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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象出了門,直奔太湖而去,然后在太湖釣了一尾肥大的銀魚回來。他把銀魚拿到廚房,卻沒有宰殺,而是打了一盆清水,把銀魚養在盆中。
銀魚入水,立即攪起一蓬水花,野性十足。
祁象見狀,也感到十分的滿意。他沉吟了下,就返回臥室,取了一個盒子,又重新來到了廚房水盆旁邊。
適時,祁象打開了盒子,只見盒中是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月華露珠。他捏起其中一顆露珠,順手投入了盆中。露珠十分的透明,一沒入水就徑直消失不見。
但是就在這一瞬間,野性十足的銀魚,卻突然一個回頭擺尾,激起一片水花,然后魚口張開猛然一吞,似乎是把什么東西吞到了腹中。
吞了東西,銀魚浮在水中,安靜了片刻。過了一會,銀魚突然全身一震,細密的鱗片竟然全部抖動,一張一合,一張一合,持續了很久。
祁象估算時間,大概十分鐘過去,銀魚才慢慢恢復正常,再在水中悠閑游動。他注意到,銀魚游動的速度更快了,而且軀體矯健有力,潛水無痕。
“效果不錯嘛。”
祁象欣然點頭,順勢又扔了一顆露珠進去。
接下來,祁象以月華露珠喂養銀魚,足足養了三天。就是這短短的三天時間,銀魚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僅肥碩健壯了一圈,而且魚鱗十分的細密堅硬,閃爍一點點亮光。
“已肥,可以殺了。”
祁象很滿意,然后立即伸手一抄,把銀魚扣了起來。
銀魚一離開水,肥碩的軀體。就開始使勁的擺動,其中的勁道不小,但是祁象的手腕卻十分的沉穩,輕易把銀魚揪放在砧板上。
“砰!”
適時,祁象手如閃電,在魚頭上重重一拍,銀魚頓時一懵,軟綿綿的躺下,露出了銀白色的魚肚…
與此同時,有人在廚房門外探頭。驚訝道:“你做飯?”
“怎么,不行嗎?”祁象微笑道:“在船上的時候,我可是跟田十學了幾手,手藝肯定沒有他深厚,但是好歹也有三四分功力。”
“呵呵!”
那人嗤笑了下,悠悠走進了廚房,微胖的身材,憨態可掬的面容,正是無錫巨富之子。一同出海探險的朱申。
航海歸來,也不知道田十等人給了他什么補償,反正他也沒有什么怨言,就直接回家了。
昨天接到祁象的電話。說要請自己吃飯,朱申也很驚訝的,不過考慮了下,他還是決定過來一趟。好歹也算是有共患難的經歷。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更何況,朱申也不笨,在船上清醒之后打聽。才知道最后是祁象救了大家。盡管只是沒有危險的搜救,卻也是不大不小的人情。
沖著這人情,朱申決定賞臉,高傲的來了…
“你不信?”
看出朱申冇的懷疑,祁象頓時笑了:“要不要賭一把?”
“賭什么?”
朱申一怔,有些不解。
祁象避口不談彩頭,只是笑道:“等一下,我做好了魚,你品嘗。要是吃了,能夠忍住不再動筷子,那就算我輸。要是你忍不住,那就是我贏了。”
“啊哈!”朱申一扯,似笑非笑道:“那你肯定輸得很慘。”
“你這話,不要說得太早,免得待會騎虎難下。”祁象信心十足,順手捉了一個工具,很笨拙的給銀魚去鱗。
祁象的動作生疏,刮了半天,鱗片都沒有去干凈。
朱申沒眼看下去了,皺眉搖頭,懶洋洋道:“算了,你慢慢折騰,我出去走走。”
“請便!”祁象頭都沒抬,很專心、很認真的忙碌。去鱗成功,再開膛剖腹,然后用鋒利的尖刀,小心翼翼剔骨…
反正祁象在廚房忙活了大半個小時,才捧著一個蓋了罩子的大托盤走到餐廳之中。
既然是招待客人,祁象肯定不會只準備一道菜,他早就在城市大酒樓之中,訂好了一桌美味佳肴。不過為表誠意,他還是決定自己做一道菜。
現在這道菜做好了,祁象也不遲疑,立即把在莊園院子閑逛的朱申叫喚過來,正式開宴。
餐桌之上,一道道湖鮮熱氣騰騰,香氣彌漫。乍看之下,朱申也愣了一愣:“這些,都是你做的?”
“不是…”祁象坦言道:“大酒樓送來的。”
“呃!”朱申頓時釋然,白眼道:“那你剛才,還在廚房里折騰個什么勁。”
“不同的,這不同的。”祁象微笑道:“大酒樓的廚房手藝,好是好了,但是他們做的菜,都充滿了匠氣,肯定沒有我做的好吃。”
朱申撇嘴,指著有蓋的大盤道:“這是你做的?”
“對!”祁象鄭重點頭:“我感覺我自己今天超水平發揮,應該有田十的七八成功力了。這道菜,絕對是我下廚七八年來,集大成的最高水準…”
“哈哈,哈哈。”朱申忍不住爆笑:“至于么,這么較真。”
“不較真不行啊。”祁象沒笑,很認真道:“我還想贏你呢。”
“啥?”朱申頗為警惕,感覺祁象這話里,似乎有幾分不同尋常,當下懷疑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也沒什么意思。”祁象微微一笑,伸手掀開了罩子,示意道:“來,你嘗嘗我做的這一道生魚片…”
“生魚片?”朱申沒看那菜,而是瞪大了眼睛,又驚又愣道:“你用銀魚來做生魚片,不怕寄生蟲啊?”
說起來,這也算是一種常識了吧。
盡管生魚片起源于中國,早在西周時期,就已經在諸侯貴族之間盛行了。那時叫魚膾,在傳入日本之后,就叫刺身。
但是奇怪的是,起源中國的生魚片吃法。在中國逐漸的衰落了,反而在日本、韓國大行其道,成為了獨特的飲食文化。
究其根源,自然是寄生蟲的問題。中國古人很聰明,很早就發現,吃多生魚片之后,很容易得病,所以忌口不吃。
而日本、韓國的人,常吃生魚片,卻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主要原因。就是由于中國是內陸大國,吃的魚多數是淡水魚。日本和韓國臨海,吃的多數是海魚。
眾所周知,淡水魚存在的寄生蟲,遠遠高于海魚。
現在世界公認的,做生魚片最美味的魚類,都是金槍魚、三文魚之類的海魚。
所以朱申一聽,祁象居然拿銀魚來做生魚片,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祁象沒常識。連基本的食物料理都不懂,還指望能做好菜?
相比之下,祁象十分的淡定,微笑道:“放心吧。我這條魚,經過特殊的手段處理過了,絕對沒有寄生蟲。”
“怎么處理,煮熟了?”朱申一聽。也有幾分安心,然后低頭一看,頓時呆了一呆。
只見托盤上的生魚片。似乎是經過了急凍,罩子一掀開,一縷縷寒氣,就飄逸彌漫出來,使得盤面迅速結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當然,這些不是重點,關鍵是盤中的生魚片。
本來,朱申沒抱什么期待的,但是這一看,他卻覺得這盤生魚片,似乎很不錯的樣子。一片片魚生,切得很薄很透,瑩白如雪,很是精致。
看得出來,祁象在擺盤的時候,也比較用心。一片片魚生,層層疊疊的排列,就好像冇一片片魚鱗,隱隱浮現晶瑩剔透的光澤。
“看起來…挺不錯的樣子啊。”朱申眼睛一眨,有些懷疑:“真是你做的?”
“廢話。”祁象沒好氣道:“不是我,難道是你啊?”
“這個難說…”朱申嘿嘿笑道:“指不定是大酒樓的廚師做好,你再拿出來的。”
祁象也不爭辯,只是說道:“你嘗一嘗,這魚生有多鮮。大酒樓廚師做好送過來,有現殺現做鮮美嗎?”
“這倒也是…”朱申點了點頭,也表示贊同。畢竟他在莊園轉悠了大半小時,期間可沒見到有什么人進出送餐。這生魚片是祁象現做的,肯定毫無疑問了。
所以,朱申才很猶豫:“看樣子是不錯,但是銀魚生魚片…能好吃么?”
“你可以吃一片。”祁象笑道:“履行剛才的賭約,你要是吃了,不想再吃,那是我輸了。要是你吃了,還想再吃,就是我贏了。”
“等等…”朱申感覺有些不對:“你這是在誘我入套么?要是我輸了,你想怎么著?我贏了,你又怎么樣?”
“你先吃,吃完了,我們再說。”祁象想糊弄過去。
沒想,朱申卻不上當:“不行,你先說清楚,不然我不吃。”
“好吧…”祁象無奈笑道:“不提什么賭約了,其實今天宴請你,主要是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個忙。”
“嗯?”朱申一愣:“什么事?”
“我想燒一窯瓷器,想問下你有沒有門路。”祁象據實道:“宜興的窯口不少,你應該有關系吧?”
宜興盛產紫砂壺,窯口自然很多。想想朱申,貌似也玩紫砂壺,所以祁象覺得,在這種事情上,找他準沒錯。
與此同時,朱申的表情十分古怪:“你要燒瓷?”
“對啊。”祁象點了點頭,才想找個合理的借口,解釋一下原因。
沒想,這一瞬間,朱申很激動,有一種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覺,興高采烈道:“你早說不就行了嗎,我在宜興就有一個自己的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