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到是貼吧人氣,榮譽的比拼,看更新別忘了簽到喲!
中年人口中的阿三,就是那個被其他人抬著,受了傷的青年。
祁象望去,只見青年的腿部染血,散發出濃濃的血腥氣味。其他人用衣服布,幫他簡單的包扎傷口,不過卻不能有效的止血,依舊有一些血水滲了出來。
流了不少血,那個青年的臉色蒼白,情況不怎么好。
“快快快…”
在中年人的招呼下,其他人小心翼翼把那個青年擱在溪澗旁邊,然后解開了簡單包扎的衣服,再舀水清洗猙獰的傷口。
祁象瞄了眼,就知道那傷口是大山豬獠牙撞刺的結果。不僅是外傷,而且還骨折了,很嚴重的樣子。
“阿三,忍著點。”中年人一邊清洗傷口,一邊安撫道:“再忍一忍,再過一會兒,就可以回家了。”
青年閉著眼睛,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反正臉色蒼白泛青,身體一直在哆嗦。
祁象看了,也動了兩分惻隱之心。
“算了,就當攢功德吧。”祁象想了想,就走了起來,來到行李袋旁邊,然后摸出來一瓶醫用酒精,還有繃帶。
嗯,這些東西,那是他昨晚路過一個城鎮醫院,想到自己傷勢未愈,就順手牽羊…
“大叔,用這個吧。”
祁象把酒精和繃帶奉上。
“啊…”
乍看,中年人自然是喜出望外,感激不盡:“多謝小哥。”
他也沒時間理會,祁象為什么會隨身攜帶這些東西。反正有了酒精之后,對于傷口進行殺菌消毒,避免感染肯定有奇效。
而且在酒精的刺激下,青年全身氣血翻騰,臉色也慢慢有幾分紅潤。
不過創傷雖然是勉強得到抑制了。但是骨折的傷,卻棘手了。
看著青年歪斜扭曲的腿,中年人嘆了口氣。只敢用繃帶包扎外面的傷口,根本不敢去碰觸骨折的地方。
“你們不幫他正骨?”祁象忽然開口:“酒精有點兒麻藥的功效。他現在大腿也失去了一些知覺,恰好是正骨的好時機。”
“要是再過一會兒,等到藥效過去,就不好辦了。”
祁象這話,也有個潛臺詞。正骨不能拖,拖得越久,危害越大。畢竟時間久了,可能會導致骨頭或肌肉組織壞死。就算最后動手術,也未必能夠治好,可能有后遺癥。
這樣的道理,大家多少有些明白。
可是一幫人,你看我,我看你,卻束手無策。
畢竟他們之中,可沒有專門的醫生,愛莫能助啊。
祁象環視一眼,有些遲疑:“你們要是信我。我倒是可以試試看…”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祁象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了。畢竟這樣嚴重的傷勢,不可能讓一個才見面的陌生人亂試。
這也是事實。中年人聞聲,頓時皺眉,然后笑道:“小哥,謝謝你的好意,不過…”
中年人才想委婉的拒絕,卻忽然聽見旁邊有人驚喜叫道:“村長,他是玄晴道長。”
“冇什么?”中年人一怔,回頭就看到,一個年輕人拿著一頁信箋走來。
年輕人遞上信箋。樂滋滋的表功:“村長你看,玄晴道長啊。”
“嗯?”
中年人拿了信箋一看。也隨之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連忙回頭。一臉尊敬的表情:“原來是玄晴道長,您怎么不早說…”
“呃?”祁象一怔,心念百轉,就知道是這些人誤會了。他心中忽然一動,難道說那個真正的玄晴道長,沒有抵達道觀?
沒等他多想,卻聽中年人繼續說道:“玄晴道長,您也精通醫術吧?那沒什么問題了,求您趕緊出手,幫阿三正骨…”
其他人紛紛點頭,也不知道他們是什么邏輯,好像道長一定懂治病救人似的。
在眾人的懇請下,祁象也不再多說什么,而是蹲在了那個青年的旁邊,仔細的打量他右腿的骨折患處。
很嚴重,的確要及時處理。
當然,這對祁象來說,也不算什么大問題。畢竟,他自己骨折,都能夠一點一點拉正,更何況是別人…
稍微打量片刻,祁象就用酒精洗手,消毒,然后抬頭道:“那我開始了,過程可能有些痛苦,你忍一忍。”
“好…”青年點頭,聲音未盡,隨即就化作一片悲嚎慘叫。
只見這時,祁象雙手一握,再一拉一擰,眾人就聽見了刺耳的咔嚓響,青年彎曲的骨骼,也隨之重新變直。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過程,但是那巨大的痛楚,卻讓青年額頭汗如漿涌,全身上下都濕透,一雙手更是捏著旁邊攙扶他的人嗷嗷叫。
“好了…”
祁象淡然道:“去削些竹片木板來固定,再包扎一層繃帶,回去之后到醫院檢查上藥,應該沒什么大礙。”
“咦!”
痛到了極處,就麻木不痛了。青年現在,就是處于這個狀態之中,他抹了抹眼淚汗水,就驚奇的發現,剛才失去知覺的大腿,好像能夠動彈了,哪怕只是微小幅度的移動,也讓他欣喜若狂。
“不要亂動…”祁象立即警告:“如果造成骨頭再次移位,會很麻煩的。”
青年立即嚇得不敢動彈了,只是眼巴巴的看著祁象,聲音有些嘶啞:“多謝道長…”
“還是道長厲害,一出手就解決問題了。”
“是啊,有道長坐鎮,以后十里八村的人看病,就不用跑那么遠了。”
“好了,不要吵。聽道長的,去砍些竹片和木板回來。”
中年人拿出了村長的威嚴,支派幾個人跑腿之后,就轉頭笑道:“玄晴道長,歡迎你來到十里八村,我們全村上下,盼你好久了。”
“其實…”祁象才想解釋自己不是玄晴道士。但是話到嘴邊,卻改了:“發生了一點意外,延遲了一些時日。我來得晚了。”
“理解,我們理解。”中年人連忙點頭。感嘆道:“山路不好走啊,特別是我們村子,位置是偏了一些,容易迷路…”
“您過來之前,應該給我們掛個電話,好讓我們去接你。”
中年人很誠懇,顯然也和其他人一樣,很期盼祁象的到來。確切的說。是盼望玄晴道士的到來。
“是宗教信仰,還是醫術?”
祁象心中揣測,然后幾個跑腿的,已經把竹子和木片取來。他隨即幫青年固定了腿傷,再綁了一圈繃帶,也算是大功告成。
“可以的話,還是去醫院,做個正規的檢查吧。”
祁象提醒道:“輸幾瓶液,防止感染。”
“好的,麻煩道長了。”青年感激涕零。剛才他真是擔心極了,害怕要截肢什么的,心灰意冷。萬念俱灰。
祁象擺了擺手,高風亮節道:“舉手之勞而已,不用客氣。”
“要的,要的…”
中年人連忙說道:“道長,我們先回村吧。村里老少,知道您來了,肯定十分高興,給你接風洗塵。”
“哦。”
祁象點了點頭,就在中年人的引領下。往更偏僻的深山進發。
走了大半個小時之后,祁象就看到了一片片聳立在高山之間的耕田。這些耕田。有些是在懸崖絕壁上,硬生生開辟出來的。零零碎碎的分布。
看到這些田地,一股強烈的敬意,在祁象心底油然而生。
綿綿大山,雖然是植被遍布,生機勃勃。
但是也不是所有的土壤,都合適農作物生長的。千百年之前,生活冇在大山之中的先民,為了給子孫后代謀一條生路,他們不畏艱辛,不懼危險,勇于探索。
最終,他們成功了,在懸崖峭壁之上,山坳峽谷縫隙之間,開辟了一塊塊農田。
這些田,多數是種植玉米,還有一些瓜果蔬菜。
祁象在蜿蜒崎嶇的山間羊腸小道走過,心里多少也有一些感嘆。但是在不久之后,這感嘆就變成了更大的驚詫。
在走過一個山坡之后,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塊平坦的山谷。
在山谷的向陽一面上,就是錯落有致列布的宅屋。
山村,到了。
不久之后,眾人抵達村口。祁象抬頭一看,只見村口立了一塊石碑,碑上有字。黑色的玄碑,紅色的漆字,十分的顯眼。
“十里八村?”
乍看,祁象一怔,旋即有些明白過來,啼笑皆非:“該不會,這個村子的名稱,就是叫十里八吧?”
他視線下移,看到了碑文下的文字,有一些簡單的介紹。
果不其然,這里是十里鄉,鄉中有十幾個大村落。每個村落之間,恰好相隔十里,所以當年取名,就順理成章了。從十里一村,再到十里十八村,井然有序,一目了然。
此時,中年人忽然伸手一指:“道長你看,那個就是純陽宮了。”
“純陽宮?”
祁象有些不解,隨即抬頭一看,就見在山谷之巔,有一座塔形建筑,比較引人矚目。在塔尖之上,那是一個葫蘆的造型,別有生趣。
“道觀…”
祁象頓時恍然大悟,知道那個地方,就是他即將入駐的地盤。
“純陽…”
祁象若有所思:“觀里供奉的,應該是呂祖吧。”
呂祖,呂洞賓,道號純陽子,也算是民間信仰流傳最廣泛的神仙之一。
各地立有呂公祠、呂祖廟,十分的平常。
況且,在岳陽本地之間,還有一段著名的傳說。
呂祖三過岳陽,卻沒人知道,就干脆寫下了“朝游岳鄂暮蒼梧,袖里青蛇膽氣粗。三醉岳陽人不識,朗吟飛過洞庭湖”的著名詩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