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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家的規則下,我們都受到約束…”
此時,神秘女子娓娓而談:“在規則之下,絕對不可能隨心所欲。”
“這里有什么規則?”祁象問道,也有些好奇。
神秘女子眸光閃爍,有幾分清亮:“我摸索了許久,才算是明白了,這里的規則很簡單,那就是你能夠發揮的力量,與你現實水平相等。”
“也就是說,你在現實之中,擁有多少實力,在這里只能發揮同樣的力量。”
說話之間,神秘女子十分的驚疑:“這是一條鐵律,我嘗試過許多次了,都不能突破這個規則…”
如果規則為真,那豈不是說明,在現實生活之中,祁象也能夠化身為龍?
“呃…”
祁象皺眉:“你確定,這規則,沒破綻?”
“有…”
出乎意料,神秘女子居然點頭:“破綻肯定有,畢竟規則,那是人制定的。如果說,你本身的力量,已經超過了這個時空,那么這個時空的規則,自然限制不了你。反過來,你還能夠掌握這個時空,重新制定屬于自己的規則。”
祁象無語了,如果他有那么厲害,又何必啰嗦,肯定直接把這個世界煉化收服了。
“不過,我覺得,還有另外一個可能性。”
與此同時,神秘女子繼續說道:“這個規則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個知見障的問題。對自己的實力,有足夠的認知。所以當想做一些超出自己認知的事情的時候,就潛意識的覺得,自己肯定辦不到。”
“覺得自己辦不到。自然就受到了限制。”
神秘女子看了祁象一眼,微笑道:“如果說。祁公子你突破了知見障,覺得自己能夠在這方世界呼風喚雨,無所不能,那倒是可以理解…”
“是這樣嗎?”
祁象若有所思,才想做個實驗。
就在這時,神秘女子忽然抬頭,輕聲道:“又開始了…”
“什么?”
祁象一怔,隨即就看到一道波紋似的漣漪掠過。殘破的戲樓,慘死的客人,紛紛消失不見了。確切的說,應該是時光倒退,一切又恢復了原點。
一晃之后,祁象發現自己坐在了完好無損的包廂之中,樓上樓下,又是熱鬧的人群,一個屏氣凝神,興高采烈的等待好戲開場。
“這是…”
乍看之下。祁象心中一沉,莫名有些不好受。
“輪回!”
神秘女子輕聲道:“一次又一次的輪回!”
祁象懂了,眼眉鎖成了川字。他沉吟了下。問道:“這結果,改變不了?”
“改不了。”
神秘女子搖頭:“我試過很多次了,結果都是一樣。最嚴重的一次,那就是整個戲樓化為一片廢墟,可是過了一段時間,又重新再來。”
“這樣呀?”
祁象有些迷惑:“那你知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力量,使得幻境不冇斷輪回重演?”
“不知道。”
神秘女子沒有露出任何口風:“所以才需要研究,這也是我請你看戲的目的。”
信你個邪…
祁象心里嘀咕。就算神秘女子不說,他也能夠猜測出幾分。這鏡中世界。十分的神奇,恐怕是古代高人大能煉制的法寶。
那么法寶之間。或許就留下了一些樞紐。
只要破解了樞紐的奧妙,自然能夠把法寶收服,成為法寶新主人。
就是不知道,法寶的原主人,到底在鏡中留下了什么禁法。
祁象思索推敲。
與此同時,戲臺之上,一襲青衣,又輕盈飄來。哀怨的曲樂聲,再一次傳到了眾人耳中。再聽哀樂,祁象的心情,也有幾分傷感…
“不對!”
祁象猛然一驚,他額頭冒了點汗。要知道,這可是他,第二次聽到哀樂了。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
再美味的東西,在接連不斷的反復品嘗下,也會覺得乏味。
更何況是他不感興趣的音樂。
他沒有樂感,不管是什么音樂,只要聽一遍,就已經足夠了。一般在聽第二遍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感覺。
可是現在,再聽哀樂,他卻依舊受到了感染。
最重要的是,他可是知道事冇件的前因后果了,卻還不能擺脫其中的影響。
“可怕…”
祁象伸手,輕輕抹去額頭的汗,吁了一口氣。
神秘女子一看,頓時笑道:“怎么,發現問題了?”
“哎…”
神秘女子幽幽一嘆,感慨萬端:“這怨曲,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可以直透人心。不管重復聽多少遍,都一樣受到影響。”
“我已經聽了許多遍了,還是忍不住跟著曲樂噓唏起伏,同情她的遭遇。”
神秘女子眸光一瞥:“可惜那個負心人,只存在她的回憶之中。不然的話,我非要把他拉出來,剝腹挖心,千刀萬剮!”
“看我干嘛?”祁象白眼:“又不是我干的…”
神秘女子不說話了,因為這個時候,底下戲臺上,青衣已經提劍擱順脖頸上,接下來應該是血灑飛濺,香消玉殞。
“你還是不救人?”神秘女子有些驚訝。
祁象轉頭,不看戲臺,沉聲道:“救不救,有區別嗎?你不是試過了么,結果還是一樣。”
“我一樣,你未必一樣啊。”
神秘女子說道:“我去阻攔,她卻一直尋死。阻攔了兩三次,然后那些護院守衛,就紛紛涌出來襲擊我了。”
“等我忙于應付守衛的時候,她也趁機自殺身亡。”
神秘女子似乎是在自嘲:“可能我是女的,大家同性相斥。所以沒有效果。換成是你,或許又別的狀況發生。”
“哦?”
祁象陷入沉思:“你確定?”
“不確定。”
神秘女子攛掇道:“不過,你可以試試看。反正。又不會有什么損失。”
“好…”
一瞬間,祁象猛地一拍桌案。只見轟的一聲。巨冇大的聲響,不僅把眾人的嚇了一大跳,更吸引住了許多人的注意力。
剎時,祁象雙手一推,整個桌案,就撞飛了包廂的欄桿,朝戲臺上砸去。
桌案落地,瞬間四分五裂。
看到這個情形。戲臺上的青衣女子,也是愣了一愣,本來引頸自戮的纖手,自然是微微一滯,停了下來。
就是現在了…
祁象把握時機,整個人一掠,就好像白鶴橫空擊水,瞬間抵達戲臺上,然后伸手一拈,把短刃奪取過來。
“嗖!”
祁象反手一揮。鋒芒畢露的短刃,如閃電穿梭,在大家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先把剛才使槍的大漢殺了。短刃穿透他的喉冇嚨,讓他帶著一臉的茫然,死不瞑目。
這叫先下手為強,把危險扼殺在萌芽未發生的狀態。
做了這事,祁象才遞出了手掌,提議道:“跟我走,怎么樣?”
青衣女子抬頭,茫然的看向祁象。一雙剪水雙瞳,在迷茫之間。一點一點的綻放光亮,那是…哀怨、仇恨的光亮。
接觸到這目光。祁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劇本,好像不對啊。”
“啊…”
倏地。青衣女子仰天長嘯,聲達九天,風云變色。
青天白日,突然聚攏大片烏云。一時天昏地暗,雷霆滾滾,殺氣彌漫。
“怎么回事?”
祁象愣了一愣,然后再看,只見青衣女子,忽然揮手冇,兩條流云水袖一卷,就好像蛟龍起伏,相互絞動,布下了天羅地網。
“誒…”
祁象手忙腳亂,茫然不知所措,驚叫道:“我是來幫你的…好心沒好報…”
青衣女子置若罔聞,一雙清瑩如水的眼眸,也隨之慢慢地布滿了血絲,最后完全變成了血紅顏色,透射兇殘的光亮。
流云袖,蘭花指,花旦手。
一波接著一波,猶如狂風驟雨,讓人應接不暇。
祁象慌亂躲閃,也隨之注意到,在包廂之中,神秘女子已然消失不見。當下,他也有幾分明悟,臉一黑:“中算計了?”
或者那個神秘女子,早就知道,一旦阻攔青衣女子自殺,就會出現這樣的場景。然而,出于某種目的,她卻沒有事先提醒,反而攛掇自己嘗試。
“其中的目的,就是讓我牽扯住她么?”
祁象看了眼仿佛已經徹底魔化了的青衣女子,也有些明白神秘女子的打算。
或許破解鏡中世界奧秘的關鍵,就在其他地方,但是這個青衣女子,卻是最大的阻礙。神秘女子不能兼顧,就算計了他一把。
“難道就不能直說,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祁象腹誹,表情卻慢慢變得凝重起來。因為此時此刻,他總算是明白,神秘女子剛才說的法則限制,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在青衣女子的糾纏下,他根本發揮不了剛才化身赤龍的能力。他似乎受到了什么束縛,只能動用一部分力量而已。
“為什么會這樣?”
祁象有些驚奇,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說,與現實的現實相當么,為什么感覺減弱了許多?”
祁象沉思了片刻,忽然豁然開朗。
他的實力,或者說戰斗力,很大程度上開了掛,有一定的水分。
要知道在現實世界之中,他可以動用龜甲或水月秘文,自然能夠增加戰力。但是現在卻是身在鏡中世界,在青衣女子的壓制下,他仿若風中殘燭,有些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