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美食,琳瑯滿目,油膩胖子眉開眼笑的雙手左右開弓,吃的那叫一個滿足。
一番風卷殘云了之后,油膩胖子安撫住了五臟廟,笑瞇瞇的看向朱平安,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如此吃飯,太過無趣,不如我們做點有意思的事情吧。”
做點有意思的事情?!
你這句話很容易令人想歪啊,這句話再配上你這個略顯猥瑣的表情!如果坐在你對面的是女生,都可以告你騷擾了!
“仁兄有何高見?”朱平安微笑著問道。
“不如我們行酒令吧?我們每人說一個與菜有關的典故,才可以吃這盤菜,否則就不可以吃菜,如何啊,不知小兄弟有沒有興趣啊?”
油膩胖子伸手摸了摸他嘴角的八字胡,笑瞇瞇的看著朱平安,饒有興致道。
“胖子,你安的什么心啊,我一個粗人,大字都不識幾個,如何會行酒令?!”劉大刀覺的油膩胖子在針對他,不由沖胖子瞪眼道。
“呵呵,這簡單啊。你與你家公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家公子可以替你行酒令啊,但凡你家公子行出的酒令,你們兩個都可以吃。”
油膩胖子笑瞇瞇道。
“你這不是耍賴嗎,你行一個酒令,我家公子就得行兩個。”劉大刀不滿道。
“無妨,無妨,主隨客便,且難得仁兄好興致。我自然要奉陪了。”朱平安微笑道。
“好。爽快,那就從我開始吧,也給小兄弟一點思考的時間。”油膩胖子在朱平安話音剛落,便敲定了行酒令,還以給朱平安思考時間為由搶先開始。
“呵呵,姜太公釣魚。”
油膩胖子說著,就將桌上的那盤清蒸鱖魚挪到了他面前,笑瞇瞇的夾了一大筷子,故意對著劉大刀,夸張的大快朵頤,吃的嘴角流油。
“吃那么大口,也不怕魚刺卡死你”劉大刀黑著一張臉道。
“鱖魚刺少肉多,不勞費心。”油膩胖子吧唧吧唧嘴,笑瞇瞇道。
“小兄弟請。”油膩胖子刺激完劉大刀后,笑瞇瞇的對朱平安說道。
“那在下就不客氣了。”朱平安微笑著點了點頭,用筷子點了一下梅菜扣肉,輕聲道,“張飛賣肉”,然后對劉大刀道,“大刀,你是習武之人,多吃些肉。”
“多謝公子。”
劉大刀謝過朱平安后,便伸筷子一下子夾起來五片大肉片,對著油膩胖子晃了晃,然后一下子塞進嘴里,油水肉眼可見的從他嘴角流了下來。
這五片大肉片足足占了一盤的三分之一,劉大刀這一筷子下去,盤子都空了一大片。
油膩胖子見狀,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這梅菜扣肉也是他的最愛之一。
“時遷偷雞。”
朱平安接著又點了一下醉雞,說了時遷偷雞的典故,接著夾了一只雞翅,放入口中,然后對劉大刀說道,“大刀,你也嘗嘗,味道不錯。”
于是,劉大刀又故技重施,一筷子連雞大腿帶大塊肉都夾了去,故意對著油膩胖子大快朵頤。
“你也不怕噎著。”油膩胖子忍不住道了一聲。
“呵呵,不勞費心,這雞肉油水多,吃著一點都噎不到。”劉大刀得意道。
油膩胖子有些急了,再這樣下去,對面這個憨貨幾口多能掃光一盤子,于是眼珠子骨碌骨碌眨了眨,伸開雙手在桌上畫了一個圈,笑瞇瞇的說了一句,“秦始皇并吞六國蠶食天下,這些菜全都歸我一個人了,哈哈哈”
劉大刀懵了。
“呵呵,佩服,佩服。”朱平安笑著拱手道。
“哪里哪里。”油膩胖子笑的跟一朵花似的,沖劉大刀擠了擠眼睛,“不好意思,這些菜全都歸我一個人了,你嘴再大,也是無福享用了。”
“公子,他”劉大刀一臉懵逼。
油膩胖子笑瞇瞇的當著劉大刀的面,先吃了一口念念不忘的梅菜扣肉,又夾走了一個大雞腿,繼而還夾了一只醉蝦,故意嗦的咋咋響。
“如此,我只好趙匡黃袍加身竊國稱帝。這些菜也都歸我們了。”
朱平安笑瞇瞇的看向油膩胖子。
油膩胖子先是怔了一下,繼而笑著對朱平安伸出了大拇指,“小兄弟不錯,不錯。”
“胖子,是不是這些菜都歸我和公子了,你一口也不能吃了!”劉大刀看向油膩胖子。
“咳咳”油膩胖子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呵呵,大刀,行酒令只是助興而已。仁兄,請”朱平安笑著對劉大刀說了一句,然后伸手向油膩胖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哎,我的缺點就是心太軟,不會拒絕人,小兄弟如此盛情,我只能卻之不恭了。”油膩胖子一臉唏噓的說道,然后毫不客氣的伸筷子吃了起來。
“呵,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劉大刀不由諷刺道。
油膩胖子心態超好,對劉大刀的諷刺,充耳不聞,似乎吃的更香了。
一番推杯換盞后,朱平安笑著向油膩胖子問道,“還未請教仁兄尊姓大名。”
“區區賤名不值一提。”油膩胖子正在啃雞肉,聞言,晃了晃雞骨頭道。
“呵呵,仁兄說笑了,姓名豈分高低貴賤。”朱平安笑著搖了搖頭。
“怎么,胖子,吃了我家公子一頓大餐,連姓名都不愿意告訴嗎?”
劉大刀瞪眼道。
“怎么會,一個姓名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我姓胡,單名一個‘言’字。”
胖子從盤子里抬起頭來,抹了一下嘴角,將自己的姓名講了出來。
胡言!
劉大刀聽了胖子的名字,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不是徐渭啊。看公子請他吃飯,劉大刀心里還想著,或許這個胖子就是公子要找的徐渭呢,可是聽了胖子的名字后,卻發現自己想多了,這胖子壓根就不是徐渭。
“胡言”朱平安輕聲念了一下,不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胡兄,好名字。”
胡言,胡言,言者說也,胡言不就是胡說的意思嘛。這名字一聽就是假的