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不負苦心人,在祁象覺得神魂虛弱到了極點,快準備放棄的時候,忽然之間一絲清涼舒適的氣息,就無聲無息注入了他的神魂之中。
氣息如絲,卻綿綿不絕,就好像一場甘露,迅速彌補了祁象神魂的消耗,讓他覺得精神一振,十分的舒暢愜意。
一時之間,祁象也感覺到自己的神魂,就好像是吹了氣的皮球,盡管形狀大小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但是內部卻充盈氣的力量,使得表面越來越堅硬、結實。
“這才是凝煉神魂…”
祁象驚喜交集,卻不敢有半點松懈,繼續保持這樣的呼吸節奏。其實他的神魂,并不是在呼吸,而是一種共鳴,一種波的共振。
當神魂的磁場能量,與身體的磁場能量,兩者頻率保持一致的時候,就產生了一個類似于渦旋的能量場,然后汲取游離于天地之中的清涼舒適氣息,逐漸凝煉神魂。
祁象不知道這是什么原理,反正他覺得十分舒暢。
神魂仿佛飄在云端,悠悠自得,非常的舒適。此時此刻,他渾然忘記了一切苦惱、哀愁,更忘記了身外之事,在這一瞬間,他仿佛得到了永恒的快樂!
時間流逝,輕煙散盡。
黎明時分,太陽還沒有浮躍海面,東方天空已然一片銀白。
就在這時,祁象只覺得神魂莫名灼熱,全身上下好像要燃燒起來了。他猛然驚醒,在驚慌失措之間,急忙撲回了身體,才感覺焦灼的熱氣煙消云散。
“…天亮了?”
祁象下意識的抬頭望去,也明白了這是怎么回事。
畢竟太陽的能量暴烈無比,星星之火肯定不能與皓月爭輝,虛弱得好像風中殘燭的神魂,自然不能直接暴曬在陽光底下。
“看來,要等晚上了…”
祁象感到十分無奈,突然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總而言之,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之中,祁象就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宅男,一天到晚就待在莊園之中,足不出戶。
白天在莊園散步、活動身體,晚上就凝煉神魂,沉醉于修真大道之中。
一眨眼,就是十幾天過去。在這段時間里,祁象覺得自己每一天,都過得十分的充實、滿足。覺得這樣的生活,才是自己畢生的追求。
他也希望,能夠這樣一直繼續下去,直到永遠。
然而這一天晚上,祁象習慣性的要拿一枚香丸點上的時候,卻在盒里摸了個空。他驚訝一看,才發覺香丸已經用光,一顆不剩。
“啊?”
發現這個狀況,祁象頓時傻眼了。
“…算了,沒有張屠戶,難道就吃不了帶毛豬么?”
祁象轉念一想,覺得就算沒有香丸,他也應該能夠入靜,然后神魂出殼。當下他隨意的側臥,慢慢地摒棄雜念,想要進入心安神定的狀態之中。
開始的時候,祁象自我感覺還好,但是時間一久,一個個念頭,就接二連三閃爍。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感覺差了些什么,讓他無法清心寧靜。
久而久之,祁象感覺心煩意亂,忍不住站了起來,站在閣樓窗口吹著夜風,才覺得煩躁的悶氣慢慢散去。
這個時候,祁象才突然明白,原來在不知不覺之間,他好像得了香丸依賴癥,習慣了香氣的存在。今天沒有了香氣的輔助,自然覺得無法安神。
“或者說,這一個依賴,那是必不可少的引子…”
祁象仔細沉思,也覺得香氣在修煉的過程中,就好像人餓了要吃的五谷雜糧一樣,屬于生活必需品,不可或缺。
“也難怪陳別雪說,沒錢別玩修真。這哪是修真,而是燒錢啊。”
祁象輕輕一嘆,現在只是開始起步而已,他基本可以預料到,隨著他不斷的深入下去,要花的錢肯定越來越多。
幾萬,幾十萬,幾百萬,幾千萬,甚至幾億…
這應該是一個漸增的過程。
祁象仰望夜空,萬籟俱寂,過了片刻,他迷茫的眼睛,也逐漸變得堅定。在他思潮起伏之際,忽然之間一點微弱光芒,卻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咦?”
祁象凝神打量,只見在對邊的山頭,仿佛有一點點瑩光閃爍,就好像有螢火蟲在飛舞,看起來有幾分絢爛美麗。
可是看了一會兒,祁象卻感覺不對勁,因為那只螢火蟲飛得太快了,而且是飄忽不定,時上時下,時東時西,若隱若現…
祁象觀看片刻,都覺得眼花繚亂,差點捕捉不到瑩光閃爍飛掠的痕跡。
要知道,這些天他凝煉神魂,跟著身體也受益匪淺。嗅覺、聽覺、視力,也愈加的靈敏。在白天的時候,幾十米以外的蒼蠅,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不過更稀奇的是,他在晚上的時候,視力居然比白天還好。
所以現在就算隔了幾百米,他也比較清晰的看到在對邊山頭的一棟莊園之中,好像有什么古怪的事情發生了。
說起來,在這綿延山脈之間,分別建造了二三十棟豪宅。每一棟豪宅的位置各不相同,錯落有致的散布各個山頭之間。
祁象購買的這一棟莊園,與對面的一棟莊園,恰好就位于山脈中段。
兩個莊園隔山對望,高低持平,中間則是一條曲折如S形的山溝。這兩個莊園,就好像一對太極圖案中的陰陽魚,分布鑲嵌在左右兩方。
嚴格來說,對邊的莊園,地理位置應該更好一些。因為它是向陽背陰,也就是風水學中負陰而抱陽的方位,所以那座山也更富有生氣,草木非常的茂密繁盛。
可惜的是,對邊的莊園,已經有主了。
只是這么多天來,祁象卻沒有看到,那莊園之中有什么人進出。也就是說,那棟莊園的主人和他有些想像,都是標準的御宅一族,不喜出門。
這是題外話,現在讓祁象更感興趣的是那道瑩光,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瞇著眼睛打量,不過距離真是太遠了,朦朦朧朧,只看見瑩光在飛快浮閃,至于具體是什么情況,卻一概不清。
祁象饒有興趣的研究,一直到瑩光消失,這才悻悻作罷,回房睡覺。
一夜無話,第二天起來,祁象就拿起扔在角落的手機,打算盤點自己的身家,看看自己還剩下多少錢。
乍看之下,祁象頓時無語。原來手機早沒電了,他沉迷修煉,一直沒充。
隨手給手機充電,祁象就打開筆記本電腦,登陸自己的銀行賬號。不查不知道,一查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核桃一百萬,香譜一百五十萬,彩頭五百萬,太湖玄珠三百萬…”
祁象羅列了一個清單,忍不住撫住額頭:“一共是一千零五十萬,扣除小丁的三十萬中介費,再減去購買莊園的九百萬,余額為…至少應該還有一百多萬才對。”
可是這個時候,祁象仔細計算余額數字,卻驚駭的發現銀行賬面上只剩下幾十萬而已,根本不足一百萬。他連忙查看明細收支,頓時一陣苦笑。
賬款是對的,銀行沒有出錯。
畢竟在買了莊園之后,他又按照自己的審美,把莊園重新裝飾布置了一番。
在布置的過程中,他進行了一次大采購。
這些開支,雖然只是小數額,但是難免積少成多,零零碎碎的疊加在一起,就成了一筆大支出了。
“慘…”
祁象忍不住嘆氣,一不小心又淪為了平民階層,罪過啊。
“得,又該努力賺錢了…”祁象絞盡腦汁,冥思苦想,認真的琢磨著,到底該不該去澳門之時,手機也充足了電,他順手開機。
剎時,一連串未接電話,未讀短信,就晃花了他的眼睛。他漫不經心的瀏覽,卻發現這些短信、電話,那都是同一個人發送、撥打過來的。
祁象想了想,順手回撥過去。
片刻,電話接通了,立即傳來小丁驚喜交集的聲音:“祁掌柜,你終于肯接我電話了。”
“不好意思啊,最近我挺忙,手機落在家里,沒帶在身上…”
祁象面不改色道:“丁兄弟,你找我有事?”
“祁掌柜,你是不是回金陵了?”小丁試問起來。
“這倒沒有。”祁象搖頭:“還在湖州呢。”
“太好了…”小丁很高興:“祁掌柜,我長話短說吧,有人想請你幫忙掌眼看一幅畫,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請我掌眼?”祁象很意外。
“沒錯。”小丁解釋道:“你不知道,最近這段時間,圈里的鑒定收藏大師,受邀出席了一個大型鑒藏活動,已經紛紛北上…”
“也就是說,對于一些拿捏不準的東西,大家也找不到大師來裁定,只能先拖著不買,或者咬咬牙賭一把。”
小丁笑著說道:“不過最近幾天,也不知怎的,就有人找到了我這里,再托我給祁掌柜你捎個口信,請你出山幫忙。”
“為什么?”祁象還是有些懵懂。
“什么為什么?”小丁愣了一愣。
“我又不是什么鑒定大師,那人找我干嘛?”祁象不解道:“請我幫忙掌眼,不怕我看錯了啊?”
小丁忍不住大笑:“哈哈,祁掌柜,你真愛說笑,太謙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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