但受到這樣的音波攻擊,大槍上的槍芒也隨即中斷消失。
最要命的就是那龍伯之民的左手此時已經惡狠狠的朝著自己左眼拍了下來!
很顯然,那龍伯之民將衛小北當成了蚊子之類的存在,想要一巴掌將問題解決掉。
當然,有一點是很明確的,如果龍伯之民的左手拍中了衛小北,不管衛小北的身體有多么堅韌,恐怕都是直接變成肉醬的份。
因而衛小北見龍伯之民左手拍來,隨即便從儲物戒指里將那瓶厄運纏身粉取了出來,朝著龍伯之民的眼睛猛力一砸,同時雙手一松槍桿,整個人就朝著地面墜落下去。
那厄運纏身粉乃是衛小北用一個小玉瓶裝著的,被衛小北這么一砸,當即就在龍伯之民的眼睛上砸得粉碎,里面盛裝的厄運纏身粉轉瞬之間便盡數粘在了眼睛的透明汁液上。
那厄運纏身粉乃是七司玉女以前將衛小北身上的萬仙詛咒抽取,輔以仙術凝結而成。
其能夠給人帶來厄運,霉運自然不用多提。
當然,由于仙術的作用,這厄運纏身粉所產生的詛咒與筆仙,碟仙的詛咒又有些不太一樣。
雖說其詛咒效果不太厲害,但其作用深處卻要比萬仙詛咒厲害得多。
厄運纏身粉一共有五份,其中有一份就是被衛小北用在了那程氏武館的羽翼飛劍身上!
結果害得程氏武館被路過的龍伯之民一腳踩成廢墟,羽翼飛劍最終隕落。
不管怎么說,這玩意在衛小北心目里還是很厲害的。
因而在準備后路手段的時候,衛小北就將這玩意給準備好了。
剛才那一下,直接就將衛小北手上的四份厄運纏身粉盡數給龍伯之民用上了。
至于效果如何,衛小北這個時候也不清楚,但他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逃命!!!
衛小北剛落到地面,便伏在地上好似一頭蜘蛛,四肢并用,嘩啦啦的就朝著翠湖大學之外逃去。
借著翠湖大學里現在四處亂生的雜草,衛小北的隱蔽性倒是提升了很多。
且不提衛小北逃命去了,只說那龍伯之民一巴掌朝著自己眼睛拍下去,壓根就沒有想著自己眼睛上還插著一根大槍!
噗嗤!
結結實實一巴掌打在自己眼睛上,那水墨大槍瞬間便被巨力沖擊,整條大槍都沒入了龍伯之民的眼睛之中。
龍伯之民這一巴掌無疑將自己的傷勢加重了。
但這并不算最重要的問題,最重要的問題則是此時水墨大槍的槍頭之上驟然噴射出一團黑白相間的墨汁!
這些墨汁被槍頭噴射而出之后,驟然便將四周的東西化為了黑白之色,在龍伯之民的眼睛里形成了一張水墨畫!
既然是水墨畫,那么就好似一張紙,這張水墨畫不斷朝著四周蔓延開來,凡是被其接觸到的東西都會被迅速轉化為黑白之色,融入到水墨畫之中。
要說這種過程對于龍伯之民而言,是不痛苦的。
都變成了水墨畫,還痛苦個屁啊。
可問題是龍伯之民心頭莫名感覺眼睛有一種威脅正在壯大之中。
要知道,若是這水墨畫形成于龍伯之民體外的話,那么以龍伯之民那澎湃的氣血,完全可以抵擋住水墨畫的侵蝕。
但現在,這水墨畫直接形成于龍伯之民的眼睛里,龍伯之民的氣血就有些不太好用了。
澎湃的氣血從眼睛后方涌入眼睛之中,開始與水墨畫對耗,但相對于體外就沒那么輕松了。
最麻煩的就是在這個過程中,龍伯之民的左眼完全無法使用!
而此時的衛小北已經離開龍伯之民數百米之遠,隨即便將插入龍伯之民眼睛的水墨大槍收了回來。
接下來,衛小北從地面一沖而起,當著那龍伯之民的面便大搖大擺的朝著東北方向的長江直沖而去。
顯然,此時的龍伯之民已經是暴怒無比,之前眼睛被人扎了一槍不說,自己還一巴掌將傷勢加重了,到現在為止,眼睛里還有什么東西對自己有威脅。
現在可好,突然之間看到一個小不點大搖大擺的離開,不管是不是這個小不點下的手,龍伯之民都認為是他了。
如此,龍伯之民哪里還顧得上眼睛里傳來的痛苦,兩條巨腿隨即邁開,就朝著衛小北追了過去。
嘭!嘭!嘭!.......
龍伯之民以前緩慢行走之時,都能夠給人帶來地震一般的感受,而現在奮起直追,落腳之重,如同一座大山在行走。
其帶來的地面震動甚至于傳到了鳳頭山那邊去。
凡是在龍伯之民附近的樓房,若是修建的時候摻了水,偷工減料過的,那么就只有一個下場,被震動倒塌下去。
當然,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龍伯之民走路都是走直線的,凡是在它面前的樓房,不管質量好壞,都會被一腳踩在下面,驟然倒塌,成為龍伯之民發泄怒氣的順帶物。
衛小北此時的速度并不算快,由于之前的斷骨需要恢復,衛小北也不敢跑得太快。
在灰界里還比較麻煩,有灰霧擋著,衛小北跳到空中的時候也不敢沖得太高,防止自己一個不小心直接撞到那龍伯之民手里去了。
可在現實里,此時晴空萬里,半點烏云沒有,衛小北沖到高空可謂是一覽無遺。
只要那龍伯之民追得近了,衛小北就會沖得更高,直到脫離那龍伯之民的攻擊范圍。
當然,那龍伯之民著實不是好挑逗的。
見到衛小北沖到自己伸手不及的高空之后,龍伯之民就會彎下腰,隨手抓起一棟樓房,略微用力,將其拔起,隨后就朝著高空之上的衛小北丟過去!
不得不說,龍伯之民對于遠距離攻擊不太熟悉,完全沒有命中率,丟出去的樓房通常都是從衛小北身邊上百米的位置飛過去。
但這也夠恐怖了,等到那樓房砸在地上的時候,便會傳來巨大的撞擊聲,地上出現一個巨坑。
現在衛小北的恢復能力著實有些強盛,之前斷掉的骨頭,在自身恢復能力以及真汞的不斷治療下,很快就恢復了大半,剩下的那點傷勢,恢復時間最多也就半個小時。
還好,沒多久,衛小北就抵達了長江,隨后順江而下。
可沒多久,麻煩就來了。
那龍伯之民追到長江邊上,見衛小北順江而下,自己也沒有絲毫猶豫,巨腿就跨入了江水之中。
嘩啦.........
如同山峰一樣的巨腿落入江水,瞬間便激起高達數十米的巨浪,使得江水不斷朝著岸邊涌去,江水幾乎一瞬間就上漲了數米。
那些江輪早已撤離,只剩下岸邊的一些小木船。
這些小木船算是倒了大霉,被沖來的巨浪瞬間拍成了碎木片。
那龍伯之民被江水一拍,似乎有些好奇,之后竟然一屁股坐了下去。
一聲巨響,這次激起的浪花更高,直沖兩百多米高空。
想想就知道了,龍伯之民這么巨大的塊頭一屁股坐在江水里會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且不說那激起的巨浪,整條江水都被龍伯之民這一屁股給堵住了,這龍伯之民的屁股相對體型較之人類要大上一些,因而那渾圓巨大的屁股一坐下去,就使得龍伯之民身后的江水不斷上漲,如同一座大壩將整條江都封鎖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衛小北都有些目瞪口呆了,嘴里不由得低喃:“古有苻堅拋鞭塞江,今有龍伯屁股斷江。”
的確,即便是衛小北之前已經看慣了龍伯之民的巨大,但現在龍伯之民的行為配合那不斷上漲的江水,著實讓人有些震撼。
那龍伯之民一屁股將江水阻斷之后,竟然開始玩起水來,兩支巨手不斷將江水捧起,之后從頭頂落下,如同瀑布一般。
這龍伯之民玩得開心了,衛小北就有些皺眉頭了。
龍伯之民的玩心這么大,衛小北還真沒有想到。
不過這么耽誤下去可不行。
誰知道,這龍伯之民會不會突然轉身離開什么的,那樣的話就比較麻煩了。
因而衛小北索性降低高度,右手抓出水墨大槍,做拋槍狀,便朝著龍伯之民拋出了水墨大槍!
同時,衛小北還將掛在胸前的落魂鐘晃動了幾下,借以引起那龍伯之民的注意。
水墨大槍轉瞬就刺中了龍伯之民的眼睛,照樣是之前傷口之處,只不過龍伯之民的恢復能力看上去比衛小北還要強上一點,這么一會功夫,眼睛上的傷口已經封閉,看樣子要不了多久就會痊愈了。
但水墨大槍刺中傷口,使得眼睛上的傷口再度出現。
不管是誰,被人在傷眼上再這么來一下,恐怕都不會很舒服。
玩水玩得開心的龍伯之民完全沒有防到這一手,痛得再度嚎叫了起來,同時落魂鐘的響聲也被它聽到了,落魂鐘雖說無法滅殺龍伯之民的魂魄,但卻能夠動搖其魂魄的穩定。
因而這個刺激效果還是很顯著的。
那龍伯之民晃了晃腦袋,完好的右眼就發現了正在逃離的衛小北。
這可謂是新仇舊恨,一起算賬!
龍伯之民此時也顧不得玩水了,從江水里一躍而起,兩條巨腿嘭嘭嘭的就朝著衛小北追了上去。
且不提那被龍伯之民堵了一會的江水驟然傾瀉下去,如同洪水一般,衛小北此時對落魂鐘的使用變得有些謹慎了。
原因很簡單,衛小北在逃跑的時候發現,落魂鐘晃了那么幾下,江水里的魚都盡數浮出了水面,至于長江兩岸的生命氣息驟然減少大半!
不得不說,衛小北這落魂鐘一響,有利有弊。
有利的就是長江兩岸的老鼠倒了大霉,這些老鼠最喜歡在長江兩岸的堤壩上打洞做窩,可現在,盡數掛在了自己辛苦挖出的洞里。
而有弊的方面就是這落魂鐘一經晃動,只要是生物,只要是處于落魂鐘影響范圍內,盡數滅殺!
除了那些老鼠,江水里的魚,烏龜,蝦米螃蟹等等之外,兩岸的其它生物,鳥類,昆蟲什么的也被滅了個干凈。
可以這么說,就在衛小北逃跑的時候,都能夠看到從身后有源源不斷的綠色光點追上來,最后投入了落魂鐘里。
這些綠色光點都是之前被落魂鐘滅掉的生物魂魄,受到落魂鐘的吸引,從而自行投來。
當然,衛小北此時也沒法計算到底有多少魂魄飛來,屁股后面那龍伯之民此時追得正急,其速度幾乎與衛小北持平,所過之處,巨浪蜂擁,江水四溢。
衛小北這么一逃,那龍伯之民這么一追,長江沿岸的建筑物算是倒了大霉。
不斷朝著兩岸拍去的巨浪可不管這些建筑物是否堅固,啪啪啪,一連串的建筑物在巨浪的拍擊下倒塌。
到了這個時候,最倒霉的就算是那些違法修在兩岸泄洪區或者河道里的建筑物了。
不管有多么堅固,要么被巨浪直接拍塌,要么被龍伯之民一腳板踩成碎片。
要知道,江道對于人類而言,雖說很寬闊,但對于龍伯之民來說就是條小陰溝了。
在疾速奔跑的時候,龍伯之民的腳板難免不會踩在其它地方去。
不過這樣的情況還在衛小北的預料之中。
損失必定是會有的,但卻要比兩岸人口沒有撤離強上太多了。
這一追一逃,沒多久,人類的傷亡就出現了。
衛小北一口氣逃出了兩百多公里,那龍伯之民也跟著追了兩百多公里。
衛小北沒怎么太累,可看那龍伯之民似乎有些累了。
就在這個時候,龍伯之民在江水里掀起的巨浪就朝著岸邊的一片建筑拍了過去。
要說這些建筑修得還是很堅固的,至少這種巨浪是沒可能將建筑盡數拍碎的。
可就在巨浪拍下轉化為洪水之后,竟然從那片建筑區沖出了不少人類!
看到這一幕,衛小北心里就知道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江水兩岸有沒撤離的人類,衛小北是知道的。
他也知道這些人里面有的是思想頑固,不愿意背井離鄉,有的則是舍不得家財,還有的則是壓根就不相信會出事,最后一種則是想要趁著人口大撤離大撈一筆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